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白敲開周麗娜家別墅的房門。 他在挑高的門廳下的周麗娜問:“林若夕這幾天來找過你沒有?”這是他第二次找上門來打聽林若夕的消息了,第一次是在四天前。


    周麗娜心說絕不能告訴他真話,於是像上次一樣回答他:“沒有。”


    陸曉白假裝一臉的沉鬱,低下頭說:“她奶奶生病了,現在住在醫院裏,如果她打電話給你,麻煩你把她奶奶生病的消息告訴她,叫她快去醫院人家。”


    周麗娜忙問:“老人家得的是什麽病?”


    “心髒不好。”陸曉白的眼裏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猾神色,“她奶奶就醫的醫院是......”


    陸曉白離開後,周麗娜立即打了一個電話給林若夕。


    “啊!我奶奶的身體一向都很好,怎麽會突然生病了呢?”電話那頭的林若夕很吃驚,也很著急。


    周麗娜勸道:“若夕,你還是去你奶奶吧,我估計是她見不著你很擔心你,所以氣出毛病來了。”


    林若夕說:“我這就去醫院!”


    周麗娜把陸曉白提供的老人家就醫的醫院地址以及住什麽科幾號病房的信息告訴了林若夕。


    林若夕帶著女兒火急火燎地去到了她奶奶就醫的醫院。


    林若夕帶著自責和惶惑不安的心情推開307號病房的房門,她一眼奶奶。可是當她奶的瞬間不禁有些驚訝,因為坐在床頭上的奶奶正對鄰床上的一位年輕病人興致勃勃地談論些什麽,精神好得很,哪像生病的人。


    老奶奶也很快林若夕。當她思暮想的孫女時,似乎忘了自己是在裝病,一下子從病床上翻下身來,上前兩步抓住孫女的手關心地問:“你這段時間去了哪兒呀?害得奶奶天天擔心你!”


    其實,老奶奶若夕的瞬間本來是想責罵她一頓的,但是隨即想不能發火,要抑製住自己的情緒穩住孫女的心,要不然她又悄悄躲藏起來,那樣更難找了。


    林若夕更加愕然了,皺眉問:“陸曉白不是說您生病了嗎?怎麽一點生病的跡象都沒有?”


    老奶奶笑著說:“我了,病自然就好啦。”


    林若夕終於放下了心裏的一塊石頭,但是心頭盤繞著一團疑雲,也不免有些生氣,於是忍不住問:“奶奶,您不會是和陸曉白合夥騙我的吧?”


    老奶奶一愣,既而撒謊說:“我們沒有騙你,你的確是把奶奶的心髒氣壞了,不過情況不嚴重。”


    林若夕歉疚地說:“對不起啊,奶奶!”


    “隻要你以後不跟奶奶躲貓貓,奶奶就不會怪你。”老奶奶大度地說,“走,跟我回家吧!”


    林若夕略一躊躇,還是決定跟奶奶回去,她知道,如果自己拒絕跟奶奶回去,那麽奶奶肯定會生氣,說不定心髒又會氣出毛病來,那樣自己就是不屑子孫了。


    但是接下來林若夕糾結的是陸曉白那裏怎麽應付?是繼續對他保持冷戰呢,還是和他和好?一想到他上次阻止自己報警的自私行為,林若夕仍然感到心寒。


    走出醫院大門,在進進出出的人群中,林若夕忽然麵走過來的陸曉白。一曉白,林若夕就討厭地把頭扭到一邊去。


    陸曉白若夕時覺得有些意外,心想她這麽快就來醫院奶奶了!己的計策真管用。他快步走了過去,假惺惺地問:“奶奶,你現在的身體怎麽樣了?心髒還痛嗎?”


    老奶奶也裝模作樣地擺手說:“不痛了不痛了,我孫女來了,病就自然好了。”


    陸曉白假裝說:“奶奶,我來扶你吧。”


    老奶奶擺手說:“奶奶走路穩得很,不需要你攙扶,你還是抱抱你的孩子吧,估計若夕的手都抱酸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你的女人?”


    陸曉白恍然大悟似的說:“對對對,我來抱我的孩子。”


    林若夕見陸曉白把手伸了過來,便連忙退後兩步,麵無表情地說:“不用。”


    陸曉白見討好不成,不禁有些尷尬,知道林若夕還在生自己的氣,但是他不想就這麽放棄,於是略一思索,對老奶奶道:“奶奶,你女不讓我抱你重外孫女,我好多天都沒抱我的女兒了,很想她,可是你孫女不給我這個權利,奶奶,你要替我作主啊。”


    老奶奶扭過頭,用命令式的口氣對林若夕說:“當父親的抱自己的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快把孩子交給他!”


