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鑫沒想到林非幼年的經曆會是這樣,在聽了林非的解釋之後,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鄭豔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林非說道,“林先生,感謝的話我就不再說了,請允許我替文鑫說聲對不起……”


    “沒事,用不著說這個。”林非微微一笑,轉過臉對呂文鑫問道,“你現在完全明白了麽?”


    “都明白了。”呂文鑫點點頭,“林先生,您的所作所為,改變了我對很多事物的認識。特別是時下非常普遍的一種觀念,就是在如今這個時代中,向你伸出手的人,未必就是真心想要幫你。”


    林非淡淡地說道,“有這種認識的人確實太多太多了,在一個浮躁冷漠,沒有理想,沒有信念;人與人之間缺失信任,缺失理解,缺失同情的時代裏,很多東西都被誤解了,甚至被扭曲掉了。


    一些明明是糟粕,是垃圾東西,可是經過精心的包裝和大肆的吹噓,就成為了饕餮大餐,或是成為了一種時尚潮流。而一些好的東西,往往卻是變成了另外的一種味道……”


    “您說的太對了。”鄭豔萍插言道,“所以說,您這樣的人就顯得更加難得,尤為可貴了。”


    林非搖了搖頭,“我隻是凡夫俗子一枚,沒有多大的能力,隻是希望通過自己微薄之力能夠去改變一些東西,哪怕是點滴。


    至於別人會怎麽看我的所作所為,我從來也都沒有在意過。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不求盡如人意,隻願無愧於心。


    我很欣賞國外的一句古諺,叫做‘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接受我贈予鮮花的人,他們會有何感受,不是我所關注的。隻要我的心裏能夠被一種溫馨和喜悅所彌漫覆蓋,我便覺得足矣。”


    “聽您這麽一說,讓我想到了一個發生在國外的故事。”鄭豔萍看著林非輕聲說道,“一座城市來了一個馬戲團,六個小男孩穿戴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手牽著手規規矩矩地排隊在父母身後,等候著父親為他們買票入場。


    這些人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即將上演的節目,好象是自己就要騎著大象在舞台上表演一樣。終於,輪到他們買票了,售票員問要多少張票,他們的父親低聲說,請給我六個小孩和兩個大人的票。


    他們的母親心裏顫抖了一下,她連忙扭過頭,並且把臉垂得很低,不希望別人看到她當時的表情。售票員又提高聲音重複了一遍票價。


    那個父親的眼神中透著痛楚和無奈,他實在不忍心告訴身旁的興致勃勃的孩子們,我身上帶的錢根本就不夠。


    這時,有一位排隊買票的男士目睹了這一切,他悄悄地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將一張麵值五十元的鈔票拉出來,讓它掉在地上。然後輕輕拍拍那個父親的肩膀,指著地上說:‘先生,你的錢掉了。’


    那個父親回過頭,一下子就明白了原由,他的眼眶一熱,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鈔票。然後,他沒說話,隻是緊緊地握住了男士的手……


    林先生,您為我們家所做的這些事情,我覺得用這個馬戲團的故事來形容,應該是非常的貼切。您就是那個好心,善良,有愛的男士,沒有任何的目的,也不求任何的回報。”


    “過獎了。”林非淡淡地說道,“我沒有那麽偉大,其實也存在著一些私心。實不相瞞,在經曆過林林總總的事情之後,也讓我深深地體會到,有很多時候,樂於助人經常會給我在有意和無意間帶來很好的回報。


    所以說,相比之下,我更願意去做那個在黑夜裏開燈的盲人,點亮一盞看上去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的燈,給別人帶來光明,重要的則是給自己留下更多的機會,更多的路。”


    呂文鑫低著頭,陷入到沉思之中。這時,林非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兄弟,你現在可以把第二個問題說出來了。”


    “噢……”呂文鑫抬起頭,“您妻子夏警官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剛剛上任沒有幾天,便因為一起事故而被革職了。


    明白一點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應該歸罪她一人。另外,我還聽說,就在今天張警官也調離了刑警隊,據說去省廳做個閑職。”


    “沒想到,你的消息這麽靈通。躺在這裏,居然知道這麽多的事情。”林非也是從呂文鑫的口中才得知張東虎調任之事,雖然他臉上帶著一副樂嗬嗬的笑容,心裏卻並不輕鬆……


    “這裏的一位hu士,她的丈夫在警局工作,人很爽快,每天都會和我聊很多的事,這些事都是她告訴我的。”呂文鑫解釋了幾句,看著林非說道,“我現在,就是想問問您,夏警官還有沒有複職的可能。”


    “這個問題,還真問住我了。”林非淡淡一笑,“我沒有那個權力,所以不清楚。”


    呂文鑫說道,“那好,我再問您,雖然夏警官不在警局了,那麽以她的為人和能力,當然了,也包括您,應該依然可以和一些敢於伸張正義不徇私情的警察有著密切聯係吧?”


    “有。”林非很幹脆地做了答複,但沒有追問下去。


    “我想,您也知道發生在中學的那起傷害案件吧?”呂文鑫問道。


    “知道。”林非點了一下頭。


    “對於案件後續的進展,您應該有所了解,不過對於其中所隱藏著的一些黑幕,我想您可能就不太清楚了吧。”呂文鑫又說道。


    “這麽說,你知道?”林非反問道。


    “嗯……”呂文鑫點點頭,“我不僅知道,而且我的手裏還有很多的資料,這些資料不僅僅能夠指控那個禽shou不如的校長,還有那些變tài無恥的外國人。對藍海,以及周邊市縣的某些官員以及商人也非常不利……


    這些資料是怎麽來的,恕我沒辦法如實告之。反正就是幾個有正義之心,卻沒有懲惡揚善能力之人所為。


    林先生,對您的為人,我始終就沒有過懷疑,您幫我們家做的這些事,也著實令我感動。可是我的確又隱隱感覺到,您或許是還有其他的目的。而您的目的,應該就是和發生在藍海那邊的事情有關。


    我想,您也許是知道我的手上有這些證據,所以衝著這些證據才三番五次要幫助我。另外我還想過,綁架我兒子,或許就是一場苦肉計。


    您不要介意,也希望您能夠理解,畢竟我要對其他幾個人的安危負責。經過和您的再次接觸,我已經清晰地認識到,您和那些人中任何一個都不是一個陣營裏麵的,現在把這些東西交給您,是最正確的選擇。最起碼,我們幾個參與者也不會再增加一些額外的風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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