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宇回到自己的餐廳裏,便一眼看見了林若夕,隻見她臉上帶著笑意,正與餐廳裏的一位服務員興致勃勃地聊天。 服務員見到老板後,便識趣地轉身離開,忙活兒去了。他走了過去,向林若夕打一聲招呼,問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十分鍾前。我好久都沒有過來了,我來看一下你最近的生意怎麽樣?”林若夕笑嘻嘻地看著他說。


    “很不錯的。”馮天宇心說我不是在電話裏告訴過你嗎?但是他隨即轉念一想,可能這是她來看望自己的借口罷了。不過她的這個借口一點也不令人反感。


    林若夕笑著問:“我聽楊婷婷說你今天去相親,結果和相親的對象吵了一架,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馮天宇搖頭歎氣說:“別提了,那個女的簡直就是悍婦!楊婷婷也真是莫名其妙,沒事給我介紹什麽對象嘛,搞得我一肚子氣。”


    林若夕抿嘴一笑,繼而說:“一個星期前楊婷婷對我說過要給你介紹對象,當時我就對她說你可能不會答應的,結果我沒有猜錯。”


    “我下次再也不去參加相親活動了!”馮天宇發表自己的觀點:“我覺得相親不靠譜,彼此對對方的性格、家庭背景、人生經曆等等都不了解,隻憑第一印象的好壞就決定是否與對方繼續交往,雖然說這沒什麽錯,但是人是善於偽裝的,剛開始的時候誰都會把自己好的一麵展現給對方,可是隨著交往的深入,身上的缺點就會漸漸暴露出來,如果一方不能包容對方的缺點,或者雙方都看對方不順眼,那矛盾就會越積越深,那時雙方就要吃後悔藥了。”


    林若夕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


    “你丈夫最近有沒有出現晚上不回家的情況?”馮天宇突然小聲問。在他心裏,男人隻要外邊有了女人,晚上一般都會選擇跟情=人在一起鬼混的。


    林若夕怔了一怔,問:“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我問一下。”馮天宇本想把自己今天看見陸曉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事情說出來的,可是他覺得這樣會很突兀,怕她接受不了,所以他決定慢慢來,讓她心裏有一個緩衝過程。


    林若夕覺得馮天宇不是外人,就如實告訴他:“他有時候是整晚不回家,不過這種情況不是最近才出現,以前他都是這個樣子。”


    馮天宇問:“那你們的感情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麽狀況?”


    林若夕看了一下他複雜的表情,小聲說:“你好像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可是又猶豫不決的樣子,到底是什麽,你盡管說無妨!”


    馮天宇決定把情況告訴她:“你要作好心理準備呀,我今天看見你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林若夕微微一驚,平靜地說:“是嗎?”


    “千真萬確!我看見他給那女人買了一個挎包,他們走出商場後,他和那個女人擁抱了一下,然後他們就分手了......我還知道那個女人住在哪裏,你要不要去質問她?”馮天宇盯著她,看她的表情會有什麽變化,可是他見這張美麗的臉龐上水波不興,好像丈夫有別的女人與她毫不相幹似的。


    “不用,謝謝你提醒。”林若夕笑了一下,說。


    馮天宇看她很淡定的樣子,不明白她心裏到底想什麽,說:“陸曉白那樣對你,難道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樣算了?”


    林若夕仍然平靜地說:“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你不必替我=操心。”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馮天宇仍然想知道究竟。


    林若夕說:“對。上次朱姍姍說曉白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我還不敢百分百相信,可是聽你這麽一說,我完全相信了。”


    馮天宇憤憤不平地道:“姓陸的王八蛋,家裏有這麽一個漂亮、賢惠的女人不好好珍惜,搞什麽婚外情,我真想揍他兩拳!”


    林若夕怕馮天宇真去找丈夫麻煩,這樣一來丈夫就會更加怨恨天宇和自己,於是勸道:“你千萬別去找曉白的麻煩,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馮天宇也覺得自己參和他們夫妻間的事情不妥,就說:“我聽你的。”


    林若夕和馮天宇聊了一會兒別的事情後,她站起來說:“天宇,我走了。”


    馮天宇沒有挽留她,目送她到門外。


    其實,當林若夕聽到馮天宇說她老公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的時候,她的內心是很高興的,她甚至希望他們發展到如膠似漆、彼此誰也離不開誰的地步。但是當著馮天宇的麵,她不便表露出來。


    林若夕去到自己的美容院。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胃不怎麽舒服,就習慣性地向朱姍姍交待了一下店裏的工作,然後拿起挎包回家了。


    回到家裏一看,見陸曉白還沒有回來,隻有女兒在玩魔方,保姆在廚房裏做飯。她把挎包往沙發轉角處一扔,坐在沙發上,用遙控板打開電視,然後把頭往沙發上一靠,看起了電視。


    七點多的時候,陸曉白回來了。


    林若夕想質問丈夫今天在外麵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但是見陸小雨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怕給女兒造成不好的影響,她就把丈夫拉到臥室裏,問:“你是不是在外麵已有了別的女人?”


