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的收拾了一下。其實就是將五行環包起來,掛在了自己的腋下肋部。看上去就像是多背了一個行囊似的,但任誰也想不到,這件行囊之中,竟然是如此厲害的大殺器。


    “百兄,你能夠看出他的來曆麽?”賀一鳴隨口問道,其實在他的心中,並不抱以絲毫的奢望。


    果然,百零八微微搖頭,道:“在我的記憶庫之中,並沒有關於此人的記錄。”說完,他似乎是考慮了一下,才道:“不過下一次若是見麵,我可以認出來。”


    賀一鳴的目光在地上遺留的五根手指頭上看了一眼,他的臉上lou出了一絲哭笑不得之色。


    以此人如此超強的實力,在這一戰之中斷了五根手指頭,這樣無可挽回的傷勢若是再次見到,肯定會一眼認出的。


    他的目光在周圍一掃,確定再也沒有遺漏什麽,於是轉身離去,返回了賀家莊。


    今夜之戰。對於這一片區域雖然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但隻要整個森林體係沒有崩潰,那麽最多數月,除了新生的樹木不可能有往日的規模之外,這裏又會恢複原樣。


    這就是森林的最大奧秘,永遠也不會缺乏生的力量。


    賀一鳴的速度飛快,如同飛鳥一般的回到了賀家莊。


    當他返回之時,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整個賀家莊上上下下,除了朱八七和於熙辰這二位先天強者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曾經離去過了。


    但正因為他們二個感應到了賀一鳴的離去,所以當他返回之時,立即是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賀長老,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似乎是有人入侵。”朱八七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雖然沒有看到過鬼麵怪人,但卻是隱隱的感應到了另一股強大的先天氣息,所以才會上來詢問究竟。


    於熙辰的臉色微變,他心中暗叫慚愧,因為他竟然一無所覺。


    賀一鳴微微點頭,將係在手臂下的五行環取了出來,平平的放到了桌子上,道:“朱兄,於長老,你們可知此物的來曆。”


    他們二人的目光一起望到了這件寶器之上,雖然他們都可以看出此物似乎非同凡響,但眼中卻是一片茫然。


    朱八七猶豫了一下,伸手將此物取到了手中,道:“此物應該是寶器吧。”


    賀一鳴心中暗讚。不愧是活了那麽長時間的老人,隻需要一眼就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


    “此物確是一件寶器,若是朱兄有興趣,不放試用一下,就可以知道其中奧妙了。”


    朱八七也不客氣,體內的真氣運轉,頓時灌輸其中。


    他的臉色豁然一變,似乎是發現了其中的異樣,臉上也lou出了意外之極的表情。


    他的真氣在進入五行環之後,竟然遇到了驚人的抵抗,而且他還清晰的感應到,這種真氣的主人,正是眼前的賀一鳴。


    看到了他臉上的驚容之後,賀一鳴豁然想起了一事,他輕輕的拍了一個額頭,道:“朱兄,是我的不對。我竟然忘記了,這件寶器似乎可以儲存真氣,在上麵的真氣未曾消耗殆盡之前,其他人根本就無法使用。”


    朱八七將五行環放在了桌上,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道:“賀長老,若是我未曾記錯的話,具有這種特征的寶器,都是人間至寶。”


    賀一鳴眉頭微揚,在嚐試過這件寶器的威力之後,他對於這個評價並不意外。


    於熙辰臉上閃過了一絲躍躍欲試的表情,他看了眼賀一鳴的神色如常,不由地壯大了膽子上前一試。


    在真氣灌輸進入之後,果然享受到了同樣的待遇,臉上的羨慕之色頓時更加的濃鬱了。


    “朱兄,我不知道這是否人間至寶,但它確實擁有極大的威能。”


    賀一鳴說罷,拿起了五行環,強大的五行真氣頓時灌輸其中。


    他的真氣與五行環之內的真氣遙相呼應,下一刻,五行環的外圈迅快的轉了起來,隱隱的可以感應到上麵的五行真氣流轉。隨著賀一鳴真氣輸入的逐漸增強,這種感覺就愈發的明顯了起來。


    朱八七的眼睛越睜越大,終於是驚呼道:“五行環?”


    賀一鳴微怔,道:“朱兄知道此物來曆?”


    朱八七的眼眸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道:“不可能,這決無可能。”


    賀一鳴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慢慢的平靜下來之後,才道:“朱兄可否見告此物的來曆?”


    朱八七長噓了一口氣,道:“賀長老,我也並未見過此物,隻不過是在古籍之中看到過相關的描述而已。”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朱兄,於長老。請坐。”


    朱八七也不推辭,一屁股坐了下來,道:“在我們天池山之中,有著記述了天下各種出名寶器的書籍,其中就有著關於這件寶物的詳細記載。”他稍微挪動了一下身軀,以他二花強者的身份,竟然還表現的如此激動,那麽這件寶物的價值也就可想而知了。


    “傳說在東方大申,有一個超級門派,叫做五行門。”


    賀一鳴的心中微動,又是五行門……


    “這個門派有著悠久的曆史,據說在全盛之時,曾經是天下第一門派。”


    “朱兄,這個門派如今已經沒落了麽?”


