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馬超表現出來的功夫,令徐晃驚訝萬分,單單僅憑借兩根手指,便能夾斷劍刃,這樣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也就可以由此而說明,馬超的功夫,遠在他之上。


    但是,徐晃並不打算服輸,而且當著部下的麵,馬超給了自己如此難看,他又怎麽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呢?


    正當徐晃準備豁出去和馬超一決高下,大幹一場的時候,忽然人報聖旨到,請徐晃前去接旨。


    話音剛落不久,但見龐統手拿聖旨,從大廳外麵走了進來,一進入大廳,便喊道:“聖旨到,左將軍徐晃接旨!”


    大廳內的所有人都紛紛跪在了地上,畢恭畢敬的聆聽著龐統宣讀聖旨。


    所謂的聖旨,無非是張彥下達的密令,隻是加蓋上了玉璽而已。這份密令馬超早已經知道了,但是徐晃、牛金他們還不知道,從彭城出來後,馬超先行回了涼州召集兵馬,龐統由於攜帶了聖旨,要沿途宣旨,將聖旨中所提到的所有人都一一通知到位,再加上沿途官員的熱情款待,所以龐統的行程就耽誤了一兩天時間,直到今日才趕到陳倉來。


    本來,徐晃奉命駐守長安的,但是徐晃在長安城裏坐不住,一到任便外出巡視各地關隘的情況,而陳倉更是他重點要巡視的關隘之一,今日一早他便以打獵為名,帶著幾名親隨,外出遊獵,其實是想觀察當地的地形,以及防守方麵的不足之處。


    龐統宣讀完畢了聖旨,徐晃滿臉疑惑的望著龐統,問道:“天使,你沒有讀錯吧?我身為左將軍,職位明顯比馬超高一個等級。你讓我給馬超當副手?”


    龐統道:“徐將軍,聖旨上是這麽寫的,白紙黑字。我沒有念錯,不信你看。”


    徐晃從龐統的手中拿過聖旨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確實是以鎮西將軍馬超為先鋒大將,左將軍徐晃為副先鋒。對於這樣奇葩的一個決定,徐晃的心裏很是委屈,也很不服,便叫囂道:“這聖旨是誰的意思?”


    “除了攝政王,還能有誰?”龐統道。


    徐晃道:“不應該啊。.tw攝政王是不是一時筆誤,寫錯了聖旨?”


    龐統道:“徐將軍,你不必懷疑了,這的確是攝政王的意思,沒有寫錯,還請徐將軍按照聖旨行事吧。”


    “我不信,攝政王怎麽會出現這樣的差錯呢,這聖旨有問題,請恕我無法接旨!”徐晃道。


    龐統厲聲道:“徐將軍!你要是不接旨,就是在抗旨。你身為國家重臣,鎮守一方的大將,理應知道抗旨不尊的下場。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願意接旨嗎?”


    不等徐晃說話,一旁的牛金便急忙將聖旨給搶了過去,畢恭畢敬的對龐統說道:“監軍,徐將軍喝多了,別跟他一般見識,這聖旨,徐將軍接了。”


    徐晃瞪著大眼睛,正要衝牛金大喊,卻被牛金搶先一步捂住了嘴巴。並且在徐晃的耳邊說道:“徐將軍,忍一時。風平浪靜啊,小不忍則亂大謀。抗旨不尊,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將軍若是因為這件事被殺了頭,傳了出去,肯定會遭到許多人嘲笑的。而且,還會便宜了馬超……”


    牛金的最後一句話讓徐晃聽進去了,徐晃扭頭看了一眼馬超,但見馬超在那裏幸災樂禍的樣子,一臉的譏笑,心想牛金說的也很對,自己萬一因為這件事死了,不僅太不值得了,而且也會讓天下人恥笑,恐怕最得意也就數馬超了吧。


    一想到這裏,徐晃一把便將聖旨拿了過來,再看了看上麵的內容,最後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衝龐統說道:“末將領旨便是!”


    大廳內的緊張氣氛,自然瞞不住龐統的眼睛,此番龐統擔任監軍,並兼任軍師,臨行前,張彥更是給了他一個密令,而且要想執行這個密令,徐晃就是最為關鍵的人物。所以,龐統一麵安撫徐晃,一麵開導馬超,希望兩人能夠攜手共同努力,為平定西南做出貢獻。


    在龐統的勸說下,徐晃、馬超勉強表現的一團和氣,但內心裏,徐晃、馬超卻因此而產生了一些嫌隙。


    後來,馬超借故離開,大軍也不進入陳倉城,就在陳倉城外的山林裏過夜。


    馬超走後,龐統親自找到了徐晃,將一封密信交給了徐晃,並且對徐晃說道:“徐將軍,這是攝政王給你的密令,你打開看看,就能知道為什麽攝政王讓你做馬超的副手了。”


    徐晃接過密令,仔細的看了一番,之前心中的一切不爽,此時都煙消雲散了,並且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拱手對龐統說道:“監軍,末將一時糊塗,沒有搞清楚實際情況,還請監軍勿要責怪徐某才是。”


    龐統道:“這個密令,是攝政王下達的,這下你總該知道你的肩膀上肩負著多重的擔子了吧?”


