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毒蜂,光聽名字就知道,這玩意是有多麽的可怕,再看韓爺爺的表情,更是表明,這大毒蜂絕對是十分恐怖的存在,比千軍萬馬還要恐怖的多,難怪毒玫瑰一直那麽的自信,完全不把我這千人戰隊放在眼裏,原來她是早有準備,才會胸有成竹。


    眼看這鋪天蓋地的大毒蜂瘋狂的朝我們襲擊過來,我連忙轉身,對著馬尾辮和小芳等人喊道:“快上車!”


    我的語氣,特別焦急,冷汗甚至都冒了出來,心中更是緊張萬分。


    就算麵對再強大的敵人,我都不至於緊張害怕,但這一刻,看到這群大毒蜂,我隻感覺恐懼無力。沒有任何辦法,我隻能讓大家趕緊的躲起來。


    不過,我這麽著急,馬尾辮卻是相反,她依然是那麽的淡定自如,仿佛這一切都早在她的預料之中,麵對如此恐怖的漫天大毒蜂,她也毫不變色,隻是簡單的說了句:“不用走!”


    一聽馬尾辮這話,我瞬間愕然了,但,轉瞬過後,我立馬恢複了鎮定,我知道,馬尾辮能說出這話,就自然有她的道理,她總是像定心丸一般,輕易的就能讓我安心。連我的眾多兄弟,聽了馬尾辮的話,也變得鎮定了起來,大家都沒有慌亂,隻對馬尾辮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麵對全場的矚目,馬尾辮不慌不忙,十分從容的掏出了一個小小玻璃瓶,和剛才血蝴蝶那古風女一樣,馬尾辮也即刻伸手去打開玻璃瓶,不過,她在打開之前,還不忘對我們提醒了句:“都捂住鼻子!”


    立刻,我這全體兄弟都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而我,因為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所以沒有去捂住鼻子。然而,等到馬尾辮打開玻璃瓶後,我才徹底的明白,為什麽馬尾辮會叫我們捂住鼻子,因為,瓶子一打開,我立馬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惡臭味。


    這味道實在太刺鼻,太惡心,幾乎比腐爛的屍體味道都要恐怖,差點讓我嘔吐起來,感覺就像吃了屎一樣難受,這惡臭直接吸入了我的喉嚨,進入了我的胃裏,讓我翻江倒海。隻是頃刻間,我的臉色就變得慘白,呼吸不暢,嚇的我慌忙用手將鼻子捂住。


    但是,馬尾辮自己卻好像沒什麽事,她還拿著玻璃瓶不停的搖晃著,似乎要讓這氣味散發的更廣更重,而,對方血蝴蝶的人,都受不了這惡臭味,他們也全部捂住了口鼻。


    更奇特的是,那些如同蝗蟲一樣向我們撲過來的大毒蜂,它們都沒飛到我們近前,就似乎已經感受到這種特別的臭味,全部掉頭折返,遠離了我們。


    有些速度太快來不及折返的大毒蜂,一衝到我們麵前,就被那濃重的惡臭味熏的喪失了力氣,繼而,一隻隻的掉落在地,成為了屍體。


    這一幕,直接讓我們全場震驚,所有人都不禁瞠目結舌,真的無法想象,馬尾辮竟然能弄出這種東西來,這就跟殺蟲劑一樣,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搞死那麽大個的大毒蜂,實在是奇妙。連神醫韓爺爺,都禁不住的點頭,他十分欣慰的看著馬尾辮,甚至對馬尾辮投以了讚賞之色。


    另一邊,血蝴蝶那群人,瞬間就臉色煞白,彷如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他們剛才的高傲姿態,頓時間一掃而光。甚至,一向狂傲無邊的毒玫瑰,這一刻都有些呆了,她神情裏的自信和高傲,也凝固了。


    當所有的大毒蜂跑的跑死的死,我們頭頂的天空徹底恢複清淨之後,我坦然的向前走了兩步,對著毒玫瑰玩味道:“嗬嗬,毒玫瑰,看你這麽囂張,我還以為你埋伏了千軍萬馬在這呢,原來就是準備了一群破蜜蜂啊!”


    我的話,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全然是對毒玫瑰的嘲諷。


    毒玫瑰聽了,眼裏頓時冒出了火光,她的臉都氣的抖了兩下。不過,她並沒有立即發飆,她直接把我給忽視了,隨即,她把憤怒的目光對準了馬尾辮,狠聲道:“唐家小姐不愧是省城第一才女,有點伎倆,但今天,我就是要讓你這一代才女香消玉殞!”


    說著,毒玫瑰的眼裏再次冒出了狠戾的凶光,她沒有再多廢話,直接轉頭看向了另一位古風女,命令道:“你來!”


