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響聲又震動了整個風靈穀,這一次的響聲,竟然發生在了山門的方向,而且這一次的震動,威力之大,把向道峰都震得東倒西歪。


    同時,一道閃光忽然射到了張羽的麵前,張羽把手一招,閃光立刻在他手心消失,同時張羽的耳邊響起了數句低語。


    “不好!”張羽腳下一軟,差點跌倒,手上發抖,大叫一聲!


    “怎麽了師兄?”葛明三人看到張羽的表情,心知不妙,紛紛臉色大變。


    “快通知其他師弟到山門口去,習白那個叛徒,竟然投降了普道山,並開始破壞陣眼,幸好於平師弟對他不放心,偷偷去監視他。發現了他的異常,如若陣眼被破,我風靈穀危矣。”張羽一臉蒼白,迅速的祭出了飛劍,朝山門處急飛而去,同時還掏出好多張傳音符,朝它們低語數句,而後往外一扔,傳音符迎風化成閃光,朝風靈穀四周閃電般射去。


    其他三人也不敢怠慢,紛紛祭出了飛劍緊隨著他。


    很快,風靈穀的四周山脈,紛紛閃現出了一道道的飛虹,朝著山門處急飛而來。


    “砰!”山門的方向又響起了一聲巨響,這次的響聲更是巨大,仿佛把風靈穀都給掀翻了過來。


    “壞了,大陣要破了!”在飛劍上的張羽一聲大叫,此時他們離山門已經很近,遠遠已能看到風靈穀山門旁的巨大石碑。


    讓他們臉色大變的是,離山門不遠的一處地方,一陣一陣的靈氣漣漪正在激烈的回蕩,晃起了滿天的霞光。


    “陣眼已經被壞了一大半,完了完了。”張羽見狀,麵如土色,他口中喃喃自語。


    “砰!”站在飛劍上的張羽,隻看到一陣巨大的陰影劃過山門處,又一聲巨響響起,一股股可殺人以無形的強烈音波向他們襲擊而來,站在飛劍上的張羽一晃,胸口仿佛被巨錘砸到,一屢鮮血從他的嘴角處流出,除了葛明還能安穩的站立在飛劍上,李於和楊風更是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完了,大陣破了。”張羽忍住傷勢,還是馭虹來到了山門前,一個臉上有刀痕的修士已經滿身是血,倒在了石碑之下,不知生死。


    而此時,山門處的漣漪更是混亂,一圈又一圈的向外快速擴散,還爆發出團團耀眼的光斑,忽然之間,“噗”的一聲輕響,光芒一陣大亮,照耀了整個風靈穀上空,這陣亮光是如此之亮,讓天上的烈日都黯然失色。


    霞光大亮之後,一片片的光霧向遠處飄去,漸漸的暗淡下來,靈氣漣漪也逐漸的消失遠去,張羽奔到巨大的石碑下,看到此景,仰天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在巨大的石碑之上,石碑上頓時鮮血淋淋。


    “天絕我風靈穀啊!我風靈穀傳承近萬載,沒想到毀在了我的手上,叫我如何去見列祖列宗啊!”張羽看著高大的石碑,仰天長嚎。


    此刻山門大陣已被攻破,霞光消散之後,十多道飛虹飛進,當先一人正是麵無表情的普山老怪,緊接著是嘴角掛著冷笑的吉尚,還有一個畏手畏腳的老修士,看到張羽,臉色有些通紅,轉過了頭去,卻正是妻妾眾多的習白。


    張羽看到習白,又噴出了一口鮮血,他用顫抖的手指著習白,一時說不出話來,若沒有習白此人,大陣至少還能在堅持數天,若沒有救兵出現,雖然結局都是一樣,可畢竟風靈穀人心團聚,至死都還能接受。


    亮光一晃,一道飛虹向習白直斬而去,飛虹又快又準,距離也不遠,此刻正是習白有點失神的瞬間,待到習白反應過來,飛虹已到近前,躲閃不及,眼看飛虹就快將習白對穿而過,他身旁不遠的普山老怪一擺右手,一片銀光後發先至。


    “當!”一聲金鐵相擊之聲,飛虹撞上了銀光,竟然在空中斷成了數節,露出了其真容,卻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劍,可此時已被銀光擊斷,碎片四濺。


    “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吉尚背負著雙手,冷笑著。


    “吉尚,這裏交給你。”普山老怪冷冷的說道,駕起一塊巨大的鐵牌,朝風靈穀內而去,竟對張羽他們不屑出手。


    “你們是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動手。”吉尚手上出現了一把青光閃閃的扇子,臉上掛著輕蔑的冷笑,在他看來,風靈穀除了這個殘破的護山大陣,至於張羽如此的掌門,他甚至都不屑出手。


    這時,從風靈穀內四周趕來的十多道飛虹也已趕到,急停下來。


    “掌門師兄,大陣真破了?啊。。”


    “習白這個叛徒,我要生飲他血,活剝他皮!”


