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培養出來的毒蟲,果然不是一般的毒物,它們似乎都具有靈性,一見到外敵入侵,竟全部自動發起攻擊,如此的猛烈。


    眼見這鋪天蓋地的毒蟲朝我席卷而來,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就狂抖了起來,一股及其劇烈的駭然衝擊著我,感覺整個人都已經被恐懼包裹。但,再害怕,我也不會退縮,我內心深處的信念還在支撐著我,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勇往直前。


    我強忍住內心的顫抖,努力摒除纏繞我的恐懼,隨即,我一鼓作氣,將體內的自然之氣轟然激發。


    一瞬間,自然之氣便如泉湧一般,猛烈的噴出,繼而充斥我的全身,最終從我體內激烈的爆發了出來。氣場,前所未有的強大。


    帶著無邊的氣勢,我迎刃而上,朝著洶湧而來的毒蟲大軍,飛速衝了過去。


    這些毒蟲,雖然個頭不算大,甚至在一般人看來,用腳都能輕易的踩滅。但,我卻十分的清楚,它們的殺傷力,比戰場上的千軍萬馬都要強悍,我已然做好了跟它們殊死一戰的準備。


    其實,我義無反顧的從斷崖下到這峽穀來,第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突破這些毒蟲,見到我爸他們,看看我爸以及他的戰隊到底怎麽樣了。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我想通過自己,以身犯險,見識一下黑寡婦培養的毒蟲到底有什麽厲害之處,我要對抗它們並找出它們的弱點,最後毀滅它們。隻有徹底消滅了這些毒蟲,我才能救出我爸,也才可以不畏懼黑寡婦。否則,這些毒蟲就永遠會成為黑寡婦的殺人武器,隻要黑寡婦召喚毒蟲,那她必然天下無敵,因為,誰都不可能鬥得過她的毒蟲大軍。


    所以,想要打敗黑寡婦,前提就是消滅毒蟲。而我,是唯一一個有可能在毒蟲的毒性侵蝕下存活下來的人,那麽,也隻有我親自麵對這千千萬萬的毒蟲,從而尋找出消滅毒蟲的辦法。


    為了這個目標,我不惜一切豁出去,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成功,便成仁,能不能救出我爸,能不能抗擊黑寡婦,就在此一舉。


    這樣想著,我身上的自然之氣不禁更加洶湧澎湃,我的氣勢簡直毀天滅地,我的速度,更是如火箭發射,猛烈的射向了前方肆意凶猛的毒蟲。


    就在我和毒蟲大軍衝撞在一起的時候,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對我張牙舞爪的毒蟲,本來恨不得將我吞噬的,可是,一撞上我,它們竟突然止住了腳步,沒有再繼續攻擊我。相反,隨著我的逼近,這些可以摧毀一切的毒蟲,竟然還不斷的後退。


    這一幕,實在太不可思議,我自己都忍不住錯愕了,壓根搞不清楚狀況。


    按理說,這些毒蟲不可能被一個人的氣勢嚇退啊,要論氣勢,我爸的氣勢應該比我強多了吧,連他都無法突破毒蟲逃出來,說明毒蟲根本不會懼怕人的強大氣勢,可為什麽,毒蟲會被我嚇退?要知道,它們可是黑寡婦訓練出來的特殊毒物,連馬尾辮都拿它們沒辦法,啥滅蟲器之類的東西對它們根本不頂用,它們的能力應該是滔天的啊,怎麽偏偏就不敢靠近我?


    帶著滿心的疑惑,我又朝前奔跑了幾步,並發出了一聲驚天怒吼,這一聲吼,帶出了我體內無盡的氣勢。吼聲,震天動地,不斷的回蕩在峽穀之內,猶如獸王出世。


    那些毒蟲乍然間聽到我的怒吼,就彷如見到了鬼怪一樣,頓時嚇的四下亂竄,有多快爬多快,全部逃之夭夭。


    這個時候,我的眾多兄弟,也已經到了我頭頂上方的斷崖邊,他們站在上麵,對於下麵發生的事,全部看的一清二楚。當他們看到毒蟲被我嚇退之後,他們一個個,全都傻眼了,眼裏盡是驚奇和驚喜,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發出了驚呼聲。


    不過,我完全沒有在意上麵的情況,我隻是被自己的能力震驚了,我真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我原本覺得,隻要自己的自然之氣能夠化解這些毒蟲的毒性,那我就是天大的幸運,超凡的牛逼。至於這成千上萬毒蟲的撕咬,我更是沒有把握,我隻打算拚盡一切對抗它們,防止自己被咬的太慘。可誰成想,它們壓根不咬我,反而被我嚇的驚慌失措逃跑,這簡直就是奇跡中的奇跡,無法想象。


    難道,是我的自然之氣有特殊的能力,它不但可以驅逐體內的毒氣,甚至還可以嚇跑掉這麽多毒蟲?


    這個想法剛一浮現,就立即被我否決了。不可能是這樣的,不管怎麽說,自然之氣都屬於一種氣勢,氣勢再強,也不會讓毒蟲不戰而退。而,如果不是我的自然之氣震懾住了萬千的毒蟲,那又會是什麽?


