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後的林若夕對馮天宇說:“天宇,謝謝你幫我解圍!”


    馮天宇聞著從林若夕嘴裏散發的刺鼻的酒味,看著軟綿綿地倒靠在自己身上的她,不禁問:“你以前是不會一個人跑到酒吧裏喝酒的,今晚到底怎麽啦?是不是和曉白吵架了?”


    “別提他!”林若夕想起和丈夫吵架的事情就生氣。此時此刻,她隻想安安靜靜地和馮天宇在一起,哪怕他一句話也不說,她的內心也會感到溫暖。


    馮天宇心說:看樣子她真是與丈夫吵架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吵架?


    這時,林若夕幹嘔了幾聲,馮天宇急忙把她扶到路邊的一棵樟樹下,讓她蹲下來嘔吐。


    如果隻是喝了幾杯單純的紅酒,那麽林若夕不至於醉成這樣子,然而她喝的這紅酒中被黑衣男子摻和了大量白酒,所以她醜態百出了。


    她搜腸刮肚地嘔吐一番後,覺得似乎要好受一些,她有些艱難地站起來,立即打了一個趔趄,馮天宇見狀急忙上前扶住她。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天宇一眼,隻見他也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她不禁臉一熱,趕緊把頭低下。


    馮天宇心疼地說:“你以後別單獨去這種魚龍混雜的酒吧了,多危險啊!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怎麽辦?走,我送你回家去吧。”


    林若夕隻覺雙腿發軟,邁出兩步後說:“我現在......不想回去,我要你陪我一會兒,好嗎?”


    馮天宇估計時間不到十一點,就答應了她,然後對跟著他來的這四位年輕小夥子說:“你們都回去吧。”


    四位年輕小夥子均答應一聲,然後紛紛離開了。


    林若夕看了看四個年輕人的背影,問天宇:“他們都是誰呀?我去你餐廳的時候怎麽從來沒看見過他們呢?”


    馮天宇看見自己與林若夕疊合在一起的人影憧憧,說:“他們是我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朋友,他們全都住在我餐廳的附近。”


    “哦,難怪你很快就把他們召集起來了。”林若夕打了一個酒嗝,心裏又一陣難受,但是她強製忍住不讓自己嘔吐出來。


    馮天宇把林若夕攙扶到附近的一個商場門口,然後雙雙在一條木製長椅上坐了下來。雖然天氣有些冷,但是林若夕的心裏始終是溫暖的,因為她身邊有一個在乎她的男人。


    此時,林若夕的醉意未消,她似乎感到天地間在微微晃動著,她抬頭看著邈遠的天空中閃爍的寒星,突然說:“天宇,你知道曉白為什麽和我吵架嗎?”


    馮天宇忙扭頭看著她問:“他為什麽和你吵架?”


    林若夕淒苦地笑了一聲,說:“他說我和你藕斷絲連,背地裏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馮天宇氣憤地說:“他這是胡鬧!我們交往光明正大,怎麽可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呢?”


    “所以我不服氣才和他吵架的。”林若夕看著一粒若明若暗的星星,它好像一盞風中的油燈似的,隨時都會被吹熄。


    “改天我去找陸曉白解釋清楚,他怎麽可以這樣冤枉你!”馮天宇鏗然說。


    林若夕勸阻道:“我看沒這個必要,他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疑心病很重,他未必相信你說的話,弄不好你們還會打架。”


    馮天宇覺得她說得對,但是他仍然擔憂她還會受丈夫的無理指責,於是說:“那要是他還會懷疑你,你怎麽辦?”


    “身正不怕影子歪,隨便他怎麽說!”林若夕想起丈夫的不可理喻,便忿忿地說。


    “不行,這樣你還會受到更大的委屈,我必須找他當麵解釋清楚!你放心,我去找他,會和他心平氣和地談的,不會和他發生口角。”馮天宇斬釘截鐵地說。


    “算了天宇,我不想讓你為了我跟他吵架!”林若夕知道馮天宇想得過於簡單了,她知道丈夫對他們的婚姻已產生了很大的不信任,對馮天宇更是十分厭惡,馮天宇說什麽估計丈夫都不會相信,反而會讓他更加反感。


    “你為什麽對我如此缺乏信心呢?”馮天宇有些不解地看著她,“畢竟我和你丈夫曾經是一對結拜兄弟,雖然現在我們已不以兄弟相稱了,但是我相信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心裏應該是清楚的,所以請你放心吧!”


    “那你去找他吧。”林若夕見他執意要找丈夫,知道自己再怎麽勸阻也無濟於事,就隨便他了。


    馮天宇見路上的行人越來越稀少,就說:“若夕,現在已很晚了,曉白可能會擔心你,我送你回去吧。”


    林若夕不想看見討厭的丈夫,就說:“我一會兒去朋友家住。”


    “那我送你去吧。”馮天宇知道她的酒意還未完全消散,怕她在路上出事。


    “謝謝。”林若夕說畢站了起來,“咱們走吧。”


    在林若夕的指引下,馮天宇把她送到朱姍姍的家門口。


    林若夕“啪啪啪”地拍鐵門,並喊朱姍姍快開門。隻聽屋子裏的朱姍姍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見穿著一件睡衣的朱姍姍打開了房門。當朱姍姍看見站在林若夕後麵馮天宇時,她的眼裏頓時閃現出異樣的光芒,表情誇張地說:“天宇,你怎麽會跟若夕在一起呀?”