    “哈哈”一聲長笑響徹而起,在風靈穀上空回蕩,同時,一股金丹期修為的恐怖靈壓向四周彌漫過去,那怕是築基期的修士,身上壓力驟增!行動頓時變得緩慢。


    “來得正好,省得我一個個找,注意,現在風靈穀姓普了,不想死的,到石碑下跪著。”吉尚一聲冷笑,他用眼角撇著他們,無比的藐視。


    “掌門師兄,和他們拚了!”健壯的中年大漢伸手一抖,手中出現了一把火紅的巨斧,同時全身肌膚變成了淡淡的紅色,大吼一聲後,便朝著吉尚砍去。


    “你想早去你們祖宗那裏報到,我成全你。”吉尚把扇子一揮,氣溫急劇下降,一股刺骨的冰寒立時籠罩了整個山門。


    中年大漢還未奔出,旁邊葛明已伸出了一隻手,攔住了他,剛才的那把刺殺習白的飛劍正是他所發。


    “段師弟,吉尚交給我來拖住,掌門師兄,你帶大家快點突圍!”葛明攔住了段挺,朝失魂落魄的張羽吼道。


    同時,一股血紅色的氣體從葛明的天靈蓋上彌漫出來,瞬間就裹滿了葛明全身。


    “哼!”,葛明喉嚨裏發出了一聲低哼,他的身體忽如一個吸盤,包裹住他的血紅色氣體竟全部被他皮膚吸了回去。


    一股不弱於吉尚發出的靈壓從葛明的身上馬上朝外噴射而出,風靈穀這邊的修士感受到的壓力頓時消失。


    吸收了血紅色氣體的葛明麵目猙獰,臉上青筋暴露,渾身如火焰般的通紅,兩隻眼睛更是猩紅如血,似乎強忍著巨大的痛苦!


    “風靈九劍!”他一聲低喝,體內忽然射出了九道淩厲的劍光,劍光如雪,片片灑落,卻是迅如閃電,朝著吉尚快速斬去。


    這一切的變化,隻在轉瞬之間,葛明的變化讓吉尚有些吃驚,可轉眼,他卻冷冷的一笑,說道:“用秘術燃燒生命精華,強行提升境界,我看你能挺多久。”


    “極度冰封!”他拋出了手中的發著青光的扇子,一聲低吼。


    扇子脫手迎風變大,足足有一丈之長,兩米多高,朝著刺來的九道劍光一扇而去,頓時狂風大做,一股可瞬間凍人成冰的極度寒氣從扇子中噴射而出,不遠處的樓宇被寒氣波及到,外表寒光閃閃,竟然片刻間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堅冰。


    “九劍歸一!”迅如閃電的九道劍光被寒氣一阻,立刻緩了下來,葛明一看飛劍受阻,馬上雙手合十,又低吼了一句,受阻的九道劍光一閃,合到一處,變成了一把巨劍,以開天辟地的氣勢從上往下朝著吉尚斬去。


    “雕蟲小技!”吉尚冷冷一笑,雙手握拳,空中張開的扇子立刻團了回來,毫不畏懼巨劍的來勢,迎著斬來的巨劍一擋。


    “當!”一聲鏗鏘巨響,扇子和巨劍隻一碰,迅速崩開,周圍的空氣則被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各色的霞光綻放。


    “掌門師兄,還不走,給我風靈穀留點種子?”葛明猛的回頭,朝著還是失魂落魄的張羽大聲吼道。


    張羽的頭猛的一擺,似乎覺醒過來,接著他右手一抖,一柄寒光閃閃的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朝四周大吼,“突圍!”。


    “殺!一個不留!”吉尚看著眼前的一幕,冷冷的一笑,手上一揮,口中低喝。


    一時間,滿天的飛劍,法刀,法槍,各種法器飛舞,天空上交錯起各色的光芒,殺聲一片,風靈穀一邊的修士,人人都雙眼通紅,麵目猙獰,皆是不要命的打法。


    然而普道山的實力,確實高出了風靈穀太多,光是築基期九層修為的修士就有兩個,還有不少修為都是築基期的後期修士,他們手中持有的法器炫目無比,散發出各種亮麗之光,皆不是凡品,一勾,一劃,均能發出強烈讓人心悸的氣息。


    雖然風靈穀這邊的修士比普道山的多上好幾個,可是修為卻明顯不行,加上手中的法器也不占優,甚至還略有不如,不時的有風靈穀的修士身上噴出一道道的血花,慘叫著從空中掉下,其他人毫不畏懼,雖然明知不敵,可依舊運起各種法器,激起全身力道,朝著普道山的修士擊去。


    在吉尚和葛明這邊,葛明的風靈九劍時而九劍合一,時而化為九劍,空中不時的發出絲絲的聲響,劍氣不斷的朝著吉尚斬去,可無論劍光如何的耀眼,看似淩厲無比的攻擊,都不能攻破扇子的半分,葛明也曾想擺脫吉尚去擊殺其他普道山的修士,可卻有心無力,而吉尚則顯得十分輕鬆,還不時的冷笑說著:“築基八層修為,用生命精華激發潛能,可惜,還是螻蟻一個,看,風靈穀又死了一個!”


    “螻蟻,束手就擒吧,不值得為了這個破敗的風靈穀而拚命,說出這個秘術,拜我為師,也許可饒你不死,哈哈”


    葛明緊咬著雙唇,神識卻還留意著四周,看到不時有風靈穀的修士被擊殺,濺起了漫天的熱血,他心如刀絞,忽然他動作一慢,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額頭上滾下了大顆大顆的汗珠,神識在激烈的收縮著,劇痛無比,他腦袋一陣眩暈,隨時都可能倒下。


    葛明內心一緊,血靈透體大法的時間快要完了,他嘴裏猛的一咬,噴出一口精血,強提精神,同時雙眼一眯,臉上露出無比的堅決,雙手重重一合,天空中在和扇子對持的九劍又一次合成一把巨劍,隻是這一次巨劍一合,劍尖便爆發出了耀眼的光斑,光斑很快便蔓延了整把巨劍,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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