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03


    隻聽那一個比較正常的混混說:“王少,不是兄弟們不出力,實在是兄弟們不好辦啊!您想啊,那劉甜劉小姐是刑警大隊的有名的美女,身手在刑警大隊可以排進前三,我們弟兄幾個也不好辦啊!”


    “啪!”那個叫王少的腎虛男人,啪的一下狠狠地扇在了那正常混混的臉上,他開口道:“過江龍,你給我聽好了,就算你混的在牛逼,在我麵前你狗屎都不是,不服氣你可以試試,我一個電話不要三分鍾,管你什麽河口老大還是老小,老子全部弄死你還不犯法!你信麽!”他那白皙到幾乎可以看見臉上血管的臉頰,那肌肉抖動著,他眯著眼睛宛如一隻欲要擇人而食的雪豹一般,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過江龍抬起腦袋微微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他看見那男子的眼睛裏微微有幾根血絲,他不由得又低下了頭,畢恭畢敬的說道:“王少說的是,小的們哪裏敢跟王少對著幹,王少放心,再給我一個禮拜,不不!”他急忙提高了自己的音調,宛如一個正在回答長官問題的小兵一般,他低著腦袋,卻是挺起了胸膛,宛如一個軍人一般站得繃直。


    隻是從他那抬起頭的一瞬間,可以看到她的臉頰腫得老高,甚至可以看見嘴角的一絲血漬,他的話語雖然響亮卻是有一點的含糊不清,隻聽他繼續說道:“王少在給我五天時間,隻要五天時間,我保證讓王少抱得美人歸!如果完不成,我把自己裝在麻袋裏,自己跳進漢江去!”


    那叫王少的臉色白的幾乎和腎虛一樣的男子,一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一邊點了點頭,他甩甩自己的手開口道:“過江龍,我次奧尼瑪的,狗日的臉長得那麽結實幹嘛!老子的手都疼了!”


    “是是!下一次我一定把臉養胖了,這樣王少打起來才不會手疼。”那叫過江龍的混混點頭哈腰的開口道,隻是剛才那站得繃直的腰卻彎了下去,就好像一個八九十歲的老人一般,駝腰弓背的。


    “嗯,記住你的話,隻要我在一天,你過江龍就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放心吧!秋楓路的那一條商業街是你的地盤了,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今晚你們就動手,今晚的警察局會有一個聚會,所有的警員全部到場,你們有五個小時的時間,夠了麽?記住了最好不要動槍!”王少拿起一根雪茄,慢條斯理的撕開最外層的煙葉,咬掉了煙頭,含在嘴裏。


    過江龍見狀,急忙走上前去,拿出自己的打火機就要給那王少點燃,王少的鼻子裏“嗯”了一下,過江龍急忙“啪”的又給了自己一巴掌,他急忙開口道:“王少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帶火柴。”他從桌子上的牙簽桶裏拿出了幾根牙簽,湊在打火機上點燃了,這才將點燃後的牙簽放在了王少的煙頭邊。


    王少不喜歡打火機裏那一種氣味,他認為經過打火機點燃後的煙,已經是失去了煙草的那一絲香味,這個王少最喜歡的還是用火柴來點燃香煙,隻是現在幾乎是找不到賣火柴的地方,不過也幸好過江龍聰明,用牙簽給他點燃了,不然這王少估計又是一巴掌了!


    王少抽了一下,點燃了嘴裏的雪茄,這才揮揮手示意過江龍三人離開。


    過江龍三人離開了那藍寶石賓館,那矮個子混混憤怒的朝地上吐出了一口唾液,開口咒罵道:“什麽玩意!不就是有一個厲害的老爸嘛!”


    那過江龍一把捂住了那個子不足一米五,脾氣確是暴躁不堪的混混,一把把他拉上了停在賓館外麵的轎車上,那賓館本來是有停車場的,可是他們是這裏有名的河口三霸王!況且又是王少指名前來的,那賓館竟然是不敢讓他們的車停在停車場,那一輛越野就這樣直接停在了人家賓館的門口。


    過江龍將矮個子混混一把塞到了車裏,自己也坐了進去,那高個子男子急忙做到了駕駛位置上,他開口道:“龍哥,咱們去哪裏?”


    過江龍伸手在嘴裏扣了一會,一咬牙,大拇指和食指用力,從他的嘴裏拔出了一個帶血的牙齒!他一邊吸溜著涼氣,一邊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看了一眼那有這一點發黑的牙齒,他開口道:“媽的,王少下手真狠!炮子啊,去秋楓路,咱們先看看地形,一巴掌換一條街的保護費,值了!”他一邊說,一邊從前擋風玻璃下麵拿出紙巾,將那一顆牙齒仔細的擦拭了一遍。隻是再怎麽擦,那牙齒都是一麵白,三麵黃,那牙根部位還有一圈黑色的牙垢。


    他小心的將那一顆牙齒牙齒包了起來,裝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這才對那與他一起坐在後排的那矮個子混混說:“山雕,咱們三個認識了快二十年了,小時候咱們上幼兒園就開始一起玩,現在咱們更是穿一條褲子,你座山雕,還有你坐地炮,”他指了指坐在駕駛室開車的高個子男子,最後又指著自己說:“我過江龍,咱們三個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所以有些話我也該是要告訴你們了。”


    “龍哥你說”。開車的哪一個高個子叫坐地炮的混混率先開口道。


    過江龍看著自己身邊的座山雕,座山雕被逼無奈隻好開口道:“我聽龍哥的,龍哥你說!”


