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境裏出來，陳江向眾人環視一眼。
“通知所有人到後院，我有話說。”
“是，公子。”王姐心下疑惑，但還是吩咐幾個丫環分頭通知。
陳江向著花廳眾人一揮手，示意大家跟著他來。
到後院的時候，趁著人沒有來齊，陳江把陶潔叫到了一邊，就在陶潔疑惑的時候，陳江連續兩次發動“引敵入夢”，一次假設有人重金收買陶潔並以死相逼，要求她出賣皓月居，一次假設強大敵人來襲，皓月居被迫逃亡。結果，兩次測試的結果都讓陳江滿意。要知道，這還是陶浩忠誠隻有75點的情況下。除了武功不高，喜歡算計，陶潔還真算是一個士為知己者死的女漢子。
“小陶，冉冉信任你，我也同樣信任你。”
“公子？”陶潔愈發疑惑。
“我知道，現在山莊有很多外麵來的探子，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找出來？”
“公子，您真的相信我？”陶潔激動莫明。
“當然。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一定不會。”
……
天色已晚，莊園許多人已經睡下了。
奈何，召集到後花園是大老板親自下的命令，誰能不來，誰敢不來，不來明天早上就能直接卷鋪蓋走路了。在丫環們的通知下，眾莊客包括丫環、仆婦、夥計、守衛等等，絡繹不絕向後花園趕開。個別還抄家帶口，陳江沒說家屬帶不帶，所以有人連沒斷奶的小娃娃一起帶過來了。
“辛苦了。”
每一個人來。陳江都簡單問候兩句。作為大老板。陳江的問候很快衝淡了眾人的不滿。一一問候之餘。陳江把眾人一一加入人物列表。
莊園待遇不錯，作為大老板，眾人對陳江的忠誠普遍不錯，都在60左右。
“快過年了，這次召集大家，主要給大家講講發年貨和年底紅包的事情。”
陳江第一句話，就引來了眾人一片歡呼。
“雖然與大家相處的時間還短，但是我同樣要說。感謝大家，感謝大家一年來的辛苦。我這裏準備了一疊紅包，叫到名字的就過來。”
後花園的一角，鄭立友早就殷勤地擺好了桌椅請陳江入桌。
鄭立友這小子，陳江本沒有印象。但他借著杆子向上爬，硬是讓陳江記住了他。看他的忠誠直達80點，倒也算是可用之人，集會之時，陳江例吩咐他跑腿做事。
陳江一坐下，所有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盯了過來。
“好了。大家安靜。”
陳江清咳兩聲，四周頓時針落可聞。“現在，大家聽王姐講今天發現的一件事，再講她的處罰和她為什麽這樣處罰。王姐講完之後，大家就此討論。”
王姐聽到陳江的吩咐，同樣疑惑。
不過，她是做過大管家的人，這點小場麵不在話下。
當下，王姐將小陶事件的始末向大家講來。王姐的話匣子一開，眾人就知道講什麽了，還不是到哪裏都要老生常談的紀律麽？當然，在發錢的當口，誰敢說紀律是擺設？就算沒興趣，也隻能假裝十分感興趣認真聽講，積極表態。
任由王姐自由發揮，那邊，陳江已經命李進把莊客資料都拿來了。
“把人一個個叫過來，你比對他們的資料代我問話。有懷疑的，就用紅筆打個圈。沒有懷疑，就代我鼓勵幾句，感謝他們這些天的辛苦。”
“是，公子。”陳江給陶潔表現的機會，陶潔十分興奮。
王姐的思想教育和陶潔的逐一考評同時進行，陳江則把心思放在了人物列表上麵。
整個莊園共計114人，包括冉冉和陳江自己，都在列表上整理完畢。係統自動生成的人物列表類似於武將係統，但是稍為簡單，隻分兩項――忠誠和相對能力值。
像忠誠最高的三人，分別是李進、鄭立友和陶潔。
李進忠誠度是100，相對能力是可憐的個位數8。鄭立友忠誠度80，相對能力稍高一點，達到了雙數12。陶潔在陳江對她表現出器重和極大信任之後，此時的忠誠度已經到了82點。而係統對她的能力評估不錯，達到78點。後麵還附帶了一個小箭頭，意味著還有上升潛力。雖然和王姐的95點能力還有一段距離，但比起李進卻不在一個數量級。
“潛意識裏想要一枚小培元丹，倒要看你值不值小培元丹的價。”
