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彭城內外遠離了白天的喧囂,變得寂靜一片。


    大將軍府內,忙裏偷閑的張彥正在和他的大兒子張瀚在一起玩耍,已經三歲的張瀚憨厚可愛,深得張彥喜愛。


    糜貞陪伴在張彥的身邊,看著張彥與兒子張瀚其樂融融的樣子,會心的笑了。


    她端著一碗茶,走到了張彥的身邊,將茶遞到了張彥的麵前,和聲細語的道:“夫君,瀚兒已經三歲多了,是不是也應該找個先生教他讀書識字了?”


    張彥接過那碗茶,一飲而盡,將空著的茶碗還給了糜貞,緩緩的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已經為瀚兒找好了先生,再過月餘時間,瀚兒應該就會有老師了。”


    糜貞好奇的問道:“不知道夫君給瀚兒找的先生是誰?”


    張彥笑了笑,抬起手指在糜貞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道:“這個是個秘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糜貞雖然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但年紀並不大,而且生完孩子之後,更加顯得成熟了,而且自身的姿色本就不差,越發顯得光彩照人了。


    張彥和張瀚又玩了一會兒,這才把張瀚給哄睡。


    糜貞拿著一件披風給張彥披在了身上,緩緩的說道:“夫君,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別讓兩位喬妹妹等急了……”


    張彥轉過身子,一把將糜貞抱了起來,嚇了糜貞一跳。他徑直走進了寢室。一邊走著,一邊笑著說道:“今晚我哪裏都不去,就留在這裏過夜,好好的陪陪夫人!”


    糜貞的心裏像是闖進了一頭小鹿一般。被衝撞的七上八下的,許久以來,她都是和兒子張瀚相依相偎,每當張瀚睡著之後,她就感到一種極大的落寞感,長時間的獨守空房,讓她快要失去做為一個女人的快樂了。


    今晚,張彥突然說要留下來過夜,倒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即害羞。又很奢求。


    張彥抱著糜貞到了床上。看著糜貞滿臉紅暈。一副嬌豔欲滴的樣子,比之三年前有著另外一種風韻。


    他一邊親吻著糜貞的嘴唇,一邊解開了糜貞的衣帶。正要脫鞋上床,卻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啟稟主公,崇華殿急報!”


    張彥一聽到這句話,登時怔了一下,雖然有些掃興,但崇華殿裏傳出來的急報不能耽誤,而且必有要事。他親了糜貞的額頭一下,笑著說道:“夫人且先沐浴更衣,我去去便回。”


    糜貞點了點頭,望著張彥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房中。


    張彥出了房間。看到站在外麵的是一名錦衣衛,當即說道:“去書房!”


    “喏!”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書房,張彥命人點燃了蠟燭,然後屏退左右,獨自坐在一張他定做的太師椅上,當即詢問道:“宮中有何急報?”


    錦衣衛當即抱拳說道:“啟稟主公,今日陛下召見了董承、伏完兩位大人,商議了很久,他們一直很小聲,站在殿外的人根本聽不到什麽。不過,後來我們的人聽到了陛下的笑聲,據說,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陛下笑的如此高興。”


    “董承、伏完那邊可有什麽動靜?”張彥沉默了片刻,便問道。


    錦衣衛回答道:“暫時還沒有傳來消息,不過,相信用不了多久,消息便會傳來。”


    兩人正在商議間,外麵又來了兩名錦衣衛,一進入書房,便向張彥行禮。


    張彥擺擺手,示意他們免禮,然後詢問道:“你們兩個負責監視董承、伏完,可有什麽消息?”


    這兩個錦衣衛於是便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透露了出來,正是董承、伏完在崇華殿與劉協商議的事情。


    原來,張彥早就對董承、伏完不放心,所以秘密安排了兩名錦衣衛進入董承、伏完的府中,其中一個錦衣衛從董承的家丁竟然混到了管家級別,頗得董承喜愛,又因為這個錦衣衛十分聰明,所以董承有什麽事情,總是找他進行商議,更是把這名錦衣衛當成了心腹。


    所以,這幾年來,董承那裏有什麽風吹草動,張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次,張彥聽到董承、伏完和劉協在崇華殿商議的事情後,登時勃然大怒,厲聲道:“我一向待這個小皇帝十分尊敬,所作所為,絲毫沒有半點僭越,凡是都會向他奏請。我供他吃,供他喝,沒想到他居然想勾結袁紹來害我?”


