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斷歎了口氣,說道:“我此番卻是估計錯誤,不過‘小無相功’我一定會得到,你們放心好了,不出一個月,我必然給你們找來‘小無相功’。”


    鍾靈疑遲道:“斷哥哥,要不算了吧!”


    她見因為這本功法已經死了好多人,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獨孤斷任性妄為,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生怕他一怒之下又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


    獨孤斷把鍾靈擁進懷中,歎道:“我雖然不是好人,但我答應妻子的事情必會辦到,不管是如何艱難,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死而無悔。”


    “斷哥哥!”


    鍾靈喃喃低語,蜷縮在獨孤斷懷中,心中複雜,獨孤斷出此言,讓她歡喜不以,但卻也知道因為這本武學,又要有一場腥風血雨,實在於心不忍。


    獨孤斷似乎瞧出鍾靈的擔憂,捏了捏她光滑的小臉蛋,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濫殺無辜的,我雖然是魔頭,但還是有底線的,世人愚昧無知,聽風便是雨,有些事不能看表麵,就像那鳩摩智貴為吐蕃國師,在西域一帶也是人人稱讚的活佛,卻要搶奪你們家的‘六脈神劍’,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至於‘小無相功’本就是逍遙派的東西,我作為逍遙派未來的掌門,自有權力收回。”


    獨孤斷此言完全是在哄鍾靈,純粹胡扯,鳩摩智若是壞人,他便已經不是人了。到現在逍遙派也沒聽說過有弟子叫做獨孤斷的,若是獨孤斷真成了逍遙派的掌門。恐怕那位逍遙子祖師泉下有知會氣的三屍暴跳,七竅生煙。


    逍遙派數百年雖然一直名聲不顯。但好歹在武林中也算是神秘莫測,雖然沒留下什麽浩大的名頭。但也沒有壞名聲。


    但很快逍遙派便要由江湖第一魔頭接任掌門,遺臭萬年都算是最好的,鬧不好人們一提起逍遙派,都要恨得牙根癢癢,唾棄不以。


    當然最重要的是恐怕以後沒人敢提起逍遙派了,因為上麵坐著一位冷血修羅。


    木婉清瞧著相擁的二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譏諷道:“請問你那‘六脈神劍’是怎麽得來的!”


    二人一愣,獨孤斷戲謔一笑。義正言辭的說道:“婉妹難道不知道我是段家的女婿嗎?‘六脈神劍’自然有我的份,況且你跟了我這麽長時間,我是個大壞蛋,難道你才知道?”


    “……”


    木婉清愣愣無語,雖然知道這個家夥不要臉,但還是低估了他的無恥。


    鍾靈慌忙坐直身子,臉色羞紅,小聲道:“斷哥哥不要胡說。”


    獨孤斷麵露笑意,說道:“靈兒。婉妹,一會兒我就離開大理,我要去遼國尋找冰蠶,而你們先去蘇州等我。”


    二女怔怔無語。目光中透出一絲困惑。


    獨孤斷笑道:“你們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我早有計劃,你們知道有昆侖鏡在。便是千軍萬馬也困不住我,所以我很快會去蘇州找你們。”


    鍾靈不解其意。疑惑道:“斷哥哥,我們為什麽要去蘇州啊?”


    獨孤斷一愣。這個問題問的好啊,他還真沒細想過,去大遼當然是為了尋找冰蠶,他馬上要進入中原,必然麵臨無數惡戰,大宋臥虎藏龍,與大理可不同,便是少林寺的掃地僧,絕對不是自己現在能匹敵的,而自己性格乖戾,經常惹是生非,幾乎無時無刻都在惹人記恨。


    對於敵人自然不分好壞,全部殺之。可以說未來除了自己的女人,幾乎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對立麵,不管是為了大義,想要除魔衛道的喬大俠,還是隻會耍陰謀詭計,小肚雞腸,智商為負數的慕容父子二人,全都是他的敵人。


    剩下西夏的一品堂,丁春秋的星宿海,都是等著被滅的。尤其是丁春秋便是跪在自己麵前求饒也無用,必須滅之,所有勢力全部連根拔起,掃平一切。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獨孤斷沉默片刻,說道:“我要去蘇州找一些人,還準備去趟曼陀羅山莊。”


    木婉清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要去找那個姓王的賤人?”