    “不錯,在數千年前,它確實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門派,但是不知何故,數千年前卻突然鬧起了分裂,門派中的幾位大佬相互敵視,經過了數百年的爭鬥之後,終於是四分五裂,再也不複昔日之輝煌了。”朱八七唏噓不已,對此頗為感慨。


    賀一鳴心中好奇。問道:“朱兄,你可知其中緣故?”


    朱八七毫不猶豫的搖著頭,道:“這種往事,除了當事人之外,怕是也沒有多少人能夠知道其中原委了。”


    賀一鳴點了一下頭,目光中重新落到了桌麵的五行環之上。


    朱八七啞然一笑,道:“剛才跑題了,如果老夫未曾記錯的話,此物應該就是五行門的鎮門至寶,五行環。據說此物乃天地間有數的寶物之一,是由五行門先代祖師收集天下間罕有的幾件材料。花費了千年時間才打造而成。此物製成之日,天地色變,異象迭出。而此物更是有著排山倒海,地動山搖的威能。縱然是在天下間所有的至寶之中,也是排名前列的寶物。”


    於熙辰聽得是膛目結舌,雙目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五行環,雖然他知道這是賀一鳴之物,絕對不可能歸他所有,但是此刻多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而賀一鳴卻是眉頭微皺,道:“朱兄,此物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朱八七點著頭,道:“這是書中所述,老夫不過是如實轉達,至於是否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他輕歎一聲,道:“在五行門分裂之前,此物似乎就已經失去了下落。非但是這件寶物,就連寶器榜上的那前幾名與五行環相當的至寶也都是同時失蹤。所以這些寶物的威能到底如何,已經有數千年不曾有人見識過了。”


    賀一鳴的眉頭微皺,他可是使用過這件寶器,也與鬼麵怪人交過手,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這件寶器雖然是威力強大,甚至於連大關刀也砍之不動。但卻根本就不可能擁有朱八七所言的那種不可思議的威能。


    若是真的有那樣的威力,哪怕是僅有十分之一,那今夜在鬼麵怪人的手下,自己就別想安然無恙的逃離了。


    “賀兄,此物你是從何而來?”朱八七沉默了片刻之後,突地問道。


    賀一鳴也不隱瞞,將自己今夜練功,突然感應到有人殺機外泄,於是起身追蹤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在講述到與那人交手的經過之時,賀一鳴是快速的掠過,最後,他的臉上閃過了一道淩厲的殺機。道:“此人已經承認,前往圖騰一族盜取狼圖騰,並且使用五行環上的五行之力打傷狼圖騰使者的,就是他。”


    朱八七的臉色也是頗為凝重,在今日之前,他們其實都曾經懷疑過,賀一鳴與圖騰一族的索戈之間,肯定有一人撒謊。但是在見到了五行環之後,他才知道,原來真是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嫁禍於人。


    “好毒的心,好狠的心……”朱八七沉聲說著:“此人為了嫁禍於你,竟然不惜潛入深山,將圖騰一族引出,難道他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麽。”說到這裏,他的眼中也同樣的閃過了一道厲芒,道:“此人確實該殺。”


    於熙辰的目光在他們二人的臉上瞥來瞥去,此時終於道:“賀長老,朱師叔,此人既然擁有三花之力,為何當時不來刺殺賀長老,卻反而要舍近求遠的前往圖騰一族呢?”


    賀一鳴與朱八七對望了一眼,都是一臉的茫然。


    此人不但將圖騰一族引了出來,而且今日還夜探賀家莊,似乎是想要將賀一鳴擊殺。這前後矛盾之處,縱然是他們,也是大惑不解!


    ※※※※


    數日之後,賀一鳴等人再度上路,前往天羅國都而去。


    不過,在經過了那夜之戰後,賀一鳴對於賀家莊的安危也是有了極大的擔憂,他私下裏與父親、寶爺等長輩商談過了。


    賀家莊中的嫡係子弟,將會轉移到另一處隱蔽的基業之中,在這裏隻不過是留下一個空殼子,平日裏幾位長輩偶然lou麵一下撐撐場麵,那就足夠了。


    以賀家莊今日之權勢地位,想要做到這一點絕對是輕而易舉之事。


    這個方法雖然不錯,但也唯有賀家莊才能使用,若是那些傳承了數百年,上千年的超級大家族,就算是想要使用這個辦法,也是決無可能。


    因為那些家族的嫡係傳人實在是太多了,若是想要如此大規模的轉移,肯定是無法瞞得過其他人。


    從這方麵來說,年輕的賀家莊確實是占據了極大的便宜。


    賀一鳴在父母他們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才放心離去。


    車隊在大道上奔馳,經過了半月的跋涉,終於來到了天羅國都。


    他們到來的消息,早就傳到了皇室之中,不過這一次在賀一鳴的要求之下,並沒有人敢出城相迎。


    唯一在城門口站著的,就是水炫槿的大弟子薛烈。


    從車簾的縫隙處見到薛烈之後,賀一鳴頓時想起了水炫槿,他的眼神一黯,xian開了車簾,讓薛烈進入馬車之中。


    薛烈雖然並非先天強者,但好歹也是一位內勁十層的後天巔峰了。但是在見到了此時的賀一鳴之後,他卻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幾乎就要令他窒息一般的沉重壓力。