    陸曉白心裏不禁咯噔一下,看了一眼妻子冷若寒霜的臉色,問:“誰說我在外麵有女人了?”


    “有人看見的,你還裝傻!”林若夕厲聲說。


    “誰看見了?在哪裏看見的?”陸曉白嚇了一跳,但是他仍然裝糊塗,下意識地把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裏。


    “是......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看見你買挎包送給她,你們還摟摟抱抱的!”林若夕的目光如電,緊緊地盯著丈夫。


    陸曉白的眼珠子狡猾地一轉,假裝恍然大悟地說:“你是說那個女人呀,她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不錯,我的確買了一個挎包送給她,可今天是人家生日,作為朋友,我總該表示表示吧?我僅僅是擁抱她一下而已,又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人家外國人見麵還要碰臉呢,你何必大驚小怪!”


    “外國人碰臉那是行禮節,是風俗習慣,而你擁抱那女人也是行禮節?”林若夕冷笑兩聲,“和女人行這樣的擁抱禮,估計你們的關係並同一般吧?”


    “你說什麽呢?我真的與那個女人沒什麽,你偏偏要往複雜的方向想,我真是無話可說!”陸曉白把手伸出來,比劃著手勢說。


    林若夕知道丈夫是一個狡猾多端的人,所以她當然是不會相信他;她說:“你別再狡辯了,有了就是有了,我又不會怨恨你。曉白,咱們離婚吧!”


    “離婚?”陸曉白差點跳了起來,冷哼一聲說:“你休想!”


    林若夕見丈夫很生氣的樣子,心裏不免有些害怕,但是她還是堅決說:“我們經常這樣吵吵鬧鬧,在一起又有什麽意思呢?離了,對大家都是一種解脫!”


    陸曉白一雙深邃而憂鬱的眸子裏冒出兩=團怒火,一把抓住林若夕的衣領,指著她的鼻子低聲而又有力地道:“你別做白日夢,你這輩子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跟你離婚!”


    林若夕渾身在微微地顫抖,她知道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陸曉白接著說:“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去外地遊玩的那幾天,你背著我與你前夫卿卿我我,十分親昵,簡直是寡廉鮮恥!”然後把她的衣領鬆開。


    林若夕後退幾步,問:“你胡說什麽呢,你什麽時候看見我與我前夫卿卿我我了?”


    “你少給我裝糊塗!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警告你,別讓你們的醜事讓我逮個正著,否則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陸曉白的臉五官挪位,豎眉瞪眼,模樣變得十分可怕,就像下著一場滂沱的暴雨。


    林若夕十分氣憤,雙手互相摳得緊緊的,大聲說:“你就這麽不相信你妻子嗎!你就這麽喜歡血口噴人嗎!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林若夕行得端,坐得正,從來沒有與天宇做出一點對不起你的事情!要是我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你以為你發個毒誓我就相信你嗎!”陸曉白已經失去了理智,指著妻子咆哮道,“哼,自從他從監獄裏出來後,你的心裏就一直想著他!你去他餐廳和他見麵,還悄悄和他在外麵約會,你告訴我,如果你不是舊情複燃,一心想著跟你好,那你為什麽會那樣做?”


    “我和他偶爾見一下麵就證明我跟他好嗎?那我又問你,你和別的女人去外地旅遊,你買挎包送給別的女人,這是不是說明你已經和那女人好上了?”林若夕的眼淚忍不住掉了出來,在灼亮的燈光的照耀下,是那樣的晶瑩剔透,令人不忍碰觸。


    陸曉白怔了一怔,心想,我是有了別的女人,可這都是因為你和你前夫藕斷絲連,令我氣憤不已我才找別的女人的,這可怪不得我!他狡辯說:“我和你不一樣,我和那個女人隻是普通朋友關係,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麽,如果你不相信,我哪天把她叫到你跟前讓你問問她。”


    “我沒這個必要,也不想問!”林若夕拉開房門,抽泣著走了出去。


    陸小雨看見嚶嚶哭泣的母親從臥室時走出來,不明所以的她訝然問道:“媽媽,您怎麽哭了?”


    林若夕看了一眼手中拿著魔方的女兒,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徑直走到門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妻子走出去十幾秒後,陸曉白忽然後悔不應該和妻子大吵大鬧的,於是他急忙去追妻子,想把她勸回來。他來到室外,見二十米開外的妻子一邊用手擦試著眼睛,一邊匆匆忙忙地朝崗亭方向走去。他跑過去抓住妻子的胳膊說:“你要去什麽地方?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向你發脾氣的!回去吧!”


    林若夕用力把他的手甩開,大步向前跨去,並說:“別碰我!我去哪裏不關你事。”


    陸曉白的火氣一下子又竄了上來,說:“你不會是去找馮天宇吧!”


    林若夕沒有說話,因為她覺得丈夫簡直是在無理取鬧,她不屑和丈夫說話。


    陸曉白把拳頭攥得緊緊的,深邃的眼眸裏流露出落寞、憤恨和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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