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麻藥,是張彥從樊阿那裏弄來的,真正的名字應該是麻沸散。


    麻沸散是華佗親手研製的,而且華佗也經常使用。樊阿做為華佗的徒弟,自然也會配製。


    張彥多次帶曹仁出入校場,現身在那批投降的曹兵麵前,都是用麻沸散來控製曹仁的。


    張彥的話音剛落,徐盛便讓人端來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麻沸散,混入在了水中,便灌曹仁喝。


    曹仁一見到麻沸散,臉色便大變了起來,衝張彥喊道:“你要殺便殺,給我喝這個幹什麽?我不喝!”


    “不喝也得喝,由不得你!”張彥厲聲說道。


    說話間,徐盛等人便掰開了曹仁的嘴,然後將麻沸散灌進了曹仁的喉嚨裏。


    曹仁被迫喝下麻沸散後,沒過多久,便感覺到身體漸漸麻痹了,整個人都無法動彈,僵硬的站在那裏,就連話都說不出,隻有眼睛還能轉動。


    張彥在徐盛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徐盛連連點頭,帶著人便推著曹仁出去,並且打開了曹仁的手銬。


    出了牢房,張彥更是讓人拿來了一身盔甲,給曹仁穿上,然後曹仁在徐盛的陪同下,騎上馬背,緩緩的朝城外走去。


    經過城門時,駐守城池的曹軍降兵再一次見到曹仁的身影,都精神抖擻。


    曹仁目光轉動,看到這些降兵都已經穿上了徐州兵的衣服,自己又受人所製,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我與曹將軍奉命去城外窺探敵營,你們在此好好守候,千萬不要分心!”徐盛朗聲道。


    眾將士異口同聲的答道:“喏!”


    竹邑城門大開,徐盛、曹仁騎著戰馬,立刻便出了城池,駛入了黑暗當中。


    今夜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沒有月光,大地一片昏暗。徐盛等十餘名騎兵帶著曹仁一直向前走,大約走了五裏路,便遇到了一個斥候,從斥候那裏得來了消息,袁軍先鋒孫策在三十裏外紮營。


    徐盛帶著曹仁繼續向前走,經過一段急馳,終於來到了孫策所在的營寨。


    袁軍大營非常的簡陋,隻是在一片空地上撐起了帳篷,但外圍卻布滿了鹿角和拒馬,而且軍營裏燈火通明,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在不停的走動,可見防守的真是夠嚴密的。


    徐盛遠遠望去,不敢輕易靠近,取出一張大弓來,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書信綁在了一支箭矢上,然後緩緩的向前移動,待接近射程時,徐盛將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用力拉開了弓弦,然後朝著袁軍的軍營裏便射了出去。


    “嗖!”


    箭矢劃破長空,飛速向前移動,直接射進了袁軍的軍營裏麵。


    一個巡邏隊伍從這裏經過,已成強弩之末的箭矢剛好落在了他們的麵前,立刻引來了袁軍士兵的一陣驚慌。


    “敵襲!敵襲!敵襲!”


    喊聲如同驚雷,震驚了整座軍營,所有的袁軍士兵都被驚動了,紛紛從軍營裏走了出來。


    孫策聽到這聲呐喊,也慌忙出了大帳,當即下令士兵嚴守營寨,袁軍將士更是嚴陣以待。


    時間過去了許久,卻一直沒有再遇到什麽攻擊,孫策於是找過來了巡邏隊伍詢問,並意外發現箭矢上綁著一封書信。


    孫策打開書信,匆匆瀏覽了一番,但見這封書信是徐州牧張彥寫給袁術的,大意是討好袁術,並希望兩家能夠各自罷兵,繼續履行陶謙執掌徐州時的盟友關係,為此,還特地獻給了袁術一份大禮,是曹操帳下大將曹仁,並告知曹仁所在位置。


    孫策看完這封書信,將信將疑,於是派出一隊騎兵,去營外尋找曹仁,果然在一棵大樹下麵找到了身穿鎧甲的曹仁,並帶回了軍營。


    孫策不敢擅自做主,當即將書信和曹仁星夜送到了袁術的軍營裏去,並讓樂就、梁剛加強夜間防範。


    曹仁和書信一起被送到了袁術的軍營裏,直到這時,曹仁才知道張彥要幹什麽,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不過,現在的曹仁全身麻痹,無法動彈,也隻能任人宰割了。隻是他有些覺得不值,沒死在打敗自己的張彥手裏,卻死在了曾經的手下敗將袁術的手裏,實在是一種恥辱。


    袁術的大軍駐紮在沱河河岸,他一接到孫策派人送過來的書信,便打開了看了看,得知曹仁也被一並送來時,頓時心花怒放,即刻讓人把曹仁帶進來。


    曹仁被人推入了大帳,直接按倒在地,跪在了袁術的麵前。


    袁術看了一眼曹仁,哈哈大笑道:“曹子孝,你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幕吧?”


