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解那人的身份,當然是從對方的身上試著找處一些特殊的地方,跟一般人不同的地方。<strong>..tw</strong>


    因為他們在做的事情就不是尋常人能做的。


    剛才的情形我跟少年都看在眼中,那輛被異族帶走的馬車上,有整整一車的人呢!


    這批人被用來做交易,尚且不清楚會被異族的人送到哪裏去!


    可是聽少年剛才說話的語氣,似乎一點都不認同我的做法。


    難道我判斷的不對?


    我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頓了頓道:”大少爺,那你跟我說說看。”


    他轉頭望著我,我很想知道答案。


    跟少年對上視線,我盯著他問:“大少爺,除了你提到的那些......先前駕車跟異族做交易的那位陌生人之外,你覺得......我忽略了什麽?“


    “到底還有哪些線索是我可以看到的?“


    我看了少年一眼,心中仍在猜測他剛才那句話裏的意思。


    我思量後頓了頓,對著他接續道,“大少爺,我想知道,你說的好用來判斷他的身份的線索!”


    我望著少年,好奇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天放在小城短暫停留,正準備帶著幾名護衛繼續北上。


    奇怪的是,剛剛走到門口,就瞧見那名一直看守小城據點屋子的守衛也就是這裏的看門人腳步匆忙走了進來。


    他不偏不倚地擋住了天放一幹人等的去路。


    他將手上的信遞交給天放,語氣恭敬地道:“主上。是給您的信。”


    天放禁不住怔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適才船上的信已經送到了他的手中。這會兒怎麽還有另一封信過來?


    難道是江上尾隨的船......那些緊跟著的人忍不住出手了?


    分路行動前,他叮囑過走水路護送白先生的那幾名護衛,無必要保證他的安全,要將他平安送上開往海國的船。


    當下,天放顧不及多想,+⊥style_txt;立刻接過守門人遞來的信。


    一展開,瞧見上頭的內容。天放頓時愣住了。


    在門口靜默著站了片刻,天放麵無表情地轉過身,他自顧自地折返書房。剩下一幹跟隨著正預備要走的護衛麵麵相覷。


    院內刹那間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主上是怎麽回事?剛才那封信有問題?


    心頭縈繞著疑問,一名護衛想了想,轉身去問守門人。


    信是他送來的,沒準知道些內情。


    哪知道守門人聽聞立刻搖頭輕聲道:“信是飛鴿送來的。內容我不知。”


    他當然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趕去拆開了主上的信看看呢?!


    “難道是咱們另一撥人,被尾巴盯住了,暫時沒法脫身?”


    護衛低頭揣摩,不得不說,他們的直覺跟天放差不多,但是事情顯然沒那麽簡單。


    如果真的是在江上動了手,此刻天放怎麽可能回到書房裏去呆著呢,至少會派人去碼頭的。


    不管是駕船前往還是等候消息。都沒有繼續停留的理由啊!


    護衛想著,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的神色。.tw[]同伴上前一步道:“那位白先生等到了城裏碼頭,不是安排好了要換船的?”


    “我也不明白,這會兒送信來,江上動手沒那麽容易吧!”


    護衛中的另一人語氣帶了幾分不確定地道。


    水路不比陸路,相對動手的難度更高,西蘭南城一出,夜霧彌散,這等不利條件下,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貿然出手。


    萬一船傾覆,倒黴的又不是一個人!


    等天明時分霧氣漸漸散開,早就出了狹長的航段,到了水麵開闊的地方,動手......更加難了!


    然而事情總有轉折,他們都曉得......這回北上,多半還是為了那位小師妹的事。


    西蘭南城裏的事情告一段落,主上的心情也不見得好幾分。


    北地的消息一天沒確定,心如何能放得下來,這才是主上北上最重要的理由。


    但願肅州那邊調集過去趕往北地的幾個人能提前打聽到一點線索。


    這樣一來,在路上有了小師妹的消息,主上至少能釋懷些。


    至於那封送來的信......