看陶潔與莊客們交談中規中矩，評價和鼓勵十分到位，陳江還是不禁點頭。
每一個莊客過來，陳江與她同時評估。
一個人是不是奸細，陶潔隻能從他的入職資料和談吞表現判斷一個大概。但是，陳江的判定則十分直接和準確。
要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現在是老板發年貨和紅包的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莊客的忠誠度相對之前都不上漲，那麽不是本人心如鐵石，就是老板太黑心。總共相處不過十幾天，陳江自認再黑也黑不到哪裏去，所以，忠誠度不漲的，十有八九就是奸細。
試探就很簡單了。
丫環們就額外送胭脂水粉，老媽子們送綢緞布匹，夥計們送銀子財貨，護衛送練武丹藥，總之一句話，頂著大家的心理預期送，除開每人都有的年貨紅包，送到大家開心，送大家滿意。反正山莊新立，對外采購的東西不少。陳江還有來自陳炳中的幾大車貨物，普通財貨應有盡有。
如此與陶潔配合，陶潔簡要問話和鼓勵，陳江則額外送東西。
隻要不是奸細，忠誠度是嘩嘩嘩地向上跳。
年輕一些的丫頭夥計，忠誠度都上90點。那可是死心塌地的級別。幾個心思單純的小丫頭。忠誠更是達到了滿值的100點。而年長一點的仆婦。賬房先生之類，也基本上能達到80點。這年頭找好的主家也不容易，陳江發銀子發東西，贏得眾人愛待自是情理中事。要知道，80點忠誠可不低了，陳江占山為王，結社造反，他們跟隨的機率也是非常大的。何況陳江隻要要求大家老老實實做工。
當然，查出來的奸細也是一抓一大把。
表現上，奸細們和眾人一樣歡聲笑語，對陳江感激涕零，但實際上他們的忠誠度要麽原地不動，要麽隻是象征性地向上漲三五個點。
對付他們也簡單。
陳江的引敵入夢有20%的成功率，至多花幾經驗點，便可使用成功。如此，在夢境裏的拷問還不是手到擒開。當然，這也可各方勢力派遣來的人手有關係。許多細作都是湊數的。三兩句話就會陶潔識破。陳江引起大家關注的身份隻是個武道新星，好的細作怎麽會派來他這裏。
一個。兩個，五個，十個。
一個個奸細被抽查出來，抽查得陳江頭皮發麻。
引敵入夢已經成了套路。
先是一個世界末日級別的大招放出來，然後在無上神通的掩護下審問，實在不行，還有十八般酷刑輪番展示。要知道，在夢境中，被引入者那是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細作們的心理，就算身份曝露也沒什麽大不了，頂多驅逐了事。
所以，在這種架式麵前，誰還能頂著不招？
當然除了前麵幾個，陳江饒有興趣嚴加拷問，後麵他也懶得用神通了。
一切數據說話。
加上後麵幾個用數據難以判定的，陳江啟用神通總共花費經驗110點。
這還包括了陶潔和王姐。
測王姐之前，陳江就猜想她來任職另有目的。一測之下，果不其然。
不過，讓陳江沒想到的，王姐居然是燕文易直接派出來的，還是燕文易小時的老媽子。燕文易派得她來，一方麵是因為關注陳江，另一方麵也是安頓她，給她個好職位。在陳江親測出來的十餘奸細中，像王姐這樣的就占一半還多。身份背景等等，都是真實的，但是來皓月居應聘卻是受他人指點。
嚴格來說，這樣的人並不能算奸細。
人家覺得你陳江潛力不錯，暗地介紹朋友或朋友的朋友過來，眼前又沒做出賣你的事，這樣的人算得了奸細嗎？
正是這樣，陳江沒了調查奸細來曆的興趣。
“我隻要不被人盯著，我管你們是什麽人？”
在發完紅包之後，陳江又拿出近200點經驗，將通過忠誠度測試的莊客一一引入夢中。他們的忠誠度沒有問題，但誰知道他們不是有心人介紹來的，會不會在特定條件下對外講皓月居的事情。
如此一番工程下來，時間又拉得長了。
當然，這是發錢發紅包的當口，眾人雖然略有困意，但誰也不敢說什麽。陳江要他們對山莊紀律自由討論，那麽便討論唄。
當然，討論來討論去，卻是過年的事情和公子年祭奪魁的事情居多。
……
在領了紅包之後，莊客們興奮地散去。
“公子，好像我標識得太多了。”
陶潔把標識得密密麻麻的名冊小心翼翼地遞了過來，開始問話的時候，她還信心十足，可是到後來，懷疑的對象實在太多，搞得她也沒了信心。
