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馱著騎在它背上的馬超,快速地向張飛衝了過去,同時發出了一聲響徹天地的長嘶。~.


    張飛臉上毫無表情可言,鐵一般的堅毅,冰一般的冷,眼睛中射出兩道如同毒蛇般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向他衝來的馬超。


    眼看兩匹戰馬就要衝撞在一起了,馬超舉起手中的銀槍便朝對麵的張飛刺了出去。而張飛不躲不閃,騎在馬背上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一尊石像一般。


    馬超見張飛沒有動彈,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暗道:“一定是被我的氣勢給嚇壞了!”


    哪知,就在馬超即將和張飛交馬的一瞬間,但見張飛一個蹬裏藏身,整個人便躲到了馬肚子下麵,雙腿則朝上緊緊地夾著馬背,利用腰身和背脊的力量,讓自己的上身和馬肚子保持平衡,就仿佛是粘在馬肚子上一樣。也是這個時候,張飛雙手緊握的丈八蛇矛突然從馬肚子下麵連續刺了出去。


    馬超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極為罕見的意外,但隻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飛從馬超的左手邊駛過,而刺出的方向也是馬超的身體左邊,這樣一來,馬超剛才的攻擊就失去了目標,但已經刺出去的銀槍,卻無法收回,而且馬超毫無防備的身體左側也會被張飛的蛇矛穿透。讓馬超的心裏不禁起了一絲的寒意,萬萬沒想到,張飛後發製人,他若不采取防禦措施。自己肯定會被張飛一矛刺穿身體。


    但是。張飛的攻擊隻是讓馬超感到有一絲的驚訝而已。初次交鋒前,他或許把張飛想的太過簡單了,以至於他錯誤的以為,隻要自己一出手,張飛便必死無疑。如今見到張飛後發製人,危險隨之而來,心中略微有了一絲的鎮定,也知道張飛並不簡單。於是便沉著應戰,而且這種攻擊,對於從小生長在馬背上的他來說,簡直傷害不到他一星半點。


    丈八蛇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即將刺到馬超的身體,馬超的左手鬆開了馬韁,瞬間便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劍,單手握著佩劍的劍柄,利用劍刃將張飛接連刺出的丈八蛇矛給格擋了下來,在和張飛擦肩而過的瞬間,馬超已經將佩劍插入了劍鞘。同時不慌不忙地調轉了馬頭。


    一個回合,就這樣看似平靜的結束了。


    兩匹戰馬分別馱著張飛和馬超。迅速的分開,跑出一段距離後,兩個人都勒住了馬匹,調轉馬頭,卻並未急於進攻,而是重新以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對方。


    張飛騎著一匹烏黑亮麗的駿馬,手中持著丈八蛇矛,望著馬超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的神情。


    剛才那一招,他幾乎使出了全力,是他在戰場上最為出其不意的一招,許多與他交鋒的將領都曾經死在這一招之下,能夠抵擋住這一招攻擊的人簡直是屈指可數。可是,馬超居然擋住了,而且看樣子似乎並不費什麽吹灰之力,很隨意的拔劍,格擋,入鞘,一係列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感覺,給與了張飛驚豔的感覺。


    剛才的一個回合,讓張飛知道了馬超的實力,如果換做旁人,即便能夠格擋的住,也是倉皇應戰,可是馬超卻從容不迫,似乎這一招對他並沒有什麽威脅一樣。


    隻這一個回合,張飛便對馬超另眼相看,終於相信,馬超絕非等閑之輩。


    而在張飛對麵的馬超,也重新對張飛有了一番審視,這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遇到如此厲害的人物,如果剛才不是他反應迅速,隻怕自己這時已經一命嗚呼了。回想起來,馬超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後怕。


    葭萌關的兩邊,所有觀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剛才的一個回合,讓他們看的當真是驚心動魄。


    周圍的氣氛也變得異常緊張起來,空氣中凝聚著無形的殺氣,壓迫的人都無法呼吸。


    片刻之後,張飛、馬超二人突然同時催動了座下戰馬,兩個人都大吼了一聲,如同兩頭凶猛的老虎,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兩馬再次相交,這一次,張飛率先出手,但見張飛雙手緊握著的丈八蛇矛突然刺了出去,矛影重重,猶如三層波浪般向馬超刺了出去,一矛的力度大過一矛,三層不同方位的突刺連招連環相扣,將馬超整個人罩在了他的丈八蛇矛之下,從遠處看,隻見無數丈八蛇矛的矛頭在馬超的周身出現,讓人防不勝防。


    “錚!錚!錚!……”


    一連九聲格擋的聲音在空氣中激蕩,張飛所施展的九連刺均被馬超給擋了下來,就在兩馬相會快要結束時,馬超突然大喝一聲,手中的銀槍突然刺斜裏殺了出來,但見寒光一閃,鋒利的銀槍從背後襲來,劃向了張飛的肩頭。


    “糟糕!”