    古風女領命,立即,她就吹響了口哨。


    哨音一起,我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眼前這古風女,比剛才吸引大毒蜂的古風女似乎更恐怖,她蒙著麵紗,我看不清她的嘴型,但我也知道,她是用嘴吹響了口哨。最要命的是,她吹出來的口哨聲太特別,聽著讓人骨頭都酥麻了,就像是一種魔音。


    我本能的就以為,這魔音會摧毀我們的意誌,我來不及想太多,連忙讓兄弟們捂住耳朵。


    隻是,等了一會兒之後,我才發現,我又錯了,這哨音根本不是針對我們的。在我們捂住耳朵的瞬間,我們兩邊的樹林裏,突然爬出了好多條蛇,各式蛇千奇百怪,各種妖嬈,各種恐怖,一看就像是毒蛇。


    由於群蛇的數量太多,攻勢太猛,以至於,我所有的兄弟都麵色大驚,眼裏現出了恐慌之色,不由自主的,兄弟們就聚在了一起,顯得特別慌亂無助。


    而我,作為我這邊的支柱,也是驚的心跳加速,慌張無比,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滑溜溜惡心的東西,一看就心裏發怵,更別提它們還有毒。


    如果說,隻有幾隻毒蛇,我們還能想辦法弄死它們,可現在,這蛇山蛇海的,我們怎麽跟它們鬥。也許,我們連一隻蛇都沒殺死,自己就要先被其他的蛇給咬死了。這麽多蛇,隻要被一條咬到了,我們就要遭殃,我們壓根就沒法跟它們硬碰硬對著幹。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直接自亂了陣腳,但,在這關鍵的時刻,馬尾辮又站了出來。她一如既往從容淡定,悠悠的掏出了一包東西。這是用紙張包裝而成的東西,像是藥包,馬尾辮很迅速的打開了它。


    立刻,我就看到,紙包裏麵呈現出了一大堆粉末狀的東西,還閃閃發著亮光,很神奇,我沒見過這玩意,但,此刻一看到它,我內心瞬間敞亮,我所有的慌亂都驅散了,因為我知道,馬尾辮又要出招了。


    果然,當群蛇向我們遊走而來之時,馬尾辮把整一包粉末往天空猛地一灑,頓時,所有的粉末隨風飄揚,灑落在地上,範圍十分之大,在陽光的映襯下,泥土地上出現了一個個閃閃發亮的小顆粒,很是精美。


    這些顆粒狀的東西,對我們人類來說,就是一種賞心悅目的景象,但對於蛇類來說,卻像是天敵。周圍這大群的毒蛇,一見到這滿地的發亮粉末,立馬就受到了驚嚇,它們不再聽從古風女,全部失去了理智,四下逃竄,一瞬間,那些蛇就消失在了我們所有人的眼前。


    看到這景象,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感覺,馬尾辮就是上天派下來的守護神,總能在最關鍵的一刻守護我們,她的聰慧,徹底的超出了我認知的範圍,簡直比諸葛還諸葛。她通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智慧的光芒,在趕走了群蛇後,馬尾辮還對著毒玫瑰不屑道:“你還有什麽小伎倆,都使出來吧!”


    馬尾辮的自信,油然而生,她是真的不把毒玫瑰放在眼裏,也是的確有底氣應付血蝴蝶的陰毒招數。難怪,馬尾辮那會兒要執意跟我過來,說帶著她,我的危險係數就會減少,說她對血蝴蝶做了深入的了解。現在看來,她不僅了解血蝴蝶,還提前做好了應對血蝴蝶各種陰招的準備!所以,她才會那樣的坦然自信。


    而,盛氣淩人的毒玫瑰,每次遇到馬尾辮,都是氣的快要發狂,憤怒之下,她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知道馬尾辮聰明,卻沒料到馬尾辮聰明到這種程度,這一下,毒玫瑰像是真的栽了,她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或許,大毒蜂還有那群毒蛇,就是她的殺手鐧,現在,這兩樣東西,都被馬尾辮給輕易的化解了,這讓毒玫瑰直接失去了依仗,她很憤怒,卻不敢爆發,麵對我們的大軍,她根本沒有猖狂的資本了。頓了許久,她也隻是對馬尾辮氣急敗壞道:“你...你...”


    語氣中,充滿了不甘,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身後的那群血蝴蝶大將,也有點慌了,馬尾辮好像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讓他們不能再眼高於天了,有人還用苗語在嘀嘀咕咕說著什麽,雖然我聽不懂,但我也能大致的感受到他們是想要逃跑。


    我當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立即,我便大手一揮,命兄弟們再次把血蝴蝶的人團團圍住。隨即,我鄙夷的看著毒玫瑰,語帶輕狂道:“怎麽了,你剛才不是很狂的嗎?不是要讓我們全軍覆沒嗎?嗬,有些話,不要說的太早了,但有個地方你倒是說對了,就是這個地方會成為墳墓,隻不過,是為你們準備的!”


    話音落下,我眼裏的殺機瞬間迸射,我整張臉,充滿了刺骨的寒意。


    毒玫瑰聽了我的話,怒意更盛了,卻也更憋屈了,她那麽的想摧毀我,卻又沒有資本和我對峙,所以,她終是壓製住了自己滔天的怒火。


    醞釀一番過後,她才突然發出了一聲冷哼,對我鄙夷道:“哼,吳賴,你有什麽好狂的。你能化險為夷,還不都是靠別人幫忙,你自己就是躲在背後耍耍嘴皮子,說到底,你還是個傀儡,一個靠父親名聲支撐的傀儡,你始終都是一個廢物,一個不堪一擊的廢物!”


