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和嚴顏各自換了一匹戰馬,又重新戰鬥了起來,這一次,嚴顏在體力上明顯輸給了張飛許多,隻打鬥了幾個回合,就已經氣喘籲籲了,而張飛卻悠然自得,像是沒事人一樣。


    畢竟年紀大了,體力不如人啊,張飛正值壯年,而嚴顏已近暮年,年齡的差距,就是生理機能的差距。


    嚴顏氣力不佳,刀法明顯開始顯得有些散亂,張飛看準時機,槍法陡變,手腕一抖,丈八蛇矛猶如一條巨蟒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朝著嚴顏的肩窩撲了過去。


    “啊!”


    嚴顏正在廝殺間,張飛陡然變招,心中便是一驚,急忙舉起大刀前去遮擋,奈何還是晚了一步,丈八蛇矛直接刺穿了他肩部的鐵製甲葉,矛頭刺入了肩窩,登時鮮血直流,疼得他大叫了一聲。


    “砰!”


    嚴顏大刀一揮,便撥開了張飛的丈八蛇矛,二話不說,調頭便走,鮮血順著左臂向下流淌,整條左臂軟綿綿的,根本使不出半點力氣。


    但是,張飛卻沒有追擊,而是勒住馬匹,立馬橫矛,看著嚴顏遠去。他並不想殺死嚴顏,而是想給嚴顏一個下馬威而已,在他看來,嚴顏這個川中名將,能夠與他纏鬥二十幾個回合,武藝已經是不錯的了。而且,在他的計劃中,嚴顏也不能死。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張飛的部下看到這樣的一幕,都歡呼雀躍的叫喊了出來。


    這時,關平從營寨裏騎著一匹馬走了出來。衝張飛喊道:“叔父!”


    “你來幹什麽?”張飛看到關平出來了。便問道。


    關平道:“侄兒不理解。叔父剛才明明有機會殺死嚴顏,為什麽卻沒有下手?”


    張飛道:“嚴顏是川中名將,在益州也有很高的威望,我要是殺了他,就等於激怒了整個川軍,如果能夠將嚴顏招降過來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或許可以借助嚴顏的威望。來打開通向成都的一扇大門。”


    關平道:“叔父考慮周全,侄兒不及。現在嚴顏已經敗了,叔父又為何不率領軍隊衝殺過去,反而要站在原地不動?”


    張飛道:“我們兵少,敵軍兵多,硬拚不是上善之策,嚴顏已經落敗,這肯定會給他的軍隊造成很大的打擊,士氣必然會低落下去,不用折損一兵一卒。而打擊對方的士氣,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關平道:“叔父足智多謀。侄兒佩服。”


    張飛笑道:“其實,這些都是向先生教我的,並不全是我的功勞,以後你沒事要多向向先生請教請教。哦,對了,還有法先生,要想成為一名真正的將軍,絕對不能隻有過人的武藝才行,還要有足夠的智謀,才能文武雙全,立於不敗之地。”


    關平拱手道:“多謝叔父教誨,侄兒記住了。”


    正在張飛和關平說話之間,嚴顏已經帶著傷回到了本陣,部下急忙接應著,部將向嚴顏建議,對張飛發起猛攻,替嚴顏報仇,卻被嚴顏拒絕了。


    “傳令下去,收兵回城!”嚴顏突然下令道。


    一旁的將士們都是一陣驚訝的望著嚴顏,副將更是不解的問道:“將軍,難道我們就這樣回去不成?”


    “張飛乃當世之萬人敵,剛才他本來有機會要了我的性命,卻隻刺我肩頭,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我做人向來恩怨分明,我若再去攻他,有違道義,撤兵回城!”嚴顏道。


    嚴顏部下的將士們都是嚴顏的心腹,沒有人敢違抗嚴顏的話,於是嚴顏的一聲令下,大軍開始緩緩向後退去。


    川軍撤退時,張飛也不追趕,隻是站在原地,望著川軍乖乖的撤走。(..tw無彈窗廣告)


    然而,這時,張飛的嘴角上卻浮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嚴顏帶著大軍退入到了江州城裏,部下急忙找來了醫生為嚴顏救治,醫生先是讓嚴顏脫去了戰甲,然後勘驗了一番傷口後,臉上頓時是一陣煞白。


    嚴顏見狀,急忙問道:“你怎麽這副表情?”


    醫生道:“將軍,你請看看傷口!”


