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多有苟且偷生之輩!這等之事,又有何人敢為?”那個婦女卻是苦笑連連,驀然低頭不語。商客所求著不過財利而已,看到此等女子,也是紛紛斂息,不再做那等自衝之語。


    “卻不知這位奇女子是誰?竟有此等膽識!”郭襄甚為詫異,該因此時女子或是那良家婦女,又或是圍欄風塵中人,卻無任何一人如此人這般的威風凜凜!


    “那個女子身上分明一股煞氣,隻怕不是那等輕易之人,尚需要謹慎行事!”郭芙卻是伸手按住了郭襄肩膀,頗有些慎重的看向了那四個女子。


    “可是,我看此女雖不是相識之人,但是看起來卻有幾分道理,尤其是那個泰西人,對於兵法韜略倒是甚是熟悉,不知可否邀請她們去參加那襄陽的英雄大會?”卻是一邊的那般沉穩之郭破虜道。


    “不若算了,這等毫無底細之人若是混入英雄大會之中,隻怕會鬧出那等禍事,不可!”郭芙卻是斷然拒絕道。


    突然間“波”的一聲響,屋角中一人翻身站起,卻是一直蜷縮成團、呼呼大睡那人。眾人耳邊廂但聽得轟轟聲響,原來是那人開口說話:“汝雖為女子,但若是這般的百般誣陷神雕俠,今日若不教訓你一下,莫非當我等西山一窟鬼為廢物不成!”


    希苼眯眼望去,但見他身長不到四尺,軀體也甚瘦削,但大頭、長臂、大手掌、大腳板,卻又比平常人長大了許多,這副手腳和腦袋,便是安在尋常人身上也已極不相稱,他身子矮小,更是詭奇。


    “人無百樣麵,事無不可說。我不過說出我隻所想,更不曾得罪他人,而等恃強淩弱也罷,我便接下又如何?!”希苼隨手一搭,卻是放在了一邊的那個被黑布覆蓋著的雙手重劍之上!麵對著這些江湖人的挑釁,卻不曾弱上分毫!


    “不知這位可是襄陽郭靖郭大俠之女,郭女俠是也?那等之人畢竟也是女子,不若就救下那等,好歹也是接個善緣!”此時那個老掌櫃卻是對著郭芙說道。一時間,眾人具是望向了此處的眾人,便是那個小王將軍也是井然而立!


    “不錯,隻是我等素來甚少來此貴地,卻不知你如何識得?”郭芙卻是甚是奇異的看相此間的老者。


    “觀爾等穿著,當是官宦人家,便是手上的功夫也透著一股玲瓏之氣。而且觀汝對於那個神雕俠倒也是熟悉的很,便猜想了你應當為襄陽郭大俠之女。隻是此時,若是那等禍事鬧開,而等可是具要在那風雪之中度過此時!”老掌櫃倒也是頗有經驗,有指了指外麵的那些磅礴大雪,似有所指!


    “這倒也是,這位先生,不知可否給我一個麵子,放過女子!畢竟若是欺辱女子之人,隻怕會貽笑大方!”郭芙卻是語帶從容,沉聲說道。


    “今日便給郭大俠一個麵子,饒過你這個賊女!莫要落在我等之手,否則定讓而等追悔莫及!”那個那大頭矮子一怔,一聲大喝,突然砰的一聲響,火光一暗,那矮子已然不知去向。眾人齊吃一驚,見大門已然撞穿,那矮子卻是破門而出。


    “找死!”驀然一道閃光,卻見在那門扉上麵多出了四根筷子,齊齊插在了木頭之中。


    “好快的劍!”郭芙卻是讚道。原來那矮子卻是在離開之時,以渾厚內力發出的一雙筷子,卻被張麗芳淩空劈成兩半,更以挪移之術反射回來,那矮子料想不敵,故此才做了奔逃!


    “多謝女俠手下留情,老朽謝過了!”那個老掌櫃卻是深深一輯,顯是早已知曉那等女子底細。


    “無妨,我等不過借宿此處,不敢打攪!此事卻是驚擾了各位,還望多多包涵!”看了那等目瞪口呆之輩,希苼道。


    想那泰西之地,據此何止十萬八千裏路程,路途凶險,更有那虎狼之輩,此等女子可單身入這中原之地,便不是平凡女子,應是身懷絕技之人。但看此等四女,除了那個身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另外三人皆是腳步沉穩,步伐穩定,一身一眼皆是煞氣,除了那個驚鴻一瞥之女子,隻怕另外兩個也是深藏不露!


