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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霂本以為自己等人的身份隱藏的很好,而且他自認這數年來從未犯過任何可能泄露身份的錯誤,可是在那一夜後他的所有自信全部被擊為粉碎,最好的朋友為了幫助自己逃出那座他們曾經驕傲過的軍府,恐怕現在已經死在那個女人的手下。


    想到這裏夜霂就感覺極其可笑,本以為自己斬去修為以一名小兵的身份成為如今燕京北城兵馬司左府督軍,僅僅花費不到三年時間重新從氣海境修行至本命境,這一切都是按照自己布置的計劃圓滿進行的,可誰想到在這最後的緊要關頭,真正要完成他們使命的最後一刻,竟然才發現原來自以為圓滿無暇的計劃,不過是人家眼中的一個笑話罷了。


    最令他感到可笑的是,他甚至不知道他們是怎樣暴露的,就被人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追趕的幾乎無處躲藏。


    不過能夠狠下心自斬修為再重新修行回去,夜霂自然是有著超人的心性,穩定心神後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的一個意外之舉,此時竟然會成為他最後的機會。


    魚市裏麵的巷道就像是修行者體內經脈那樣複雜,而夜霂每經過一處岔道絲毫不猶豫的就選準了方向,就像是不知道在這條道上走過了多少遍一樣熟悉。


    越過一處岔口時,他突然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徑直朝著對麵一家鋪子走去,那店鋪外正擺著數十個大壇子,裏麵隱約傳來芬香的酒氣。


    推開緊閉的木門,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裏麵傳出,無數的怒罵笑聲在這間小鋪子裏重複蕩漾。


    夜霂像是經常來這裏的熟客一樣,隨意坐到貼近窗戶的那張桌子上,朝著店家擺手喊了聲:“照舊!”


    很快就有夥計將一壺濁酒外帶一盤熟牛肉放在桌上,隨即就忙著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巡天司為首的官員眉頭微皺,揮手輕輕示意了一下,隨後就獨自一人走了進去,其餘眾人卻是隱蔽掩藏在酒鋪周圍。


    看到這一幕。嬴易微微一笑,隨後領著魏槐也走了進去。


    見到嬴易與魏槐走進來,酒鋪的酒客皆是微微一愣,不知道這明顯哪家的大戶公子。竟然會來到這樣的地方找酒喝,在他們的印象中隻有燕京數家最奢華的酒樓才是這些貴公子的歸宿,畢竟那裏的酒比起這裏的糟糠之物強了不知多少倍,而且還有著如花似玉的姑娘吹彈奏曲。


    暗自在心底罵了一聲“棒槌”,隨後這些酒客繼續開始吹牛打笑。數落著自己的各種“豐功偉績”。


    巡天司的官員眉頭一皺,雖然他身外披著的是粗布麻衣,但他終究是一位強大的修行者,很容易就能覺察到嬴易與魏槐的不同,口中輕抿著不知什麽穀物釀成的酒,心底暗自猜測著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至於窗邊的夜霂卻是紋絲未動,隻是很平靜的往口裏夾著一塊碎牛肉,隨後朝著喉嚨灌了一碗幹烈的酒水。


    時間緩緩而逝,外麵的天氣依然很冷,這家鋪子因為溫酒的火爐。卻是比起外麵更暖和了許多。


    隨著一聲咯吱聲響,木門被從外麵緩緩推開,三名手中抱劍的青衣男子走了進來,淩冽的目光在所有的酒客身上掃視一遍,隨後停留在窗口的夜霂身上。


    原本喧囂的鋪子驟然變的冷靜下來,呼嘯的寒風像是刀子一樣從門外刮進來,但卻沒有一人叫囂著把木門關上,都隻是很安靜的把頭埋在酒碗裏麵。


    青衣男子走到夜霂身旁平靜坐下,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看著夜霂將碗裏剩下的烈酒全部喝完。


    將手中的瓷碗放下。夜霂輕輕用衣邊擦拭了下嘴角,直接從懷中取出一枚白色的蠟丸放在桌上,隨後嘴唇微動,卻是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是一種唇語,隻有懂得的人才能看明白。


    夜霂嘴唇停止不動,對麵的青衣男子臉色變的凝重,很鄭重的將桌上的蠟丸收起,朝著夜霂拱手一禮,隨即就要起身離開。


    巡天司的官員一直在關注著夜霂。雖然不知道兩人剛才在說些什麽,但見青衣男子將那枚蠟丸收了起來,他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像是在沉思什麽一樣,如今見到青衣男子要起身離開,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站了起來,朝著兩人走去。


