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3


    “這密函被娘親縫於一件羊皮披風中,一直以來我都隨身攜帶著。”思晨總算鬆口道出了密函的下落。


    “你在丞相府那麽久,竟然無人起疑?”風無涯一臉不可思議,繼而嘴角一聲冷哼。杜明軒啊杜明軒,枉你機關算盡,密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卻不知曉,還為此殺害了許多無辜之人,真是可笑。


    “恩,那件披風被我與爹娘的其他遺物放在一起,杜明軒一向寵我,他隻當這些東西是我思念爹娘的念想之物,並不多問。”思晨淡淡地解釋著,提起父母,她的眼裏便多了一絲哀愁。


    那抹哀愁落在冷祈寒眼裏,卻格外刺眼,他誤以為思晨對杜明軒念念不忘,心裏很是不悅,黑眸似有妒火中燒。


    現下大家的心思都在那道密旨身上,自然沒有人去注意到冷祈寒那張冷如冰窖的臉。


    “那那件披風現在何處?”風無涯脫口又問。


    “在聚義堂我住的房間裏。”思晨答道。


    “這個簡單,我隻要托人連夜跑一趟聚義堂,叫祈兮把披風帶來便可。”籬落說完,便遣來小廝,隨即書信一份派人連夜送往聚義堂祈兮手中。


    “罷了,時候不早了,無涯公子,我已命人幫你收拾了房間,請跟我走吧。”籬落很是優雅地邀風無涯往外走,心裏隻有她的如意算盤,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春宵苦短,也是該給他們留些相聚的時間才是。


    “籬落姐,你不是說客房已滿了嗎?”思晨趕忙叫住她。


    “哦,是啊,但是今早有個客人退了房,正好剩一間房空給無涯公子住。”籬落不以為意地說著,讓人聽不出她是在解釋,還是在掩飾。


    之後,便和風無涯一前一後出了屋。


    屋內又恢複了一室寧靜,半響,冷祈寒都未發一語,臉色陰冷得嚇人。


    思晨察覺到他的異樣,心裏便隱隱有些不安,但她還是鼓足勇氣走到他身旁,輕喚道:“祈寒,你怎麽了?”


    對上了思晨不解的神情,冷祈寒惱怒道:“你就那麽害怕跟我共處一室?還是說,你心裏還是在想那個男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冷祈寒的無禮也把思晨惹怒了,橫了他一眼,思晨別過身去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剛才在門外的投懷送抱,早已表明了她的心跡,他不明白就算了,此刻還如此質疑她,是什麽意思。


    這一番無意的舉止卻更讓冷祈寒以為她在裝瘋賣傻掩飾什麽,心底更加來氣。


    雙手用力地扳過她的身子,力度之大,似要把她捏碎一般。


    “說,你心裏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男人。”冰冷的話語讓思晨為之一怔。


    “我沒有,真的沒有。”思晨被冷祈寒緊緊的拽著,肩膀傳來的疼痛讓她險些落淚。


    “那你為何一提起他,你就麵露悲傷。”冷祈寒又是一番怒吼。


    “你瘋啦,我在想我死去的爹娘。”思晨咬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在控訴他的不問青紅皂白。


    話音剛落,冷祈寒明顯一愣,這才緩緩鬆開了緊箍在思晨雙臂上的手。眸中的寒光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滿懷愧疚的臉。


    半響後,自責的語氣才自他口中說出:“思晨,我我以為你在想杜明軒,對不起,對不起!”。


    原來是這個男人吃醋了,思晨總算理解他莫名動怒的初衷。


    “你在吃醋嗎?”對上那個一臉愧色的男人,思晨不怒反笑,調侃道。


    一抬頭,卻冷祈寒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打量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眼,下一刻,身子便被冷祈寒擁在懷中。