    雖然明白母親與那個王夫人的恩怨,但對於一路追殺她到大理的王家,木婉清心中對那王夫人沒有一絲好感,甚是怨恨。


    “你想哪去了!”


    獨孤斷苦笑一聲,心中高興,看來木婉清終於在意他了,上前按住木婉清的肩膀,笑道:“婉妹,我以前與你講過李秋水與無崖子的往事,那王夫人是他們的女兒,所以我此番去蘇州想要找那‘小無相功’,在曼陀羅山莊有個琅嬛玉洞,那裏藏著無數的秘籍,本來是屬於逍遙派的財產,卻被李秋水搬走了,我這個掌門自然要奪回來。”


    獨孤斷說完見木婉清冷著臉不說話,忽然俯下身在她耳邊說道:“婉妹,你喜不喜歡曼陀羅山莊,我把它送給你好不好。”


    木婉清感到耳邊呼出的熱氣,神情惱怒,正要掙脫獨孤斷,忽然聽到他說出的話,卻是愣住,側頭看著他,瞧見那近在眼前的俊臉,眼中的柔情。


    不知為何,心中忍不住怦怦亂跳,白皙的麵頰閃過一絲紅暈,心道:“這個大壞蛋生得倒真夠英俊的。”


    獨孤斷瞧見木婉清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嘴唇甚薄,容光清麗,忍不住心神蕩漾,低頭吻住了她嬌嫩的粉唇。


    木婉清大鬧一片空白,他盡然輕薄自己,二十年的清白之軀,今日便被他毀了。她甚至忘記了掙脫,隻覺全身酥麻,一種奇異的感覺湧進心房,讓她全身發熱。


    此時想要掙脫,才發現動不了,卻是不知何時被獨孤斷點了穴道。甚至想要咬牙都做不到。


    獨孤斷吻了片刻。見木婉清本來蒼白的臉蛋,此時已經紅的滴血。襯托的無比嬌媚。隻是眼睛卻惡狠狠的盯著他,如同一隻暴怒的母老虎。


    獨孤斷邪邪一笑。解開木婉清的穴道,正要說話,便見木婉清站起身,抬手就要射出袖中的箭。


    身形一閃,握住她的手腕,緊緊的抱住她的嬌軀,在她耳邊低語道:“我真的好喜歡你。”


    木婉清一愣,停止了掙脫,陷入了沉默。


    獨孤斷忽然鬆開了木婉清。坐到椅子上,笑道:“這次我去蘇州便是為你報仇,李青蘿真是找死,竟然敢動我的女人。”


    獨孤斷目光轉冷,早在救木婉清那一刻,他便對李青蘿心生怒意,李青蘿那些令人作嘔的手下,已經讓獨孤斷無法忍受,這次定會讓她好看。


    木婉清默默的看著獨孤斷。不知為何剛才獨孤斷不在抱她,竟然有些悵然若失,此時聽到獨孤斷話,心中暗喜。


    我這是怎麽了?


    木婉清神色迷茫。心中有些惶恐,自己不會真的喜歡上這個壞蛋了吧!


    獨孤斷從衣服裏掏出全部的銀票,正是搜刮鳩摩智的那些。放到桌子上,笑道:“這裏有些銀票。你們拿著用,已被不時隻需。”


    鍾靈本來紅臉低頭不敢看獨孤斷與木婉清。此時抬起頭目光中透出一絲好奇,來到桌前一看,驚呼道:“斷哥哥,你哪裏來這麽多銀子。”


    獨孤斷搖頭笑道:“當然是國師給的。”


    說罷,瞧見鍾靈驚愕的目光,認真叮囑道:“此番去蘇州,一定要聽你姐姐的話,明白嗎?”


