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見黑白雙煞正驚慌失措,連忙拉著袁圈施展開輕功,頃刻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二人一路北上,奔出了三十餘裏,此刻天色大黑,便在一個小鎮找了家客棧,柳安安要了兩間上房,去房間時才發現二人此刻鎖在一起,隻好又同住一間房。


    柳安安右臂受傷,流了不少血,倒床便睡。袁圈怕她失血過多會出人命,想為她包紮,但又不忍驚醒她,便取出藥瓶來,伸手為她除卻右側衣裳,不料剛觸到肩頭,忽見她一個轉身,啪得一下甩了一個巴掌過來。


    “你想幹什麽?”柳安安喝道。


    袁圈一臉的委屈,拿起藥瓶,道:“我想幫你包紮下傷口。”


    柳安安聽後,又緩緩躺了下來,臉頰微起紅暈,雖然知道錯怪了他,卻也不道歉。袁圈喃喃自語道:“我又不是沒見過,哼!”


    “那也得我樂意!”柳安安道,過了一會,忽然徑自解開右側衣袖,頓時露出一隻白皙的手臂來,肩膀光潔如玉,那鎖骨更是說不出的誘人。接著又合上眼繼續睡,袁圈連忙將藥粉撒了上去,後又撕下一塊幹淨的衣布,綁了去上,這回忽然想起以前為師父白賒包紮傷口時的情景,耳邊反佛又傳來他的罵聲:臭小子,你怎麽跑得比我還快!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溫馨。


    包紮好傷口,袁圈也有了些困倦,便倒在柳安安身旁睡下。這時,忽見柳安安轉了個身,將身子靠了過來,一抹香肩一覽無遺,袁圈心頭不禁砰砰直跳,卻也不敢放肆,更不知如何放肆。看著她一臉恬靜得睡著,也不知她是真睡著了還是隻眯著。這時,隻見她右手一伸,揉住了自己,接著又將俏臉靠在自己肩上,又過了一會,傳來一陣勻稱的呼吸聲,想必是真睡著了。袁圈此刻無比欣慰,心道自己相貌平平,品行又不正,沒想到長有佳人相伴。細算下來,這已是第三次與女子同床共眠了,顏曦姑娘冷若冰霜,高高在上,不可褻瀆;而錢怡妹子溫婉可人,天資聰慧,又善解人意;眼前這個驚鴻仙子柳安安,比火烈,比酒醇,讓人欲罷不能,哈哈,袁圈啊袁圈,短短這些日,便已睡了三個絕色女子,你豔福不淺啊。想到這,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到了半夜,袁圈忽感胸口灼熱難耐,體內真氣亂竄,撕裂般劇痛,似乎比以往更加難耐,不禁失聲呐喊。柳安安也被驚醒,忙道:“圈哥,你沒事吧!”


    袁圈沒想到她也開始喚自己圈哥,不過這會不是高興的時候,當即運息心脈,將各種真氣壓製下來。過了近一個時辰才慢慢調勻,氣息順暢。柳安安一直在旁觀看,深怕打擾,見他收功才道:“圈哥,你是不是走火入魔啦?”


    袁圈道:“是啊,有你這樣的尤物在旁,不走火入魔才怪。”說罷,見柳安安一臉認真,才發現這笑話並不好笑,於是將顏曦把玉如意內千年真氣注入自己體內的事情告訴了她。柳安安聽罷一臉的不可思議,隨後將昨日所見聯係起來,才豁然開朗。這時,忽聞屋外傳來陣陣笛聲,心道不妙,天南三魔來了。


    “七妹,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隻聽屋外傳來魔音蕭魂的聲音。周大膽又道:“七妹,六弟想你心切,急來見你,你卻和這個臭小子同床共枕,怎對得起他?”


    柳安安道:“哼,我跟李惡無瓜無葛,有何對他不起,我柳安安愛跟誰在一起,豈是你們三鬼能管。”說罷,隻聽嗖得一聲,一枚箭羽飛馳而來,射在床榻之上。隻見箭羽上掛著一隻錦帕,看樣子年色久遠,已經泛黃,上麵所繡的是一對鴛鴦,卻栩栩如生,好似活的一般。李惡道:“十年前你贈的這麵錦帕,我一直保留至今,今日便還了你。”


    柳安安道:“那時年幼無知,豈知鴛鴦為何物,權當嬉水鴨子,六哥你又何必當真。”


    “哼,你也不必叫我六哥,我們天南三魔和你們地北三仙早已恩斷義絕,今日我們更是要取下你這情郎的頭顱來。”李惡道,說罷,三人啪得一聲破門而入。周大膽一見二人同床而坐,還手牽手,掛著“至死不渝”,笑道:“嘿嘿,六弟你看,這鎖不是以前老大送給你們兩的嗎?”李惡一見,更是怒火衝天,抄起一箭便朝袁圈而去,柳安安連忙轉身擋了上去,道:“有本事便先殺了我。”


    說歸說,李惡情根深種,哪裏能夠真的恩斷義絕,道:“安安,你快將鎖打開!”


