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氣,十分刺骨,而我的聲音,更是冷到了肺腑裏,我仿佛化身成了地獄死神,全身都散出了無比凜冽的殺氣,這一股子殺意,完全是被這群奪我性命的殺手給逼出來的。


    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都是抱著突出重圍的心態戰鬥,我根本沒想過要大開殺戒,我也不想殺太多的人,因為,墨鏡女在旁邊看著,我不想讓她看到我殺人如麻的一麵,我始終有所顧忌,謹慎而行。


    可是,殺手集團的這些魔鬼,步步緊逼,招招要我命,他們不死不休,不停的對我出擊,讓我退無可退,讓我不得不爆,我心中的怒意滋生,我體內的潛能被激,我丹田內的蠻荒之力更是仿佛受到了天大委屈似的,不受控製的噴湧而出。


    無窮的魔力,導致我的心智都受到了影響,我已經顧不得許多,隻想釋放,隻想任意瘋狂。對於眼前的這一群魔鬼,我也沒法客氣,他們那麽想收割我的性命,我又何須隱忍,我也已經忍無可忍,我就是要讓這些想要害我的人,全部命喪黃泉。


    我冰冷的聲音剛剛落下,轟然間,我的身形便動了起來,現在的我,已經完全吸收了蠻荒之力,我可以隨心所欲的運用這股禁忌之力,我的實力已經強到了極限。在黑夜裏,我化作了一道幻影,襲向了被我震懾住的那一群職業殺手。


    一拳一個,我在電石火光之間,就直接打飛了兩個淺灰色麵具殺手,他們的身子在飛退的時候,還撞倒了其餘幾個殺手,引了一場小小的混亂。


    靜止的畫麵,終於徹底被我打破,那些沉浸在震驚當中的職業殺手,紛紛反應過來,特別是金麵人,意識到了我的恐怖,他不再那麽氣定神閑了,他的眼神開始現出了恐懼之色,他的牙齒,也緊緊的咬了起來,在我出手之後,他立馬下令道:“都愣著幹嘛,給我上!”


    在這個有組織有紀律的殺手集團,金麵人作為此次行動的代表人,他的話,就仿如聖旨,十分具有號召力,那些麵具殺手,得到金麵人的命令,立即跟打了雞血似的,全部提起了精神,朝著我一湧而至。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群體攻擊,沒有之前那麽有規律了,他們無懈可擊的陣法,在我狂暴之後,似乎都消散了。亦或者說,對現在的我來說,一切都是虛無,他們狗屁的陣仗再厲害,也奈何不了我。我現在就是一個可怖的惡魔,誰靠近我,就隻有一個下場,死。


    我出手的每一招,都伴著驚天大力,毫不留情,每一次,我都是朝著他們的要害下死手,但凡被我擊中的人,幾乎隻有一死,就算是不死的,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我真的就不是人了,我已然殺人成魔,在我的瘋狂之下,一個又一個的殺手倒了下去,桃園山莊內,多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但,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了對方的攻擊,這些職業的殺手,都有著不屈不饒的精神,雖然我極其恐怖,雖然我幻化成了殺神,雖然他們自心底的畏懼我,可他們也不會退縮,不會逃跑,就是死,他們也甘願送死,他們並不懼怕死亡,似乎,對他們來說,能夠戰死都是豪邁的。


    就是因為他們太拚命,太執著,以至於,我在戰鬥的過程中,還是繼續受著摧殘,我的肩膀上,後手臂上,大腿上,時不時的仍會被砍中,我身上破爛的衣服,完全成了血紅色。這其中,有我自己的鮮血,也有敵人的鮮血,反正,我現在已經演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人,一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血人。


    十分鍾後,動彈的畫麵,徹底靜止,那些攻擊我的淺灰色殺手以及黑鐵殺手,全部倒下。偌大的地麵之上,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而,這些屍體的中心位置,站立著血色狂魔一般的我。