    眼見此等客棧有著如此人物,那等商客卻也是心中忐忑,不敢再做高聲喧嘩之事,言語之中亦是多了幾分拘謹,眼見卻是無法在多了解此間事情,希苼等人也隻得回去休息一下,畢竟明日尚需趕路,還是多留幾分體力為好!


    在那四位女子回去休息之後,那個矮子卻是再次出現於此。原來此人卻是借故奔跑以造成遠離假象,卻不知何時又轉回了此處,也不知和那郭芙等人說了什麽,片刻之後郭芙一家人盡也是尾隨而去,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大堂之中卻也是驚恐不已,惟恐因那等江湖之事而喪送了生命。


    也不知此時天氣卻是如何,此等磅礴大雪盡是連下數日,及膝深雪被卻是異常的惱人,但是黃河口卻也是被冰封了。


    “掌櫃的,為何此時如此寒冷,商人卻依舊再次搬運貨物?”見識了那等忙碌之人,淩旭倒也是有些疑問。


    “卻是因為此時黃河封凍,那些商人自圖省事,自然是人推馬拉,以求獲利!隻怕那些蒙古軍隊也要於此時南下攻宋了!這等戰禍卻不知何時方有停歇!”那個老掌櫃的卻是甚是黯然,眼見商客,卻是徒增了些傷感。


    “卻不知為何蒙古要南下了,畢竟此等寒冷之時,更兼千裏冰封,若要前進,想必是困難重重!”淩旭自然問道。


    “蒙古人所在地方,乃是北方冰原,那等寒冷刺骨,自然也是久經考驗,倒也無妨。更兼此時黃河冰封,戰馬前行渡河隻需不過數個時辰而已。若是尋常,但是百萬大軍,橫渡黃河便需要十數日時間,若是在此時被偷襲,傷亡慘重,故此時方為最佳時候!”那泰提斯自是知曉其中奧義,便是說出。


    “正是如此,而且商客所運輸的便是供應軍隊的武器糧草之類的東西,昨夜還是憤憤不滿,今日卻做這等資敵之事,人性兩麵不過如此!”希苼看著那些正在被整理運輸的商隊,卻是語帶譏諷!


    聽到了這等話語,便是那個老掌櫃的也是唏噓異常,不知是否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我們走吧!”見了此等之事,希苼也是無解,隻能是一路南行,前往那襄陽之處。隻希望到時候莫要再有這等之事。


    一路之上,倒也算是安全,並無那等強人攔路,倒也算是沒有了這等麻煩,畢竟若是看到了眼前的銅牆鐵壁,想必也會多少有些斤兩,除非是那等嘯聚山林的兵匪,隻怕也不會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活計。當然在這個馬車裏麵,倒也是有著諸般的議論,鶯鶯燕燕的倒也熱鬧的緊。


    “正在此時,卻隻見那個矮子橫身而立,目露凶光,語帶譏諷,便是赫然說道……”此時趙菱卻是將昨晚那等之事訴說起來,雖然不過是極其普通之事,但是卻在那等妙趣橫生般的解說中,卻也帶著蕭索肅殺感。


    “按你所說,豈不是那等神雕俠曾經出現在了那裏?這倒也是有趣的緊!莫若讓我會他一會!”蘇妙容卻是頗有一番心思,麵露光彩道。


    “莫要做那等癡想!那神雕俠雖然並不比的我等,但也算是武功高強之輩,隻怕那等心思卻也是做也不得!”眼見蘇妙容此時麵相,多年相處,倒也是了解此人心思,希苼在一邊打擊道。


    “聽那坊間之客所談,此人也是一個古道熱腸,急公好義之輩!莫不算是英雄否?”趙菱雖是剛脫險境,但是幾日相處下來,卻也知曉希苼等人並不在乎那般的俗禮,便也頗為輕鬆。


    “英雄?我看那人卻也算不上,不過單純的暴力使用者而已,這等之事對於那些所謂的俠客來說,輕而易舉!”希苼卻是不以為然,頗有些不屑的說道。


    “那在你眼中何人可謂英雄?那鎮守襄陽的郭大俠可否一比?”趙菱對於此等江湖之事也是有些知曉,於是便作此疑問。


    “蒙元之人,凶暴慘烈,好殺而無義,自然算不上是英雄。而那郭大俠,雖是俠義心腸,但卻未免多了幾分愚拙,倒也勉強粘得了邊上!其實,於百姓而言,所謂英雄也不過如此,隻不過不殺人,便也算得上是一方雄主,這般的風景卻也委實駭然!隻盼這天下再無那等英雄,那麽百姓自當有那一份天空!”希苼卻是唏噓道。


    在中國曆史之上,多的就是這般的對於英雄、梟雄之類的讚語,稍微有點親民之舉,便被稱為愛民如子,卻不曾有任何人去想,假若沒有了這等百姓供養,又豈有這等權位者的高高在上!二十四史,不過是一場血雨腥風的帝王爭鬥史!


