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停止,風似乎也停止了,一切都停止了運作,隻有四目相對的他們,澎湃不定的心。萬物寂靜,他們的千言萬語此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陸風,真的是你嗎?”真真實實地站在麵前,慕容雪還是不敢相信,再三確認。她一直以為陸風已死,不是她一直以為,就連慕容空也這樣認為。而他的突然出現,難怪慕容雪無法相信。


    “是我,真的是我。”


    陸風不明白,慕容雪此時的反應不是他所預料的,她為何看到他如此吃驚?到底在慕容雪心裏,他是怎樣的狀態?


    “我……我以為……”慕容雪衝上前,不顧一切地抱住陸風,在她期待已久的懷抱著,盡情地哭著。“我以為你已經死了。為什麽你活著卻不來找我?”


    慕容雪哭得如此傷心,陸風還有心情去追究她為何沒有等他,嫁進皇宮嗎?哭累了,高興壞了,他們彼此抱著,給對方多年來的相思。


    他們有太多的疑問,抑製住內心的澎湃,他們互訴著沒有對方的日子,他們都遇到了哪些事。算命先生說得對,有些事需要見麵說清楚。是陸風誤會慕容雪了,原來她一直在等著他,盡管知道他已經死了的消息,就算嫁給太子,她的心裏也隻有他。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離開冷寒宮後,我去江南找過你,下人們說你嫁給了太子,我誤會你沒有信守承諾。”


    “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是沒有信守承諾,我沒有等你,就算知道你死了,我也應該陪你而去,我不但沒有,反而嫁給了太子,縱使有千百種理由,也無法原諒我的背信棄義。”


    “不,你若是真隨我而去,那我們豈不是真正的陰陽相隔。”


    “是。幸而我們有這些誤會,有各種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正因為這樣才有我們今日的相遇。”


    “雪兒,太子對你好嗎?”


    “他對我很好,我們是無活不談的朋友。”


    “朋友?”


    “是的。太子人很好,他是那種非常專情的人,他有愛的人,盡管這個人如今已經離他而去,他仍然隻愛她一個。”


    “既然如此,太子為何不放了你?”


    “太子不知道你還活著,也不知道我進宮的真正原因。陸風,你一定要等我,等太子回宮,我就去求他,求他放我出宮。”


    “可以這樣嗎?”


    “相信我,太子殿下會成求我們的。”


    陸風半信半疑,那個皇宮真的會有仁慈的一麵嗎?他在害怕,萬一今日放她回去,她再也出不來怎麽辦?慕容雪知道陸風在擔心什麽,雖然她也無法肯定安路濤會不會放了她,畢竟那是皇宮,一個充滿權利的地方,就算安路濤有心放了她,皇上呢?皇上會不追究嗎?他會容忍自己的兒媳心心念著宮外的男人嗎?縱使她也沒有太多的把握,但她有了期待,有了等待,為了宮外的陸風,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她一定要守在陸風身邊,兩人再也不分開。


    “良娣,你在哪裏?”


    遠處傳來槿奚的聲音,慌張的他們不知所措。


    “是槿奚,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在這裏。陸風,在宮外等我。我一定會出宮找你。”慕容雪再次擁抱著陸風,她不希望這個擁抱是最後一個。


    慕容雪跑開了,盡管她很不舍,但為了他們更長久的未來,此時的她必須狠下心來。望著慕容雪跑開的背影,出神的陸風拉回思緒。他做出重大的決策。


    慕容雪迎上槿奚。“槿奚,我在這兒。”


    槿奚看到慕容雪,跑上前。“良娣,皇上準備起駕了。”


    “好,我們走吧。”


    “良娣,你哭過了?”


