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自由後的林若夕立即給陸曉白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沒事了,壞人已經被自己嚇跑了,叫他趕緊過來想辦法營救馮天宇,她實在是擔心他的人身安全。


    陸曉白叫她站在原地別亂走,他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後她想,等陸曉白來後商量一下,他的力量救人好還是讓警察去救人好,總之,無論如何也要把人救出來!


    陸曉白曾因馮天宇睡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當場與他反了目,後來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僵,那他此時表示要設法營救馮天宇,難道他是想趁此機會向馮天宇示好,並修複兄弟關係?


    林若夕知道上次自己和馮天宇糊裏糊塗發生關係後,陸曉白當時是非常怨恨馮天宇的,那麽她為什麽會想到要找陸曉白來幫忙營救人質呢?難道她就這麽相信他會幫忙?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在最近兩個多月的時間裏,陸曉白主動找過林若夕三次,每次他都說自己很懷念和馮天宇做兄弟的那些美好的日子,他希望馮天宇不要因為自己和他發生過衝突而怨恨他疏遠他,希望有一天他還能夠與馮天宇坐在一起把酒言歡。基於此,林若夕相信陸曉白是真心想和馮天宇和好的,所以她希望借此機會讓陸曉白參與營救人質——盡管不一定實質性參與,但是至少讓馮天宇感覺到他的誠意——從而使雙方冰釋前嫌,握手言和。


    林若夕曾把陸曉白的想法和意願告訴過馮天宇,馮天宇也答應和陸曉白修複兄弟關係,並說抽個空請他吃吃飯,營造一下氣氛。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他們一直都未能相聚。


    盡管陸曉白的多疑和暴躁脾氣曾經令林若夕反感過,但是想到他曾經的不幸遭遇,林若夕就不禁同情起他來,她打心底還是願意把他當朋友對待的。不過,她認為在以後與他的交往中,應當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林若夕見到急急忙忙地走來的陸曉白後,便迎了過去,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了解到的有關馮天宇如何被騙去賭博如何被陷害以及如何求助自己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說:“我們還是趕快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比我們去冒險救人要好!”


    “千萬不用驚動警方!”陸曉白堅決道,“我在來的路上就仔細考慮過,現在天宇被他們囚禁在一個我們未知的地方,如果我們報警的話,一定會激怒他們的,這樣難保他們不傷害天宇!他們把人囚禁起來隻有一個目的:要錢。既然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錢,那咱們就去會會他們,假意和他們談談,們到底是些什麽人,然後再根據情況想辦法救人。”


    林若夕仍然有些擔心,說:“這樣行嗎,要是不及時救出天宇,指不定那些人會把他怎樣!”


    “我覺得還是先去和他們談一談,探一下他們的底細,如果他們堅決要拿錢才放人的話,我就動用我的力量來擺平他們,因為在s市黑白兩道的人我都認識一些,隻要我說一聲,會有人幫忙的。”陸曉白見林若夕的神色仍然有些猶豫,又說:“有我在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林若夕知道陸曉白人聰明,又見他如此說,也就相信了他。隨後她狠狠地說:“這幫人真是太猖狂了!我就不明白了,天宇又不是什麽老板,他窮光蛋一個,這些人為什麽就盯上他了?”


    陸曉白說:“是啊,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宇真是傻,別人設計害他他都不知道!”林若夕埋怨道。


    陸曉白說:“別埋怨他了,我們還是快想辦法救人吧。你現在打電話給天宇,問他現在在哪裏,告訴他我們正想辦法救他,能見到他。”


    林若夕打電話過去,不料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對方告訴林若夕她正是馮天宇的債主,馮天宇現在正被她秘密羈押著,不過她沒有動他一根毫毛。林若夕把自己想與對方見麵談判的想法說了出來,對方爽快答應了她的要求。


    談判地點是在郊外一處砂場附近,是盧梅提出來的。此地比較偏僻,視野開闊,平時隻有碎石工人與載運砂石的汽車經過,城裏的居民一般不會來此,就連當地的農民也很少涉足此地。