    在毒玫瑰眼裏,我永遠都是廢物,她毒玫瑰就是看不起我,她的話,沒讓我動怒,倒是讓我兄弟們沉不住氣了,都囔囔著要幹死她,不過,我反而不著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毒玫瑰,繼續輕狂道:“那又怎樣,我就算是個廢物,你又能如何,到最後,你還不是要死在廢物手中!”


    說著,我眼中的寒意不禁更甚,我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咧了一下,顯示出我神鬼莫測的姿態。


    毒玫瑰見我這樣,也沒有發飆,隻是反唇相譏道:“我不能怎樣,說實在的,我沒想到唐家小姐這麽有本事,竟然什麽都懂,我認栽。但我不服氣,很不服氣,你忠義盟不是打著忠義的旗號嗎?但你呢,說話不算話,比武輸給了蜻蜓,竟然不認賬,可見你這個忠義盟盟主是多麽的卑鄙,你就是一個小人,你這樣的廢物小人,沒有你父親的名聲撐著,你有囂張的資本嗎?”


    一番話,毒玫瑰說的義正言辭,句句帶刺,句句戳我的心窩,所幸,我現在的心態變得異常強大,刀槍不入,任憑她毒玫瑰再怎麽激我,我也保持著沉穩,保持著我高深莫測的姿態。


    頓了兩秒過後,我便對著毒玫瑰,漫不經心的說道:“嗬嗬,你錯了,和蜻蜓比試,我還沒有認輸,隻是很不巧,中途被打斷了而已,你怎麽知道我會輸?難道你看不出我一直是讓著蜻蜓的嗎?”


    我的強詞狡辯,把毒玫瑰強忍住的怒氣都給激發了出來,她的眼都氣紅了,眼裏火光衝天。甚至,她身後的血蝴蝶高手,都忍不住出言訓斥我,說我不要臉。


    而蜻蜓本人,更是氣的哆嗦,有些齜牙咧嘴的意味。


    在他們的一頓吐槽之後,毒玫瑰忽然站了出來,對我揚言道:“吳賴,別在這逞嘴上功夫,你有本事,就跟蜻蜓再比一次,贏了,我就收回剛才說的話,怎樣?”


    很顯然,毒玫瑰這是挑釁,是激將。偏偏,我想都沒想,就直接豪爽的答應她道:“可以!”


    聽到我這話,我兄弟們立馬都急了,他們都以為我是中了毒玫瑰的激將法,紛紛來勸解我,叫我別上當,說他們血蝴蝶就是陰暗組織,跟他們不需要講什麽道理,打倒他們就是。還有兄弟說,他們不在乎我的實力,說我不需要證明自己。就連韓爺爺,都勸我不要衝動。


    我當然知道,大夥兒都是為我好,不過,我依舊是毫不猶豫的對兄弟們回絕道:“沒事!”


    說完話,我立即又將目光轉向了毒玫瑰,隨即,我對著她,一本正色道:“要我和蜻蜓比武是可以,隻是,在上一次,我與蜻蜓對決,是因為我的團隊沒有把握對付你們,現在,我這戰隊明顯有優勢,我何必要跟你浪費時間比試,請你說出讓我比武的理由。換句話說,我證明了自己,打敗了蜻蜓,有什麽好處?”


    聽了我的話,毒玫瑰突然哈哈一笑,繼而,她又豪爽的對我道:“吳賴,看來你不傻,我也就不跟繞彎子了,你應該清楚,就算是你的團隊現在處於優勢,但,要把我們這群人殲滅,你們必然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樣,你還怎麽去解救你父親,你也不想拚個你死我亡吧?如果比武的話,隻要你打贏了蜻蜓,我們就束手就擒,隨你處置。但如若你輸了,我也不要你跟我走,你隻需要放我們安然離開就可以了,如何?”


    毒玫瑰的這話,就像是一個誘餌,確實很有引誘力。


    但,我的兄弟們,一來不相信毒玫瑰的承諾,二來,他們也無法認為我有實力打敗蜻蜓,在他們看來,我就是必輸無疑,因此,他們仍舊是極力反對這場比試。


    連馬尾辮,都給我投來了一個不要中套的眼神,顯然,馬尾辮也不相信我的實力。


    而,血蝴蝶那一群人,見我們這邊全是窸窸窣窣的反對聲,他們都對我們很不屑了,眼裏盡是輕視。其中,蜻蜓本人,更是按捺不住了,他從血蝴蝶團隊中走了出來,對著我霸道的叫囂道:“敢不敢比?”


    這一聲吼,響徹雲霄,語氣裏盡是自信和狂妄。


    麵對蜻蜓的狂,我隻淡然一笑,我的腳步,霸氣的邁開,大義凜然的向前跨了幾步,來到蜻蜓的身前,直麵血蝴蝶眾人。


    帶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我筆直的挺立在蜻蜓麵前,眼神傲睨,語氣幽深道:“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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