    恍然間,我猛地想到,當初,在張虎嘯山村那個家的院子裏,他們村的惡霸帶著藏獒到張虎嘯家鬧事,我當時隻是吼了一聲,就把惡霸那條凶狠無比的藏獒給嚇跑了。之後,在去暗堂的狼山上,我也是憑借我自己,把狼山上的狼群給嚇退了。這一切都似乎預示著,那些動物怕我。


    難不成,我天生就有震懾動物昆蟲的能力?所以黑寡婦訓練的這些毒蟲,才會被我嚇退?雖然,這個理由有點荒謬,但我也隻能這樣想了,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我最大的危機解除了,這就是最好的。


    於是,我直接加快了腳步,朝著馬尾辮所指的小山穀走去。


    現在,我的前麵已然沒有了阻礙,毒蟲見到我,全部退避三舍。隻不過,毒蟲一跑,路上的那些森森白骨就完全的暴露在外麵,看起來特別瘮人,雖然死的人已經腐爛的失去皮肉,隻剩白骨,但,我還是感覺他們死不瞑目,死的悲慘。


    不由自主的,我的心就像針刺了一般,疼痛至極。到了這裏,我越發深刻的感覺,這些白骨,就是我爸手底下的人,他們死的這樣慘烈,我怎能不心痛。


    一路走,我一邊小心的跨過白骨,不至於踩到他們,一邊為他們禱告,祈求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安寧。


    不多會兒,我就來到了小山穀的入口處,這裏是兩座小山峰的間隙,間隙不大,但也可以容下一個人的位置,按馬尾辮的說法,我爸肯定就在山穀裏麵,所以,我沒有猶豫,立即往裏衝了進去。


    在我走進山穀之時,聚集在山穀入口處的毒蟲,立馬竄開了,給我讓出了一條道路。我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兩山之間的縫隙裏麵,這裏就跟小胡同似的,兩邊山相當於兩麵牆,頭頂隻有狹窄的天空,腳下的路也是狹窄崎嶇。我走在這兒,直感覺壓抑窒息,雙腳亦是十分沉重,想走快都快不了,隻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行走。


    然而,當我走出這條狹路,來到山穀內部的一瞬,我的眼,突然就亮了,連呼吸都順暢了。


    原來,山穀內部,別有洞天,這裏麵的地域十分寬廣,跟剛才經過的小縫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仿如世外桃源一般。這裏有許許多多的花草樹木,不過大多數都枯萎了,隻因為,它們被毒蟲侵蝕了,這裏麵的毒蟲相較外麵,要密集的多的多,幾乎遍地都是,而且種類特別繁多,各種奇形怪狀的毒蟲都有,當然,全部都是爬行類的。


    甚至,我還看到了螞蟻,當然,不是一般的那種螞蟻,是非常驚悚的那種,它們的個頭非常之大,嘴很尖,眼睛都似乎發出了陰森的光,恐怖至極。除了這特殊的螞蟻,還有許多的毒蟲是我聞所未聞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知道黑寡婦是怎麽培養出它們的。


    不過,不管它們多麽恐怖,也嚇不到我,因為,我明顯感覺出,任何一種毒蟲,見了我都跟見了鬼一樣,懼怕無比,沒有哪樣毒蟲敢靠近我半步,隻會乖乖的給我讓出道。


    我的前路,依然沒有阻礙,但,我的心卻很不安,這種感覺很飄渺,說不上來的,或許,我是在擔心,擔心黑寡婦的團隊隱藏在附近。最主要的,我能清晰的感覺,這山穀內部,腐臭的氣味更濃,更充滿了陰森的氣息,在我視線所及之處,地麵上林林錯錯的躺了好多屍骨,看起來異常的慘淡,讓人不禁毛骨悚然。我在害怕,怕我來晚了,怕我爸他們已經出事了。


    這不安的感覺,緊緊的纏繞著我,讓我不自覺加快腳步,飛快的往山穀深處走去。隻是,越往深處走,寒氣就越重,氣溫越來越低,感覺就像走進了冰箱似的。我搞不懂為什麽會這樣,這裏的環境實在詭異,壓根就不符合常理,真就跟地獄一樣,冰寒陰森恐怖。


    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我又放緩了腳步,變得十分謹慎,我一邊走,一邊觀望四周,但,走到深處,霧氣彌漫,導致我壓根看不清前麵的景象,我隻能摸索著前進,時刻保持警惕。


    走著走著,我忽然聽到了隱隱的水聲,這聲音,頓時掃除了我心裏的不安,激發了我心中的希望。原本,這詭異的環境,這千奇百怪的毒蟲,這森森的白骨,都讓我深深的恐懼,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爸生存的幾率幾乎沒有。不過,聽到這水聲,我灰暗的心立馬就激活了。水是生命之源,有水,就證明我爸還有活著的希望。要不然,被困在這鬼地方,就算不被毒蟲毒死咬死,也會餓死渴死。


    沒有耽擱,我立刻循著水聲走了去,這一回,我的腳步,變得匆忙而急切,那聲音牽引著我,讓我有了莫大的動力。


    雖然,前方還是霧茫茫一片,雖然,越往深處走,溫度越低,毒蟲越多,但,我卻什麽都不怕了,隻為水聲而前進。當我來到山穀最深處的時候,果然,有一個水池赫然映入了我的眼簾。


    這水池,十分的奇異,因為,所有的寒氣,好像都是從這個水池冒出來的,感覺就跟寒冰池一樣。而,在水池中央,離水池邊緣地帶大概十多米距離的地方,有一塊巨石從水中突了出來,仿佛大海中漂浮的孤島一般。


    因為霧氣實在太濃,我隻隱隱看到巨石上麵有影子,卻看不清是人是鬼,不過,看到影子的瞬間,我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說不出的緊張。


    慢慢的,我十分謹慎的朝著水池邊緣靠近。


    然而,就在我快要走到水池邊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猛地破空而起:“誰?”


    這聲音,威力無窮,極具震撼力,它刺破了空氣,甚至衝散了霧氣。


    猛然間,我便看清了水中央那塊巨石上麵的人影,他們一共隻有七人,其中六個是站著的,這站著的六人,分別是柳龍吟,張虎嘯,山崩地裂,碧落黃泉。而,在巨石中間一動不動盤腿坐著的,赫然就是我爸,吳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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