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你先等會啊,我就卸完妝了。”


    米雪從化妝鏡上看到張紹平的身影,頓時嫣然一笑,甜甜地說道。話剛說完,又看到張紹平的身旁還站著一男一女,輕咦一聲,道:“還有客人啊。”說著,忙轉身站起來。


    “原來是霍先生,這位應該是霍夫人吧?”米雪看到朱鈴鈴卓約的身姿,和印象中的身影一重疊,便知她是霍振霆的港姐妻子朱鈴鈴了。


    朱鈴鈴顰顰一笑,道:“盧小姐,我對你可是神交已久,這下見麵,你我可得好好聊聊啊。”


    米雪淺淺笑道:“我對霍夫人也是聞名已久,這次能見到你,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把你從霍先生的身邊借走。”


    “你們啊,剛見麵就聊上了,惠玲的妝容還沒卸完呢。”霍振霆提醒一句,又對張紹平埋怨道,“我真是搞不懂,這些女人一見麵就恁多話說,囉囉嗦嗦的,沒完沒了。”


    朱鈴鈴沒好氣地道:“你們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到酒桌上,喝多幾杯,抓住個人都喊兄弟。”


    “這就是男人有男人的豪氣,女人有女人的處事,我們誰也不好說誰。”米雪接了一句,便笑著轉身,重新坐下。


    張紹平道:“你先卸妝吧,我和霍兄先到羅汶大哥那傾傾計。”


    “你們男人家說話,我去了不方便,我就留在這了。”朱鈴鈴輕聲慢語地道。


    沒過多久,張紹平和霍振霆、羅汶聊得正嗨的時候,米雪、朱鈴鈴有說有笑的,聯袂走來。


    霍振霆笑道:“阿文,我們正準備去吃個宵夜,你也一起來吧。”


    羅汶有些猶豫,道:“你們剛好四人,我去不大好吧?”


    “你當我們是去談情說愛的啊?她們女人家說她們的閨房私事,我們大男人當然是喝我們的酒,談我們的正事。不說別的,你對當前世界時裝業的了解,就聽得我們大有裨益,我們還想繼續請教呢。”霍振霆正色道。


    “霍大哥說的是,一起走吧。把你仍在這,重色輕友,太不道義了。”張紹平點頭道。


    羅汶聽得這話,直翻白眼,敢情還有這個原因啊。


    “那行,我就跟著去當個特大號的電燈泡。”


    幾人說說笑笑走出去。張紹平、霍振霆兩人都有專職的司機,但羅汶可沒有,他還得自己去停車場取車。既然這樣,大家幹脆陪著他一起去,邊說邊走,也挺愉快的。


    剛到停車場,就聽到一陣爭吵聲。


    羅汶訝然道:“這是阿荃的聲音,她在和誰吵架?”


    “是荃姐的丈夫劉倡華大哥。他剛才來找過荃姐。”米雪答道。


    “是他啊,怪不得呢,我還以為阿荃先走了呢。卻不知因為什麽兩人到停車場吵起來了。”羅汶說著,腳步一緩,有點遲疑起來。


    人家夫妻吵架,明顯是不想讓大家看到聽到,才會挪到停車場這裏開戰的。自己等人這一進去,正好把這事撞個正著,到時卻教汪名荃如何麵對?可不進去,也不是個事,這車還拿不拿了?


    “走吧,他們吵得這麽大聲,就該想到過會被人聽到看到的,這避得了嗎?”霍振霆微微搖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幾人故意放重腳步聲,快步走進停車場,便見到汪名荃和一位男子站在車道中央激動地爭執著什麽。爭吵的兩人聽到響亮的腳步聲,意識到有人來了,立馬停住不吵了。回頭一看,發現是張紹平一行,汪名荃明顯舒了口氣。


    “是你們啊,還好!方才可是嚇了我一大跳。”汪名荃苦笑道。


    羅汶皺眉道:“阿荃,夫妻倆有什麽談不攏的,回家慢慢談就是了,用得著在這停車場裏爭拗起來嗎?”


    “沒事,我和阿華就是有點意見相左,過後就好了。”


    羅汶又對劉倡華道:“阿華,你也真是的,做丈夫的,讓讓老婆又怎麽了,非得和她大吵大鬧才甘心嗎?”


    “阿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以為我願意和阿荃吵嗎?”劉倡華苦笑道。


    “先別說了,又有人來了。”張紹平忽然說道。


    大家靜心一聽,果然一陣腳步聲響起,在這寂靜空闊的停車場裏,聽得分外清晰。


    “走,大家一起去吃個夜宵,有什麽事,到那再說吧。”張紹平說了句,便拉著米雪的手,率先坐進寶馬車。


    “走吧。”羅汶拍拍劉倡華的肩膀,也是快步進了自己的座駕。


    大家跟在霍振霆的座駕後麵,來到了一家名為“知味軒”的酒樓。一行人魚貫而入。


    找了個包廂,大家坐定,隨便點了幾樣清淡些的特色菜。


    霍振霆笑道:“你們別看這家酒樓不起眼的,他們整的菜還是挺不錯的,深得私家菜的韻味。平時吃慣了山珍海味,換個清淡點的,也能開胃許多。”