    鍾靈點點頭,木婉清依然站立一旁,也不說話。


    獨孤斷尷尬道:“婉妹別生氣了,我隻是一時衝動,要不你打了我兩下。”


    “哼!”


    木婉清狠狠的瞪了獨孤斷一眼,冷聲道:“我才不去蘇州。”


    “哦?”


    獨孤斷眉頭一揚,笑道:“你不想學小無相功了?不想報仇了?”


    木婉清輕咬貝齒,低頭不語,獨孤斷說的這些實在讓她無法拒絕。


    “等你們到了蘇州,我也差不多到大遼了,我拿到冰蠶便去找你們,瞬間就會到哦。”獨孤斷嘻笑道。


    二女也不吃驚,卻是明白了獨孤斷在說昆侖鏡,畢竟昨日她們親眼見到了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獨孤斷瞧見二女答應了,心中高興,笑道:“你們到達蘇州後,在太湖邊尋找一個叫做阿碧的小姑娘,她會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叫做聽香水榭,那地方住著一個姑娘,叫做阿朱,她便是你們的姐姐。”


    獨孤斷瞥了一眼木婉清,有些疑遲道:“也可能是妹妹。”他還真不知道阿朱與木婉清誰大。


    二女心下愕然,鍾靈驚訝道:“斷哥哥,是你是說那位阿朱是我的親姐姐。”


    獨孤斷點了點頭,歎道:“阿朱也是段正淳的女兒。”


    說罷,簡單的敘述了一些有關阿朱的事情,本來木婉清還有些惱怒獨孤斷竟然讓她去尋找一個姑娘,但此時聽到阿朱淒慘的身世,心中同情,同時對那位狼心狗肺的父親更加的鄙視與怨恨。


    “婉妹,曼陀羅山莊與燕子塢極其隱秘,相信你應該也知道,便是蘇州的當地人也少有人知道這兩處地方,而阿朱是慕容家的丫鬟,所以你們隻要找到聽香水榭就行,剩下的等我回來再說。”


    獨孤斷站起身,目光難道透出一絲嚴肅,認真的叮囑道:“另外你們千萬要記得,不要告訴阿朱真相,她很不簡單,也不要說出我的身份,要是敢違背,我便……”說著在二女耳邊低語一句。


    鍾靈羞的麵紅耳赤,乖巧的點點頭。


    木婉清惱怒的瞪著獨孤斷,心中不服氣,更是不知為何升起一陣酸意。想要反駁,卻又不敢,生怕他那事情。當下也不言語,沉默的點點頭,心中打定主意,到時候看看這位阿朱有什麽本領,竟然能讓獨孤斷都對她小心謹慎,推崇備至。


    獨孤斷與二女吃過飯,天色已晚,但獨孤斷不敢耽擱,心中恨不得趕緊拿到冰蠶,卻是一刻鍾都等不及了。


    當即獨自啟程,騎著鳩摩智的棗紅馬出了大理城,一路向北,卻是連夜趕路,準備盡快到達大遼。


    他本來想要跟隨二女去蘇州,但如今時間緊迫,他必須趕緊練成萬毒之軀,至於二女的安全他自是不擔憂,隻要有昆侖鏡在,一旦有不對,玲瓏自會對他示警,不管身在何處,都會瞬間移動。


    而鍾靈與木婉清在客棧中休息了一晚,次日清晨啟程,同騎黑玫瑰,木婉清又戴上了麵紗,腰間自是兩柄見血封喉的修羅刀。


    二女雖然比獨孤斷慢了許多,但她們的路途要比獨孤斷短了一半有餘,所以卻是要比獨孤斷先一步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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