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兩年後。


    地點:華山後山無名穀。


    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青年,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在空地上練劍,飛砂走石,落葉飄零。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劍法看似雜亂無章,但其中又似乎蘊含了某種至深的道理。


    “好,好,斷兒,你的獨孤九劍已經有幾分成就了,現在就差實戰經驗了。”


    風清揚看著練劍的獨孤斷,神情讚許,這個徒弟天賦實在太高了。


    “師父,徒兒不是經常和您比劍嗎。”獨孤斷停了下來笑道。


    “唉……斷兒,為師畢竟也是用劍的,獨孤九劍號稱破盡天下武功,你現在需要和各種武器的人戰鬥,也應該去江湖曆練一番了。”風清揚歎道。


    “是,師父!”


    獨孤斷心中激動莫名,終於要下山了。隨後又笑道:“可是師父,我舍不得您啊,要不您和我一起下山。”


    “滾,你這混小子,就會拿為師尋開心。”風清揚笑罵道。


    這兩年風清揚算是對這個徒弟的惡劣性格深有體會。“看來江湖有難了。”風清揚默念道。


    “斷兒,你現在的獨孤九劍,已經進入了瓶頸,要想突破,除了資質,最重要的就是實戰,而你的資質夠高。”說道這風清揚停了下來,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獨孤斷,雖然自己這兩年已經被打擊的習慣了。但這個徒弟的資質已經不是百年一見了,而是根本就沒見過。兩年把獨孤九劍練到接近大成,就算在自己眼前,都讓自己不敢置信。


    “實戰最重要的不是資質,而是經驗,並且你要切記萬不可疏忽大意,不管敵人多麽弱小,你都要認真對待。”風清揚異常鄭重的叮囑道。生怕獨孤斷初入江湖,又有一身絕世武功,心性未定,被人坑害。卻不想他的好徒弟不去坑害別人就已經不錯了。


    “是,師父!”獨孤斷恭敬道。心道:“師父啊,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敵人的,這不是不敢和您說嗎,誰讓你老讓我當大俠,當魔頭多好啊。”


    “既然你要下山了,我先給你講講江湖境界的劃分。”風清揚笑道。


    獨孤斷趕緊坐好,認真聽講,增加自己那為數不多的江湖知識。


    “江湖的高手分六個境界,分別是三流,二流,一流,超一流,以及後天和先天。”風清揚臉色複雜道。說到先天的時候更是頓了下。


    “師父,我現在是什麽境界啊?”獨孤斷看到師父抑鬱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沒有突破先天。“放心吧,師父!我就是搶也給你搶來易筋經。”獨孤斷暗自道。


    “你現在是二流內功境界,輕功也是二流。”風清揚說完歎了口氣,自己的徒弟資質真的很好,可惜自己除了劍法實在沒什麽拿出手的了,隨即又道:“而劍法嗎?”說完又停了下來看到認真傾聽的獨孤斷,笑道:“一流巔峰!”


    獨孤斷聽到師父說自己內功和輕功二流,毫不在意,甚至還有幾分得意,畢竟練的是最垃圾的內功和輕功,能到二流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這兩年他主要都在練劍,他最關心的是劍法。聽到師父說是一流,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但是怎麽還有個巔峰呢。想到這獨孤斷問道:“師父,既然是一流,為什麽後麵要加上巔峰呢?”


    “你看為師這腦袋,忘記和你說了,每一種境界後麵都對應四個等級,分別是初期、中期、後期和巔峰。巔峰就意味著你差一步就能突破到下一個境界了。”風清揚笑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很快就能突破到超一流了。”獨孤斷心道。


    “師父,那我的總體實力應該是怎樣的啊?”獨孤斷疑問道。


    “應該是一流後期,不過等你劍法突破了超一流,綜合實力就是一流巔峰了,到時候輕功和內功突破到一流,你的綜合實力就是超一流了。”風清揚讚賞道。此子學武不過兩年竟然就要步入超一流境界了,須知江湖一共也沒幾個超一流境界,而且無不是一方霸主,最年輕的也是人到中年。


    “師父,那你給我講講江湖中其他人的境界唄。”獨孤斷哀求道。心中卻想:“以後我練了吸星大法,屠了嵩山派,必將和武林所有正道為敵,現在增加點知識也好知己知彼。”


    “這樣啊,現在江湖幾乎沒什麽高手了,老一輩要麽是死了,要麽就隱居了。”風清揚硬著頭皮道。他隱居華山數十年了,怎麽知道現在江湖人的境界。而此時獨孤斷也想到這點了,又問道:“師父,五嶽劍派的掌門都是什麽境界?”


