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醫院裏張歡歡因為主動接近陸曉白而被林若夕說了兩句後,她就生氣地跑到外麵,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逛,不知不覺來到汽車客運站的大門外,正巧碰到她村的一位大媽來縣城辦事準備返鄉,她臨時決定跟這位大媽一起回家了。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


    然而回到家後她就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麽早回來的,應該繼續呆在醫院裏,那樣才有機會接近陸曉白,並拉近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


    在她心中,陸曉白實在太帥氣太有魅力了,隻要眼,她的心跳就會加速。


    對於這個男人,她寧願為他付出一切,哪怕去死她也願意。


    上次被林若夕斥責後,她也隱隱覺得表妹可能喜歡陸曉白,然而她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就是要愛他,一如既往,矢誌不渝。


    在家裏的這幾天時間裏,她吃不香睡不好,日日夜夜思念著陸曉白,發現自己都消瘦了不少,她多麽希望自己長出一雙翅膀啊,想他時一下子飛到他的身邊!


    由於思念太切,於是她決定去縣醫院找陸曉白,並且已下定了決心,哪怕被林若夕罵她也不走了。


    她身上沒有錢,就趁父親去找夯自家地基準備修建房子的石匠時,偷偷從櫃子裏翻出兩千塊錢揣在衣服兜裏,然後把衣服褲子洗漱用品等一些必備的東西往背包裏一塞,提著大踏步走了出去。


    就在她走出家門的這一刻,她已經暗暗下了決心,陸曉白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她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縣醫院,可是當她走到上次馮天宇住院的這間病房門口時,從半敞開的門洞裏,裏麵全是陌生的麵孔,那張鐵床上躺著的是一個頭發花白表情痛苦的老太太,哪裏還有自己熟悉的那幾個身影。


    病人是出院了還是轉院了?此時陸曉白又在哪裏?


    她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過道裏,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匆匆忙忙,但是她好像沒的。


    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後,她決定去s市,隻要找到林若夕,就不用擔心找不到陸曉白。


    於是她又去到車站,坐上了去s市的汽車。


    下車後,張歡歡記不起了姑媽家的家庭地址,不過幸好她從家裏來的時候把姑媽家的電話抄在了一張小紙片上,她可以打電話過去,叫姑姑或者表妹來接自己。


    在公用電話亭撥了電話號碼,不多一會兒有人接了,接電話的人正是林若夕。


    “表妹,你快來接我,我在s市的汽車站。”


    林若夕頗為驚訝,說:“你怎麽來s市了?”


    “我......我來找工作。”張歡歡不好直接說自己是特意來找陸曉白的,所以撒了謊。


    “好吧,你等著,我馬上過去。”林若夕懷疑表妹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


    半個小時後,林若夕來到車站,一眼站在出口處的鐵欄杆旁邊的背上背著一個粉紅色背包的表姐,她走過去問:“表姐,你真是來找工作的嗎?”


    張歡歡的臉不禁一紅,好像害怕表妹的心思似的連忙說:“我真是來找工作的,不過暫時要住在你家裏。”


    “沒關係,跟我回去吧。”林若夕在前麵帶路。


    走了十幾步,張歡歡說:“我去上次天宇住院的那個地方找過你們。”


    “天宇前天轉了院。”林若夕心想,找工作找到醫院裏去了,誰相信呢?


    張歡歡一心惦記著陸曉白,就忍不住問:“曉白現在在哪裏呢?”


    林若夕別過臉問:“你到底是來找工作的還是找陸曉白的?”


    張歡歡見表妹麵現不悅之色,就連忙說:“找工作,找工作。”


    林若夕嚴肅地說:“表姐,我知道你很喜歡陸曉白,但是我要告訴你,他有女朋友了,你別打他的主意好嗎?”


    “是嗎;他女朋友是誰呀?”張歡歡的心裏仿佛突然掉進了一塊冰似的,頓時涼了半截;她大概猜到林若夕說的他的“女朋友”是誰,她之所以這樣問,其實是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的緣故。來時滿懷信心和憧憬,迎接自己的是兜頭蓋臉的一瓢冷水,這種事情又有誰能夠接受得了呢?


    “是我。”林若夕認為沒必要隱瞞表姐了,把情況說出來,對自己有好處,對她也有好處。


    張歡歡的心裏像被貓爪子撓似的,十分難受,忽然鼻子一酸,眼眶濡濕了,說:“其實我已經猜到了。”


    此時的林若夕是與表姐並排一起走的;她偷偷姐一眼,分明她眼裏閃爍的晶瑩淚花,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忙摸出一張紙巾遞給表姐,柔聲安慰道:“表姐,你不要太難過了,如果我身邊有合適的,我一定給你介紹一個。”


    張歡歡接過紙巾,並沒有拿它擦拭淚水,而是揉成一團捏在手心裏,鼓起勇氣說:“表妹,我真的很愛陸曉白,你能不能把他讓給我?”


    林若夕不禁“啊”了一聲,她實在沒料到表姐會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不免有些生氣了,表姐到底是太傻還是太精明?她真的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堅決說:“不可以!你怎麽會有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呢,難道感情是說讓就能讓的嗎?”


