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麵突然有人推門,推了幾下沒有推開,隨之又響起了“哐哐哐”的敲門聲,皮革海警惕地拿槍對準房門。


    陸曉白猜或許是屋子裏太安靜了,楊森李淦生的同夥起了疑心,想進來察究竟;或許是服務員上菜來了。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隻要人一進來,楊森和李淦生的情況就會馬上被人發現,如果這時候沒有做好應對措施,那麽接下來的敵對行動可能會給己方造成很大的麻煩,甚至可能會使局麵完全失控。他心念電轉,靈機一動,大聲說:“楊森大哥,李老板,來,抽煙。雖然我這個不是特別高檔的香煙,但是味道也是很醇正的。哎,掉了,算了算了,重新來一支。”


    皮革海一愣,既而意識到陸曉白這是在製造一種“氣氛融洽”的假象,目的是想騙過門外麵的人,讓其誤認為楊森李淦生的人身是安全的,從而放鬆警惕,為自己爭取先發製人的機會。他故意大聲說道:“楊森楊大哥,來,我給你點火。別客氣,都是兄弟。”


    陸曉白見皮革海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豎起了大拇指,接著對他和李甘小聲說:“等一下,我把外麵的人引進來,然後你們再趁機把人控製住,要幹淨利索!”


    皮革海與李甘點點頭,並立即做準備。


    陸曉白走到門邊把門開了一個縫,見門口站著的是剛才和自己發生矛盾的這個年輕男子。這個男子表情木然,一雙銳利的眼睛像電鑽一樣直往屋裏鑽,臉上分明寫著擔憂。可是由於陸曉白特意用身子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無法內發生的情況,隻能麵牆壁和半邊窗簾。陸曉白朝他“友好”地笑了一下,有意打消他的顧慮道:“楊森楊大哥坐在這邊的角落裏呢,他叫你進去,他有話要對你說。”說罷讓開了一條道。


    這男子“哦”一聲,警惕性放鬆了一些,並走了進去。可剛一進門,皮革海與李甘就像幽靈一樣迅速從門背後閃出來把他控製住,一個用手捂住他的嘴,一個用槍頂著他的腦門。陸曉白見這男子被挾持住後本能地掙紮著,嘴裏發出“唔唔”的驚恐聲,他機智地哈哈大笑起來,故伎重演道:“海哥,來,再抽一支。什麽?不太喜歡這個味?這可是大中華......”目的是想掩蓋這裏的動靜。


    說完後,陸曉白探頭朝外麵下,見門邊沒有人,才迅速退回屋把門緊緊關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楊森的這個同夥大驚失色,想喊,喊不出來;想跑,又忌憚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哪敢輕舉妄動?他沒有森李淦生坐在座位上,驚疑地往桌子底下一見他倆像死豬一樣躺在泥地上昏迷不醒的,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他知到情況十分不妙了。


    皮革海氣憤地用槍筒在這男子的腦門上敲打了一下,小聲威脅道:“不要叫喊,我問你什麽,你回答什麽,不要說假話,要不然我一槍嘣了你!”


    這男子點頭如搗蒜。


    皮革海對李甘說:“把你放在他嘴上的手鬆開。”


    李甘立即把手拿開。


    “你......你們要幹什麽?不關我事......”這個男子冒出了一句流利的漢語。


    “嗬,還以為你不會說漢語呢,原來是裝的!”陸曉白道。


    皮革海似笑非笑地個男子問:“外麵還有你的幾個同夥?”


    男子渾身瑟瑟發抖,結結巴巴說:“沒......真沒......”


    “媽的,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皮革海作欲摳板機狀。


    男子嚇得尿液都出來了,急忙舉手道:“別......別......還有這......這個飯店的老板。”


    皮革海不解地問:“這個飯店隻有你和老板做事嗎?怎麽沒他人?”


    男子解釋道:“我不是這裏的員工,我是楊森的人。其實飯店裏有兩個員工的,但是為了......老板特意放員工幾天假,他們根本不知道老板為什麽放他們的假。”


    “娘的,把你殺了,把這裏的老板殺了!”皮革海氣憤地道。


    “別別別,我都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了,你就放過我好嗎?”男子求饒道。


    陸曉白急忙勸阻道:“海哥不要亂來,要不然事情肯定會鬧大,還是我出去把老板引誘過來,然後大家合力把他控製住,這樣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利。”


    皮革海認為陸曉白說的有道理,也認為在他們四個人當中數他最機智勇敢,是引蛇出洞的最佳人選,於是說:“好,但你要小心!如果情況不對,你就喊出聲來,我們好去支援你。”


    陸曉白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皮革海吩咐阮進道:“找個東西把這小子綁了,免得他趁亂逃跑,給我們造成麻煩!”