“共多少人？”
“嫌疑的72個。”陶潔想了想，“明天我再排查一次，年祭前我一定查出來。”
“你懷疑王姐也是別人派來的？”
“是。”
“理由呢？”
“她兒子是正經武士，她來我們這太屈就了。”
“恩，有點道理。”陳江翻看名冊，“還不錯。隻是漏了5個。”
陳江與係統列表一一對應，拿起紅筆，將最不明顯的兩個奸細勾畫出來。勾畫完奸細，又勾畫了三個莊客。這三個人經神通追查，確認不是奸細，但是他們的忠誠怎麽提也上不了80點。在這危險時候，陳江可沒時候跟他們溝通感情，索性將他們加入清算名單。
“公……公子，你是說有77個奸細？”
“李進，你插什麽話？”鄭立友將李進拉來，“你連多少個圈你都數不清楚，你還敢懷疑公子和小陶姑娘？”鄭立友話是這麽說，卻是深深忌憚地看了陶潔一眼。
“多是多了點。但也反映問題。”
陳江歎道，“你們想想關年將至，冉冉上哪找這麽多人？冉冉還挑剔，要求還不低。”
“全殺了？”
陶潔小聲問。她敢做殺人的提議，但她畢竟還是個雞都沒殺過的小姑娘。
“不能殺。他們背後好多人都惹不起，殺了他們，我不用混了。“
“放了？“李進道。
“更不行。現在莊園外麵明探已經少了，放了他們，那是自尋煩惱。”
陳江拍拍桌上的資料，“這些人，大都簽的是五年期的契約。他們想來做工，那就給他們做。一次做夠五年。恩，我們人性一點，可以在最後幫他們扣掉假期。”
“關起來？”
“不。我是覺得皓月莊小了一點，所以決定向外開辟。反正周圍的地也是我的。”
陳江想了想說，“鄭立友，你去監督他們。給吃飽，給穿暖，不虐待，銀子管夠。他們至少接觸到新園子的規劃，所以對外通信什麽的，也由他們。想走也行，按契約賠銀子。至於王姐，我會親自和她說，讓她給這群人當頭。記住，言行不要露出異常，他們始終是我們皓月居的重要一員；陶潔，你居中協調，像王姐提什麽要求，都要積極滿足。他們廚子都有三個，給他們想要的食材，估計能吃出一朵花來；李進，晚點你去把剩下的六個護衛叫出來，今天晚上就可以封鎖山莊了，就算年祭，一個也不能走。”(未完待續
“通知所有人到後院，我有話說。”
“是，公子。”王姐心下疑惑，但還是吩咐幾個丫環分頭通知。
陳江向著花廳眾人一揮手，示意大家跟著他來。
到後院的時候，趁著人沒有來齊，陳江把陶潔叫到了一邊，就在陶潔疑惑的時候，陳江連續兩次發動“引敵入夢”，一次假設有人重金收買陶潔並以死相逼，要求她出賣皓月居，一次假設強大敵人來襲，皓月居被迫逃亡。結果，兩次測試的結果都讓陳江滿意。要知道，這還是陶浩忠誠隻有75點的情況下。除了武功不高，喜歡算計，陶潔還真算是一個士為知己者死的女漢子。
“小陶，冉冉信任你，我也同樣信任你。”
“公子？”陶潔愈發疑惑。
“我知道，現在山莊有很多外麵來的探子，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找出來？”
“公子，您真的相信我？”陶潔激動莫明。
“當然。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一定不會。”
……
天色已晚，莊園許多人已經睡下了。
奈何，召集到後花園是大老板親自下的命令，誰能不來，誰敢不來，不來明天早上就能直接卷鋪蓋走路了。在丫環們的通知下，眾莊客包括丫環、仆婦、夥計、守衛等等，絡繹不絕向後花園趕開。個別還抄家帶口，陳江沒說家屬帶不帶，所以有人連沒斷奶的小娃娃一起帶過來了。
“辛苦了。”
每一個人來。陳江都簡單問候兩句。作為大老板。陳江的問候很快衝淡了眾人的不滿。一一問候之餘。陳江把眾人一一加入人物列表。
莊園待遇不錯，作為大老板，眾人對陳江的忠誠普遍不錯，都在60左右。
“快過年了，這次召集大家，主要給大家講講發年貨和年底紅包的事情。”
陳江第一句話，就引來了眾人一片歡呼。
“雖然與大家相處的時間還短，但是我同樣要說。感謝大家，感謝大家一年來的辛苦。我這裏準備了一疊紅包，叫到名字的就過來。”
後花園的一角，鄭立友早就殷勤地擺好了桌椅請陳江入桌。
