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路小巧不知道白虎是啥意思,這女生大眼睛眨了眨琢磨也沒弄明白,不過有的女生臉都紅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路小巧翻開書本說:“你看看,水滸,是這個字。”


    徐國忠拿過路小巧的書,念道:“李達(逵)大嗬(喝)一聲說,哪裏走,隨後手持兩把大爹……”


    全班都笑的肚子疼,就路小巧解釋說:“新老師那不是兩把大爹,是兩把大斧……”


    劉校長實在忍不住了,跑進教室跟劉海燕一起把徐國忠拽走了,還一勁兒的衝下麵的教育局聽課的道歉說:“諸位領導,諸位同學,實在不好意思,今天……今天徐老師喝多了……”


    ……


    這時,孫副局長旁邊的那個老頭兒站了起來,全班除了路小巧沒笑,剩下的就是他沒笑了。


    這老頭兒一臉正se,扶了扶頭上的瓜皮帽一臉正se說:“愚民啊,愚民,孫副局長,我早說像這樣的學校就應該取締,不應該繼續開下去了……”


    他一說這話,本來哄笑的班級和傍晚的湖水一般的平靜下來,齊刷刷的目光一起朝他敵視的看去。


    孫副局長也笑出眼淚了,心想從事教育本來就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沒想到還可以這麽的娛樂。


    他擦了擦眼鏡重新戴上說:“嚴老先生,可能這位老師真喝多了酒。”


    “孫副局長,我昨天給你遞交的題案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農村這種地方就是蠻夷之地,凶悍,粗鄙,根本不能在這施展教育,應該把這些學校都撤了,讓學生到市裏念書,唯有市裏的教育才能出人才,怎麽樣,咱們來的時候打招呼他們就弄虛作假,實現的準備好了,咱突然來,你這回知道什麽樣了?”


    “唉……嚴老先生,你有所不知,這些農村教育差是事實,但是並不是那麽蠻夷粗鄙,而是生活有限,交通不便利,這麽個學校,來上學的左右都是七八裏地,甚至是十裏左右的孩子,你要是把這學校廢除了,就更沒有人念書了,到時候文化就更低,出現更多的笑話,試想一下,農村到市裏這麽遠,他們經濟條件也不允許在那住宿……”


    “孫副局長,那就管不了這麽多了,反正今天這些話我都一字不落的匯報上去,這個鎮中學必須要封,蠻夷之地,不留也罷……”


    “嗬嗬……蠻夷?虧你說的出口?就是這些蠻夷之地供養起當年黨的新生力量,毛爺爺都在井岡山的窯洞裏生過虱子,長過足蘚,和大家一起吃紅米飯南瓜湯,要你這麽說,都成了蠻夷了?”陳楚不慌不忙的站起來,冷笑一聲。


    對這個什麽姓嚴的,他早就看的不爽了。


    “你……你是何人?”


    陳楚想說我是你大爺,不過還是笑了笑說:“我是這個班級的學位。”


    “學委?哼,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師這個德行,學生能好的哪裏去!”


    “嗬嗬,有句話又說,師不必賢與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師!嚴老先生何必口出激憤之言呢!我們學的是學問,比的是知識,不管在哪裏學,隻要我們書本上的知識是一樣的,在這裏跟在首都沒什麽區別?”陳楚說完衝他怒目而視。


    “說的好!”全班同學一起鼓掌叫好。


    “哼!狂妄!放肆!你能學什麽?你能會什麽?ru臭未幹,仗著口齒伶俐,三寸不爛之舌徒有口舌生瘡,貓哭狗悲,狼心狗肺,市井無賴之徒……”這老者說完哼了一聲,揮舞了下大袖子,還整理了一下瓜皮帽。


    陳楚冷冷一笑道:“哼!無知,無恥!你又多什麽?你又有什麽?人老氣弱,仗著倚老賣老,狗貂瓜皮之帽貌似狗冠人戴,獐頭鼠目,爛魚雞腸,沽名釣譽小輩……”


    陳楚說完反而拿起語文課本輕輕的扇風起來。


    “你……你……”這老頭氣得渾身直哆嗦。


    孫副局長忙站起來說:“嚴老先生何必跟個學生計較啊!”


    這時,那女的也愣了一愣,看了眼陳楚,眼中露出驚異的神se,剛才短暫的時間,能對的還算這般工整,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已經不錯了。


    而且語句辛辣嘲諷,不畏懼權貴,很難得了。


    忙站起來衝老者說:“嚴學究,嚴大家,以您的地位和學識,何必和一個晚輩見識,您不理他……”


    “哼!”嚴大家冷哼一聲:“小子!我嚴大家……我,我學富五車,滿腹經綸,通曉唐宋古往典籍,三皇五代,伏羲周易,皆然地裏天然……你算什麽?”