    我似乎全然失去了理智,血腥的味道不斷的刺激著我,讓我的殺氣越來越濃烈,黑色的天空都仿佛被我的殺氣淹沒了,整個世界都因我而沉寂。


    在一片靜寂中,天空中突然傳來了兩聲烏鴉悲泣的啼鳴,鳴聲尖銳悲催,仿佛是為死去的人送魂。


    現場的氛圍,忽然變得更加詭寂,更加恐怖,這也愈渲染了我的魔性。


    京城之人第一次意識到我的恐怖,還是在比武大會的決賽現場,我和彭星雨對決的時候。那時,我一招爆了彭星雨,將彭星雨打飛,甚至讓整個擂台坍塌。我讓世人刮目相看,但同時,也讓彭家的人有機可乘,他們趁機賦予了我一個魔頭的稱呼,說我擁有蠻荒之力,說我將會禍害人間。或許,那就是一個引子,引得世人對我有了特殊的印象。


    由這個引子牽著,之後京城接二連三的死人,並且死的都是高手,這些高手還都是被人一拳轟死,於是,人們自然而然的就相信凶手是殺。因為,在大家的印象裏,京城根本沒有第二個年輕一輩的青年才俊,有我這等實力。


    但是現在,在這桃園山莊,我所展現出來的力量,相比起以前,更狂,更強,更變態,我似乎越了人類的極限,我已經擁有了人類無法解釋的力量。這強大的神之力,似乎都已經掙脫了我的控製,連我自己都無法置信了。


    在以前,我施展過幾次這變態的力量,當時這蠻荒之力隻是散出來一部分,我自己還可以控製的住。可現在,這逆天的力量,全部散而出,讓我都無法控製住了,它太過於強大,強大到必須要找東西釋放與泄,而一百個殺手,正好成為了我的沙包,讓我盡情的泄。把他們全部解決以後,我的力量也終於慢慢得以控製。


    經過了如此一番的打鬥,我也學會了如何運用蠻荒之力了,所以,此時此刻,我站在死人堆裏,仿佛徹底成神,一個充滿殺氣的神,我整個人看起來,愈深不可測了。


    我的變態,讓死去的人帶著驚恐與不解離世了,而活著的人,則完完全全被我驚呆了。


    現場還站著的人,除了我,就隻剩墨鏡女,金麵人,以及四個青銅殺手。


    此刻的墨鏡女,臉上都毫無血色了,變得慘白慘白,她的額頭上,還布滿了細汗,她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驚恐之色,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不停的打量我,在她眼裏,我已然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吳情,更不是她所愛的吳賴,而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狂魔。


    另一邊,金麵人和青銅殺手,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他們自己也是殺人無數,但,他們肯定沒見過像我這種屠宰人類的狂魔,他們更加震驚於我變態的實力,所以,他們五個人都呆住了,他們的眼神,全部是不可思議。


    過了好一會兒,寂靜的空間才終於響起了金麵人無比錯愕的聲音:“蠻荒之力,果然變態!”


    說這話的時候,金麵人的聲都沙啞了,他的語氣,充滿了感歎,他的內心,充滿了震撼。其實,金麵人自己也是一個級高手,一個在京城可以橫著走的高手,但是,他麵對我,卻如此戰戰兢兢,他已經完全被我的實力給折服了。的確,在我看來,金麵人也好,青銅殺手也好,都激不起我心中的漣漪,他們,就是即將葬身在我手中的亡魂,我一點都沒當回事。


    帶著依舊強勁的殺氣,我邁開了腳步,朝著金麵人,一步一步,逼近而去。我的臉上,血跡斑斑,我的身上,更是遍布鮮血,就連鞋子,都沾滿了鮮血。所以,我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個血腳印,路燈光映襯著這一片血色,反射出了死神的光芒。


    我踏著死神的步伐,衝破了窒息的空氣,慢慢的來到了金麵人身前。


    不過,這個金麵人的內心是非一般的強大,麵對殺氣凜然的我,他竟然沒有嚇退,他壓根就沒有逃跑的跡象。甚至,見我走進後,他還出了他駭人的氣勢,似乎要與我決一死戰。


    我冷冷的盯著他,微微咧嘴,露出了一個極度難看的冷笑,隨即,我輕輕開口,出了死神之聲:“去死吧!”