鄭立友這小子，陳江本沒有印象。但他借著杆子向上爬，硬是讓陳江記住了他。看他的忠誠直達80點，倒也算是可用之人，集會之時，陳江例吩咐他跑腿做事。
陳江一坐下，所有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盯了過來。
“好了。大家安靜。”
陳江清咳兩聲，四周頓時針落可聞。“現在，大家聽王姐講今天發現的一件事，再講她的處罰和她為什麽這樣處罰。王姐講完之後，大家就此討論。”
王姐聽到陳江的吩咐，同樣疑惑。
不過，她是做過大管家的人，這點小場麵不在話下。
當下，王姐將小陶事件的始末向大家講來。王姐的話匣子一開，眾人就知道講什麽了，還不是到哪裏都要老生常談的紀律麽？當然，在發錢的當口，誰敢說紀律是擺設？就算沒興趣，也隻能假裝十分感興趣認真聽講，積極表態。
任由王姐自由發揮，那邊，陳江已經命李進把莊客資料都拿來了。
“把人一個個叫過來，你比對他們的資料代我問話。有懷疑的，就用紅筆打個圈。沒有懷疑，就代我鼓勵幾句，感謝他們這些天的辛苦。”
“是，公子。”陳江給陶潔表現的機會，陶潔十分興奮。
王姐的思想教育和陶潔的逐一考評同時進行，陳江則把心思放在了人物列表上麵。
整個莊園共計114人，包括冉冉和陳江自己，都在列表上整理完畢。係統自動生成的人物列表類似於武將係統，但是稍為簡單，隻分兩項――忠誠和相對能力值。
像忠誠最高的三人，分別是李進、鄭立友和陶潔。
李進忠誠度是100，相對能力是可憐的個位數8。鄭立友忠誠度80，相對能力稍高一點，達到了雙數12。陶潔在陳江對她表現出器重和極大信任之後，此時的忠誠度已經到了82點。而係統對她的能力評估不錯，達到78點。後麵還附帶了一個小箭頭，意味著還有上升潛力。雖然和王姐的95點能力還有一段距離，但比起李進卻不在一個數量級。
“潛意識裏想要一枚小培元丹，倒要看你值不值小培元丹的價。”
看陶潔與莊客們交談中規中矩，評價和鼓勵十分到位，陳江還是不禁點頭。
每一個莊客過來，陳江與她同時評估。
一個人是不是奸細，陶潔隻能從他的入職資料和談吞表現判斷一個大概。但是，陳江的判定則十分直接和準確。
要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現在是老板發年貨和紅包的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莊客的忠誠度相對之前都不上漲，那麽不是本人心如鐵石，就是老板太黑心。總共相處不過十幾天，陳江自認再黑也黑不到哪裏去，所以，忠誠度不漲的，十有八九就是奸細。
試探就很簡單了。
丫環們就額外送胭脂水粉，老媽子們送綢緞布匹，夥計們送銀子財貨，護衛送練武丹藥，總之一句話，頂著大家的心理預期送，除開每人都有的年貨紅包，送到大家開心，送大家滿意。反正山莊新立，對外采購的東西不少。陳江還有來自陳炳中的幾大車貨物，普通財貨應有盡有。
如此與陶潔配合，陶潔簡要問話和鼓勵，陳江則額外送東西。
隻要不是奸細，忠誠度是嘩嘩嘩地向上跳。
年輕一些的丫頭夥計，忠誠度都上90點。那可是死心塌地的級別。幾個心思單純的小丫頭。忠誠更是達到了滿值的100點。而年長一點的仆婦。賬房先生之類，也基本上能達到80點。這年頭找好的主家也不容易，陳江發銀子發東西，贏得眾人愛待自是情理中事。要知道，80點忠誠可不低了，陳江占山為王，結社造反，他們跟隨的機率也是非常大的。何況陳江隻要要求大家老老實實做工。
當然，查出來的奸細也是一抓一大把。
表現上，奸細們和眾人一樣歡聲笑語，對陳江感激涕零，但實際上他們的忠誠度要麽原地不動，要麽隻是象征性地向上漲三五個點。
對付他們也簡單。
陳江的引敵入夢有20%的成功率，至多花幾經驗點，便可使用成功。如此，在夢境裏的拷問還不是手到擒開。當然，這也可各方勢力派遣來的人手有關係。許多細作都是湊數的。三兩句話就會陶潔識破。陳江引起大家關注的身份隻是個武道新星，好的細作怎麽會派來他這裏。
一個。兩個，五個，十個。
一個個奸細被抽查出來，抽查得陳江頭皮發麻。
引敵入夢已經成了套路。