    “嗬!”陳楚也冷笑一聲道:“老家夥!我陳楚……學行乍淺,腹中無字,不知上下千年歲月,秋戰國,一劃八搖,都聚乾坤隨意……比你多一……”


    眾皆駭然。


    這些同學們是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是什麽,隻覺得陳楚對的很帥,挺工整,不過教育局的這些人全然明白。


    孫副局長和旁邊那女人亦是有些震驚,嚴大家說的是唐宋八百典故,三皇五代之輝煌,伏羲氏開創天地,周易通曉已經,全部在心中,手陳楚算個什麽東西,會點什麽,也敢這麽猖狂?


    而陳楚卻更是狂傲,說自己學的淺薄,而腹中已經無字,這無字便把全天下的字都否了,認為天下沒有字,皆然在自己腹中,千年歲月毫不在乎,伏羲氏是一畫開天地,周易是八卦,隨便算算幾知道了,最少也比你強。


    “啊,啊,啊……”嚴學究氣得兩手顫抖,臉se蠟青,指著陳楚罵道:“混小子!你胎毛未曾退淨,冥頑之石,古往今來千人萬人唾鑿之城郭萬裏萬人腳下,恬不知羞,枉然和爺爺我鬥!哼哼……”嚴學究說完哼哼冷笑。


    孫副局長唉的歎息一聲,心想這嚴大家哪裏都好,就是太小心眼,學論不錯,就是休養太差,和個孩子用不到這樣,罵人算了,還說人家沒進化好,像個妖孽,又比喻是長城腳下千人造萬人鑿的長城,連人家祖輩都罵了,作為大家實在不該了。


    陳楚皺了皺眉,也冷哼道:“老不死,你狗牙還沒丈全,人獸兩類,世間萬物過億過兆屎尿茅坑腐臭生你蛆蟲,惘然不知,孫子你免開尊口!”


    “噗!”別人還沒什麽,那女的受不了了,陳楚竟然罵嚴大家是廁所了億萬年的蛆蟲,哎呀,這詞真是惡心死了,不過對的還挺工整的。


    這下連孫副局長都笑了。


    “噗!你……你……”大夥循聲望去,這次不是誰笑了,而是嚴大家,嚴學究,嚴老先生氣得渾身亂顫,手指都直哆嗦起來,指著陳楚噴出一口鮮血。


    “哎呀!嚴大家,嚴老先生……”教育局這些人忙著急起來,身後那兩個記錄的竟然是醫生,忙拿出藥箱來,給他把脈診治。


    陳楚眯起眼睛,見那兩人挺專業的,顯然是中醫高手了。


    不一會兒,嚴學究蘇醒了,這時劉校長他們都看啥了,孫副處長苦笑一下說:“劉校長,你們學校不錯,沒想到小小的鎮中學竟然如此藏龍臥虎啊,今天我來的太匆忙了,下次一定提前打招呼……”


    劉校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陳楚這時過來說:“對不起孫副局長,剛才我隻是為了對仗盡量工整一些,主要嚴大家出的太好了,我不是故意對成那樣的。”


    我呸啊!孫副局長心想,你說不是故意的,誰信啊?不是故意的你咋不對點恭維詞兒啥的啊?也算嚴老先生活該,到哪裏都挑刺,滿足一下自己學識的豐厚。


    這下碰到刺頭,臭腳丫子終於踢到鐵板上了。


    “哦!我知道,我知道,對了,這位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學生陳楚……”陳楚恭恭敬敬的說。


    “嗯,你其他功課怎麽樣?”


    “哦,我現在是班級的學位。”


    “陳楚啊,咱這裏是個小地方,瀚城也不大,我馬上就調到城當校長了,城一中的條件可比這裏好多了,不要說鎮中學,就是比瀚城一中也強太多了,考慮考慮?我可以給你一個名額的。”孫副市長說著又淡淡的露出笑容。


    劉校長有些傻眼了,城一中?那可是省城啊,跟沈城差不多了。


    “哦,孫局長,我,我考慮考慮,多謝您……”


    “嗯,年輕人,天資聰穎,不驕不躁,很好,以後會有大作為的。”孫副局長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張名片說:“這個是我的名片,考慮好了就給我大個電話,以後也不要叫什麽孫副局長了,叫我孫伯伯啥的都行,其實咱國家往上數上三代都是農民,沒啥的……”


    陳楚點了點頭,把名片揣了起來。


    這時,那嚴大家恢複了過來喘著粗氣,旁邊有人給他擦嘴上的血。


    嚴大家一把抓住孫副局長的手腕激動的說:“孫,孫副局長,你,你千萬別封了這學校……”嚴大家說著又瞪著眼死盯著陳楚說:“別封,我,我還會來和他對仗,我,我下次還會來和你鬥,鬥詩,鬥對,鬥棋!你給我等著……”


    孫副局長一拍腦門,心想這就是文人的詬病啊,哪裏都好,就是文人相輕啊!互相排擠,相互瞧不起。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學文的見到一次就鬥文,學武的在一塊就打架,唉,不過這鬥嘴沒想到也能鬥吐血了,真是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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