    聽到徒弟如此問,風清揚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但看到獨孤斷麵色正常,似乎真的隻是心中好奇。隻好說道:“其他的掌門我不知道,但是那個華山掌門才不過一流巔峰,真是白煉了幾十年。”風清揚神情甚是鄙視,毫不放過任何打擊嶽不群的機會。


    “原來如此,老嶽啊,你也不給力啊,就算這樣你自宮了,無非也就超一流,小爺我練了兩年就要超一流,你還不如把閨女給我,以後我罩你多好。”獨孤斷心道。


    “斷兒,為師也沒什麽好教你的了,隻希望你做人堂堂正正,為師也知道你將來必然會殺左冷禪,但為師希望你不要濫殺無辜。”風清揚神色異常鄭重道。


    “是,師父!”


    獨孤斷臉上恭敬,心中默然道:“對不起,師父!”


    風清揚看到獨孤斷答應下來,心中微微歎氣,也不知道徒弟是不是真答應了,想到也許在過幾年自己都打不過他了,那這個江湖他要是為正,必然是江湖之福,要是為邪,那可就……


    經過了兩年的相處,風清揚也知道這個徒弟,心中雖然有些無法無天,但秉性還是好的。想到這風清揚放鬆了些,又笑道:“斷兒,這次你下山,進入江湖,必將與人爭鬥,武功方麵你到是不必擔心,雖然你現在才是一流境界,但放眼江湖能打的過你的,真沒有幾個,獨孤九劍,料敵先機,以弱勝強。隻要不是後天的老怪物,就算你打不過,也能全身而退。你需要小心,江湖的一些陰謀詭計,世上最厲害的招數,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陰謀詭計,機關陷阱。倘若落入了別人巧妙安排的陷阱,憑你多高明的武功招數,那也全然用不著了……”說著抬起了頭,眼光茫然,顯是想起了無數舊事。


    “放心吧,師父,您徒弟有多聰明,您又不是不知道。”獨孤斷看到風清揚神情落寞,趕緊逗笑道。


    “你這傻小子!”


    風清揚看到獨孤斷搞怪的神情,也笑了。


    “你這次行走江湖,也不必顧忌什麽。大丈夫行事,愛怎樣便怎樣,行雲流水,任意所至,甚麽武林規矩,門派教條,全都是放他媽的狗臭屁!”風清揚笑罵道。似乎想開了。


    “謹遵師父教誨!”


    獨孤斷嘻嘻一笑,這才是劍聖嗎!


    “斷兒,這次你下山如無必要,不要說是我弟子。”


    風清揚想了想,神情頗為嚴肅。


    “是,師父。”獨孤斷恭敬道。這個在他意料之內,但隨後又道:“師父,如果有人認出了獨孤九劍,問徒兒的師承怎麽辦?”


    “那你就明說,這個江湖能認出獨孤九劍的沒有幾個了。”風清揚不屑道。


    晚上獨孤斷回到茅屋,雖然屋裏除了一張床也沒什麽了,但還是很不舍,畢竟這是自己的家,俗話說金屋銀屋不如自己的狗窩。


    獨孤斷看了看牆角的幾把長劍,猶豫要不要拿下山,這兩年自己和師父又去了一次思過崖秘洞,順便拿回了幾把長劍,風清揚隱居在此,身無長物,也不能老用樹枝,畢竟自己還沒達到木劍境界。可惜這幾把長劍練習的時候能湊合用,但下山與人爭鬥,如果武器不和手可就臥槽了,算了,還是不拿了。這都是五嶽劍派的製式長劍,被人誤會可就不好了。


    去秘洞主要是為了學習那裏的五嶽劍派的劍法,雖然當時自己一心想學獨孤九劍,對秘洞中的劍法不屑一顧,但隨著獨孤九劍的練習越來越深,獨孤斷明白獨孤九劍破盡天下武功,其中也包含了各門各派的一些武學,自己學習秘洞中的劍法,也算是為以後做打算,以後和五嶽劍派為敵,到時候,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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