先是一個世界末日級別的大招放出來，然後在無上神通的掩護下審問，實在不行，還有十八般酷刑輪番展示。要知道，在夢境中，被引入者那是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細作們的心理，就算身份曝露也沒什麽大不了，頂多驅逐了事。
所以，在這種架式麵前，誰還能頂著不招？
當然除了前麵幾個，陳江饒有興趣嚴加拷問，後麵他也懶得用神通了。
一切數據說話。
加上後麵幾個用數據難以判定的，陳江啟用神通總共花費經驗110點。
這還包括了陶潔和王姐。
測王姐之前，陳江就猜想她來任職另有目的。一測之下，果不其然。
不過，讓陳江沒想到的，王姐居然是燕文易直接派出來的，還是燕文易小時的老媽子。燕文易派得她來，一方麵是因為關注陳江，另一方麵也是安頓她，給她個好職位。在陳江親測出來的十餘奸細中，像王姐這樣的就占一半還多。身份背景等等，都是真實的，但是來皓月居應聘卻是受他人指點。
嚴格來說，這樣的人並不能算奸細。
人家覺得你陳江潛力不錯，暗地介紹朋友或朋友的朋友過來，眼前又沒做出賣你的事，這樣的人算得了奸細嗎？
正是這樣，陳江沒了調查奸細來曆的興趣。
“我隻要不被人盯著，我管你們是什麽人？”
在發完紅包之後，陳江又拿出近200點經驗，將通過忠誠度測試的莊客一一引入夢中。他們的忠誠度沒有問題，但誰知道他們不是有心人介紹來的，會不會在特定條件下對外講皓月居的事情。
如此一番工程下來，時間又拉得長了。
當然，這是發錢發紅包的當口，眾人雖然略有困意，但誰也不敢說什麽。陳江要他們對山莊紀律自由討論，那麽便討論唄。
當然，討論來討論去，卻是過年的事情和公子年祭奪魁的事情居多。
……
在領了紅包之後，莊客們興奮地散去。
“公子，好像我標識得太多了。”
陶潔把標識得密密麻麻的名冊小心翼翼地遞了過來，開始問話的時候，她還信心十足，可是到後來，懷疑的對象實在太多，搞得她也沒了信心。
“共多少人？”
“嫌疑的72個。”陶潔想了想，“明天我再排查一次，年祭前我一定查出來。”
“你懷疑王姐也是別人派來的？”
“是。”
“理由呢？”
“她兒子是正經武士，她來我們這太屈就了。”
“恩，有點道理。”陳江翻看名冊，“還不錯。隻是漏了5個。”
陳江與係統列表一一對應，拿起紅筆，將最不明顯的兩個奸細勾畫出來。勾畫完奸細，又勾畫了三個莊客。這三個人經神通追查，確認不是奸細，但是他們的忠誠怎麽提也上不了80點。在這危險時候，陳江可沒時候跟他們溝通感情，索性將他們加入清算名單。
“公……公子，你是說有77個奸細？”
“李進，你插什麽話？”鄭立友將李進拉來，“你連多少個圈你都數不清楚，你還敢懷疑公子和小陶姑娘？”鄭立友話是這麽說，卻是深深忌憚地看了陶潔一眼。
“多是多了點。但也反映問題。”
陳江歎道，“你們想想關年將至，冉冉上哪找這麽多人？冉冉還挑剔，要求還不低。”
“全殺了？”
陶潔小聲問。她敢做殺人的提議，但她畢竟還是個雞都沒殺過的小姑娘。
“不能殺。他們背後好多人都惹不起，殺了他們，我不用混了。“
“放了？“李進道。
“更不行。現在莊園外麵明探已經少了，放了他們，那是自尋煩惱。”
陳江拍拍桌上的資料，“這些人，大都簽的是五年期的契約。他們想來做工，那就給他們做。一次做夠五年。恩，我們人性一點，可以在最後幫他們扣掉假期。”
“關起來？”
“不。我是覺得皓月莊小了一點，所以決定向外開辟。反正周圍的地也是我的。”
陳江想了想說，“鄭立友，你去監督他們。給吃飽，給穿暖，不虐待，銀子管夠。他們至少接觸到新園子的規劃，所以對外通信什麽的，也由他們。想走也行，按契約賠銀子。至於王姐，我會親自和她說，讓她給這群人當頭。記住，言行不要露出異常，他們始終是我們皓月居的重要一員；陶潔，你居中協調，像王姐提什麽要求，都要積極滿足。他們廚子都有三個，給他們想要的食材，估計能吃出一朵花來；李進，晚點你去把剩下的六個護衛叫出來，今天晚上就可以封鎖山莊了，就算年祭，一個也不能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