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裏就是敵人的精銳所在地方嗎?”在這一片昏暗空間之中,極目望去也不過是十丈左右,希苼的耳邊隻聞得那刀兵撞擊的叮當聲,哀嚎悲痛的慘叫聲,至於那歇斯底裏之中已經是瘋狂的狂怒聲更是帶著一絲徹骨的寒意。


    希苼立在了赤馬舟裏麵,凝視周圍那些情況。此時雨勢龐大,更是處於黎明之前,不現陽光,自然是難以搜索。雖然早已經是在主神之處將近視眼去除了,手中也擎著望遠鏡,卻依舊是無法發現周圍情況。“這能見度也實在是太差了吧!”不滿的嘀咕著,希苼哀歎著繼續查看著周圍的情況。


    水霧打濕了鏡頭,風雨之中晃動的赤馬舟晃得人一陣的心煩,顛簸起伏的江水帶來一陣一陣的侵襲,這是自然的雄偉的力量。“那裏居然有火光!先到那裏去看看!”極目遠望,卻見在江北之處那一縷紅彤的光輝,這自然不可能是太陽光輝,畢竟所在的位置不一樣,也隻可能是燃燒的戰艦所帶來的火光吧!


    行走不過數十米,迷霧重重,便見二十艘大船首尾相連,其上多有刀兵斧擊聲,其中間雜著嗬斥怒吼之聲。希苼鼻子微動,便是嗅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附近那漂流著的胳膊、大腿、沒有了頭顱的屍體,全身焦黑的木炭一樣的韃子,臉上還帶著那淒厲的麵孔,唬的人心中經不住的亂跳。


    “局勢已然崩潰如此嗎?”希苼心中想道。估量了一下距離,便是騰空朝著那艘戰船躍去。“咻咻”幾聲,便有那發現了希苼到來的漢簽軍開弓射來,雖然大雨磅礴勁力皆失,二十丈左右的距離,倒是頗有幾分的威力。希苼當即便是將盾牌橫於胸前,“鐺鐺”的幾聲金屬撞擊聲之後,箭矢便已經是失去勁力而掉落了。


    但是此時那些士兵依然達到目的,此時被阻了一阻的希苼卻是失了那速度,當即便要從空中落入江水之中,此等高空落入水中,縱然是沒有身死,也會因為衝擊失去意識。“好個奸詐的混蛋!”希苼暗罵一聲,卻是自腰間抽出長索,前端係著一勾爪,便是朝著遠處桅杆甩出。晃蕩之中,就像是蕩秋千一樣,落在了樓船之上,雙腳深深陷入了甲板之中。


    一落在這戰艦之上,便有三位漢簽軍提刀而來,雖然是女子,剛才的那種表現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盾牌裏麵所安裝的擊簧一動,便有六枚弩箭飛射而出,將眼前之人盡數打死。牛皮靴之中,勁力一吐便是掙脫了甲板束縛,凝視著那些圍過來的士兵,便從盾牌之中抽出了一把匕首。盾牌格擋,匕首刺心,不一會兒便是將眼前士兵盡數殺了。


    “張宗實!你這寡廉鮮恥的小人,快快殺了我等,莫做這些口舌!”


    “殺?我會讓你們兩人親眼看著我攻破城池之時,昨日之辱,我當讓你盡數償還!”


    “果然是腦生反骨之輩,似你這般無情無義之人,早晚便要五馬分屍而亡!”


    “咦”聽著裏艙傳來的聲音,希苼便是疑惑走去。剛到艙門,便見有數柄長刀直直砍來,若非手中盾牌保護,便要被亂刀分屍了!希苼當即便是惱怒,便是拿著盾牌對著木板便是撞去,鋸齒邊緣的盾牌倒是分毫未損,但是那木板卻被一一拍碎,露出了裏麵的情況。


    希苼定眼望去,隻見艙室內部三十六位漢簽軍立於其中,兩位綠色錦袍官員模樣的被團團圍在了中間,為首一人卻是憤怒不已。驟然看到希苼出現,頓時便是露出了一絲淫邪的綠光,接著問道:“這位姑娘,不知此時到這有何貴幹?若是報仇,倒是可以成全姑娘!”看他的樣子,卻是將希苼當作了報仇雪恨的女子了,而那報仇對象自然是眼前的那兩位無惡不作的“大宋官員”了。


    希苼但見此人眼光,便是渾身不舒服,接著便是冷笑一聲,左臂盾牌猛然撞向了最靠近的一人,厲聲說道:“殺你!”那被拍中之人頓時便是劃成了兩半。那首領頓時便是森冷說道:“一介女流,又能如何?拿下她!”周圍的士兵便是洶湧而出,想要將希苼拿下。


    “姑娘快走,莫要趟這趟渾水!”中間一人突然拔出寶劍,便是朝那統領刺去,卻是對著希苼便是大聲說道。那統領眼帶不屑,手中長刀當即便是揮斬而出,寶劍登時便被斬斷。“給臉不要臉,張興宗,今日你便死在這裏吧!”那統領卻是惱怒,隨手一刀便是刺入張興宗腹中之後然後拔出,張興宗隻覺身體無力,癱軟倒地之後便是再無任何意識。