    此去南朝自然是路途遙遠,積雪之中卻也有幾分艱難。便是停在了一邊,將那原本的車軲轆換成了雪橇,長二丈寬數尺的雪橇在這雪地之上卻也算是行走迅疾了!


    寶祐六年二月之時,蒙古大汗蒙哥便以決定發動全麵侵宋戰爭,徹底征服南宋。


    西路由蒙哥親征攻四川,宗王塔察兒率東路軍攻荊山(今安徽懷遠西南),以分宋兵力。但是在十一月,由於塔察兒攻宋不利,蒙哥改命其弟、總領漠南漢地軍國庶事忽必烈統領東路軍。蒙哥本欲平川蜀後,與忽必烈的東路軍攻下鄂州會師,直趨南宋首都臨安(今浙江杭州)。同年十一月,忽必烈自開平(今內蒙古正蘭旗東北閃電河北岸)啟程。若是算起來,此時那蒙元軍隊當是已經度過了黃河,直撲中原大地了。


    “怎麽了突然停了下來了?小雪!”正待在了馬車裏麵的眾人卻是有些疑問。


    “有人過來了,自然得停下來了!”頗有些疑惑的看著前麵的數十人,王欽雪心頭頓時緊張起來,手中亦是握緊了複合弓,隻待那些人有所異動,便是開始戰鬥!


    卻在前麵一處樹林之內,卻有著數十人佇立在了大路中央,有看向了旁邊的林中,卻是影影綽綽的,分明就是暗藏殺機。為首一人卻是虎背熊腰,頭戴皮帽,身穿裘皮大衣,卻不似蒙古人那般的粗狂,反而有著一種君子的儒雅,腰間一把金柄彎刀,雙目似笑非笑般的凝視著眾位女子!一邊倒是有著幾人隨侍左右。


    身後卻是立著四人,為首之人卻是一個極高極瘦的年老僧人,顯然就是那個金輪法王是也。第二人視那風雪為無物,赤裸上身,通體皮膚金光閃閃,宛若那不動金剛,凝神望去卻是自然之中帶著無上威嚴。第三人卻是身軀龐大,肌肉發達,簡直有之前的兩個人的體格的家夥,手中提著兩柄重錘,卻是帶著一般狂暴。最後第四人卻是腦袋光潤,雙手合十般的呆立在了後麵,卻也有了幾分高僧的模樣。


    “不知幾位攔在這裏做什麽?難道是要做那強人之事否?”


    希苼、淩旭以及張麗芳也是從那封閉馬車裏麵出來了,肅然而立,眼見著這些人在前麵不知要做什麽!


    “你這個婆娘,忒也是不識貨!遇見我家王子,卻是不敬!”旁邊的那個侍從見到了希苼等人的做派卻是頗有些不爽,厲聲喝嗎道!


    “莫要作此無禮之舉,姑娘乃是豪傑,自然無需俗禮!”那個王子卻是隨意的舉起了左手,阻住了身邊侍從的話語,然後頗為恭敬地拱了拱身體,頗為禮貌的說道“本王子乃蒙古蒙哥第六子,數日之前曾聽聞姑娘一番見識,今日有幸於此見到諸位,心中竊喜,便做出了這般的的無禮之舉,隻是希望莫要唐突了諸位!”


    原本的粗漢卻是做出了漢人的行為,這般的做法卻是平然的多了幾分的滑溜可笑。


    “既然已經見識過來,為了還不讓路!我等有急事,可不能與此耽擱!”希苼昂然說道,那些人的作為分明有著幾分的強迫,她又怎會不知,隻是不欲生事而已。


    “姑娘莫要推辭,我等所來隻是為了邀請姑娘做我家王子的西席。我家王子對於南朝那些典籍頗有些向往,故此想要在此邀請諸位移步大帳,至於報酬之類的事,自然是可以商量的!”另一個侍衛也是發話了!比起之前的那個卻是多了幾分恭敬!


    “西席?隻怕小女子學識淺薄,交不了王子所欲之事,還請見諒!”希苼眼見此人雖是邀請之態,但是那些士兵分明就是脅迫之意,隻怕這次委實難以逃脫!


    “這倒無妨!其實那等之事,你也是熟悉,倒也不用有多麽的高深!”這個六王子說到此時,眼中卻是帶著一些淫邪。很簡單,他口中所說的那種教授南朝典籍之事隻怕並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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