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那邊是哪裏?”張瀚好奇的問道。


    劉馮道:“就是那堵牆的那邊,朕是從牆那邊來的。”


    燕王府和皇宮隻有一牆之隔,牆的那一邊,就是皇宮,張瀚聽劉馮說他是從牆的那一邊來的,頓時厲聲說道:“胡說!牆的那一邊是皇宮,你怎麽可能會從皇宮來跑出來?”


    “可是朕就是從皇宮裏跑出來的啊……”劉馮道。


    張瀚心中咯噔了一下,他雖然年幼,但也知道皇宮意味著什麽,也知道皇宮裏隻住著一個男人,那就是當今的皇帝。他看了一眼劉馮雙腿中間的小**,頓時明白過來了,站在他麵前的,竟然是當今的皇帝。


    張瀚一想到這裏,便用驚詫的眼光看著劉馮,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是皇帝?”


    “皇帝是什麽東西?”劉馮眨巴眨巴他的一雙大眼睛,不解的問道。


    “皇帝就是當今的天子,是全天下最有權威的人,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張瀚羨慕不已的解釋道。


    劉馮聽後,頓時驚訝的道:“哇,皇帝原來這麽厲害啊!朕不知道我是不是皇帝,但是我知道在皇宮裏,他們都叫朕陛下!”


    “笨蛋,陛下就是皇帝,你就是當今的天子!”張瀚道。


    劉馮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忽然間張瀚拉著張武、張德、張曼都跪在了地上,然後張瀚對張武、張德、張曼說道:“你們都學著我的樣子,我做什麽,你們就做什麽,我說什麽,你們就說什麽!”


    張武、張德、張曼都點了點頭,劉馮見狀,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要給朕跪下?”


    張瀚道:“你是當今的皇帝,所有見到皇帝的人,都要行跪拜之禮的。”然後他扭頭對張武、張德、張曼說道:“你們跟著我學。皇帝陛下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張武、張德、張曼都有樣學樣的抱著拳頭說道:“皇帝陛下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平身平身,你們都快快平身,朕不需要你們拜,朕就是想和你們玩,朕每天在那邊總是一個人,雖然有母後和許多宮女,但是朕總感覺和他們玩不盡興。你們以後見到了朕,也不要總是和他們一樣對朕跪拜了,隻要你們願意讓朕跟你們一起玩就行。”劉馮道。


    張瀚聽完之後。便道:“那好。那我們以後見到陛下就不跪拜了。但是要請陛下給我們下一道聖旨,免去我們的跪拜之禮,我們才能不跪拜。”


    “這聖旨怎麽下?朕從來沒有下過。”劉馮道。


    張瀚頓時也犯了難,他也不知道聖旨是怎麽個下法。但是他知道,皇帝要幹什麽事情,總是要先下一道聖旨的,這樣才顯得正規。但是他轉念一想,皇帝比他還小,他還有許多東西都不知道呢,皇帝怎麽可能知道?


    於是,張瀚就道:“陛下,要不幹脆也別下聖旨了。陛下是當今的皇帝,隻要一句話就行,既然陛下免去了我們的跪拜之禮,那麽我們以後就不跪拜了。”


    劉馮道:“嗯,對了。你知道朕叫什麽名字嗎?”


    張瀚道:“我好像聽人說過,陛下姓劉,叫劉馮。”


    “劉馮?原來朕叫這名字?那你們又都叫什麽名字,朕以後該怎麽稱呼你們?”劉馮問道。


    張瀚道:“我叫張瀚,這是我弟弟張武、張德,還有我妹妹張曼!我們雖然母親不同,但是父親都是一個人,是當今的燕王。”


    劉馮道:“朕知道燕王,也見過燕王,原來你們的父親是燕王啊,那真是太巧了……”


    “陛下……陛下……陛下……”


    這時,從高牆的另外一邊的皇宮裏傳來了宮女們嘹亮的叫聲,劉馮忽然想起了母後叮嚀過的話語,頓時緊張起來,便道:“母後在找朕呢,朕要走了,我們下次再見!”


    說完,劉馮轉身便跑,但剛跑出去沒有兩步,便又停了下來,然後回頭對張瀚、張武、張德、張曼他們說道:“以後朕能來經常和你們玩嗎?”


    張瀚重重的點了點頭,能和當今的皇帝成為朋友,他樂意之至。


    劉馮又喊道:“好,從明天開始,朕天天來找你們玩。”


    張瀚道:“那我們從明天開始,每天都在這裏等著陛下,隻要陛下想來,隨時都可以來這裏玩!”


    劉馮衝張瀚笑了笑,滿意的離開了,飛快的穿過花圃,來到高牆下麵的那個狗洞,伸頭看了看皇宮裏麵的情況,見沒有人,便立刻鑽了過去,然後直接順著宮女們喊他的聲音而去。


    “陛下……陛下……陛下……”


    宮女們焦急的找著劉馮,公孫太後更是心急如焚,如果劉馮不見了,她就是罪魁禍首。


    “你們兩個,竟然連陛下也看不住!如果陛下有什麽閃失,看本宮怎麽懲罰你們!”公孫太後嚴厲的斥責著那兩個被派去找劉馮的宮女。


    宮女們都耷拉著腦袋,不敢頂嘴,她們也是一陣委屈,可是卻不敢聲張。


    “母後!朕在這裏!”劉馮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了出來,出現在公孫太後和宮女的背後。


    公孫太後見到劉馮之後,心裏又喜又氣,快步跑向劉馮,一把將劉馮給抱了起來,關切的問道:“陛下你跑到哪裏去了,母後怎麽也找不到你,都快急瘋了,萬一陛下有個什麽閃失,那以後母後可怎麽活啊!”