    此時外頭的議論聲屋內的人一句都聽不進去。


    信紙攤開在了桌上,加起來都沒幾個字。


    倒是上頭畫著的彎彎繞繞的線,隔著距離看,旁人是不明白的。


    可是天放一眼就看懂了!


    還用說麽?那是他計劃中北上停留的地方!!


    寫信人像是力氣不濟,無論線條還是地名落筆的時候都能看得出來。


    問題在於,他怎麽就能那麽篤定呢?


    他如何能這般了解別人的心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線路,地名,薄薄一張紙的背後,仿佛能看見那個人的影子。


    天放眼神涼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憋屈,他咬牙伸手將那張紙團成一團捏在了手中,頃刻間化為齏粉。


    ......宅院內,守候在書房外的護衛壓低了聲音交談著。


    他們仍舊在等待書房內的人做出決定。


    待走出書房的門,天放的神情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護衛們快遞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上前問:“主上,走不走?”


    “走,怎麽不走呢?”


    天放目光掃過去,看了他們一眼隨後語氣緩和地道,“繼續北上,到該去的地方好好看看。“


    “看看那邊的人到底會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天放淡淡地道。


    一行人翻身上馬,經過小城最熱鬧的大街上。天放視線掠過街邊的食肆。


    天放看著街上經過的人。


    特別是那些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一瞬間他的臉色沉沉,心內記掛著這時候小丫頭到底怎麽樣了!


    她在肅州沒跟自己碰上。線索直指北地。


    算算行進的速度,她暫時跟王師碰上的可能性不大,意味著這會兒很有可能是她獨自一個人在山中趕路的狀態。


    天放定了定神,略略平複了一下焦躁的情緒,加快速度,繼續往城北的方向去了。


    他一馬當先,後頭的護衛自然不敢懈怠。這支隊伍馬不停蹄,很快出了小城。


    ......停留山腳下的大帳內,女帝叫了隨行隊伍中前往肅州調查的那位將軍前去問話。


    “肅州城的事情。查得可有進展了?”


    聽完站著的人說了一通話,女帝一直麵無表情沉默著。


    片刻後,她皺著眉頭道:“肅州城的事情都能撂下,宇文家的那個人去了哪裏?”


    “探聽不出來。“站著的人有幾分緊張。”陛下,咱們的人一直都在留心肅州城東的動靜,聽說派了一批護衛,沿著官道北上了。“


    北上?


    女帝微微一怔,隨後視線緊盯著麵前站著的人。


    那人不敢將目光直接對上女帝,低垂了頭小心翼翼地道:“的確是北上了,可能這會兒都接近南華鎮了。”


    女帝沉吟過後,低聲問:“還有什麽事?”


    站著的那人霎時抬起頭看了女帝一眼。搖了搖頭。


    女帝移開視線,低頭看著麵前桌上鋪展開的地圖。


    大帳外頭響起了腳步聲。不多時便有侍從進來遞送茶水。


    尾隨而來的還有軍中的另一人。


    女帝伸手接過,抿了幾口對著走進來的人問道:“國師這幾日可有動靜?“


    派去的人沒法近身,國師大人的營帳壓根就不會讓閑雜人等靠近。


    每到一處,就跟劃定了一片禁行的範圍一樣,這一點底下人都很清楚。


    他手底下的那名書童就跟門神一樣攔阻在外頭,偏偏連女帝都沒有二話。


    因此,哪怕是隨同大軍行進的,想要了解國師大人每日裏在做些什麽想些什麽,恐怕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女帝聽著來人猶豫之後結結巴巴地對著她說了一段話,聽得十分不耐。


    她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便立刻站起身道:“朕親自去看看國師大人。”


    她行走的速度極快,一轉眼就出了大帳,將那幾個人通通撂下了!


    ......窗內透進來的光照在大殿內,也照在對麵那個家夥的臉上。


    我等待了那麽久,甚至還耐心吃完了他親手烤的魚,談話到了這時都沒大的進展,未免叫人沮喪。


    不過,少年跟我提到了關於交易的事情,還出言否定了我的判斷,那麽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看的重點是哪裏呢?


    他到底要不要告訴我答案!