    曹仁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神來回答袁術,目光裏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袁術見狀,也沒有跟曹仁廢話,立刻讓人當著他的麵,先割掉了曹仁的一隻耳朵。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曹仁難以忍受,但他舌頭發麻,根本叫喊不出來,耳邊血流不止,半邊臉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袁術看後,更加的興奮了,又讓人割下曹仁的另一隻耳朵。


    隨後的一段時間內,袁術一直在以折磨曹仁為樂趣,先後割下了曹仁的鼻子、舌頭,又讓人把曹仁的眼睛給挖掉,摧殘人的方法無所不用其極。


    最後,經過一個時辰的折磨,終於把曹仁折磨致死。


    曹仁死後,袁術怒氣還未消除,命人斬下曹仁的頭顱,懸掛在旗杆上,然後將曹仁的屍體剁碎,喂食野狼。


    可憐一代豪傑,竟然如此慘死,就連袁術帳下的紀靈、張勳等人見了,也都是一陣惋惜。


    可是,紀靈、張勳心裏都清楚,袁術之所以對曹仁如此恨之入骨,完全是因為袁術之子死在了曹仁的手裏。麵對如此仇人,袁術用這種方法來發泄,也是人之常情。


    隨後,袁術讓人好好的清理了一下大帳裏的鮮血,但濃鬱的血腥味一直未能散去。


    為此,袁術換了一個地方做為中軍大帳,下令把帳下文武全部叫到大帳內,一時間,除了紀靈、張勳二人外,主簿閻象,治中袁渙、別駕袁胤、長史楊弘、騎都尉黃猗、騎都尉劉勳等人先後抵達大帳。


    大帳內,袁術正襟危坐,環視了一圈大帳內的眾人,便將張彥帶來的書信給眾人傳閱。


    眾人看完之後,袁術便道:“你們都看完了吧,我大軍還沒有到徐州,就已經把張彥嚇破了膽子,主動寫信來和我結盟,並把曹仁交給了我,還說要給我許多錢糧。就憑這些東西,就想讓我就此罷兵?休想!”


    張勳道:“主公,橋蕤的三千兵馬死在了徐州兵裏手裏,他這個時候卻要過來求和,早幹嘛去了。我軍從淮南一路殺到此處,為的是什麽,就是要攻下整個徐州。主公不必理會張彥的求和信,我們應該一鼓作氣,攻下徐州。”


    袁術道:“不光是徐州,還有豫州、兗州、青州。聽說曹操的兗州被呂布偷襲了,雙方正在兗州對峙,我軍占領徐州之後,便去攻擊兗州,一定要將曹操徹底擊敗。另外,豫州動蕩,朝廷任命的刺史無能,各郡國各自為政,經常互相攻擊。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兵分兩路,派出一支兵馬去攻占豫州……”


    主簿閻象聽到此話,立刻打斷了袁術的話,忙道:“主公,我軍應該全力對付徐州,豫州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們現在不變參與,不如讓豫州接著亂下去,等我們攻下了徐州,再驅乘勝之師攻豫州不遲。”


    “正因為豫州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各郡國各自為政,我軍才能混水摸魚,乘亂攻擊。我意已決,再有多言者,斬!”袁術態度堅決的道。


    閻象不再言語,但內心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隨後,袁術環視了一圈帳內的眾人,把目光停留在了騎都尉黃猗身上,朗聲叫道:“黃猗!”


    黃猗年紀輕輕,皮膚白皙,相貌堂堂,乃袁術女婿,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他才當上了騎都尉。他聽到嶽父袁術的叫喊,立刻站了出來,抱拳道:“末將在!”


    “我給你一萬兵馬,帶上雷薄、陳蘭、李豐三將,前去攻取豫州,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黃猗臉上大喜,當即道:“主公放心,我一定攻下豫州,定然不會辜負主公的厚望!”


    閻象見出兵豫州已經成為事實,沒有再反對,可當聽到袁術讓他的女婿黃猗來率領大軍,頓時抱拳說道:“主公,黃猗從軍不久,所率之兵不過才百餘騎,主公一下子交給他一萬兵馬,屬下擔心黃猗無法統禦,不如另擇帶兵打仗經驗比較豐富的宿將。屬下以為,騎都尉劉勳可堪當此重任!”


    黃猗大怒,衝閻象吼道:“閻主簿,我黃猗雖然沒有帶過太多兵馬,但卻飽讀兵書,對兵法也十分通曉,帶領這支軍隊有何不可?”


    閻象道:“戰爭並非兒戲,你雖然飽讀兵書,通曉兵法,但你從未領軍作戰過,而且戰爭瞬息萬變,並非一成不變。我也不是說你沒有那個能耐,而是你經驗不足,恐怕你到了戰場上,會手足無措……”


    “好了好了,黃猗雖然年輕氣盛,沒有獨自領過兵馬,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能帶兵。不過閻主簿說的也十分有道理……”袁術想了想,道:“這樣吧,劉勳,你與黃猗一起前去,共同帶領這支兵馬,黃猗為主將,你為副將。”


    劉勳抱拳道:“喏!”


    袁術又囑咐黃猗道:“劉勳乃軍中宿將,經驗豐富,凡事你要多向他請教請教,我等候你們攻占豫州的好消息!”


    黃猗道:“主公放心,末將一定完成使命!”


    第二天,天剛亮,袁術便拔營起寨,大軍一分為二,黃猗、劉勳帶著雷薄、陳蘭、李豐以及一萬馬步軍朝譙縣而去。


    譙縣是豫州刺史的治所,又剛好在沛國境內,自然而然就成為了袁術首個要攻擊的目標。


    閻象望著黃猗等人離開了軍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對這支大軍的前途更是擔憂。


    袁術自率大軍向前,與孫策合兵一處,兵臨竹邑城下,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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