    “鑰匙被我丟了,這鎖永遠打不開了。”柳安安道。李惡痛心疾首,道:“這小子已有了那錢姓女子,豈會再對你好,即便他真的移情於你,這等朝三暮四之徒,又豈配得上你。”


    柳安安道:“這有何不可,能搶了過來便是我的本事。”袁圈此刻也不禁嘀咕,自己到底是喜歡錢怡呢還是眼前這個柳姑娘,不對,自己應該是喜歡顏曦姑娘才對。唉,三人各有各的好,實難取舍。


    這時正值三更,客棧內的住客本盡數歇息,後被蕭魂的笛聲鬧醒,接著又聽到了一個類似“捉奸在床”的故事,無不豎起了耳朵傾聽。更有甚者,悄悄出來看看這女子長何模樣,這時,店小二畏畏縮縮前來,道:“幾位爺,你們這可是要投宿?”


    李惡這會持箭已久,蓄勢待發,又不能真將柳安安給射死,見那店夥計前來,當即倒轉箭頭射了過去,店小二登時斃命。柳安安見狀,當即拉過袁圈的手,欲穿破房頂而逃,不料周大膽手一揚,撒了大網而來。柳安安連忙長鞭一揮,將網擋了去,剛一落地,又見蕭魂已欺身而至,一隻長笛直取胸口要穴,袁圈連忙提掌迎上。蕭魂見識過他的掌力,當即轉身朝柳安安襲去,這時,突來一隻鐵鍬擋了住,正是方儈,二人這一見麵也不寒暄下,當即鬥了起來,頓時乒乒乓乓,已鬥了數十招。李惡見狀,當即又拔一箭,剛拉開弓弦,忽感後頭有物襲來,連忙轉身避了去,一看正是胡謅,道:“三哥,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麽糊塗,你這破幡像扇子一般,軸還沒到大風已到,竟還學人家搞偷襲。”


    胡謅道:“六弟,三哥我這不是偷襲,而是提醒你莫傷自己人。”


    柳安安道:“三哥、五哥,你們這麽快都來了啊。”


    胡謅道:“來的不止我們,還有那個丫頭,和那兩個臭道士。”說罷,隻聽遠處傳來錢怡的喊聲:“圈哥,你在這裏嗎?”


    袁圈一聽是錢怡,心中大喜,忙嚷道:“錢怡妹子,我在這裏。”柳安安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啪得一聲便甩了袁圈一個巴掌。李惡道:“安安,你看這薄情郎,他心裏哪有你。”


    柳安安喝道:“要你管!”說罷,拎起袁圈便展開輕功來,長鞭一揮,將屋頂砸出個大窟窿,接著飛身而出,跑了去。方儈和胡謅見狀,連忙提氣追上。


    袁圈左右為難,一邊是焦急萬分的錢怡正苦苦追來,而另一邊的柳安安亦是情真意切,不知不覺間已隨柳安安奔出十餘裏,身處一片山林中,這時柳安安忽然停止奔走,別過身去,又過了一會兒,竟兀自抽泣。袁圈不知所措,道:“柳姑娘,你,怎麽啦?”不料對方並無回應,仍顧自哭泣,過了好一會,哭聲漸止,忽然轉身道:“圈哥,你老實交代,我和那個姓錢的女子到底誰漂亮些?”


    袁圈哭笑不得,心道若換了錢怡估計也得問這個問題,這世間女子怎都如此好比較。柳安安見袁圈不說話,又一臉心傷,哽咽道:“你不說話那就是說明她比我漂亮咯?”


    袁圈忙道:“不不,是你漂亮!”


    “真的?”柳安安頓時破涕為笑,這時,忽然後方有人追來,一看是胡謅和方儈二人,胡謅道:“七妹,你為何還不快跑,天南那三人已追來,還有那兩道士。”


    柳安安道:“我若要走,誰人擋得住我。”


    胡謅又道:“幸好你昨日沒拿這小子去領賞,這會他得罪了丐幫,已傳得人盡皆知,隻怕那賞金要水漲船高了。”


    袁圈一聽,心道定是因為殺了那朱初三,罵道:“嘿!隻允許他抓我去領賞金,就不許我還手殺他。”


    胡謅笑笑,忽然出指在他胸前一點,封了他的穴,道:“嘿嘿,多謝提醒,我們也正是要拿你去領賞。”說罷,忽聽後方有人追來,忙道:“快走,他們追上來了。”說罷,三人便施展開輕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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