    張歡歡仍然不甘心,說:“我馮天宇對你很不錯的,還冒著生命的危險幫你采藥,他肯定也喜歡你,你就去跟他吧——我真的很愛陸曉白,沒有陸曉白我肯定會難過死的!”


    林若夕越聽越生氣,說:“你這叫強人所難知道嗎,你隻在乎你自己的感受,而不顧我的感受,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就算我答應,難道陸曉白願意跟你在一起嗎?你別做夢了,如果他願意,他就不會在比文招親現場拒絕舅舅了。”


    又是一瓢冷水,從張歡歡的頭上潑下去,使她感到渾身冰涼!是啊,林若夕說得對,如果陸曉白喜歡我那他就不會拒絕我爸爸了。照林若夕這樣說,陸曉白與她早就心有靈犀了,我真是傻,怎麽沒想到他們是這種關係?


    林若夕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些,說:“對不起表姐,我不是故意打擊你的,我隻是想讓你明白這樣一個事實。”


    張歡歡擦拭了一下眼淚,然後把紙巾緊緊地握在手中,對林若夕充滿了恨意,說:“若夕,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時叫陸曉白參加比文招親活動?”


    “你說什麽呀!我怎麽可能會後悔呢?那是把你救出泥坑,我不救你才會後悔呢。”林若夕鏗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如果我不叫陸曉白參加比文招親活動,那麽今天就不會有你愛上他這麽麻煩的事情了。”


    張歡歡聽她這樣說,心裏感到了些許的溫暖。


    ......


    在一間簡陋的辦公室裏,曾嘉保正坐在一張黑色的舊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他的對麵站著剛走進來的陸曉白。


    曾嘉保冷冷地曉白,突然把桌子一拍,大聲說:“陸曉白,我最近很少的人,你到底在幹什麽?!”


    陸曉白指了指手臂上纏繞的繃帶,說:“我受傷了,不方便來會場。”


    曾嘉保仍然高聲說:“我不管你受沒受傷,總之客戶來了沒人溝通,會員來了沒人培訓,這樣對團隊的發展是很不利的知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幹了,如果不想幹就提出來,我絕不挽留。”


    “我的處境都這樣了,你就不體諒一下?”陸曉白很反感曾嘉保用這種霸道橫蠻的態度對他說話,他本來是想發作的,但是想想還是隱忍了——如果不是嘉保身上還有油水可撈的份上,那他肯定會氣憤地摔門而去的,他姓曾的算個球呀,我姓陸的就是受他訓斥的嗎!他想了想又說:“我這段時間少來會場的確是不對,當然不是故意不來,是有原因的;我上次就對你講過,我朋友受傷住了院,沒人照顧他,所以我要盡量抽一些時間去照顧他;沒料到我又被歹徒打劫,把身上的錢全部搶了去不說,還被刺傷了。”


    曾嘉保見陸曉白認錯態度比較好,火氣也就漸漸消散了,他點燃一根煙,語重心長地說:“曉白呀,你可知道我當初是對你寄予了厚望的,我把你叫來不是讓你混日子的,而是希望你踏踏實實幹事,早日幹出一番成績來;我知道你比一般人都要聰明,可是如果沒有利用好自己的聰明才智,做事情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那麽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一無所有啊,所以希望你記住我的話;當然了,朋友遇到困難是要幫助的,我不知道他是你什麽樣的朋友,但是你有這份心,足以證明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雖然陸曉白心裏討厭曾嘉保,但是表麵功夫是要做的,說:“謝謝曾哥的批評和教誨,我以後會聽從曾哥的調遣和安排的。”


    曾嘉保的眼角出現了笑意,他把煙灰彈進煙灰缸裏,說:“算你懂事;可是你聯係方式都沒有,有事我也沒法聯係你啊。”


    陸曉白敲敲腦袋說:“唉,沒聯係方式的確麻煩,我身上又沒錢,要是有錢買一台手機多好,你隨喊我隨到。”


    曾嘉保想了想說:“你工資也快要發放了,雖然不算多,但是買一台便宜點的手機應該夠,要不這樣,我先借點錢給你,發工資後還給我。”


    陸曉白滿臉堆歡道:“謝謝曾哥,我有了聯係方式,會更好地為曾哥......不,應該是為我們共同的事業服務。”


    曾嘉保想,幫他一點小忙他就激動成這樣子,錢在他身上起到了催化作用,要好好利用金錢這把鑰匙,打開他心甘情願為我服務的這把大鎖。


    曾嘉保最大的缺點就是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他認為陸曉白雖然聰明伶俐,但畢竟是剛踏入社會大門的毛頭小子,沒見過大世麵,容易滿足,隻要給他點好處他就對你感激不盡,當然也不能一味地給他好處,要恩威並施,這樣你才能牢牢地把他掌控在手中。


    曾嘉保從皮夾裏抽出兩千塊錢遞給陸曉白,然後又給他五百元,表現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說:“曉白,這五百塊是給你買營養品的,是曾哥的一點心意。你都傷成這樣子了,要多休息啊。”


    “謝謝曾哥。”陸曉白心裏高興不已。


    “快回去休息吧,等傷好了一些再來會場。”曾嘉保笑眯眯地曉白說。


    陸曉白轉身離去的一瞬間,分明眼裏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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