    過江龍點燃一支煙,扔給兩人一人一支,他猛然的使勁吸了幾口,這才開口道:“這件事說起來有一點的繁瑣,這麽說吧!大清朝的時候最出名的幾個文官武將你們知道吧,一個姓曾的,一個姓張的,還有一個姓梁的,他們三個和當時的一些管閥世家互相結親,形成了清朝末年最大的世家之一。


    後來我國的開國皇帝,就是與這一個勢力聯姻,這才坐穩了位置。”過江龍猛抽了幾口煙,將那煙抽到了煙蒂位置,搖下車窗,扔了出去。


    “不可能啊!”座山雕開口道:“開國元首的老婆不是一個戲子麽?怎麽是大世家的公主呢!”


    “哈哈!”過江龍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瘋狂的大笑著,卻是扯動了臉上的傷勢。疼的他眉毛不時的抖動一下,他一邊皺著眉毛,一邊哈哈的笑個不停,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隻是那笑聲裏竟然是飽含辛酸。


    良久他止住了笑,擦去眼角的淚水,這才開口道:“戲子,你們不知道水奶奶是張家的義女嗎?一個普通的戲子,你們覺得開國元首會娶為正妻麽,隨便安排一個警衛員的身份,不就可以長相廝守了麽?”


    過江龍從煙盒裏又掏出了一根煙,點燃後說道:“王家就是那一個勢力網內的一員,他的大伯叛逃到美國,如果是普通的官員早就掉了烏紗帽,哪裏容得他老爸能高居首都內層,這個勢力網可是島國殘餘也有勢力的啊!他大伯就是從美國去了島國,最後國家出麵說是已經被暗殺,嘿嘿”過江龍冷笑一下,繼續說道:“既然敢叛逃,是那麽好殺的嗎?”


    矮個子座山雕不吭聲了,他知道這個龍哥也不是普通人,他家也曾是清朝的勢力之一,他的話語自然是可以相信的。


    開車的坐地炮卻是不知道自家大哥的這一身份,他是外地人,況且這一個混社會的大哥幾乎不怎麽提及自家的事情,他不由好奇的問道:“大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過江龍猛然的使勁抽了一口煙,靠在後座上吐出幾個煙圈,說道:“我家也是清末的大家族之一,當年與那梁家關係很深,甚至菜市口六俠士就有我家的一個祖宗,這是家族裏公開的秘密,這些隱秘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你以為這河口不大不小,地位卻是極其重要的地方,你看東南西北,看看天朝地圖,這河口可是最中央,以我一個一事無成的小混混,怎麽可以得到王家的支持,隻因為我們是世交啊!”


    車穿梭在紛雜的鬧市裏,車內奇特的三個人卻是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是啊,一個普通人怎麽會知道這麽多的隱秘,又怎麽可能得到王少的重視,這世界說到底還是關係網最重要的啊!有一句話怎麽說的:上層建築的材料都與普通人不一樣。那些上層的家族,互相聯姻,結黨經營,早已經是無法容納普通人了。


    秋楓路是河口最繁華的一條街,他瀕臨漢水,是內地城市少有的24小時不夜城之一,也是河口稅收最多的一條街道,他是南北開的道路,兩邊集中了大量的酒吧、ktv、歌舞廳、溜冰場、嗨場,這些的娛樂項目集中在秋楓路的東段,西段則是奢飾品專賣區,裏麵幾乎是集中了所有在二線城市可以找得到的奢飾品品牌。


    就是這麽一條長度隻有四五裏的街道,幾乎是占據了河口的三分之一的稅收,因此此地也是治安最差的地方,記得零幾年的時候,這裏的一個老大被對手殺死,手下的小弟爭搶老大的位置,那一段時間秋楓路幾乎是一到傍晚,所有的店鋪集體關門,隻留下那些嗨場照樣營業,那時候每天晚上都有流血事件的發生,甚至還有槍戰。


    最後還是在上麵的調停下,形成了東西對峙的狀態,秋楓路以東是一個姓張的老大的勢力範圍,以西則是一個姓王的老大的勢力地盤,這樣整個河口的治安這才好了起來。


    可是今天那王少的一句話,秋楓路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的亡魂被沉在浩瀚的漢江裏了。


    三個奇怪的男人,駕著一輛越野,來回的行駛在秋楓路這麽一個走路來回不需要二十分鍾的街道上。隻是秋楓路上那忙碌的行人,那陪著老婆逛街的男人,那帶著小蜜挑選奢飾品,以換取臂彎裏的女人那夜間激情的男人,那在床上摟著歌舞女激情過後,昏睡如死豬的混混們……這所有的各行各色的人們卻是不知道就在今晚,這平靜的秋楓路即將不在平靜,那幹淨的街道,即將添加上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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