    林若夕心裏冷哼一聲,心說這個陸曉白狡猾多端,隻要他想辦的事情就會絞盡腦汁,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礙於奶奶的情麵,她隻好把孩子交給了陸曉白。


    接過孩子的瞬間,陸曉白的眼裏露出了得意的笑意。就在這一刻,他暗暗下定決心,要從孩子的身上下功夫,多關心孩子,從而使林若夕對自己慢慢地增加好感,修複他們之間感情的裂痕。


    老奶奶要求林若夕和陸曉白都去她家,她稱要殺一隻老母雞清燉來招待他倆。


    陸曉白和林若夕都答應了。


    隻是,陸曉白和林若夕的心情和想法不一樣。陸曉白是暗自高興,他想借助此時家庭聚餐的機會想法改善他和林若夕的關係;林若夕則並不開心,甚至很擔心,擔心奶奶到時又催促她和馮天宇婚離。


    來到老奶奶家裏,老奶奶從雞棚裏抓來一隻肥碩的全身羽毛是淡黃色的母雞,叫陸曉白捉去把它殺了。陸曉白欣然答應。隻見他抓住母雞的兩隻翅膀的根部,使母親無法動彈,然後從廚房裏拿起一把雪亮的菜刀,走到院子旁邊的一棵茶樹下把它殺了。


    林若夕站在門口隻被扔在地上撲棱著雙翅作垂死掙紮的母雞,心裏有些不忍,於是轉身鑽進屋子裏去了。


    林若夕清燉雞肉的手藝是相當好的,放什麽佐料才使味道鮮美火候怎麽掌握才恰到好處她都駕輕就熟——這個技術是馮天宇教給她的——但是她現在沒有這個心情去弄,所以家務事全落在了她奶奶和陸曉白的身上。


    到了下午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林若夕的舅舅突然走進了老奶奶的家裏。


    林若夕林若夕的奶奶一逵就熱情地打招呼,並請他快坐下。陸曉白也朝他打了招呼,但是心裏卻不愉快,他知道這個老頭子對自己一直有很大的意見,現在他和林若夕的關係弄得那麽僵,要是老頭子從中插一腳,離間他和林若夕的關係,那情況就更加糟糕了。


    張逵曉白一眼就把頭扭到一邊,對他的招呼仿佛沒聽見似的。


    不一會兒,燉好的雞肉就上桌了,盛在大白碗裏冒著絲絲縷縷的白汽,撲鼻的香味在屋子裏迷漫著。


    大家拿舉箸夾菜。


    林若夕的奶奶問張逵:“味道怎麽樣?”


    張逵大快朵頤,隻見沾在他兩邊嘴角上的油漬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他把嘴裏的食物吞進肚子裏後才笑著說:“味道不錯!是你的手藝?”


    老奶奶的臉上孕著笑意,說:“是曉白的手藝。你對你這個外甥女婿還滿意吧?”


    張逵馬上拉下一張臘黃的老臉,不說話了。


    老奶奶一直都不知道張逵因女兒的失蹤怨恨陸曉白,所以此時見他一聲不響的,還以為是陸曉白沒有盡到作為一個外甥女婿應該盡的義務呢,於是幹咳兩聲說:“曉白,張逵是若夕的舅舅,也是你的舅舅,你作為一個晚輩,要經常去舅啊。”


    陸曉白立即露出一張虛偽的笑臉說:“奶奶說得對,我以後一定會經常去舅。其實,我也對若夕說過,舅舅不是外人,我們做晚輩的應該去串串門,多走動走動。不過,由於這幾個月我都比較忙,所以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舅,真是對不起舅舅。”


    林若夕暗裏嗤之以鼻,心說:你這是借口,你有很多閑暇的時間呢。


    張逵冷冷地曉白一眼,說:“你別叫我舅舅,我不是你舅舅!我聽若夕的侄子小寶說,是你姓陸的小子把我外甥女氣走的,有沒有這回事?”


    其實,小寶對張逵說林若夕是被陸曉白氣走的隻是他的猜測而已,他並沒有親自曉白氣走了姑姑,他隻是根據姑姑和陸曉白的感情不和作出的判斷。


    自從林若夕去了東莞後,小寶受到姑姑的委托,一直保管著姑姑家的鑰匙,林若夕回來後她把鑰匙收了回來,但是仍然留了一把給小寶,方便他進入自己的家門;林若夕為了躲避陸曉白和奶奶去當保姆的第二天,小寶買了幾斤鴨梨準備拿給姑姑吃,可是當他打開姑姑家的房門一子裏不見一個人影,床上的被子也不見了,還有他姑姑和他姑姑的女兒的部分衣服也不見了,他就猜測姑姑可能離家出走了,然後他去找張逵,把自己情況告訴了張逵。


    張逵本來對陸曉白就心存怨恨,聽說外甥女是被陸曉白氣走的後,他很氣憤,非要找陸曉白算賬不可!然而今天甥女平安無事後,他的氣才消散一些,可是對陸曉白根深蒂固的怨恨使他忍不住對陸曉白找起茬來。


    陸曉白聽張逵沒來由地質問自己心裏就很不舒服,心想這老頭子果然是來找麻煩的,但是他知道在這種場合不能頂撞老頭子,要不然以他火爆脾氣,當場對自己掀桌子那都是有可能的,對我發火我倒是不怕他,可以和他對著幹,但是我的一言一行都會左右林若夕對我的畢竟我和若夕的感情已芨芨可危了,所以關鍵時刻,我必須忍一忍,以免使矛盾激化。於是說:“舅舅,我和若夕確實是起了小爭執,她也確實是去她朋友家住了幾天,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和好了,你就不要操心我們的事情了。”


    張逵故意找茬說:“姓陸的,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麽跟我說的嗎?你發誓說你不會讓我外甥女受一點委屈,可是結果呢,你沒有做到,我怎麽放心把我妹妹的女兒交給你!”


    老奶奶一聽,知道張逵要離間她孫女和陸曉白的關係,趕緊說:“若夕他舅,你別責怪陸曉白,若夕是我把她氣走的,你要怪就怪我。”


    張逵奶奶一眼,知道老奶奶是在維護陸曉白,所以他閉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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