    “沒有。”慕容雪轉過身,掩蓋一切。“沙子進眼了,過會兒就好。”慕容雪平複著心情。“我們走吧。”


    槿奚沒有多思,攙扶著慕容雪,兩人朝大殿方向而去,臨走,慕容雪略有不舍地看看身後,盡管什麽都沒有,她仍然能看到希望。知道陸風還活著,今後的日子她不會覺得生活的乏味,她有了目標,有了希望,這是她此次出宮最大的收獲。


    回到東宮,慕容雪仍然發現自己度日如年,從此她有了牽掛,遠在宮牆之外的牽掛。她希望安路濤馬上回宮,她希望安路濤同意放她出宮。她把一切想得理所當然,卻忽略了萬一。萬一安路濤戰死沙場,萬一安路濤盡管不愛慕容雪,但為了自己太子的尊嚴,他寧可鎖著她,也不會放她出宮與別的男人私奔。那麽多的萬一都不在她的考慮之列,她願意賭,她也相信自己會賭贏。


    “良娣,用膳吧。”蓮兒端來晚膳,慕容雪心事重重,待在房間不肯出來。蓮兒擔心她,便選了些她愛吃的,端來房間。


    慕容雪見蓮兒來,慌裏慌張地關上房門,今日出宮的大秘密,她可以不告訴別人,但可以放心地告訴蓮兒,她的事蓮兒都知道,多一個人知道,也許會多個辦法。


    “蓮兒,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我見到陸風了。”


    “陸公子?”蓮兒以為慕容雪在說胡話。“良娣,你別嚇唬蓮兒。”


    難怪蓮兒會有這樣的反應。慕容雪安撫著蓮兒。“蓮兒,我是說真的,陸風沒死。”


    “陸公子沒死?”蓮兒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


    慕容雪便把白日在“國安寺”與陸風見麵一事原原本本告訴了蓮兒,聽完她的訴說,蓮兒也放心了。她亦是真心地為慕容雪感到高興。


    “蓮兒,我現在好緊張。恨不得馬上飛到宮外,與陸風遠走他方,私守終身。”


    “良娣,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蓮兒知道她興奮,很可能接下來的日子都會在興奮的期待中度過,可她們現在還在深宮,在安路濤沒有回宮之前,她們還得處處小心,甚至需要忘記白日與陸風相遇一事。“良娣,我知道你現在很高興,很激動,可是在太子回宮之前,你必須克製自己。”


    “我知道,是我疏忽了。”


    “誰?”談話間,突然聽到敲門聲,蓮兒本能的回應。


    “快開門,是我。”


    蓮兒對於男子的聲音顯得陌生,她不能讓陌生男人進入太子良娣的房間,正要回絕時,慕容雪喜出外望,製止了蓮兒的舉動。同時,蓮兒對慕容雪的行徑也產生好奇。


    慕容雪前去打開房門,果然是他。


    陸風走進房間,慕容雪觀望四周,確定四下無人,開上房門,蓮兒吃驚地打量著陸風。


    “蓮兒姑娘,好久不見。”陸風知道蓮兒忠心為主,她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所有故事,陸風知道,讓蓮兒知道他的出現並沒有問題。


    “陸公子?真的是陸公子。”蓮兒剛聽慕容雪說了陸風還活著的事,還在猶豫時,真人便出現在眼前,蓮兒見到陸風的瞬間,她的驚訝程度不低於慕容雪。


    “你怎麽進宮了?有沒有被其他人發現?”慕容雪能在東宮見到陸風,她是興奮激動,比起興奮之情,她更擔心陸風的處境。


    “別緊張,一切都很安全。”陸風隻有先告訴慕容雪一切是安全的,他才能慢慢告訴她事情的經過。


    “真的安全嗎?這裏是皇宮,你是怎麽進來的?”慕容雪知道深宮的守衛,讓她不擔心害怕是不可能的。


    “來,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慕容雪膽戰心驚地坐下,陸風坐於身旁,兩人的雙手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有分開過。“白日你離開,我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便混在隊伍裏,隨同你們一同進了宮。”


    “你混進了隊伍裏?你太膽大了,萬一被發現了可怎麽辦?”一路上慕容雪都對陸風念念不忘,沒想到此時的陸風正跟在她身後,在某個角落裏時刻看著自己,她是又高興又害怕。


    “不會被發現的,隊伍那麽大,誰會刻意在乎是否多了一個人?進宮之後,我便找機會離開了隊伍,我不能明目張膽地跟在你身邊,隻能邊走邊打聽,找了好久才找到東宮。”


    “那你又怎麽會穿著太監的衣服?”