    話音未落,我的鋼拳,便帶著衝天的氣勢,轟向了金麵人。


    但,在我動手的一瞬,金麵人也動了,他的身形,忽然就向後退了去,同時,他的手也動了,他的手好像抓了東西丟向了我。


    我的心裏頓時一顫,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暗器。立即,我就伸出手,飛格擋。


    但,金麵人扔的卻不是暗器,他竟然是灑的粉末狀東西,粉末隨風飄散,無孔不入,我的手根本擋不了多少,最終,飄散的粉末肆意的撲到了我的臉上,甚至進到了我的眼睛裏。


    頓時,我就感覺臉上仿佛被灼傷了一般隱隱刺痛,我的一雙眼,更是火辣辣的疼,疼的眼淚直流,睜都睜不開了。


    卑鄙!


    金麵人好歹也是一個頂級高手,沒想到,他竟然使出這種下流的陰險手段。立即,我的心裏就冒出了一團烈火,我的氣勢,凶猛的翻滾,我想要飆,想要狂暴。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我瘋狂舞動的手腳被人抱住了。四個人,分別抓住了我的兩隻手和兩隻腳,抓的很緊很緊。任憑我怎麽甩都甩不開。


    他們的力道,極其之大,幾乎都要把我的身子給撕扯開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抓著我的四個人,肯定就是站在金麵人身後的四個青銅殺手,他們在金麵人向我灑粉末的時候,剛好趁虛而入,把我給死死的鉗住了,他們的動作非常一致,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一起抓向我,讓我一下就陷入了桎梏,無法脫身,我隻感覺我的雙手與雙腳被刀槍不入的鐵鏈給鎖死了。


    四個青銅殺手負責鎖我,那麽,剩餘的那個金麵人,想到他,我的心立即猛突了兩下,但,就在這一瞬,一股勁風撲麵而來,我立刻就感覺到巨大的危機襲來,這危機令我十分的不安,讓我有種命懸一線的感覺。


    生命受到威脅,我體內的蠻荒之力立馬就瘋狂的沸騰了,我的神經緊緊繃了起來,我沒有任何的隱藏,轟的一下,我身體內所有的力量全都破體而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從我周圍爆了開來,威力震天。


    死命鎖住我的四個人,直接就被我衝天的氣場給震開了,我的手腳,終於得到了自由,我的身體,衝破了枷鎖,而我的雙眼,在同一瞬,猛的一下就睜開了,我迷迷糊糊的看到,金麵人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前,並且,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匕,而此時此刻,匕正以極快的度朝著我的喉嚨刺了過來。


    金麵人,這可是殺手集團級別最高的麵具殺手,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級高手,他出手就是眨眼之間的事,他的攻擊更是狠戾至極,這一刻的他,就仿佛與匕融為了一體,他是以身體為動力,為鋒利的匕提供推力,讓一把看似正常的匕,變的跟利劍一樣,向我刺來。


    果然,撒粉末,鎖住我的手腳,刺匕,這一套連貫的動作,就是特意為我準備的,他們幾人,分明就是想要一舉奪我的命,我隻要是被刺中,喉嚨定然就要被刺穿,那我就必死無疑了。


    所幸,我在最快的時間內衝破了青銅殺手的束縛,更得虧,我忍著劇痛把眼睛給睜開了,要不然,我連自己怎麽死的都肯定不知道。不過,即使這樣,我還是命懸一線,我已然被死神的氣息包裹。