    青衣男子正要離開,突然見到被人擋住去路,臉上表現一絲不悅的表情,隻是又像是在忌憚什麽一樣,並沒有立即發怒,隻是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夜霂,道:“你擋著我的路了。”


    巡天司官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夜大人,什麽事情竟然做的這樣隱蔽,要到這樣一間小酒鋪才能辦成。”


    夜霂往嘴裏放了一塊牛肉,看著這位全身麻布粗衣的官員,道:“總比巡天司的牢獄中要好一些吧!”


    青衣男子臉色驟然大變,朝著夜霂道:“夜宗林,你竟然把巡天司的人帶來了!”


    原本就麵露狐疑之色的巡天司官員聽後,當即臉色一寒,道:“來人,裏外查搜!”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原本藏在門外的數名巡天司官員破窗而入,開始在酒鋪四處搜索著什麽。


    半刻鍾,一名比較青年的官員上前道:“大人,酒窖底下有暗道,裏麵布置著許多暗器,折損了三名兄弟,還有酒鋪的老板和夥計都不見了!”


    撕拉!


    巡天司官員身外的粗布麻袍直接撕裂開,露出裏麵星白的魚紋官袍,腰間掛著一塊四方令牌,正麵刻著“天府”二字。


    夜霂看到這方令牌後,微微一愣,道:“原來是星命十三司的天府司命!”


    “巡天”意為代天巡狩,而大燕王朝的天就是燕帝,因此巡天司就是代燕帝巡狩疆土,朝中王侯將軍,九卿大夫都在巡天司監察範圍內,這是燕帝真正的心腹重臣,擁有著莫大的權利。


    而巡天司內,除了神秘莫測的司首外,其餘六位副司首皆是已經邁入六境的修行強者,甚至朝中早有傳言最強的那兩位副司首已經邁過七境的門檻,隻是從未見過他們出手,因此無可證實;


    六位副司首之下,設有十三司命,以北鬥南鬥星域命名,因此也被稱為“星命十三司”,這十三人正是除了七位司首外最強的修行者,而這位天府司命就是南鬥之首,實打實的本命境強者。


    麵對夜霂的冷嘲,天府司命麵色變的更加難看,道:“你竟然敢耍我!”


    “司命大人不是已經反應過來了嗎,看來我還是不夠謹慎,就不應該讓他開口說話。”夜霂毫不在意,盡情譏諷道。


    “嗬嗬嗬……”


    天府司命不怒反笑,道:“不愧是有“智狐”之稱的夜宗林,苦心孤詣化名夜霂隱藏在我朝中,甚至不惜自斬修為,真是難為你了。”


    夜霂臉色變冷,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同時也是他最沉痛的記憶,此時被人這樣宣揚出來,他心底那層怒火就像是被澆上了一層烈酒,燒的更旺盛了。


    “你這是在找死!”


    夜霂聲寒如冰,一股濃鬱的本命氣息在手上噴湧而出,他身體周圍的桌椅都開始自然的往外移動起來。


    頓時酒鋪內一陣喧囂,原本沉默不語的眾多酒客兔起鶻落間就已經奪門而出,此時已經顧不得會不會惹怒這些強大的修行者,而且看他們劍拔弩張的氣勢,留在這裏也未必見得是一件好事。


    並沒有人阻攔這些酒客,雖然修行者擁有超脫凡俗難以想象的手段,但終究還是要受王朝律法約束,畢竟這裏還是天子腳下,要是真的大肆造成殺孽,隻怕難免巡天司府牢一走。


    天府司命在巡天司地位也算不低了,就算是因為追捕夜霂在這裏造出修羅血海,隻會第一時間被那幾位副司首親手擊斃,法不容情,並非僅僅是說說,身為執法者自然先要遵法,否則怎能服眾。


    青衣修行者沒有走,他知道若是天府司命不死,他就不可能得到安寧,已經攪進這場是非中,那就由不得他自己了,因此他自然不會走。


    天府司命與夜霂同時望向嬴易,因為現在還沒有離開的就隻剩下他和魏槐了,而他依然坐著喝酒,魏槐像是忠實的仆人一樣站在他身旁,這些人自然猜到兩人是以嬴易為主。


    ps:隻想說兩個字,累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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