    “能夠出現在你身邊的,不是太監就是侍衛,我是柔弱書生,就算穿上軍裝也不像侍衛,索性我就換了太監衣服,以太監的身邊出現在東宮。我已經在廚房那邊混熟了。這些日子我會待在廚房,那裏不容易被人發現,想你了我就來看你。有我陪在你身邊,你也不會覺得度日如年。”


    “陸風,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自從見到你之後,我便魂不守舍,這顆心早就留在了宮外。能在這兒看到你,知道你時時刻刻在我身邊,我真的心安不少。”


    “在太子沒有回宮之前,我們隻能這樣偷偷摸摸。太子回宮後,他若是不同意放你出宮,我會帶著你離開皇宮,遠走他鄉。這輩子,我再也不會與你分開。”


    旁若無人的,他們握著彼此的手,承諾著給彼此的誓言。他們的眼睛裏隻有對方,恨不得把對方的身影融入眼裏、心裏、身體裏。


    “良娣,你和陸公子還有很多話說,我去門外守著,你們想聊多久都沒有關係。”


    蓮兒很識趣地離開,把房間留給他們兩個,她在門外守著,房間裏此時正在發生的事,就連槿奚都不能知道,此等殺頭的大罪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時過數日,宮裏宮外,中原西域都發生太多的變故,唯一沒有變的還是不知名的山洞裏,安辰逸和秋兒仍在找著出口。


    也許是老天眷顧,盡管他們被困在山洞裏數日,不吃不喝,他們仍然活了下來,這也是山洞的奇跡之處。唯一讓他們感到死亡將近的便是呼吸的困難,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按照他們自己的推算,他們已經失蹤好多天了,他們呼吸越來越困難,症狀也越來越明顯。


    “秋兒,你怎麽樣?”他們互相攙扶著,還好秋兒不是一般女子,她的承受力不比任何男子差。也正因如此,安辰逸發覺秋兒果真如同外界傳言般厲害非凡。


    “我還好,你呢?”


    “目前還能撐住,恐怕我們再繼續往前,不死都難。”


    “可我們沒有退路。後退也是死,前進也是死,但是希望在前方,不管怎麽走我們都是死路一條,我們何不選擇有希望的那條路?”秋兒拉起安辰逸的手,真誠懇切地望著他:“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你真是個樂觀的女子。沒錯,隻要我們有信心,一定可以走出去。”


    “是,老天是不會讓我們輕意死掉的,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們,我們一定不能有事。”


    “我們走。”


    這一路,這些天,他們就是這樣互相鼓勵,互相支撐著,對方是他們撐下去的唯一希望,他們為了彼此一直支撐到現在。


    前方突然變得明亮,他們以為是山洞外,他們以為終於找到了出路,互視一笑,兩人加快步伐,跑上前。然而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不是出口,而是和先前射箭的地方一樣,四周全是雕塑,笑容僵硬在臉上。


    “我們又走回來了?”麵對熟悉的景象,他們隻能這樣說服自己。


    “不可能的,山洞是直的,我們也是一直往前,怎麽會回到原點?”


    “那這個又怎麽解釋?”


    “同樣的擺設,不一樣的地方也是有可能的。辰逸,我們分開找找,說不定會找到機關。”


    “好,你要小心。”


    “你也是。”


    他們不願相信自己又回到了原點,如果回到原點,那麽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出去。他們的聰明才智很快便否決了這種想法。他們相信這不是原點,而是另一個地方,他們小心翼翼地尋找著機關,走了一陣,他們終於可以肯定這不是原點,到現在都沒有毒箭射出。麵對這樣的結果,他們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他們沒有回到原點,意味著他們可以找到出口,擔心的是他們不知道這個地方又有什麽樣的機關在等著他們。


    秋兒在一側摸索著牆壁,設置機關的人是個非常高明的人,肉眼根本無法斷定機關在哪兒,除了小心摸索,根本沒有其他辦法。秋兒纖細的手指劃過牆壁,凹凸不平給她帶來少數不安。


    速度快得應接不暇,秋兒也不知碰到了什麽,一聲“啊”之後,秋兒便憑空消失了。聽到秋兒的聲音,安辰逸幾乎是聲音響起的同時轉過身,可當他轉過身時,秋兒已經不見了。


    “秋兒,秋兒……”安辰逸不顧會不會踩到機關,飛跑到秋兒曾經待過的地方,摸索著那塊牆壁,除了石頭他找不到蛛絲馬跡。“秋兒,你在哪裏?”