    馮天宇連忙解釋說:“若夕喝醉了,我送她過來的。”


    “啊?若夕,你真喝酒了!”朱姍姍靠近林若夕,像一隻精明的警犬朝她嘴唇嗅了嗅,然後頭猛然一仰,忙用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副厭惡的樣子。


    “讓我進屋呀!”林若夕對堵在門口朱姍姍命令道,“是不是看我喝酒了不歡迎呢?”


    朱姍姍嘴上說著“我哪會這麽刻薄”,並往後退了幾步,讓林若夕進去。林若夕進到客廳裏,不見朱姍姍的兒子與老公,估計他們都已經睡覺了。


    馮天宇對朱姍姍說:“麻煩你照顧若夕,我走了。”


    朱姍姍調侃說:“你好關心若夕喲,簡直就像關心自己的妻子一樣。你放心,她是我的老板,又是我的姐妹,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不是......”馮天宇想辯解什麽,卻見一扇冷冰的鐵門把自己隔絕開來,他隻好搖了搖頭,轉身慢慢地下樓去了。


    此時的林若夕已然感到饑腸轆轆的,就對朱姍姍說:“你弄點東西給我吃吧。”


    “哎呀,這麽晚了你還沒吃東西啊!”朱姍姍眨了眨眼睛,驚訝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神情疲倦的林若夕。


    “嗯。”林若夕把背倒靠在雅致的布藝沙發上,耀眼的吸頂燈光立即刺向她的眼睛,她不由得緊閉了一下眼睛。


    “沒有剩飯了,隻有煮麵給你吃啦,你看行不?”


    “可以。”林若夕吩咐道,“煮大半碗就可以了。”


    “行。”朱姍姍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連珠炮地問:“是不是天宇約你出去喝酒的?還有,你為什麽不回家去睡覺而是到我家裏來睡覺?是不是怕被你老公問起你跟誰喝酒呢?”


    “你胡說些什麽,我是一個人出來喝酒的,天宇並沒有約我。”林若夕接著說,“我在酒吧裏被一個流氓迫著喝酒,是我打電話給天宇,他過去幫我解圍的。”


    “原來是這樣。”朱姍姍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一個人跑去酒吧喝酒,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


    “是的。”


    “你們為什麽吵架呢?我見你神情疲憊,好像很受傷的樣子,看樣子不像是為了瑣事而吵架,是不是因為馮天宇而吵架?”朱姍姍像寄生蟲一樣貪婪地窺探著別人的隱私。


    “是的。”林若夕認為朱姍姍是可以推心置腹地交談的朋友,所以毫不隱瞞地說,“曉白認為我和天宇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和我大吵大鬧。”


    朱姍姍用水瓢舀水倒進鐵鍋裏,說:“那你到底有沒有和前夫做出對不起丈夫的事情呢?”


    林若夕斥責道:“你胡說什麽呢!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和天宇隻是朋友關係,我們雖然都很關心對方,但是我們絕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不好意思啊。”朱姍姍訕訕一笑,把鍋蓋蓋在鍋上,然後打開煤氣開關,淡藍色的火焰從煤氣灶裏噴了出來。


    林若夕並不知道,此時她的丈夫,正跟另外一個女人在床上盡情地快活。


    完事後,陸曉白心滿意足地倒睡在柳貝貝的身體一側,直喘粗氣。


    柳貝貝看著屋頂因灰塵的侵蝕而變得有些暗黃的白色牆壁,幽幽地說:“你不是一向很怕老婆嗎,怎麽今晚上會破天荒跑過來和我睡覺?”


    “別提了,媽的,那女人讓我心煩意亂!”陸曉白想起妻子背著自己與前夫在一起鬼混的事情就氣憤。


    “好,我不提。”柳貝貝知道他最不喜歡自己在他跟前談及妻子的事情,於是識趣地把話題轉到別處,“今天我的手機被搶,幸虧有一位名叫李義的路人見義勇為,幫我把歹徒抓住。”


    陸曉白吃了一驚,迅速撐起身子看著她說:“你人沒受傷吧?”


    “如果受傷了剛才還能和你做那個?”柳貝貝用一雙杏眼看著他,眼神有些哀怨。


    陸曉白見她我見猶憐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說:“對不起,要是我知道你遭受搶劫,剛才就不會急不可耐了。”


    他所說的“急不可耐”指的是在半個小時前,他一進這扇門就把柳貝貝抱起來扔在床上強行並和她發生關係,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


    他這樣做,其實是把對林若夕的怨氣發泄在柳貝貝的身上。


    “你動作很粗魯,把我當成了發泄的工具,希望你以後不要這樣對我,要不然,你下次來我就不開門了。”說畢,柳貝貝撅起嫵媚的嘴巴。


    “對不起,我心裏很煩,所以沒顧及到你的感受,不過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陸曉白雖然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下次能夠溫和地對待柳貝貝,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此時的他說的是真話。


    其實自從第一次和柳貝貝發生不正當的關係後,陸曉白的心就被她甜美的容貌、溫柔的性情和細膩的情感所俘獲,他覺得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比林若夕差,如果不是因為他沒生育能力而達到長期霸占馮天宇的女兒的目的,那麽他也許會把自己和柳貝貝的秘密戀情公開,從而選擇和林若夕離婚。


    本文來自看書惘小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兄弟恩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牟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牟毅並收藏兄弟恩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