    劉馮笑嘻嘻的說道:“朕就是讓母後找不到朕,這樣才好玩。現在朕累了,母後,我們回去吧。”


    公孫太後之前的怒意頓時煙消雲散,抱著劉馮便朝寢宮裏走去,那兩個宮女也是一陣長籲短歎的,幸好沒有出什麽事情,不然的話,她們的小命就不保了。


    而高牆的另外一邊,燕王府裏,在劉馮走了以後,張瀚便對張武、張德、張曼說道:“今天的事情,你們誰都不要說出去。要保密,知道嗎?”


    張武、張德、張曼都點了點頭,張曼天真的問道:“哥哥,那能告訴父王和母親嗎?”


    張瀚斬釘截鐵的道:“不能!誰都不能告訴,隻能我們幾個知道,要把這件事完全的爛在肚子裏,知道了嗎?”


    張武、張德、張曼一向以張瀚的話惟命是從,所以都表示要保守這個秘密。


    張瀚於是道:“從明天開始,你們三個就不要到這裏玩了,這裏太危險了。我老師說。伴君如伴虎。剛才那個小孩就是當今的皇帝,就是老虎,你們看到的隻是他隱藏的外表,實際上他很凶悍的。一發威的話,就會變成老虎,張嘴便能把你們全部吞掉!”


    張瀚一邊說著,一邊表演著,故作凶戾之狀,來嚇唬張武、張德、張曼他們。張武、張德、張曼他們果然對張瀚說的話信以為真,都表現出懼怕的表情來,表示以後再也不會來這裏了。


    張瀚見目的達到了,便帶著張武、張德、張曼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張瀚還在心裏默默的想道:“沒想到,當年我讓人挖的狗洞竟然能讓我今天認識了當今的皇帝陛下,如果父王知道我和皇帝成為了朋友,會不會為我而感到驕傲?”


    隨後的幾天時間裏,張瀚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到後花園裏。在這裏等待著他新結識的皇帝陛下。


    劉馮也每天以各種理由要求獨處,有時候甚至會故意裝睡,趁著公孫太後疏於防範之際,悄悄溜走,每天總是會消失那麽一會兒。


    但時間一長,公孫太後就對劉馮進行了嚴加看管,生怕他走丟了,滿皇宮的找不到人。


    於是,張瀚便讓劉馮把時間定在了晚上,趁大家都睡著了,他們兩個人再在夜色的掩護下,來到燕王府的後花園裏玩耍。


    對於劉馮來說,年長他幾歲的張瀚就像是一個大哥哥,而且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從張瀚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有時候張瀚還會教他學習寫字,劉馮開始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但後來越加純熟了,凡是張瀚教他的字,他一學就會。


    對於張瀚來說,劉馮就像是一個新的弟弟一樣,而且與張武、張德、張曼不同的是,劉馮嘴裏總是會問他問什麽,對任何事情都充滿了好奇,他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給了劉馮,不知道的,張瀚回去以後便問自己的母親,得知答案後,再告訴劉馮。


    兩個小孩邊玩邊學,隻短短十幾天時間,便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更是像親兄弟一樣親密。而且兩個人在深夜密會,也從來沒有人發現。張武、張德、張曼年紀都小,隨著時間的增加,以及他們自身的記憶能力,早已經將見過劉馮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了,從此張瀚和劉馮認識的事情,就變得更加隱秘了。


    這天晚上,張瀚再一次和劉馮坐在一起,兩個小孩玩夠了之後,就要分開之際,張瀚突然對劉馮說道:“陛下,明天我父王就要回來了,我要去見我父王,可能不能和你再在一起玩了,咱們後天再來玩,怎麽樣?”


    劉馮坐在地上,正在玩泥巴,突然聽到張瀚這麽說,便道:“那我明天晚上要是睡不著咋辦?”


    張瀚道:“睡不著就起來在皇宮裏你自己捏泥人玩,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的。”


    “那好吧!”劉馮不太情願的道。


    劉馮之所以會經常在這裏跟張瀚玩耍,最主要的原因是劉馮可以在這裏玩到公孫太後不讓他玩的東西,比如泥巴,他在這裏玩的很開心,可是一到皇宮,就會覺得很束縛,不敢玩。


    兩人當夜分開之後,劉馮把手洗幹淨了,然後又從狗洞偷偷的溜進了皇宮,正當他抬起小腿邁進寢宮的那一刹那,原本隻有一點微光的寢宮,突然間變得燈火通明起來,公孫太後一臉陰鬱的等候在寢宮裏,正用嚴厲的眼神望著劉馮。


    “母……母後……”劉馮戰戰兢兢的道。


    公孫太後看到劉馮的衣服上沾染了不少黃土,褲腿上還有一些泥灰,便皺著眉頭,喝問道:“陛下,你深更半夜的,不好好在龍榻上休息,跑去哪裏去了?”


    “朕……朕……”劉馮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


    公孫太後道:“這些天陛下常常會不見一個時辰,讓人怎麽也找不到你,以前是在白天,現在又變成夜晚了,陛下到底去哪裏了?”


    “朕……朕去玩泥巴了……”劉馮回答不上來,急中生智,便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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