    “辰逸,聽得到嗎?”


    是秋兒的聲音,安辰逸真真切切地聽到了秋兒的聲音。


    “聽得到,秋兒,你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可能在牆壁的後麵。”


    “牆壁的後麵?我要怎樣做才能看到你?”


    “你摸著牆壁看看,我也不知道機關在哪裏,也不知道按了什麽,像是被吸進牆裏一樣,你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機關。”


    “好,秋兒,你別害怕,我們離得不遠,我一定可以找到機關的。”


    看似他們不過隔著一麵牆,看似他們隻要找到秋兒先前碰到的機關,他們便可重逢,事實真是如此嗎?機關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安辰逸來來回回找了很多遍,他很認真很仔細地找過,他隻找到了失望。


    “看來我們要隔著這麵牆說話了。”秋兒在另一邊也沒有閑著,安辰逸在找機關的同時,她也在找著。時間過去那麽久,他們也找了這麽久,一無所獲,秋兒苦笑著。


    “別灰心,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機關的。我們說過要一起找到出口,一起出去對會莫落子,你不可以食言。”


    “辰逸,我不會食言,可是有時候環境的變化不得不改變我們的決策。”


    “秋兒,我再找找看,一定可以找到的。”


    “辰逸等等。”秋兒像是有話說,她也不知道這麵牆之後的安辰逸有沒有停下。“你在嗎?”她確認著。


    “我在。”


    “辰逸,你聽我說。我們已經找了很多遍依然沒有找到機關,會不會是這個機關隻能被啟動一次,如果是這樣,不管我們找多少遍都不會打開這麵牆。我身後是個陌生的地方,我不能漫無目的地守在原地。辰逸,你也一樣,我們不能守著這麵牆,等待時機。既然我們被迫分開,那麽我們就分開找,不管誰找到機關,找到出口,出去的那個人一定要想盡辦法找到另一個人。”


    “秋兒……”


    “辰逸,我們時間不多了。聽我的,我們分開找,總會有出口的。老天讓我們找到彼此,承諾彼此,就不會讓我們隻有幾日的相守。辰逸,記住我說的,將來不管我在哪裏,我都會想盡辦法找到你。辰逸,保重。”


    秋兒是做大事者,不是她心狠,隻是她知道隻有放棄眼前,他們才會有長相思守的機會。依依不舍地看著牆壁,盡管看不到安辰逸的身影,但她能夠想象此時安辰逸是用怎樣不舍的眼神看著自己。停留一會兒,秋兒轉身離開,獨闖陌生之地。


    “秋兒,秋兒……”無論安辰逸怎麽呼喊,牆壁那頭再也得不到秋兒的回應。不是安辰逸柔弱,而是他害怕再失去。他已經失去了秋霜,好不容易遇到秋兒,遇到那個能再次讓他心動的女人,他害怕失去,害怕再回到十幾年前,他再也受不了失去心愛之人帶來的痛苦。


    不知是傷心過度,還是山洞散發出的氣味,安辰逸的身子漸漸倒下,疲憊的雙眼控製不住地合上。


    等安辰逸再次睜開眼時,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熟悉景象。


    “皇叔醒了。”


    待自己完全清醒後,安辰逸坐起身,原來他已經回到了軍營。在他眼前的除了安路覺,還有安路濤。


    “皇叔,你終於醒了。”


    “濤兒?你怎麽會在這兒?”


    “皇兄在皇叔失蹤後就到了,這些日子皇兄一直在尋找皇叔的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們找到皇叔了。”


    “你們在哪兒找到我的?”