    張飛心中暗叫了一聲,自己隻顧著攻擊了,卻忘記了防禦,而且他做夢都沒想到,馬超居然在他密集的攻擊之下,還能再反戈一擊,以至於後背給露了出來,若不迅速采取措施,隻怕自己的肩頭就要被馬超的銀槍給刺中了。


    來不及半點猶豫,但張飛的丈八蛇矛已經無法回轉了,再抽出佩劍進行防禦也必然會慢上一拍,但見張飛腰身一扭,又來了一個鐙裏藏身,整個人躲在了馬腹之下,讓馬超的銀槍撲了個空,躲過了一劫。


    “切!”馬超沒能刺中張飛,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也驚訝於張飛的嚴密防守和快速反應。


    而且剛才張飛在馬背上所施展出來的九連刺,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說張飛用的是矛,他用的是槍,但是兩者在練習的時候有許多共通之處,能夠在短暫的時間裏,使出九連刺的人,其在槍矛兵器上的造詣,絕對是高深莫測。


    兩馬再次分開,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原先對陣的地方,兩個人這次沒有半點墨跡,迅速調轉馬頭之後,便朝著對方再次衝了過去。


    這一次,兩個人幾乎同時出手,槍矛交鳴,聲聲震耳,空曠的原野中,仿佛隻剩下這些聲音。


    “錚、錚、錚……”


    葭萌關前,張飛和馬超仍舊在奮力的拚殺,兵器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圍觀的人已經記不清張飛和馬超互相打鬥了多少回合了,隻依稀記得,兩人中途換了十幾次戰馬,兩人的爭鬥竟然從早上鬥到了旁晚,而且兩人非但沒有一絲的疲憊之態,反而都是越戰越勇,越戰越精神。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陣陣秋風吹拂著大地,張飛、馬超仍舊在戰場上往來馳騁,兩個人都是汗流浹背,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眼神中更是多了對對方的一絲敬佩之情。


    正所謂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這次酣暢淋漓的交戰,是兩個絕世高手之間從未預料到的,也是兩個人之間一直想要擁有的。


    從早晨到旁晚,兩個人爭鬥了不下二百回合,中間換馬無數,兩個人更是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已,而圍觀的人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戰鬥中的兩個人比拚起來,在他們眼中是招招凶險,若是其中任何一個人氣力不佳,或者體力不濟,早就死在了對方的手中。


    天色越來越黑,張飛和馬超的座下戰馬都吃不消了,居然轟然倒在來到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兩個人也不偷襲,各自轉身回到本陣,要換馬再戰。


    葭萌關的關門再次打開,彭脫從關門裏麵牽出了一匹票肥體壯的戰馬,將馬匹的韁繩遞給了張飛。


    張飛正要騎上戰馬,卻見黃權、李嚴、劉賢等人從關門裏走了出來,一起勸慰道:“主公,已經爭鬥了一天了,仍舊沒有分出勝負,天色就要晚了,還要繼續下去嗎?”


    “戰!一定要戰!好不容易遇到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豈能不了了之?”張飛道。


    “可是,天色將黑,如何戰鬥?”黃權道。


    “命人燃起火把,紮在兩邊,安排夜戰!”張飛道,“我已經摸清馬超的招數了,破敵隻在朝夕!”


    黃權、李嚴、劉賢等人也拿張飛沒有辦法,隻能隨他的意思,命人點燃火把。


    “戰是要戰,可是主公一天滴水未進,不如派人通知馬超,先吃點飯食,然後再戰不遲。”黃權道。


    張飛道:“也好。”


    此時,馬超也換了一匹戰馬,龐德在馬超身邊勸道:“將軍,眼看天色將黑,不如暫且休戰,明日再戰不遲!”


    馬超擺手道:“不行,我已經摸清了張飛的招數,破敵就在朝夕,豈能就此放棄?命人燃起火把,安排夜戰,今日不把張飛殺死,絕不還營!”


    龐德道:“可是將軍今日滴水未進,不如暫且休戰,待飽食之後,再與張飛戰鬥不遲!”


    正說話間,對麵有一騎奔馳而來,從老遠的地方便射過來了一封箭書,馬超拆開一看,原來是張飛那邊要求暫時休戰,飽食之後,再進行夜戰,務必要在今夜分出勝負。


    馬超當即便同意了張飛那邊的話,派人通知張飛,一個時辰後,再準備夜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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