    這並非賀一鳴故意而為,而是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是今非昔比。


    任何知道了他來曆之人,特別是那些後天修煉者,在麵對著他這位一線天強者之時,都會自然而然的產生出這種來自於心底的自我壓力。


    這一點,哪怕是賀一鳴本人,都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或許,當他們相處的時間長了,才有可能將這股莫名的壓力消除。但問題是,又有多少後天修煉者有機會與一線天強者長期相處呢。


    賀一鳴輕歎一聲,道:“薛烈,你知道水老哥過世的消息了吧。”


    薛烈恭敬的垂首,道:“是,陸正儀前輩已經將消息傳來,天羅國已經為師傅他老人家舉行了國葬,國君大人更是親自守靈七日。”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這是他應該做的。”


    薛烈慢慢的抬起了頭,瞅了賀一鳴一眼,欲言又止。


    賀一鳴溫和的一笑,道:“薛烈,我和水老哥的交情如何,難道你還不知道麽,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水老哥雖然不在了,但他這一脈卻絕對不能衰敗下去。”


    薛烈的臉上lou出了一絲欣慰之色,有了賀一鳴的這句話,他和水炫槿一脈日後在城中的地位非但不會降低,反而會愈發的水漲船高了。


    “賀大師,家師在生前曾經說過,若是他老人家過世,希望您能夠住進紹明居內。”薛烈小心翼翼的道:“家師所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對您肯定是忠心耿耿。若是您實在不想用他們,也可以將他們驅散……”


    賀一鳴心中頓時明了,這是水炫槿為他身邊之人所安排的後路了。


    隻要他住進了紹明居,那麽裏麵的人就不會因為水炫槿的死亡而受到任何影響。這,或許就是水炫槿除了天羅國之外,唯一所掛心的事情了吧。


    “薛烈,既然這是水老哥的意思,那我就不再推辭了。”賀一鳴沉吟著道:“現在我們就住進紹明居,你今晚給我宴請城中賓客,將國君也請來吧。”


    “是。”薛烈驚喜交集的說道。


    就連他也沒有想到,賀一鳴會如此輕易的答應此事。


    紹明居對於其他人來說,固然是一片巨大的財富,但是對於賀一鳴這樣的一線天強者而言,那就是一個負擔了。


    薛烈本來並沒有奢望賀一鳴能夠一口應允,所以在如此順利的達成願望之後,他的心中亦是頗為興奮。


    至於賀一鳴突然心血**,想要在晚間宴請賓客,就更是小事一樁了。


    或許換作其他人無法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將城中的頭麵人物請到,但是賀一鳴不同,隻要他稍微的泄lou一點兒口風,那麽保證人人都會掙破頭皮,也要在這場晚宴中lou臉。否則第二日就會有風言風語傳遍全城,他們的家族聲望都會受到影響。


    ※※※※


    當日晚間,紹明居之內,果然是燈火輝煌,全城之內,各大家族的最主要人物,都是列席其中。


    非但如此,所有駐紮在天羅國都內的各國使者,甚至於包括開嶸國的使者都參加了宴會。


    這場盛大的宴會之中,賀一鳴邀請了朱八七、於熙辰和原本就在天羅國都停留的陸正儀出席。


    當四位先天強者一起lou麵之時,所有人都為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嚴而戰栗。


    對於他們來說,隻要是先天強者就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至於是普通的百散天還是一線天,都沒有任何區別。


    整個宴會的最**出現在賀一鳴在首席之上發言的那一幕。


    在那一刻,他親口的向所有的勢力承認,他將接過水炫槿大師的首席護國大師之位。


    天羅皇室於家將是天羅國的唯一主宰,在整個天羅國境內,乃至於外界對於家的挑釁,就是對他的挑戰。


    這番話當眾傳出之後,天羅國的當代國主於瑞培終於是放下了滿腔的心思。


    他這段時間的日子並不好過,表麵平靜的天羅國都之內,實際上因為水炫槿的死訊而暗潮洶湧。


    但是當賀一鳴在眾人前做出了這番承諾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他的一句話,竟然比陸正儀這位先天強者親自坐鎮還要有用的多。


    當天夜裏,眾人紛紛散去。在聽到了賀一鳴的承諾之後,哪怕是那些心中懊惱之人,也是不敢有一點兒的表現在外。


    水炫槿昔日僅憑一人之力,就能夠保皇室百年安寧,如今換作賀一鳴接手,一下子就出現四位先天強者,若是再有人冒頭,那就是純粹的自尋死路了。


    當所有的一切恢複平靜,賀一鳴來到了紹明居內最大的房間之時,薛烈卻來到了門外。


    得到了賀一鳴的應允,他小心謹慎的進入,恭恭敬敬的道:“賀大師,國君大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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