    “不知名的山洞裏。”是安路濤發現安辰逸的,他敘述著事情的經過。“我們在附近不起眼的山洞裏了發現了皇叔隨時攜帶的童心鎖。”安路濤把童心鎖交於安辰逸之手,繼續說:“看到童心鎖,我便確定皇叔曾在山洞裏待過,也證明了皇叔還活著,於是一早我便帶著將士擴大範圍,繼續尋找皇叔。我們在山腰尋找時,突然一道閥門被打開,我們很是奇怪,平白無顧為何會有一扇門被打開,我也是一時好奇,帶著將士們便順著彎道走了下去,誰知竟在彎道底下發現了昏迷的皇叔。”


    “那你有沒有發現和我在一起的姑娘?”


    “姑娘?”安路濤皺眉。“我們隻發現皇叔一人,周圍什麽都沒有。”


    安辰逸這才想起他和秋兒走散了,要是安路濤早日發現那個洞口,秋兒也不至於下落不明。安辰逸隻是自責沒有帶出秋兒,卻不知若不是秋兒的突然失蹤,他們誰都找不到洞口,他們若是選擇十指緊扣,永無分離,那麽他們隻能做一對鬼夫妻,若不是陰差陽錯,他們被迫分開,無意間打開了那扇隱蔽得任何人都找不到的洞口,安辰逸又怎會重見天日?一切都是天意,不過是天機不可泄露,也隻能再讓他們多著急幾日。


    “皇叔,這些日子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又是什麽樣的姑娘和你在一起?”他們對安辰逸發生的事非常好奇,他們看著安辰逸魂不守舍地樣子,懷疑那位姑娘和安辰逸之間產生了一段佳話。


    安辰逸看了看安路濤:我要不要告訴濤兒真相?其實秋兒還活著,其實秋兒根本不愛你,其實我和秋兒已經……不,現在秋兒下落不明,我還是不要給濤兒增加煩惱了。


    “濤兒,你還記得那個洞口在哪兒嗎?”


    “記得,不過……”


    “不過什麽?”


    “那個洞口在我們出來之後便自行關閉,再想打開它已經沒有辦法了。”


    這是不給安辰逸回去尋找秋兒的機會,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墜落山洞的,也無法找到出口,難道他真的隻能等著秋兒自己來找他嗎?秋兒說過的話當真會實現嗎?真的不管她在哪兒,都會想盡辦法出現在他麵前嗎?


    “皇叔,皇叔。”


    “什麽事?”


    “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總是魂不守舍的。”


    “沒什麽,這些日子我被困在山洞,已經數日不吃不喝,現在倒有些餓了。”


    “什麽?你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怎麽可能?”


    安辰逸的臉色,體力根本不像是幾天不吃不喝的狀態。安路濤倒來一杯水,先讓安辰逸補充水份。


    “沒錯,那個山洞是個奇怪的地方,根本不能用常理想象,或許那位姑娘就是我出現的幻覺吧。”對於他和秋兒之間的海誓山盟也隻能用“幻覺”蒙混過去。


    “原來如此。皇叔你先歇著,我讓他們給你準備些吃的。”安路覺沒有懷疑什麽,出了軍帳,替安辰逸準備吃食。


    “濤兒,我不在軍營的這些日子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容我慢慢說來……”


    安辰逸失蹤的這些日子,事情沒少發生,不過也就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安路濤一一匯報,說著說著,安路濤又說起皇宮裏發生的事情。


    安路濤像是停不下來,滔滔不絕,安路覺端來飯菜,反正皇宮的事他還沒有仔細聽說過,索性三人圍成一桌,安辰逸填著肚子,安路濤講得繪聲繪色。


    “也不知道慕容空有沒有出現在邊關,要是在戰場遇到他,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你不用煩惱了,慕容空不會出現了。”


    “皇叔為何這樣說?”


    “他已經死了。”是被秋兒殺的。


    “死了?怎麽死的?”


    安辰逸既然決定暫時不告訴安路濤,秋兒還活著的事情,那麽他便要繼續隱瞞下去。“我殺的。”


    “你殺的?”


    “是,偶然的時機。他為西域賣命,當時我也沒有考慮到慕容雪,錯手將他殺了。”


    “這樣也好。”


    安路濤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刀劍無眼,他們各位其主,慕容空是死有餘辜。慕容雪也有交待,就算現在安辰逸把他殺了,想必慕容雪也不過傷心一陣,一切都會過去的。


    軍帳中,他們商討著討伐西域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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