    林若夕見到了盧梅,隻見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個子中等,戴著一副墨鏡,渾身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她身邊有兩個跟從,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


    “你們把我男朋友囚禁起來,目的就是為了要錢,對吧?”林若夕說的純粹是廢話。但是麵對盧梅這個霸道的女人,她的氣勢明顯處於下風,心裏很是忐忑,不知道怎麽對付這個女人。


    “他欠我們的錢不想還,我們隻好把他囚禁起來了,給他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不還錢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你是他的戀人,那就由你替他償還吧!”盧梅字字鏗鏘有力。


    陸曉白把雙手環抱於胸,梅接話道:“錢我們自然會想辦法還,但是,請你先把馮天宇放了!”


    盧梅忍俊不禁,說:“放了他?你是在威脅我吧!好,既然你們沒有誠意替他還錢,那我就繼續把他關押著,反正我不急,等你們什麽時候替他還了錢,我什麽時候放人。”


    林若夕急道:“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我們是可以報警的,但是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沒報警嗎?就是因為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大,隻要你們把人放了,我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盧梅哈哈一笑,把墨鏡摘開,露出一雙像青蛙一樣往外突的大眼睛,盯著林若夕說:“小姑娘,你嚇唬誰呢!如果我們怕警察,我們就不會把人關押起來了。請你想清楚是還錢呢,還是讓我繼續把人關押著。不過我告訴你,如果在三天的時間內馮天宇無法還錢,那我就會把他的腿打斷,他是你男朋友,你會忍心變成殘廢嗎?”


    “你......你把他打成殘廢你有什麽好處呢?”林若夕忿忿地說,“你們是怎麽設計陷害馮天宇的我都清楚得很,所以請你識相點,別把事情鬧得太大,要不然你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曉白幹咳兩聲說:“若夕說得對,我還是奉勸你們把人放了,別把簍子捅大了!還有,有一件事情我必須提醒你,馮天宇容易犯暈厥,發病時會突然摔倒在地,麵色蒼白,四肢發涼,一旦發病,就要盡快送醫院救治,晚了就會有生命的危險。你們把他囚禁起來,他肯定會感到恐懼和擔憂的,這種情況他更容易犯暈厥的毛病,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們就攤在大事了,你還是仔細想想吧!”


    林若夕知道陸曉白說的是真話,馮天宇的確有過犯暈厥的毛病,但是不至於像他說的這樣嚴重。


    盧梅哈哈笑了起來,說:“小子,嚇唬我吧!你編故事的水平太低了,嚇唬嚇唬小孩子還可以。”


    陸曉白說:“你可以當我放屁,但是,萬一你運氣不好,攤上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盧梅臉麵現慍色,說道:“是吧,如果他真的不幸犯了暈厥的毛病,一命嗚呼了,那隻能怪他倒黴!”


    陸曉白笑了笑,說:“他現在平安無事,你當然會說得這樣輕鬆,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你可能就不會這樣輕鬆了。”


    “既然你們一點誠意也沒有,那還談什麽呢。”盧梅對她帶來的這兩個男子說:“咱們走!”


    陸曉白說:“慢!”


    盧梅回過頭問:“什麽事?”


    陸曉白說:“我有個想法,說出來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盧梅說:“有屁快放。”


    陸曉白說:“我想和你賭一把,如果我輸了,就把馮天宇欠的債一並還給你,如果我贏了,請你把他放了,如何?”


    盧梅哈哈大笑,不耐煩地說道:“臭小子,你年紀雖小,但是口氣卻不小!不過我沒興趣跟你賭,你還是快拿錢來贖你朋友吧!”


    陸曉白嘲諷地說:“沒膽量,怕了,對不對?我警告你啊,要是你不答應,我保管你到頭來一分錢也拿不到!如果你答應和我賭,你還有百分之五十贏的機會。怎麽樣?”


    盧梅露出一副傲慢不遜的神態,說:“小子,你別太狂妄了!好,我答應你,不過,你拿什麽跟我賭?”


    林若夕陸曉白,心想:是呀,你拿什麽跟她賭?就算你有錢跟她賭,如果輸了怎麽辦?