    “我承認,一想到你心裏有別的男人,我就嫉妒的發狂。”一番肺腑之言剛落,冷祈寒霸道地鉗住她的臉頰,俊臉隨之朝她靠來。


    眼看冷祈寒的薄唇離她近在咫尺,思晨眸裏閃過一絲慌亂,繼而透露著嬌羞和不安,但此次,她不再抗拒,隻是任由冷祈霸道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燭光下,冷祈寒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她的唇瓣,半響後,似乎不滿足這發於情止於禮的輕吻,又似乎感受到懷中的人兒笨拙的回應,冷祈寒的吻便熱烈起來,似要抽走她的呼吸。


    空氣中彌若有似無的旖旎氣息包圍著二人。


    直到冷祈寒感受到懷中的人兒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吻才從她的唇瓣鬆開,一把橫抱起她朝房屋深處的睡榻走去。


    輕輕地把她放置睡榻的薄裘上,冷祈寒的身子也隨之壓了上去。


    溫柔的唇自思晨的額頭一落而下,接著是鼻尖,臉頰,耳垂,頸項大掌也隨即附上她的胸膛,探進她的衣襟內,一把撐開她的領口,任由鎖骨和肩膀裸露在外。


    察覺到肩膀處傳來的一絲涼意,思晨才恢複理智地睜開他,從床上徑直坐起,手慌忙拉緊散開的衣領,聲音輕顫道:“不,不可以。”


    “怎麽了?”冷祈寒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情迷意亂裏,聲音有些低沉沙啞,看著思晨的目光依舊炙熱。


    “我,我們還沒成親,不可以。”對上他的目光,想到剛才那羞人的一幕,思晨的臉頰便微微泛紅。


    這舉止,這模樣,明明就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這樣說來,她跟以前那個男人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也就是說,他才是思晨的第一個男人?


    一想到此,冷祈寒心中一陣竊喜,嘴角也控製不住的抽搐了幾下。


    思晨瞥見他的神情,帶著幾分不解,他在笑?而且還是憋著笑?


    思晨當下就有些不樂意了,便悶悶地問道:“你笑什麽?”這種場合,他怎麽可以笑。


    冷祈寒搖搖頭,嘴角依舊抽搐著。


    “你說不說,說不說。”思晨和他杠上了,撲向他便是一陣撕咬,但落在冷祈寒身上,卻如同撓癢一般。


    半響後,實在拗不過她的冷祈寒舉手投降:“我說,我說。”頓了頓冷祈寒才壞壞地說道:“我是在笑你好歹也是個成過親的人,怎麽這般不經人事。”


    冷祈寒的話惹的思晨一陣不悅,怒瞪了他一眼,思晨不甘示弱道:“不經人事又如何,哪比的上你閱人無數。”


    “你聽誰說我閱人無數的?”思晨這話說的讓冷祈寒也有些不樂意了,他一向不近女色,也算是個清心寡欲的好男子,什麽時候是她嘴裏說的閱人無數。


    “那不然你怎麽會趁我意亂情迷的時候動作輕巧熟練地把我抱上床。”話中之意是在諷刺他乘人之危。


    “拜托,美女在懷,是個男人都有衝動的好不,何況你剛才,不也很享受嗎?”冷祈寒不甘示弱地反駁,一臉賴皮。


    “你”思晨看著眼前這個能說會道巧舌如簧的男子,有些頭痛,每次都是這樣,與他拌嘴的下場永遠都是一點便宜都撈不著。


    實在說不過他,思晨索性閉上嘴不理他,身子輕輕挪移到睡榻的另一邊,企圖離他遠一些。


    “我還沒吻夠,你這麽快就想開溜?”冷祈寒早就看穿思晨的舉動,他一把扯過思晨的手臂,不讓她挪遠,輕輕一帶,便把她反鎖在牢中,讓她頭仰著,躺在他的手臂上,接著霸道利落的吻便朝她襲來。


    思晨剛開始時還有些掙紮抗議,但不多久,便淪陷在他的洶湧澎湃裏,眼神迷離。


    許久之後,冷祈寒才放開了她,握住她的纖腰反身一帶,思晨便穩穩地落在睡榻內側,幫她蓋好了被子,冷祈寒又在她額頭上烙下輕輕的一吻,這才起身說道:“夜深了,你先休息吧。”