    這一瞬,我的腦子都空白了,我也沒有思考的空間,在匕到達我麵前的刹那,我的雙手,猛地就朝鋒利的匕拍了過去。


    我的動作,快到了極限,我的力道,更是瘋狂,我就跟拍蒼蠅一樣,把匕拍在了我的兩個巴掌中間。


    轟一下,剛才還奇快無比的匕,戛然而止,它在離我的喉嚨毫厘之距時,止住了。


    這一幕,讓金麵人再次大吃一驚,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或許死都想不到,他如此精心部署的連環攻擊,竟還是被我破解了,甚至,他如此淩厲的致命一擊,竟然被我輕易就給接了下來,這一切,都全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現在,他終於無法淡定了,他慌了,是真的慌了,他的嘴唇都有點瑟瑟抖,他想開口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而我,靜止在原地,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冰冷,此刻,我的眼中還殘留著那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粉末,粉末刺激著我的眼,讓我不受控製的洶湧落淚。


    這清澈的眼淚,似乎是想要衝刷這些粉末,但,粉末的刺激性卻無法被洗刷,我的眼依然非常灼熱,非常刺痛,可我顧不了疼痛,一直睜著眼,冷冷的瞪視著麵具人。本來,我的眼睛就是通紅通紅,現在被粉末一刺激,不由變的更紅了,紅的紫,就仿如剛從太上老君煉丹爐裏跳出來的孫悟空一樣,火紅的眼睛裏還散著金光。


    在麵具人驚慌失措之際,我終於開聲,出了冰冷至極的聲音:“你真卑鄙!”


    四個字,表達了我無窮的怒意,更顯現出了我衝天的殺意。


    金麵人聞言,直接嚇的身子一抖,他使了使勁,想要用勁抽出匕,但,他的這一把匕,已經被我兩個巴掌拍的死死的,即便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根本抽不出來。


    而這時,被我甩開的四個青銅殺手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不顧一切,飛快的朝我襲擊了過來。


    之前的黑鐵殺手和淺灰色麵具殺手,寧死也要戰到底,說明他們的職業素養非常之高,一個個全都不怕死,而這四個青銅殺手,他們的級別更高,職業素養自然更高,他們更是不怕死的主,明知道我恐怖非凡,明知道觸到我就是死,他們也毫不猶豫的衝向了我。


    感受到他們的襲擊,我的雙眼頓時一寒,霎時間,我便抬起了右腿,對著我麵前的金麵人,一腳踢了過去。


    這看似簡單的一腳,卻是帶著無窮無盡的威力,一下就把強大的金麵人給踢飛了。


    踢開了麵具人,我立馬鬆開手,任憑匕掉落在地,隨即,我飛轉身,朝著四大青銅殺手席卷而去。


    一瞬間,我便與他們交鋒在了一起。


    這四人,無論力量還是度,都比黑鐵殺手高上許多,他們的殺氣,更是駭然,他們就跟四大天王一樣,夾著恐怖的殺氣,出了最完美的配合能力,協力攻擊我。


    我一下就陷入了四人的圍攻之中,不過,即使他們的圍攻如鋼鐵般強硬,也困不了我,我壓根就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展現出了我強的攻擊,揮出了我恐怖的蠻荒之力。


    任這四人再強,也抵擋不了我的蠻荒之力,隻在片刻之間,四大青銅殺手就全被我給打飛了。


    解決完青銅殺手,我一刻沒停歇,立即看向了金麵人。


    然而,讓我心中猛然一顫的是,剛才被我一腳踢飛,重傷倒地的金麵人,竟已不翼而飛了,他剛剛躺的位置,空空如也。


    頓時,我就預感不好了,而這時,一道凶戾的聲音突然破空而起:“吳賴,你給我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我立刻殺了她!”


    聞聲,我連忙轉身,這才現,受傷的金麵人,竟然已經站到了墨鏡女身後,他的手,還掐住了墨鏡女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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