候在外麵的人在看到楚鴻從裏麵走出來時,都為之精神一振。[熱門小說網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心裏七上八下很是焦急的小莫子暗籲一聲,揮揮額頭上的汗,連忙小跑地上前,隻是他一張嘴,皇字還沒吐出來,他家主子就下令回京。


    小莫子驚疑地回頭看了看剛才他家主子出來的地方,主子說要回京?這就回京?那……那裏麵還有戰王爺呢?


    楚鴻疾走的腳步在看到站定在不遠處朝他行禮的老者時緩了緩,卻下一秒又重新繼續疾步。


    隻是在掠過老者時,隻是再度對小莫子命令了一聲:“傳朕旨意,所有人即刻回京。”


    小莫子心中縱有驚疑,卻是不敢吱聲的。


    “奴才遵旨。”


    老者恭敬地彎腰,在陰沉著一張臉的楚鴻走了幾步後,他枯井般平靜的眼睛才略顯複雜地看向廂房方向,他原以為有生之年會看到楚室成就一統天下的霸業,可惜啊可惜,明明大好時機就在眼前,卻不但與之失之交臂且還讓楚國損失重將……或許這是天意。


    好在陛下沒有讓先皇失望,今天如此的局麵,讓他心中感慨起先皇的先見之明,皇上比戰王的確更適合為君。


    而戰王……人各有誌,不能勉強。


    想到這,老者似是終於釋懷,眼神慢慢地平靜了下去。


    老者收回視線後,屋裏戒備著的逃遙那提起的心才悄然落回原處,當年他隨主子扮得道高僧入楚國,沒感覺到這老家夥的存在,還以為這老家夥死了,心裏還暗自慶幸天不亡大元國。


    沒想到這老家夥不但沒死,恐怕功力還越發的長進了,真要動起手來,他還真沒把握能全身而退。


    逃遙瞥了一眼麵色沒有血色的楚絕,那老家夥竟然親自看管?這兩人有什麽關係?


    屋外,老者的目光落在站在那一動不動神情呆滯的楚毅身上,淡淡出聲:“小王爺。”


    很平常的目光,很淡然的叫喚,卻硬是讓失魂落魄的楚毅不但瞬間清醒且本能的戒備。


    老者見他清醒,目光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卻轉瞬即逝,依舊平淡出聲:“陛下有旨,所有人即刻回京。”


    楚毅垂眸,即刻回京?就這樣回京,明明見她一麵的機會就在眼前,可他卻要放棄嗎?


    楚毅無法說服自己就此留下遺憾,他毅然抬頭,看向老者的眼神裏有著堅定:“本王自會向皇上請罪。(..tw無彈窗廣告)”


    言下之意,就是此刻他要抗旨。


    老者目光閃了閃,卻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


    “禁軍都撤離了,這老家夥為什麽還留在這裏?”不爽地看了一眼外麵的人,逃遙想起剛剛明明是得了便宜卻愣像是被人占了便宜的楚帝陛下那張陰沉難看的臉,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才好。


    “主子,我們盡快離開吧。”那可是五百裏疆土,楚鴻應該不會是後悔了才留下這家夥對付他們?


    想到這,逃遙就恨不得立刻拉著他家主子上馬車,快馬加鞭離開這是非之地。


    元無憂看著明顯有些情急的小逃,以眼神詢問著。


    小逃子輕咳了一聲,老臉有些明顯的不自在,但還是很鎮定的回答:“屬下擔心楚帝陛下會出爾反爾。”說到這,他心情有些沉悶,她家主子用五百裏疆土換一個男人……


    “他不會。”


    “不會。”


    元無憂和楚絕幾乎是同時出聲。


    逃遙麵無表情地看著極有默契異口同聲的兩人的神色變化,幹脆直問楚絕:“王爺的功夫不會是外麵的那個老瘋子教的吧?”


    元無憂挑了挑眉,老瘋子?小逃子的熟人還是老對手?


    楚絕訝異:“您認識他?”


    “老奴不敢,您還是叫老奴小逃子吧,主子也這是這般叫的。”逃遙很認真的解釋:“他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他。”楚國有今日的強勢和野心,至少有一半是老瘋子的功勞。


    楚絕了然的點點頭,想了想,又多補了一句:“在我心裏他是師父。”他的一身武藝的確是師父教的,但是師父卻不肯正式收他為徒,不是因為他出自皇室,而是因為師父說過他年少時曾經立過誓,永不收徒,所以他這一生可能都無緣得以讓師父承認他是他的弟子。


    “看來他對王爺也極為喜愛,不僅教授王爺高強武藝,還把看家本領都傳授給了王爺,老瘋子是個武癡,鑽研各派功法無數,但真正的看家本領還是他的排兵布陣。”說到這裏,心情有些低落的小逃子才終於覺悟過來了為什麽楚帝陛下那似烏雲覆蓋的麵色為何了!