    “是。”李甘應了一聲,見這個被控製住的男子穿的鞋是係帶子的,就把他的鞋帶抽掉,將他的鞋帶把他的雙手和雙腳拴住,然後又從飲水機旁邊的凳子上拿來一張髒兮兮的抹布,把他的嘴巴堵塞住。


    且說陸曉白從包間裏走出來後,一邊走,一邊警惕地朝四處偌大的廳堂裏沒有一個人影,食客早已經散去,他又朝廚房裏走去,但廚房裏仍然不見一個人影,隻見煤氣灶上正燒著一壺水,壺裏的熱氣不停地衝撞著壺蓋“噗噗”作響,灶台旁邊擺放著幾盤炒好的菜。


    人去哪兒了呢?


    莫非是有所警覺開溜了?


    陸曉白折了回來,經過大廳時,忽然聽到外麵的樹林裏有輕微的響動,他從門洞裏往外一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迅速地繞過一個花圃,朝外麵走去,躲藏到一個草垛後麵去了。


    此人正是這個飯店的老板。


    原來,他在廚房裏快活的時候就覺察到了那個房間有些不對勁,於是放下手中的工作,悄悄走到窗子旁邊聆聽,果然聽到了房間裏不同尋常的聲音,他就懷疑是不是楊森李淦生出事了,要不然怎麽沒聽到他們的聲音呢?他又繼續聽,不多一會兒又聽到了他的同夥發出的驚恐聲,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妙了,心生恐懼的他於是便想到了逃走。


    陸曉白快速回到包間裏,把自己所見的情況對大家說了。


    皮革海罵了一聲“媽的,真狡猾”,接著說:“不行,要想法把飯店老板抓住,不能讓他逃走了,要不然他可能會對其他同夥通風報信,這樣我們不但得不到那批虎骨,可能我們的人身還會受到威脅。”


    “可是,人都逃走了,外麵又黑咕隆咚的,怎麽抓呢?”李甘把難題擺在了皮革海的麵前。


    皮革海說:“這的確是個大難題......”


    不料陸曉白卻說:“正因為外麵黑,所以才好辦事!這個任務交給我。”


    眾人把探詢的目光投向他,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麽好點子。


    陸曉白說:“我仔細,隔壁的這間屋子後麵有一堵窗戶,我從窗戶翻爬出去,朝著屋子後麵的那條小道走,悄悄包抄到那個家夥的後麵,伺機把他控製住,押進屋進行處理。”


    皮革海擔心地說:“這樣行嗎?要是被他發現了怎麽辦?”


    陸曉白略一思索,說道:“這樣,你們悄悄溜進廚房去,把裏麵易燃的東西放火燒了,然後呼喊救火,其他人再假裝跑過去救火。記住,救火隻是一個形式,不要真把火給撲滅了,那樣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要製造出大動靜,吸引住那個家夥的注意力,然後我再趁機接近他並把他控製住。我不相信他己的廚房起火了,還能坐得住?”他接著強調說:“注意,要遠離煤氣瓶,千萬不要讓火蔓延把煤氣給惹著了,那樣是非常危險的。”


    李甘拍手叫好,說:“這個辦法很不錯!這地方比較偏僻,弄出這麽個動靜不會有人知道的。”


    皮革海點了點頭,然後又問:“拿什麽東西焚燒呢?”


    “廚房裏麵不是有大量的食用油嗎?找一些抹布之類的東西往上麵澆油,用明火一點,火苗子就會呼呼往上竄,外麵的人一眼也能”陸曉白暗罵一句你怎麽這樣笨!


    皮革海讚同道:“這個辦法不錯,那李甘你就快去辦吧!”


    李甘走到門邊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轉過身來,把目光投在楊森和李淦生的身上,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說:“怕找不到引火的布,這裏不是有現成的嗎?”說著就去脫楊森的衣服,還把他別在腰上的槍取了下來。


    陸曉白幸災樂禍地說了一聲“好主意”,然後也蹲下身子去脫李淦生的衣服了。


    由於楊森和李淦生此時仍然昏迷不醒,所以無論遭受什麽樣的擺布,他們卻全然不知。


    把這兩個人脫了個精光,李甘抱著衣服出去了。走到大廳裏,他順手把大廳的電燈開關關掉,他怕自己抱著衣服的樣子被外麵的人發現,這樣就露餡了。


    陸曉白走到隔壁的小房間,把窗戶打開,輕輕地翻爬出去。


    外麵一團漆黑,有點陰森森的感覺,幹枯的草叢裏時有響動,估計是老鼠爬行時弄出的聲音。時有冷風吹來,陸曉白感到了陣陣寒冷。


    他摸索著朝一條小路上輕手輕腳地走去。根據飯店老板躲藏的方位判斷,他要想法繞到那家夥的後麵,然後見機行事。


    初來乍到,這條道他不是怎麽熟悉,隻是先前假裝鬧肚子而繞過房屋側麵準備去拉電閘的時候,他大致條路的形狀,知道它是一條小路,隱沒在了草叢中。由於天黑的原因,他隻能憑回憶摸索著穿行了。


    他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想到要憑自己的機智勇敢把那個飯店老板擒拿住,他不禁一陣激動,心說如果自己把那家夥控製住了,不知道皮革海李甘他們如何誇讚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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