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夕聽說馮天宇被囚禁起來後,就坐不住了,惴惴不安地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的。. d t. c o m心想,馮天宇被餐廳老板開除,多半與他賭博的事情有關,要不然做得好好的人家為什麽會把他開除呢?她懷疑馮天宇輸錢是被人下了套,而對他下套的人,應該是他熟悉的人。隻是這個人或者這些人到底是誰呢?他知道馮天宇的社交關係並不複雜,他的朋友她幾乎都認識,他也不會隨隨便便結交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這樣一個交友很慎重的人,怎麽會落入別人的圈套中呢?


    既然他是在餐廳工作的那段時間輸的錢,那麽他的那些同事應該知道他賭博的事情吧,我應該去問問他們,知不知道對他下套的人到底是誰,那些人到底有什麽樣的社會背景,隻有摸清對方的底細,才能夠想出更好的辦法營救馮天宇。


    她知道自家附近的一個單元樓裏住著一位在那個餐廳工作的女鄰居。這位女鄰居與她比較熟悉,平時在路上碰見她都會向自己打招呼的,她心想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她那兒了解情況。


    林若夕急急忙忙下了樓,然後朝一個單元樓走進去。走到302室的門前,她敲開房門,走了進去。這位女鄰居此時剛從餐廳下班回來,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女鄰居聽林若夕說馮天宇欠了高利貸被債主囚禁的事情,不由得吃了一驚,困意頓消。林若夕叫她談談關於馮天宇賭博的事情。這位女鄰居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馮天宇輸了很多錢我是知道的,這些天餐廳裏的同事都在議論他的事情呢,都認為他是被一位名叫劉海棠的女人害的......”


    林若夕十分驚訝,打斷她的話問:“劉海棠是什麽人?她為什麽要害天宇?”


    女鄰居說:“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前一陣子那個女人經常來我們餐廳吃飯,並指名要馮天宇掌勺,他們一來二去就混熟了。聽說後來那女的被家人強迫相親,她不願意,就請天宇假扮她的男朋友,幫她蒙騙她的父母。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直到天宇被老板炒了魷魚,我才聽說他因賭博欠了很多高利貸。唉,天宇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想到去賭博呢......”


    林若夕氣憤地說:“他怎麽可以胡來,真是太過分了!”


    女鄰居知道林若夕與馮天宇是一對戀人,她猜林若夕生氣的主要原因可能是馮天宇背著她假扮劉海棠的男朋友。她知道馮天宇的為人,平時對同事們是一團和氣,也不像一個花心的男人,於是乎就有意替他辯解,說:“你不要生天宇的氣,我們都知道他這個人很講義氣,路見不平就會拔刀相助,我估計是他同情那個女人的遭遇,所以才想到要幫助她的,隻是沒想到那個女人那麽卑鄙無恥;他有你這麽一個既漂亮又賢惠的女朋友,肯定是不會亂來的;他假扮那女人的男朋友沒有對你講,估計是怕你知道後不高興。”


    林若夕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氣就消了一半。她知道劉海棠是引誘馮天宇賭博的關鍵人物,隻有找到劉海棠,才能想法逼她說出她夥同別人使用欺詐的手段讓天宇輸錢的真相,然後再根據具體情況製定應對策略。於是她問:“劉海棠住在哪兒?”


    女鄰居搖頭說:“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們餐廳的廚師老王可能知道。”


    林若夕不禁問:“老王是誰?他怎麽會知道?”


    女鄰居解釋道:“老王是我兒子的幹爹;有一次我們員工聚餐,天宇對老王開了一個玩笑,說要把劉海棠介紹給他做女朋友,誰知老王當真了。後來有一天我們餐廳搞裝修,大家放了假,老王就央求天宇帶他去找劉海棠。”


    林若夕忙問:“你有老王的聯係方式嗎?”


    女鄰居說:“我有,馬上給你!”說完,她從手機裏翻出老王的電話號碼,叫林若夕記住。


    林若夕撥通了老王的手機號碼,向對方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可是老王膽子小,怕惹麻煩,所以不願意帶林若夕去找人。林若夕再三央求,又加上他幹兒子的母親的勸說,他才答應下來。


    這一晚,林若夕輾轉反側,一眼瞌睡也沒有,她是在擔憂馮天宇的人身安全。


    第二天一早,林若夕隨便洗漱一下,就去老王工作的餐廳門口等他。按照昨晚的約定,今天早上她要與老王在這裏碰頭,然後由老王帶她去找劉海棠。


    不一會兒,老王來了。隻見老王四十來歲,個子中等,身態偏胖,皮膚白淨,一點也不顯老。


    老王說起馮天宇被下套欠上高利貸的事情,就不住地惋惜,還說那個自稱是劉海棠的女人怎麽像壞人,她怎麽會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呢。