    陸曉白笑著說:“你別門縫裏瞧人,我明天就提二十五萬現金來見你!”


    盧梅大聲說:“好,我等著你!”


    盧梅離開後,林若夕不禁問:“你真跟她賭啊?”


    “對!”陸曉白說。


    “那要是你輸了怎麽辦?”林若夕很擔心地說。


    “你放心,我不會輸的。”陸曉白胸有成竹的樣子。


    林若夕不解:“不會輸?賭桌上變化莫測,你哪來的信心?”


    陸曉白詭秘地一笑,說:“到時你就明白了......”


    第二天中午,陸曉白帶著六個人去找盧梅。


    盧梅的身邊也有四個人,個個都身強力壯,顯然也是提前作了防備的。不過,當她曉白帶來這麽多人時,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揶揄說:“你如此興師動眾,很不信任我啊。”


    陸曉白冷笑兩聲,說道:“我對你一點也不了解,所以不得不提防點,要是我單刀赴會,你賭輸了不認帳,我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哦。”


    盧梅有些生氣,說:“你年紀雖小,卻老謀深算,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很講信用的,輸了就是輸了,絕不耍什麽花招。”


    陸曉白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不定這次對賭,你給我留下一個好印象,下次我還來找你賭博呢。”


    盧梅說:“廢話少說,咱們準備開賭吧,你是要用撲克作為道具?還是用骰子作為道具?”


    陸曉白摸出一副嶄新的撲克,說:“用撲克。詐金花。你要不要檢查一下這副撲克?”


    盧梅檢查一下撲克,沒有說話。


    陸曉白眼珠子骨碌一轉,問道:“我的朋友呢?你把他關押在哪兒啦?他沒哪兒受傷吧?”


    盧梅向左邊一指,說:“他就在這屋子裏——王鬆,張帥,你們把馮天宇帶出來,讓他仔細瞧瞧他的朋友有沒有哪兒受傷。”


    王鬆和張帥推開房門,進去把馮天宇押了出來。


    馮天宇的手仍然被捆綁著,隻見他臉色有些蒼白,精神有些不振,但是身上沒有一處傷。


    林若夕一天宇,便奔過去心疼地問:“天宇,他們沒弄傷你吧?”


    馮天宇深情地若夕,莞爾一笑說:“沒有。”


    林若夕終於放下心頭的一塊石頭,說:“陸曉白聽說你被囚禁起來了,就想方設法來營救你,待會兒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馮天宇麵無表情地眼陸曉白,一句話也沒有說。


    林若夕又忍不住悄悄對馮天宇說:“曉白曾有把握地對我講過,這一場賭博他會贏,因為他在洗牌時會趁機動手腳。”


    馮天宇仍然默不作聲,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


    雷彪把撲克買回來後,陸曉白與盧梅就走到桌子旁,其他人則被陸曉白要求站在離賭桌五米開外的地方。


    陸曉白從牌盒裏抽出撲克,把大小王挑出來,然後依托著桌子麻利地洗牌,洗好牌後,抬頭問盧梅:“你準備好了嗎?”


    盧梅點點頭說:“準備好了。”


    陸曉白指著桌子上的一堆錢說:“如果你贏了,這二十五萬都歸你,馮天宇讓我帶走;如果你輸了,請你馬上放了馮天宇,他欠你的所有債務也一筆勾銷!咱們一局定輸贏,如何?”


    盧梅說:“真是快人快語,就按照你說的辦!”


    陸曉白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發牌。


    這絕對是一場豪賭,勝負即將見分曉,觀賭的人無不屏住呼吸,睜大眼睛,仿佛他們才是這場賭博的當事人。


    盧梅和陸曉白兩人的神情都十分嚴肅,並且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麵前的牌,他們誰都不急著啟牌,好像在暗自猜測,這三張牌的正麵到底是什麽?對手的牌到底是什麽?自己的牌是否比對手的牌大?


    足足等了一分鍾,陸曉白才啟牌,接著盧梅也啟了牌,雙方翻開一比,陸曉白的是豹子666,盧梅的是順子234,毋庸置疑,這場賭博陸曉白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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