    徐晃點了點頭,嘿嘿笑道:“監軍你真是太壞了,要是一早把這封信拿出來,又何來的衝突?害我還在監軍麵前出醜。”


    龐統道:“徐將軍客氣了,在我麵前出醜無所謂,隻要別在攝政王麵前出醜就行,這件事除了攝政王以外,目前就隻有你知,我知,一切都要保密,千萬不能泄露了半點風聲,尤其是不能讓馬超知道。”


    “這個我明白,監軍放心好了,徐某知道該怎麽做了。”徐晃道。


    原來,此次西征,張彥並不怎麽對馬超放心,所以故意做了這樣的安排,讓徐晃給馬超當副手,馬超率領大軍在前麵衝鋒陷陣,徐晃帶兵負責收拾殘局,占領城池,始終封鎖住馬超的後路。由於擔心馬超造反,張彥更是給徐晃下了命令,如果發現馬超有任何異常舉動,便用徐晃來牽製馬超。


    雖然徐晃的武藝並不一定比馬超高。但在張彥看來,徐晃的智謀絕對會比馬超要強,而且徐晃在馬超背後。若真的打起來,徐晃完全可以偷襲馬超。


    而張彥給龐統的命令則是。盡量調和馬超和徐晃之間的矛盾,並且為馬超出謀劃策,令其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漢中、乃至整個西川。


    也就是說,這次西征,是張彥故意用來削弱馬超勢力的一個手段,也是對馬超是一種考驗。


    為了以防萬一,張彥這才故意頒布了這樣的命令,讓官職比馬超高的徐晃來當馬超的副手。


    第二天清晨。馬超的大軍已經集結完畢,他先去陳倉城裏找到了軍師、監軍龐統,並且向龐統提出了要攻擊漢中的打算。


    龐統根據這幾天收集的情報,得知漢中張魯一直疏於防範,若是突然發動襲擊的話,絕對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拿下漢中。


    於是,龐統便準了馬超的建議,讓馬超帶領本部大軍,火速攻擊漢中各個郡縣。徐晃率軍做好支援的打算。


    命令一經下達,馬超便聚集眾將。這次他的軍隊裏都是精兵強將,雖然以羌人為主,但羌人的首領們都對馬超馬首是瞻。隨著馬超的一聲呐喊,這些羌人便心甘情願的充當馬超軍的先頭部隊,由龐德率領,首先從陳倉出發,經散關,進入武都地界,從涼州的武都郡乘沔水而下,攻擊漢中郡的沔陽,而馬超率領馬岱等人。經斜穀直搗漢中郡的郡城南鄭。


    馬超兵分兩路,以龐德率領的羌人為西路軍。自己為東路軍,西路軍先行展開攻擊。吸引張魯的大軍,而馬超則作為一支奇兵,在張魯的大軍奔赴沔陽之時,突然兵臨城下,趁著南鄭城內兵力空虛,攻占南鄭,俘虜張魯。


    不得不說,馬超的這個戰略計劃,製定的相當完美,而且行動起來,也十分的迅速。


    身為漢中太守,五鬥米道教首領的張魯,做夢都沒有想到,幾天前自己還是夢想著即將作為漢寧王的人,今天卻淪為了階下囚。


    馬超站在南鄭城的城牆上,望著被自己的部下俘虜的大批五鬥米道教的信徒,不由得十分感慨,本以為會是一場血戰,哪知道張魯的部下都是拉虎皮唱大戲,根本不堪一擊,在交戰之後,一觸即潰,根本不是馬超帶領的西涼健兒的對手。


    張魯、張衛,以及其餘五鬥米道教裏大大小小的頭目都被俘虜了,被繩索捆綁在一起,串成了一串,整齊的排列在南鄭城裏,昔日張魯不可一世的形象,以及在五鬥米道教信徒中的光輝形象大打折扣,什麽撒豆成兵,刀槍不入,什麽鬼王,什麽鬼兵,在這一刻統統都不好使了,全部淪為了階下囚。


    從馬超大軍出發,到馬超站在南鄭城的城樓上耀武揚威指點江山,前後不過三天時間,割據漢中多年的張魯,就這樣被馬超給擊敗了,真可謂是一個奇跡。


    “大哥,張魯他們該怎麽處理?”馬岱來到馬超的身邊,指著被五花大綁的張魯等人,問道。


    馬超道:“張魯妖言惑眾,這種人,留著沒有一點用處,還不如殺掉好了。”


    馬岱道:“可是大哥,不請示監軍,就把張魯他們殺了,這樣好嗎?”


    馬超道:“我最看不起張魯這種沒什麽真本事,還在那裏妖言惑眾的人了,殺了一了百了,到時候監軍問起來,就說是張魯死在了亂軍之中,這不就行了嗎?”


    馬岱還是隱隱有些擔心,問道:“大哥,要不,等監軍到了再說吧?”


    “你哪裏那麽多廢話了,等監軍到了,他還會讓你殺?快去執行,出了什麽事情,一切都由我兜著!”馬超道。


    “喏!”馬岱無奈,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可是,馬岱走到城牆的台階那裏,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結果又退了回來,忽然對馬超道:“大哥,聽說張魯積聚財富不少,已經是富可敵國了,可是到現在,我們的人還沒有找到張魯的財富,你看要不要先找到張魯的財富之後,再殺他不遲?”


    馬超想了片刻,說道:“你這麽一說,我也差點忘記了,這次我們西征,朝廷不拿一分錢,聽說全由張魯資助,既然張魯那麽有錢,還沒有找到他藏財富的地方,殺了他確實有些不太理智。幸虧你提醒了我,不然的話,萬一把張魯殺了,財富又找不到,那我們就虧大了。你帶人下去,把張魯、張衛的家人全部關起來,一個一個的審問,直到他們說出藏財富的地方為止,要是不說的,重刑伺候。至於張魯、張衛嘛,就交給你親自去審問。”


    “是,大哥。”馬岱領了命令,火速下了城樓,按照馬超吩咐的去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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