    來到劉海棠居住的小區,老王對林若夕說他就不跟著上去了,他怕自己被劉海棠到報複。


    林若夕理解他的顧慮,所以沒有強求。


    按照老王提供的劉海棠的居住地址,她找到了502門牌號。隻見這間房屋的大門關得緊緊的,門外的牆根腳放著一堆用黑色塑料袋裝得鼓鼓囊囊的腐爛的生活垃圾,垃圾發出陣陣刺鼻的惡臭味兒,垃圾袋上趴著十幾隻如蟻附膻的綠蒼蠅,她向前幾步,蒼蠅被驚動飛了起來,嗡嗡嗡地圍繞著垃圾轉,她感到一陣惡心。


    她站在門口,紅的鐵皮門,心裏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劉海棠到底長什麽樣子,更不知道見到劉海棠後,如何與她周旋。


    但是有一點她是想好了的,那就是見到劉海棠後不要和她發生矛盾,要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來談替馮天宇還錢的事情的,這樣她就少了一些戒備;最好當場說服她把天宇放了,然後再根據情況製定應對策略。


    這時候,她隱隱約約聽到樓下有說話聲,並且聲音越來越清晰,顯然,有人走上來了。


    “楊雪這個臭女人,叫她辦的事情沒辦成,一會兒怎麽收拾她!”


    “你說是不是她故意那樣幹的?”


    “此話怎講?”


    “我猜,前一段時間她天天和姓馮的那小子在一起,恐怕她是日久生情,發了善心,不願意傷害那小子,所以故意把那小子從酒店裏叫走了。為了掩蓋事實真相,她就騙你說那小子一進房間就發現隱藏的攝像頭,把事情搞砸了。”


    “麻逼的,打死她!”


    什麽“她故意那樣幹的”,什麽“隱藏的攝像頭”,林若夕聽得雲裏霧裏,不知就裏,不過,她覺得這兩個人議論的事情肯定與馮天宇有關。她心說我現在最好不要和他們打照麵,否則就會打草驚蛇,我應該躲起來再聽聽他們還會說什麽!於是,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樓上,讓樓梯道遮擋住自己的身子。


    很快,這兩個男子來到了502房間門口,其中一個拍了拍房門,大聲叫:“開門,快開門!”


    半天沒有動靜。


    另外一個男子說:“昨晚我們來她不在,現在又不見開門,她這是在故意躲著你。”


    拍門的這個男子叫雷彪,他說:“她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剛才說話的這個男人說:“打她手機”


    雷虎摸出手機打電話,可是電話那頭電腦語音提示關機。他罵道:“麻逼的,敢關機,分明是針對我的!”


    “再拍門試試。”


    於是雷彪又用力拍門,隻聽“嘭嘭嘭”的一陣巨響,他肆無忌憚地威脅說:“你開不開門?不開門我就馬上把你與那個張科長偷情的視頻上傳到網上,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們幹的醜事!”


    他的話音剛落,房門就打開了,門縫裏出現一張異常憔悴的麵孔,她正是劉海棠,也是雷彪聲稱的楊雪。


    雷彪怒道:“麻逼的臭女人,我還以為你玩失蹤呢!”


    “你罵我臭女人,那你是什麽呢?”楊雪哽咽地說。


    雷彪恬不知恥地說:“我是流氓,是人渣,是無賴,這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實,難道還要問嗎?”


    楊雪哭泣道:“我隻求你把我與張科長‘在一起’的那段視頻給我,好嗎?”


    雷彪厲聲道:“給你?你把事情辦砸了,讓我前功盡棄,損失了一大筆,我憑什麽給你!我很奇怪,昨晚姓馮的那小子明明是進入了你的房間的,說明你引誘發揮了作用,可是我聽監視的人說,他進去不到半小時就出來了,為什麽會那樣?是不是你對姓馮的那小子動了真情,告訴他這是一場陰謀,叫他不要上當,所以他就出去了?”


    林若夕聽說馮天宇和這個女人開過房,心中徒然燃起一團怒火,心想我對你馮天宇死心塌地,忠貞不渝,你竟然背著我和別的女人亂來,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情意,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楊雪連忙解釋:“我根本就沒必要那樣做,因為我的把柄還捏在你手中,我比任何人都想引誘他上鉤!可是他很精明,根本就不上當,我估計他早就懷疑這是一場陰謀。”


    林若夕聽說馮天宇隻是為了揭穿楊雪的陰謀才和她開房的,而並非為了和她發生關係,就對他的怒氣消了一些。


    “你還分析得有條有理啊;可是,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是誰造成的?是你呀,是你的戲沒有演好,讓他產生了懷疑,從而讓我遭受損失,你說這筆帳我應該找誰算!”雷彪怒氣衝衝說。


    楊雪無奈地說:“你們不是已把馮天宇囚禁起來了嗎?你遭受的損失可以從他身上討回來啊。”


    雷彪嘿嘿冷笑兩聲,說:“你心疼了對吧?你是不是想知道他被囚禁在什麽地方?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現在必須陪我睡覺,把老子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才可以!”


    楊雪突然尖聲叫道:“哎喲——你快放手!不準進來......”


    隨後林若夕聽到“呯”的一聲響,房門被重重關上了,之後她聽不見他們說話的聲音了。


    門外的這個男子大聲說:“彪哥,你慢慢享受,我走了。”說罷知趣地往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咕噥:“媽的,你狗日的雷彪享豔福了,把老子關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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