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可憐的模樣,白流清一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寵愛的道:"芯蕊,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嚇倒,快給爹看看。"


    "爹...嗚嗚,芯蕊好疼,這裏疼,那裏也疼。"白芯蕊一邊抹淚,一邊指著自己手腕和脖子處,看得白流清更加盛怒。


    薑側妃見局麵陡然轉變,迅速走到白流清麵前,指著白芯蕊大吼道:"老爺,你別聽她胡說,明明是她打了芯柔,還叫絳紅打曲媽媽,你看看芯柔,身上全是傷。"


    說完,她將頭發淩亂,臉被打腫、手被掐紅的白芯柔拉了起來,將她身上的傷指給白流清看。


    白流清一看白芯柔身上的傷,當即愣了下神,白芯蕊見狀,冷冷睨了薑側妃一眼,她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想到這,她忙難受的捂著嘴,陡地猛咳一聲,咳得臉色嗆紅,楚楚可憐的道:"爹爹,妹妹罵我,說我是不知羞恥的小賤人,說我是沒人要的棄婦,還說...我就是脫光了靖王也不要...一邊說,她一邊揪我的頭撞地,我很疼,疼得難受,就和她扭打起來。可我力氣小,根本...打不過她,她打了我還不解氣,還要用白玉瓶砸死我,砸不死,就用瓷片割我的喉嚨..."


    "你說什麽?小賤人,你打了我還敢告狀。"白芯柔氣得血氣上湧,不想到這呆子來陰的,剛才來橫的,把她打成這樣,現在就裝可憐,裝柔弱。


    她白芯柔這輩子哪裏受過這樣的氣,以前都是她裝可憐,隻有她欺負呆子的份,哪有呆子欺負她?


    沒想到這呆子這麽機靈,她今天竟被呆子玩了三次,被她整成了落湯雞,現在又差點毀容,她還無恥的向父親告狀。


    "混帳,我在這裏還敢罵人,給我跪下,向芯蕊道歉認錯。"


    翼王一說完,白芯柔當即漲紅著臉,氣憤的指著一臉無辜的白芯蕊,"父親,明明是她打了我,你竟要我給她道歉,我不服。"


    才說完,男子懷裏的女孩"哇"地哭出聲,小手緊緊抓住他的大掌,眼淚一個勁的往外飆,她抹了抹淚,大聲哭道:"爹爹,她們好凶,側妃好凶,妹妹們好凶,我好怕她們。我要見母妃,隻有母妃能保護我,不讓我挨打。"


    "傻孩子,你母妃已經..."白流清輕歎一口氣,大掌輕輕擦掉女兒臉上的淚,眼裏盡陽憐惜,芯蕊從小就是個沒人疼的,從來被欺負不說,今天還被休掉,沒休掉已經夠可憐,這幾母女竟然又來找她麻煩。


    替女兒擦幹眼睛,見她眼睛仍舊紅紅的,樣子怯怯的,一臉害怕的看著薑側妃,不過,她眼睛似乎變得比以前清亮,不似以前那般呆滯,樣子乖巧,惹人憐愛,倒讓他有些欣慰。


    見白芯蕊被老爺如此疼愛的模樣,薑側妃幾人要肺都快被氣炸了,本想給她個下馬威,沒想到沒討到半點好。


    雪嬋、絳紅雖然很害怕老爺,不過見老爺向著郡主,當即在心底讚起郡主來,郡主真厲害,很聰明。這下薑側妃們可被人笑掉大牙了,想來欺負人,卻沒占到一點好處。


    "老爺,芯柔、芯瑩也是你女兒,你不能總偏袒芯蕊。她今天在靖王府上吊自殺沒成功,就跑去把芯柔踢下水,現在又在家裏撒野,把芯柔打成這樣,芯柔以後還怎麽見人?"


    薑側妃一臉惱恨,偏又不能發火,隻能一邊瞪眼一邊咬牙切齒的道。


    "住口!那件事我早知道,靖王娶我女兒,為的是她的嫁妝,不僅休她,不理她的死活,還和芯柔在街上奚落她,街上那麽多百姓,大家都看到了,我還沒回府就聽到風言風語。薑素心,你是怎麽教的女兒,教出了這種不知廉恥、心機狠毒的壞女兒?"


    白流清說完,啪的一掌拍在檀木桌上,臉色鐵青,雙眼圓瞪,眼裏火氣衝天,看得薑側妃眼神閃爍。


    剛才雪嬋派小廝來報告時,他正下朝,一聽到這個消息,當即迅速往家裏趕,在街上又聽到百姓的議論,差點把他肺給氣炸了。


    白芯蕊在心裏暗暗腹誹,沒想到老爹四十多了,還生得高大挺拔,一臉英氣,身材線條堅硬,手上布滿老繭,一看就是久經沙場,握慣劍柄的將軍。


    這麽一問,倒震懾得薑側妃輕顫了顫,她微張檀口,又氣又惱的瞪著圓潤烏黑的大眼睛,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還口。


    白芯蕊見狀,忙緊緊抱住老爹的手,微微抽泣道:"爹爹,吳管家才將嫁妝運回王府,側妃...就要將它們運去小庫房,還親自挑選了兩箱首飾,說是給三妹、四妹..."


    話還未說完,白流清更是氣惱的瞪向薑側妃,恨聲道:"這嫁妝是王妃留給芯蕊的,你怎麽能私吞?你娘家帶來的陪嫁也不少,加上白府的產業,還不夠你幾個女兒風光大嫁?王妃就留給芯蕊這麽點東西,沒想到你連這都想貪,有我在的一天,誰也別想動芯蕊的嫁妝,一會我就叫人把嫁妝運去公中的庫房,由吳管家、田管事一同看守。"


    見事快成定局,白芯蕊仍舊沒放鬆,小手弱弱的拉著老爹粗糙的大掌,鼻子仍舊紅紅的,樣子懨懨的,烏黑的眼珠卻散發出濃濃的智慧。


    哪知,老爹一說完,薑側妃就砰地站起身,如一堵牆般立在兩人麵前,一邊絞著帕子一邊氣恨的道:"老爺做事怎麽這麽偏心?這些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多少?我盡心盡力的伺侯一大家子人,沒有半點時間休息。老爺不僅不疼惜我,還總往庶妃房裏跑,寧庶妃懷孕,我從早到晚的幫忙照顧,生怕她有任何閃失,五小姐、六小姐有點頭疼腦熱,我都時常陪伴在左右,為她們請醫問藥。老爺平素最疼芯蕊,可能在生活上我是疏忽了她,但決沒少她吃少她穿,我一個人如此辛苦,哪照顧得了這麽多子女。再加上芯蕊不太親近我,雪嬋伶牙俐齒,我也沒這臉去自討苦吃。我為這個家做這麽多,老爺連正妃都沒給我抬,伺侯老爺這麽多年,我還是個被人瞧不起的姨娘,連子女們都不如,我盼的是什麽?到頭來,我什麽都得不到,幾位小姐和芯蕊一樣,都是老爺的親生骨血,可幾位小姐加起來都沒芯蕊的嫁妝十分之一多,芯蕊一個小丫頭,哪用得著這麽多嫁妝,作為嫡長姐,該把嫁妝分些給姐妹們,一家和睦,這樣才是一家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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