    嚴顏看了一眼傷口,但見肩膀上傷口周圍已經是一片烏黑,就連流出來的鮮血也是黑色的,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急忙向醫生詢問道:“我的傷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醫生道:“將軍,實不相瞞,單單就將軍這傷口來看,已然是中毒所致……”


    “中毒?”嚴顏和部下的將領都是一陣驚詫。


    醫生道:“沒錯,就是中毒。不過,就是不知道將軍所中的毒是什麽毒,單看將軍現在的麵色和受傷的時間,可以推算將軍所中的應該不是急性的劇毒,否則的話,毒素依靠血液侵入人體,將軍早已經毒發身亡了,哪裏還有命活到現在?”


    “這麽說,將軍中的是慢性毒藥?”部將問道。


    醫生點了點頭。


    嚴顏突然站了起來,握緊右拳,狠狠的朝麵前的桌子砸了過去,隻聽見喀喇一聲響,桌子已經斷成了兩截,而放在桌子上的零零碎碎的東西,也都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


    “好你個張飛,原來你不殺我,是想折磨我!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我就範?他娘的,給我重整兵馬,老夫要出城殺了那個挨千刀的!”嚴顏暴怒了起來,大聲叫囂道。


    部將急忙勸道:“將軍,你有傷在身,還是先治傷要緊。”轉過臉,對醫生道:“你趕快給將軍看看,中的是什麽毒,先把將軍的毒給解了,然後再治理傷勢。”


    醫生道:“將軍,請你坐下來,容我先給你仔細看看傷勢!”


    嚴顏雖然氣憤填胸,但還是忍著氣坐了下來,胸口快速的起伏,長久難以平複。


    醫生見嚴顏坐下來了,這才仔細的看起了嚴顏的傷口,但見傷口周圍呈現出烏黑色,就連流出來的血也都發黑,中毒跡象十分明顯。可是關鍵是中了什麽毒,一定要搞清楚才行,否則的話,下藥不對,很容易搞出人命。


    醫生仔仔細細的趴在傷口上瞅了瞅,並未發現什麽太大的異常,然後又湊近傷口用鼻子聞了聞,接著問道:“將軍,你現在身體可感覺有什麽不適嗎?”


    嚴顏道:“隻感覺這條手臂一陣酥麻,像是有許多小蟲子在裏麵啃噬一樣,又癢又疼,但卻無法動彈,抬都抬不起來。”


    “張開嘴巴!”醫生道。


    嚴顏十分配合的張開了嘴巴,醫生看了看,便衝嚴顏道:“把舌頭伸出來!”


    嚴顏積極的配合著醫生,將舌頭給伸了出來,醫生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舌苔,便對嚴顏說道:“好了,把嘴巴合上吧。”


    醫生的話說出來了,可是嚴顏還是的嘴巴卻沒有合上,隻是在哪裏咿咿呀呀的,似乎不能動彈了。


    部將們一看這情況,就都急了,急忙對醫生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將軍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醫生也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這種毒藥,我從未見過……”


    “什麽醫生啊你,簡直是個庸醫!”一群人開始埋怨起醫生來。


    嚴顏無法說話,急忙擺擺手,示意讓部將不要埋怨醫生。


    正在這時,法正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嚴顏如此模樣,頓時顯得很是慌張,急忙問道:“嚴太守,你這是怎麽了?”


    嚴顏無法說話,隻能咿咿呀呀的,用右手對法正比劃著。


    可是,法正看不懂,於是扭臉對嚴顏的部將道:“嚴太守到底怎麽了?”


    部將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嘰嘰喳喳的,法正聽了一陣聒噪,便大聲說道:“都別吵吵,我什麽都聽不清楚……”他隨便指了一個人,說道:“你來說!”


    部將原原本本的將嚴顏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說了出來,法正聽完之後,皺起了眉頭,看著嚴顏如此模樣,便對醫生道:“嚴太守所中的是什麽毒?”


    醫生一陣慌張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這種毒我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不知道中了什麽毒,要不……你們另請高明吧!”


    “還怎麽另請高明?你已經是城裏醫術最好的人了,除了你,還能有誰能夠給將軍治病?”部將急了大聲吼道。


    醫生也是一臉的為難,說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給將軍治病了,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啊!”


    法正靠近嚴顏,又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嚴顏的傷口,然後對嚴顏說道:“嚴太守,解鈴還需係鈴人,既然你身上的傷是拜張飛所賜,這毒也是張飛所下,那麽張飛那裏一定會有解藥,不如你放我出城,我去找張飛要解藥。”


    嚴顏猶豫了一會兒,表情僵持著,卻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法正似乎看出了嚴顏內心的擔心,說道:“嚴太守盡管放心,我此行隻是為了給嚴太守拿解藥,不會隨便離開這裏,更不會為張飛獻上任何一個計策。”


    嚴顏聽完法正這麽說,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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