    “這地方比較偏,人流不多,在這進餐,最難得的是比較安靜。我都有點喜歡這裏了,不虞被那些記者堵門。”羅汶點頭讚道。


    “嗬嗬嗬,這裏可不是隨便任何人都可以進的。我這樣說吧,這裏采用的是會員準入製,第一次來的客人,必須要熟客領著來,才會被允許進入。等你進完餐後,酒樓會發給你一張特製的卡片,下次你來,憑卡進入,當然也可以憑卡帶人來。”


    “就這地方,還搞什麽會員準入製,不是說笑吧?那麽偏僻,能有幾個人來?”聽到霍振霆的述說,羅汶有點愕然。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家酒樓是沒有特定廚師的,它的廚師都是整得一手好菜的家庭主婦臨時客串的。誰有空了,誰就來客串一把,賺點外快。所以說,這是再正道不過的家常菜了。在香港,有錢的人,什麽東西沒吃過,吃多了外麵的東西,當然就想換個清淡點的口味,但自己又不會親自下廚,‘知味軒’的家常菜就顯得彌足珍貴了。來這進餐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張紹平聽到這裏,心裏大為佩服,此酒樓的主人真是厲害,這樣的機會都能準確抓住,也很有眼光,能看出家常菜的推出會受到豪富名流的喜愛。


    菜很快上來了。除了霍振霆夫妻,其他人對這所謂的私家菜都很好奇,紛紛動筷,夾一口嚐嚐鮮。口味還真的很不錯,絲毫不比那些大廚差多少。


    張紹平有點得意,這家常菜是不錯,但他卻覺得周母做的菜也不比這差,相較起來,他可是比在座的所有人都有口福多了。


    吃著吃著,氣氛熱烈起來。三個女人紮堆,湊著頭,不知在說著什麽話。幾個大男人,話沒說一會,便互相敬起酒來了。一輪下去,張紹平肚子鼓脹鼓脹的,趕忙找個由頭,往洗手間跑去。


    撒完一泡尿,歇了歇,張紹平才慢步走回包廂。一進包廂,就見劉倡華神情很是激動,端著酒杯,抓著霍振霆、羅汶猛敬著酒。一杯又一杯,就像喝白開水似的,喝得霍、羅兩位臉色煞白,苦著張臉。


    “阿平,你這家夥太賊溜了,故意躲開的,是吧?”羅汶一把抓住他,大吐苦水,“阿華這廝心情不好,太能喝了,我頂不住了,你來代替我一下。”


    張紹平不幹了:“挑!我還未成年好不,你叫我來替你喝酒?你這是摧殘人類的幼苗!你忍心嗎?”


    霍振霆也想找個人來分散火力,語重心長道:“做人不帶這樣的,泡妞的時候,你就忘了年齡差距,叫你喝杯酒,你就未成年?這好說歹說,你全占盡了。一句話,是男人的,就別說不行!”


    “來,喝酒!是帶把子的,喝了它!”羅汶不失時機地遞來一杯酒。


    丫的,不說這個會死啊!張紹平避無可避,頓時豪氣大發,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他大手一揮,叫道:“今晚,我們大家無醉不歸。”他心道:我讓你們死道友不死貧道,咱們哥倆好,一起掛掉吧。


    張紹平一攪局,場麵頓時變成了一場大亂戰,你敬我我敬你,推杯換盞的,都不知喝了多少。最後,離開的時候,劉倡華已然不省人事,而張紹平、霍振霆也是搖搖晃晃的,要人攙扶著走。羅汶倒是好點,但也開不了車了。


    三個女人看到幾個男的喝大了,連忙叫司機來幫忙扶人。


    “我和阿文順路,就讓他搭我的車吧。”汪名荃向兩女道了一聲別,駕著車先走了。


    “阿惠,我先走了,明天再找你去逛街。你可不要到時說沒空哦。”


    “好啊,阿玲!我近排都沒接戲,正閑得慌,我還巴不得你常來找我呢。”


    車窗外夜色朦朧,路燈像一顆顆串成排的星星,映照大路,閃爍著迷人的光亮。


    張紹平有點醉醺醺的臉,稚氣未脫,但眉宇間,流露著堅毅果決的神情,認真觀看,他身上那種無所難倒的自信氣質,縱然人事不醒,也時刻煥發著。


    “嚴小姐,我是欽慕已久的,但恐怕佳人不願垂青啊!”


    “來見嚴小姐之前,我就勾勒過嚴小姐的絕世嬌顏”


    “我和你們有所不同,我這人沒別的嗜好,就愛玩企業!”


    “你是龍女,是我的小龍女!”


    “聽到了沒,搶的就是你這個黃蓉!”


    “”


    和張紹平相識以來的一幕幕不斷閃現眼前,他或風趣,或霸道,或自信,或大男子氣的話,讓米雪心醉神迷。這個男人,或說男孩,很有魅力,讓她明知不該,也猶如飛蛾撲火般,投入他的懷抱。


    米雪玉手輕撫著張紹平的臉,猶如撫著一件珍品,很輕很柔。她眼神迷離,充滿愛意,看著這張臉,竟是一時看癡了。


    陳飛虎熟練地開著車,不忘問道:“嚴小姐,現在去哪?”


    “把阿平送到我那吧。”米雪羞紅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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