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雖然有手段能致卓一凡於死地,但他的本體被卓一凡困在中央,在他殺死卓一凡之前,卓一凡也能殺掉他。


    互相製衡下,誰也不敢妄動。


    但是顯然,卓一凡比他更加瘋狂和大膽。


    “人類,既然我們互相製衡,不如各退一步如何,我放你們離開,大家就當沒有事情發生,而我也不會計較你的冒犯之過。”


    靈體提議。


    卓一凡微笑道:“就這麽簡單?”


    靈體冷哼:“本王心胸廣闊,才不會和你一般見識,你該感恩才是。”


    卓一凡笑得更開心了:“感恩?嗬嗬,聽起來像是一個大人物的口吻,我想,你覺醒的這部分記憶應該很驚人!”


    靈體臉色一變:“人類,那不是你有資格知道的事情,本王在此精修,你最好不要打擾,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果然是個大人物,但可惜,有點蠢。”卓一凡不屑撇嘴。


    “大膽,你胡說什麽?要在以前你敢如此狂言,本王定斬你九族。”靈體氣得一陣哆嗦。


    “是嗎?自稱本王,想必是有些來曆,可惜卻是個蠢貨,竟然練出這麽失敗的作,我想,這個王,境界應該不高。”


    靈體一顫。


    “顯然,你根本就沒弄清楚自己的處境,要是一個真正的源族之王,豈會落得這步田地?你,並不是王,甚至連王的一滴精血都不是,僅僅是他的一絲神魂印記罷了。”


    卓一凡毫不留情的繼續冷笑:“一個沾染了王的神魂印記的失敗作,一個可憐的器靈,哈哈哈。”


    靈體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淒厲大叫道:“住口,你再胡言亂語,本王就和你同歸於盡。我是王,是高高在上的王,不是器靈,不是神魂印記,人類,你雖然掌握了本族的一些秘密,但依然隻是個低賤的人類,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卓一凡不屑的道:“那好,你告訴我,你叫什麽王,住在哪裏?家裏都有些什麽人?”


    “我……我……我是……是誰?我怎麽不記得了?”靈體抱住腦袋大叫,周圍的億萬岩石蟲子蠢蠢欲動,隨時都會將卓一凡湮滅,但卓一凡卻是麵不改色,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心中卻是不斷苦笑,尼瑪,這上古大能的作果然有問題,弄個器靈都神神叨叨的像是神經病。


    “人類,你是故意的,想要用這種手段來刺激我,尋找我的破綻,你真是太陰險了,本王豈會上當?”靈體調整過來,怒視卓一凡,充滿了自信:“本王雖然暫時失憶,但也不許你輕侮,你會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的。”


    卓一凡淡淡而笑:“真是可憐,竟然數百萬年才滋生出靈智,這蠢王難怪會滅亡。”


    “人類,你一再挑釁,莫非真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手?”他冷笑,顯得有些陰森:“你我雖然互相製衡,但外麵那些低賤的人類朋友可沒有你的本事,我現在就將他們全部斬殺吸收,看你能奈我何。”


    卓一凡臉色大變,厲聲喝道:“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要死大家一起死,這很公平。”靈體獰笑:“不過,有如此強大的天族後裔和他的朋友們陪葬,我也不虧。”


    說話間,那石門蠕動,大批的蟲子開始向往湧去,就像是一道岩石洪流,鋪天蓋地,讓人頭皮發麻。


    卓一凡眼中殺氣暴漲:“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限,原本以為你良知未泯還可以搶救一下,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哈哈哈,你對此無能為力,人類,向我認錯,並且保證從此不再找我麻煩,我們便可以和平相處。”


    靈體覺得自己占據了主動權,顯得非常的驕傲。


    卓一凡冷笑一聲:“你這是在逼我,你可知道,我一旦發怒,連我自己都怕,你確定要這麽做?”


    “高貴的源族之王,不容褻瀆,任何膽敢冒犯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靈體冷笑:“現在向我認錯還來得及,這對你們人類來說,不是家常便飯麽?一旦遭遇自己無法抗拒的東西,首先想到的,總是祈求。這對你們來說,並不丟人。”


    “你認知中的人類就是這樣的麽?”


    “除了貪生怕死,自私自利,他們還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沒錯,這些缺陷你都說對了,恭喜你。”


    卓一凡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來。


    靈體頓時感覺毛骨悚然,驚呼道:“你……該死的人類,你想做什麽?”


    卓一凡嗬嗬一笑:“沒什麽,隻不過是稍稍展露你不了解的人性罷了,那就是智慧和實力。”


    卓一凡哈哈一笑,直接打開了封天令。


    陣法運轉,廢墟上法陣波動,一道道恐怖無比的劍芒好像要刺穿整個空間一般,瞬間綻放出讓人神魂顫抖的波動。


    強如卓一凡,都感覺到那來至心靈深處的威脅,更何況是靈體?


    他那一絲遠古神魂,更是能感覺到劍意的強大,這是純碎的毀滅,幾乎無物可擋。


    “不……住手,住手,我願意和談。”


    靈體驚恐的大叫起來。


    絕世劍意讓他幾乎崩潰。


    那是一種來至本能的恐懼,雖然劍意並不一定真正能傷害到他,但是,這就像是一個被蛇咬怕的人,哪怕是一根草繩,也能喚起他們心底最恐懼的記憶。


    卓一凡冷笑道:“現在你說的不算,除非告訴我所有我想知道的東西。”


    “你想知道什麽?”


    “這個不急,我想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道個歉?”


    “你別欺人太甚,我可是高貴的源族之王。”


    “是嗎?”


    卓一凡冷冷一笑,卻是繼續將封印法陣的缺口擴大了一些,讓那些劍意顯得更加淩厲可怕。


    絕世劍意雖然限製了卓一凡對封天令力量的控製,但絕世劍意本身對遠古源族的威懾,絕對是致命級別的。


    沒有任何源族麵對這劍意能夠鎮定下來。


    “對……不起人類,是我錯了,我承認,你是高貴而優秀的,和我們源族一樣高貴,我為先前的不當言辭像你道歉,像我們這樣擁有高貴血統的種族,理應寬懷大度。”


    卓一凡很是受用的笑了,眼簾一眯:“這樣才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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