    張彥越想越來氣,當即喚來傳令官,命人傳召城門校尉徐盛到來。


    徐盛身兼數職,此時正在率領著部下在城中巡夜,忽然接到張彥的傳召,立刻策馬狂奔,很快便來到了大將軍府。


    不多時,徐盛便來到了張彥的書房中,一進門便看見三個錦衣衛站在這裏,映著微弱的燭光,更是能夠看到張彥猙獰麵孔,憤怒的表情,他先是愣了一下,這才跨步進去,抱拳道:“末將參見主公!”


    “徐盛,即可點齊人馬,率兵包圍董承、伏完的府邸,將董承、伏完等人全部抓起來,關進天牢,聽候發落!”張彥怒不可遏的道。


    徐盛聽後,應了一聲,轉身便出。


    “等等!”張彥又想起了什麽,急忙叫住徐盛。


    徐盛轉身,問道:“主公還有什麽吩咐?”


    “拿著我的令牌,以謀逆罪將董承、伏完滿門抄斬!”張彥緊皺著眉頭,深邃的雙眸中射出了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無毒不丈夫,要麽不做,要做就做絕!


    徐盛愣了一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張彥的這種表情,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但片刻之後,徐盛還是接過了令牌,沒有多問,立刻轉身而出,迅速去軍營點齊兵馬。


    起初,挾天子以令諸侯時,張彥並不想讓劉協以為自己是個奸臣,他一心想扮演忠臣的角色,做什麽事情都很小心,生怕有一星半點的僭越。


    可是誰曾想到,劉協卻是個白眼狼,居然想法設法的要害自己。幸虧他早有準備,在劉協的身邊安插的親信,但這始終不讓他放心,又在最近兩年陸續在董承、伏完身邊安插了眼線,密切的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本來,劉協、董承、伏完經常見麵就有問題,每次見麵時都很長時間,也不知道再談論些什麽。


    有些小事情,張彥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不想在青史上留下罵名。但現在看來,他當初的想法是錯誤的。


    現在張彥終於意識到了,劉協無論如何都不會和自己一心的,而且他也漸漸有了取而代之的念頭。


    今夜月黑風高,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徐盛召集了兵馬,分兵兩路,一路由他親自率領著去包圍董承的府邸,另一路則由他的副將率領去包圍伏完的府邸。


    兩路人馬同時前進,雜亂的馬蹄聲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每人一隻火把,分別來到了董承、伏完的府邸,然後將兩座府邸團團圍住。


    “主公有令!董承勾結外賊,蓄意謀反,應滿門抄斬!董府中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無論男女老少,全部斬殺!誰要是放走了一個人,就提頭來見!”徐盛在董承府邸的正門外,拔出鋼刀,朗聲叫道。


    緊接著,徐盛將手中鋼刀向前一揮,大喊了一聲:“殺!”


    一聲令下,徐盛的部下開始衝撞董府的大門,連續撞了幾下,便撞開了大門,將士們一擁而上,見人就殺,雞犬不留。


    一時間,董府上下混亂不堪,雞飛狗跳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董承今夜高興,多喝了兩杯,結果喝醉了,忽然聽到外麵一片嘈雜,便讓老婆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董夫人穿著睡意,剛打開房門,便看見一群兵將見人就殺,而在他的門外,一個士兵迎麵便是一刀,直接砍向了董夫人。


    董夫人慘叫了一聲,立刻被砍死,倒在了血泊當中。


    董承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隱約看見有人衝了過來,當即質問道:“我乃當朝國丈,你們是誰?”


    “國丈?砍的就是你!”來人舉刀便砍,董承大吃一驚,想要躲避,結果避無可避,慘叫一聲,被士兵砍死在床上。


    除此之外,董府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無一人幸免,全部被斬殺殆盡。


    而與此同時,伏完的府邸也遭受到了滅頂之災,伏完一家老小二十多口被殺死,除此之外,今夜回家小住的皇妃伏氏,也被一起殺了。


    整個過程,也隻有一炷香的時間,但董承、伏完的府邸被滿門抄斬,卻引來了鄰居的注意,他們都是朝廷大員,附近的府邸也都是朝中大員,看到董承、伏完全部被誅殺,許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有些人人自危。


    徐盛完成了這個任務後,命人割下了董承、伏完的人頭,然後帶著人頭,去大將軍府找張彥複命。


    張彥一一看了董承、伏完的人頭,冷笑道:“你們想和我鬥?簡直不自量力!”


    徐盛適時的獻上了一道搜查來的聖旨,張彥接過來打開一看,見這道聖旨是劉協親筆所寫,居然是讓袁紹討伐自己的檄文,說什麽清君側,而且還蓋著傳國玉璽。


    張彥盛怒填胸,拿著這道聖旨,便徑直出了書房門,衝徐盛喊道:“跟我走,去崇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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