    說罷,便轉頭要走。


    看著他將要離去的背影,思晨忽然有些害怕,害怕第二天醒來,眼前的男人又會像今天一樣讓她等了好久。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她掀開被子,光著腳跑下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舍的眼神看向他,許久之後,才帶著一份羞怯道:“你別走。”


    “嗯?”冷祈寒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眼眸一沉,眯著眼睛看向她。


    “留下了陪我。”思晨鼓起勇氣說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冷祈寒意味深長的眼睛裏多了一絲危險。


    “我的意思是,你睡地上不舒服,睡榻很大,你可以睡在另一邊。”思晨被他問得有些膽怯,但還是小聲地回答著。


    冷祈寒不再說話,隻是雙眉微皺地看著她那雙裸露在空氣中的小腳不安地磨蹭著,似乎很不適應地板冰涼的溫度,一把橫抱起她,輕輕地把她放置在睡榻裏側,幫她蓋好被子,自己才翻身上了床。


    美人相邀,他豈有不答應之理?反之還是那句老話,他不吃虧。


    這天夜裏,思晨睡得極其安穩,但冷祈寒卻是一夜無眠,暗夜裏,他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一直打量著思晨安詳寧靜的小臉,大手若有似無地撫過她的臉頰。


    而後又忍不住伸出手,讓思晨枕在他的手臂上,拉進了彼此的距離。


    睡夢中的思晨好似也不抗拒他親密而霸道的舉止,反而小手貼上冷祈寒的胸膛,一個勁地往他懷裏鑽,直到尋求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她才一動不動地又進入熟睡狀態。


    殊不知,冷祈寒早已被她的一番撩撥惹得心癢難耐。卻又不能拿她如何,隻得躺在床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隔天一早,思晨睜開朦朧的雙眼,亦然發現自己正卷曲著貼在冷祈寒的懷抱裏。額頭頂在他的腋下,手還不知廉恥地緊貼著他的胸膛,被他反蓋在手下。


    如此親密地接觸讓她大清早便臉頰泛紅。


    思晨明明記得昨個夜裏背對著冷祈寒而睡,怎麽今早醒來會在他懷裏?


    一定是冷祈寒搞的鬼,思晨安慰自己道,一邊輕輕地挪動被他覆蓋在手下的小手,企圖抽離他的掌心。


    思晨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作卻讓冷祈寒盡收眼底。


    一把抓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冷祈寒淡淡地聲音便從她頭頂傳來:“醒啦?”


    思晨聞言,立馬安靜了下來,躲在他懷裏繼續假寐,似乎是不想讓他見到她此時窘迫的樣子。


    見身下的人兒沒了動靜,冷祈寒想都沒有,一把扳過靠在他懷中的小臉,強迫她與他對視。


    思晨這才不得不睜開眼睛,美人初醒,嬌媚迷離的模樣甚是吸引人,冷祈寒不禁看得有些癡了。


    思晨被他他炙熱的眼睛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道:“你看夠沒有。”


    “不夠。”冷祈寒想都沒想便答道。


    “無賴。”思晨瞪了他一眼,便把眸子瞥向別處,故意不理會他。


    冷祈寒見思晨這幅模樣,身子一翻,便把她壓在身下,炙熱的呼吸噴灑向她:“無賴?昨夜裏是誰對我投懷送抱,還占了我一整夜的便宜的?”


    “你怎麽話反著說也可以啊。”思晨不甘示弱的反駁,但那微弱的語調和心虛的眼神,明顯看得出她現在已是無地自容。


    “我隻是陳述事實罷了。”冷祈寒不以為意地說著,一邊欣賞著她窘迫的模樣。


    兩人又鬥罵嬉戲了一陣,


    直到門外有人叩門,冷祈寒才依依不舍地鬆開懷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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