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連祈年卻在信上開玩笑地說,周兄這次娶小也不知道嫂子答應不。[起舞電子書]txt全集下載/。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否則,若叫嫂子知道了,我以後可不敢登‘門’。


    “哼,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懼內?若是連討個小老婆的事情自己都不能做主,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周仲英才不害怕呢,這個家如今全靠老子的俸祿銀子支撐著,沒有我,婆娘你能過上滋潤的好日子嗎?


    他想起上一次回鄉探親時,自己渾家對自己低眉順眼,一口一個大老爺叫得恭敬的情形,心中覺得這根本就不算是個事,到時候同她說一聲就是了。


    這次來泗州的采購物資也‘花’不了多少日子,一想到馬上就能迎娶美貌小娘子,周仲英就歡喜到失眠。


    這次到泗州采購物品,周仲英一共帶了一百多元錢。


    一百元說起來不多,可也滿慢地裝了一口袋,這些錢在‘亂’世銀價飛漲的時期卻是非常值錢的,足夠十戶口人家吃一年。


    如今江北到處都是兵,到處都是匪徒,誰也不知道路上會出什麽意外。


    為了安全,來的時候,周仲英還帶過來二十個衛兵,每人都帶著一把火槍,一口腰刀。


    這一晚,周仲英等人就留宿在距離盱眙三十來裏的,一個叫錢家灣的的小村莊裏。


    村莊不大,隻十來戶人家,這裏因為是魚米之鄉,百姓富庶,房間和夥食都不錯。


    因為失眠,周仲英無法入睡,在‘床’上滾到黎明,實在是難受,就披了衣服起‘床’在村中,一邊搓著鐵蛋,一邊散步活動筋骨。[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淫’雨霏霏,連月不開,從屋中看出去,日頭下,草木樹葉綠得喜人,水鄉景致頗美。周仲英不覺詩興大發,斟酌著是不是整兩首七言、無言什麽的。


    等一出屋,踩了兩叫稀泥,身上又有雨水淋得濕漉漉時,哪裏還作得出來。


    “滴滴”正當周仲英大為掃興,準備回屋喝口熱茶時,兩個哨兵吹著哨子從村口跑進村來,一邊跑,邊喊:“敵襲,敵襲!”


    周仲英在元字營做掌牧內心中還是‘挺’抗拒了,他也覺得自己是個文官,從來不參加軍隊的訓練,軍隊的軍官們也沒拿他當軍人看,就由著他,除了關老頭平日間罵上幾句除外。


    即便如此,周仲英看得多了,也知道一些寧鄉軍中的情形。像這種小隊出任務,每天晚上都會布置一明一暗兩個崗哨,即便明哨被敵人‘摸’了,暗哨也能將放槍提醒戰友有緊急情況。


    像這種明暗兩個哨兵同時跑回來的事情以前還真沒有遇到過,這說明真有突發事態。


    “怎麽回事,鬧什麽?”周仲英忙上去攔住兩人。


    兩個哨兵回答說村北發現大隊人馬,應該是建奴殺過來了。


    周仲英更是糊塗,覺得這事根本就不可能,嗬斥道:“建奴不是還在徐州和河南嗎,什麽時候跑盱眙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將泗州守軍當成了敵人?”


    前些日子,揚州鎮一直在軍中宣傳說建奴馬上就要殺到揚州府,建奴才是我大明朝最凶惡的敵人。朝廷和建奴的和議已經沒有可能,讓大家放下幻想準備打仗。又說,這是兩個民族的生存權和生存空間之爭,根本就沒有妥協的餘地。


    周仲英也同意上麵的這一看法,可他從小生活在通州,自他記事起就沒有看到過真正的戰爭究竟是什麽模樣,南通就是世外樂土。對他來說,戰爭是那麽遙不可及,那麽地不真實。


    所以,對這事他也沒放在心上。


    一個哨兵回答:“掌牧,在下沒有看錯,確實是建奴無疑。我以前參加過濟南之戰,親眼看過建奴的模樣。來的敵人身上都穿著嵌著紅邊的白‘色’鎧甲,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建奴鑲白旗的兵。”


    正說著話,聽到這一陣緊急的哨音,二十多個士兵充忙穿好衣裳提著兵器從屋裏衝了出去,開始集合。


    這動靜是如此之大,很快,其他百姓也跑了出來,滿村都是百姓驚慌的叫聲和孩子的哭聲。


    周仲英還是不敢相信:“是不是咱們元字營的部隊在拉練?”前段時間,部隊裏說建奴才多鐸部還在河南歸德府,而山東準塔的偏師剛占領徐州,要想全師南下,不會那麽快的。而寧鄉軍和其他明軍整日呆在軍營裏養膘不同,平時喜歡搞長途行軍等訓練。按照關老頭的說法:“整天在軍營裏關著不動彈,士兵都養成豬了。得讓他們到處跑跑,這才能夠成為咬人的獵犬。”


    寧鄉軍中有不少從建奴那裏繳獲的鎧甲,如果是他們穿在身上,沒準還真被人當成清軍了。


    兩個哨兵滿頭都是水,也不知道是雨滴還是汗水:“看得真真兒的,是建奴,打著金龍旗。好多人,還有騎兵。周掌牧,不說了,我們還是先進屋將鎧甲穿好吧!”


    周仲英還是有些懷疑,他跑回屋取出千裏望,又讓房東抬了張梯子,爬上屋頂,朝北望去。


    像這種單筒千裏望可是高級貨‘色’,黃銅為身,鏡片乃是兩片挑不出半點瑕疵的水晶磨成,價值自然不菲。寧鄉軍中,隻有守備以上高級軍官才能配法。按說,周仲英的級別還不夠。


    他手中望遠鏡是在一次喝酒聯句時從關老頭手中贏來的,氣得關選在屋中罵了周仲英兩天。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二人的關係徹底惡化。


    他朝北麵這一望,立即驚得手足冰涼,身子都顫抖起來。


    下麵,已經開始集合的士卒都在喊:“掌牧,什麽情況?”


    “建奴,應該是建奴,我沒看錯。”周仲英雖然沒親眼見過敵人,可平日裏部隊也發下來不少畫工繪製的清軍的模樣,包括他們的鎧甲、旗幟製式,看得多了,也記下來了。


    遠處的地平線上,已經有幾十個小黑點正不緊不滿地朝前推薦,其中還有六七個騎兵正在前麵奔馳、穿梭。


    “集合,集合!”下麵的士兵都在大聲喊,就有人將手推車推了出來,更有人給騾子、驢子套上轡頭,不要命地朝車上裝東西。


    就在這個時間裏,敵人更多了,已經在地平線上連成了一片,也說不清楚有多少人,起碼在兩百以上。白底紅邊的鎧甲連成一片,敵人兵器閃光在微曦的晨光中顯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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