    他雙眼灼亮地打量著楚絕,心裏暗暗為主子喝彩,用五百裏疆土換一個不僅能保護主子還能保護大元國且對主子癡情的俊美男人,這……太值了,主子威武!


    小逃子異常炙情的目光讓他的心思一目了然,楚絕忍不住看向元無憂,卻迎上她半眯的眸子,微微愣了愣就明白她未語的深意,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眼神柔情似水卻也堅定的表示他絕不會多想的。


    元無憂滿意地移開眼,輕咳了一聲,很淡定專注的看著某一處。


    楚絕注視著強自鎮定看風景的人,嘴角的弧度越揚越大,她剛才那樣理直氣壯的對皇兄說的話深深的刻在了的心裏。


    她說他是他的丈夫,其實他並不意外的,因為早在三年前她開口相約後,不用多餘的言語,在彼此的心裏,他知道,彼此就已認定,就已是唯一。


    他視她為妻,她又何嚐不是視他為夫?


    在這路上,他雖曆經荊棘,卻終慶幸的走進了她的心裏。


    兩人之間明明相隔甚遠卻愣是柔情滿溢的氣氛令一直貼身不離左右的小逃子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是多麽不合適了。


    “主子,屬下去準備啟程事宜?”雖然認知到自己礙眼,但小逃子還是抱有期待的請示著,而不是自做主張自以為識時務的退下去。


    元無憂則毫不猶豫的點頭:“去吧。”雖然與楚鴻之間的談判有了結果,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謹慎一些還是有必要的。


    逃遙頓了頓:“是。”


    逃遙退了下去,屋子裏麵就隻有兩人獨處了,空氣流通都似是突然緩慢了起來。


    嚴格說來,這還是兩人關係確定後第一次獨處,不隻是楚絕突然緊張起來,就是元無憂都莫名的有些緊張。


    無意識的摸著衣角,元無憂想起剛才理直氣壯的對楚鴻宣示主權的話,心裏的緊張感鬆了些的同時,臉上也有些灼熱感,剛才她幾乎是想都沒想就以丈夫之稱肯定他又何嚐不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感情的事,其實很簡單,隻要認定了,一切都明朗清晰了。


    “我剛才……”元無憂回頭,出口的話卻因為站在那兒手足無措似是糾結是進還是退的男人時頓住,臉上浮現笑容,就連那雙美眸也染上了笑意。


    眉眼柔暖,美眸瑩轉中盈盈帶笑,此刻的她美的如氤似霧,卻不會再令他不安,更不會擔心是夢,生怕夢一醒她就飄然離去。


    楚絕心裏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上前將其輕輕地摟入懷裏。


    元無憂沒想到前一秒還在糾結不敢上手的男人下一秒竟然就如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直接出手把她摟在了懷裏,正想好好感受一下時,楚絕卻在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軟和溫熱後,如被火燙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推開了。


    動作很利落,力道卻極輕,但元無憂的臉還是一下子難看起來。


    楚絕這時候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舉止有些不妥,一張蒼白的臉因為焦急和緊張都漲出了血色,結結巴巴的解釋:“我……不是……我我身上冰……會……會傷……”


    元無憂氣惱的幹脆伸手抱緊了他,傷什麽傷?就這冰涼氣正好,可以降暑。


    楚絕身體僵硬著一動不敢動,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眼神溫柔而癡迷,但很快又因為想起什麽趕緊別開眼讓自己冷靜了好一會兒,他才動了動唇,低低輕語:“無……無憂。”這是他第一次將她的名喚出口。


    元無怔了怔卻很快應聲:“嗯。”


    “我身上寒氣重,會傷……傷到你的,你……你別靠……靠太近。”這句話,楚絕說很艱難,他發誓一定盡快驅逐身上的寒氣,這樣……她想靠多久就靠多久了!


    “沒事,我沒那麽脆弱。”陌生的軀體,陌生的氣息,但卻一下子讓她接受甚至為之前所未有的安心放心。


    “可是……”


    楚絕擔憂的話卻被元無憂截了:“我是真心誠意的。”


    楚絕怔怔地低頭看著她。


    元無憂聽著耳邊略顯急促的怦怦心跳聲,眉眼間柔暖怡人,唇角的舒心笑意更是令楚絕心醉。


    “你將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們不能像普通百姓夫妻那們男娶女嫁,你會有遺憾嗎?”


    楚絕溫柔的注視著她,緩緩搖頭,又怕她不知道,說道:“不會。”


    “嗯,我也不會,在這個世間,無論感情還是婚姻都隻屬於我們兩個人,你不是入贅,我不是納夫,我們即將是夫妻,一夫一妻,兩個人,而我們今後的生活也不會因外界因素而影響,不因我的身份和工作而影響,好嗎?”


    “好。”楚絕眼睛越來越亮,再也控製不住心中澎湃的感情,伸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感受到他的力道,元無憂睜開眼,毫不意外他亮晶晶的眼正專注地看著她,她抬手輕柔地撫著他的手,低低的聲音有著令人心悸的堅定:“我要讓你的這雙眼睛永遠為我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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