    少年沉默了一陣,抬起頭望著我道:“你不是在國都城長大的,小菱。”


    我一愣,覺得莫名其妙的,話說這家夥怎麽又跟我扯這個呢,我點了點頭。


    “你也不是西蘭人。”少年低聲道,“否則你不會沒注意到那人的腳。”


    “他穿的分明是西蘭軍中之人才穿的鞋。”


    “還有,他穿的外袍雖然是換過的,但是山風吹來,可以瞧見他裏頭的衣裳,那也是軍中才有的。”


    少年語氣冷靜地道。


    “小菱,你若是西蘭人,家中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哪怕左鄰右舍,總有人會在軍中。”


    “你怎麽會認不出來呢!”


    他盯著我看了一眼,抿緊了唇。


    我低下頭想了想,隨後望著少年道:“大少爺,我怎麽樣......那些不重要,現在你替我解惑了,我曉得是西蘭軍中的人在跟異族做交易。”


    他說得那麽肯定,我沒理由不信他。


    “大少爺,這樣一來,豈不是有問題?”


    “兩邊交戰,你也曉得公主那邊是跟異族有關聯的,“我隨意扳了扳手指道,”現在居然女帝的軍中都有人跟異族牽連到,你說,是不是很古怪?”


    我心思一轉,撇開少年說過的那些無關緊要的話,重點當然還是得跟北地有關聯的部分。


    西蘭軍中,要是有貓膩,一瞬間我心緒複雜。


    萬一出現那樣的情況,我是不是得提前想辦法跟某人預警呢?!


    ......船行即將要到達小城的碼頭。


    幾名護衛走到船尾察看,那一艘緊跟著他們而來的“尾巴”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航行在後頭。


    這一路上,始終緊跟著,但是對方沒有任何行動,乍一看簡直像隨行的護衛船一樣。


    從西蘭南城一路跟隨到了這裏。


    船上幾個人都猜不透後頭那條船背後的人的心思。


    原先以為他們的主上已經夠讓人琢磨不透了,眼下發覺另有其人跟他個性相似。


    一想到這人還可能是主上未來的對手,他們也少不得要跟那人對上,頓覺頭疼。


    一個就足夠了,現在還得成雙!


    不管怎麽腹誹,眼下小城的碼頭就在不遠處了,船上這幾名護衛中最年長的那位低聲道:“去跟艙內的人知會一聲,碼頭快到了。”


    等到達了小城,按照主上的計劃是要給那位戲班子的白先生換一條船前往海國的。


    到了這會兒,艙內的人終於從沉浸在冊子中的狀態裏抽離。


    白先生一瞧窗外,居然小城都到了!


    他看向前來傳話的護衛有些驚訝的問:“上船之後怎麽安排?”


    護衛據實相告,白先生點頭。


    他在回味那本尚未看完的書冊,轉頭看著護衛意猶未盡地道:“替我謝謝你們家公子。”


    這句感謝是真心誠意的!


    學戲的人平生最渴望能搜集到類似的孤本,但是機會渺茫。


    雖然那位公子讓自己幫了一回忙,但是在白先生看來,這個忙是對方“吃虧”了。


    妥善將人送上了船,且目送白先生坐的船駛離碼頭,幾名護衛對望了一眼。


    他們穿過小城的街道,一路到了天放曾經停留過的宅院。


    大約一刻鍾之後,這幾個人同樣騎馬從小城的北門離開。


    ......一眼望出去,破廟外的天空終於開始慢慢亮起來,雨漸漸小了。


    我轉頭看向少年,他已經將隨身帶著的包袱在地上攤開,仔細整理著。


    看樣子似乎要再精簡一次。


    但是我看少年的神情,一樣一樣東西翻檢一遍,好像很難做出決定。


    有樣學樣,我走到一旁蹲下來,同樣解開了自己帶著的包袱,將包裹的布攤平了,端詳裏頭的物品。


    我看少年的架勢,揣測著他的意思,心中暗道莫不是前路還得走很遠,那樣的話......是得再卸掉點負擔!(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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