    這兩人自然便是那張興宗和呂文信了,雖然早做準備,奈何兵力不夠,卻是被人欺上戰船,將士盡數被殺,隻留下了這兩個人。但是很顯然


    “哼,果然改變不了骨子裏的匪氣,似你這般無恥小賊,我又何須你動手!”旁邊一人冷哼一聲,便是諷刺道。隨手便是將身邊長劍拔出,自脖頸一劃,一腔熱血盡數噴灑而出,絹紙之上,那“盡忠報國”被染得紅彤彤的,宛若火燒似得。


    “呂文信!今日便要你死無全屍!”不一會兒,兩人盡然盡數自殺而死,張宗實頓時便是七竅生煙,長刀一揮便是將呂文信頭顱砍下。


    張宗實突然感到周圍有些奇怪,便是抬眼望去,卻見周圍士兵卻隻有十數個,其餘眾人皆是身碎而死,而那位女子依舊是在這裏戰鬥。


    此處空間狹窄,若是長刀揮砍之中,稍有不慎便會傷到己方,希苼雖然練武至今不過四年時間,但是卻不曾有絲毫懈怠,經由現代科學訓練技術訓練出來的身手絲毫不遜於這些長時間戰陣搏殺的強者,更兼身體強健又有精良武器傍身,自然不是那些普通士兵可抵抗的。


    “好個女子,隻是不知道在床上還會不會這般的辣?”張宗實瞅見眼前女子的攻擊狠辣,每一次都將那些士兵身體撞成兩半,當即便是大怒,手提長刀便是迎麵砍來。希苼也不答話,架住了長刀之後,匕首便是當胸刺去。


    張宗實也是狠辣,眼見要被刺破心髒,便是抬腳便是踹在了盾牌之上。希苼當即便被踢了出去,卻是沒有刺中眼前敵人。身體倒退撞在了木板之上,冷眼看著眼前敵人,手中匕首便是朝著對方扔了過去,張宗實長刀一撥,便是讓匕首刺入旁邊木板裏麵,再次鋪麵砍來。


    希苼猛然揮動盾牌,便是和對方的長刀撞在了一起,那把長刀當即便是被撞碎,淩亂碎片落在了甲板上麵。眼見張宗實失了武器,希苼便是欺身而來,一拳狠狠的便是和張宗實的手臂撞在了一起,張宗實畢竟不比希苼強大,當即便被打斷骨頭。腳下更是對準對方膝蓋猛力一踢,張宗實便是跪倒在地。


    “不要,不要殺了我!”看著站立起來的希苼,張宗實麵容布滿了驚懼。希苼也不理會,猛力一踩便是踩碎了這個人的腦袋。希苼深吸一口氣,看著早已經是死的幹幹淨淨的船艙內部,那兩位軍官早已經是聊無聲息了,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將那些漢簽軍的屍身拋入長江之中,隻留下了那兩位軍官,接著便是將那燭光燈火盡數打翻。


    “希望你們能夠投個好時候吧!”看著依然被火光充斥的船艙,拔出匕首插回了腰間,希苼感到有些落寞。這種大型戰爭果然不比尋常,便是一人實力再強又如何,戰場太大、人數太多,希苼在這裏忙來忙去,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救出來。


    “接下來該去何處?”站在船邊,希苼卻是恍然。本以為在這裏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救出一些人來,但是此時戰場混亂無比,稍有不慎便有生死命隕之時,委實不可懈怠!


    希苼心中突然一凝,和平時訓練一般的警覺一樣,感受到了在水麵之下的那一股致命的攻擊,當即便是退入船中。一道森冷弩箭當即便是自水中冒出,那般的森冷冰寒分明便是有人在旁作祟。希苼凝神矚目周圍,卻不曾見到其他之人,風雨交加之中,這裏的天氣卻是惡劣的很。


    自腰間取出了一個大約鋼筆粗細的圓筒,希苼便是將後麵的旋轉裝置一轉,一道紅光自戰艦之上冒出,天空之中更是傳出一陣炸響,仿若是雷霆震怒般的狂怒,又帶著一種特殊的賞心悅目。天空之中頓時便是出現了一道紅色光芒,延續不過數秒之後,便被風雨打滅。


    “忍者?刺客?”希苼疑惑的看著周圍,便是想要聽聲辨位也被周圍的怒濤呼嘯之聲所幹擾,聽不真切。當即便是沉下心思,凝神注意周圍的情況。風依舊在咆哮,雨零落的哭泣,吱吱嘎嘎的是船隻抖動的聲音,魚兒遊動攪亂的水聲,昆蟲不時的振翅的聲音,那蟾蜍鳴叫的求偶聲……


    所有的一切都被映入腦中,那是周圍的一切的環境的信息,調動著身體的一切,體內的原力仿佛是在這一刻被全部解放出來了!


    “該死的家夥!”希苼迅速睜開眼睛,隻見天空之中那一個個的雨滴平白凝成冰晶,當即便是盾牌一橫便是護住己身,那一個晶亮如玉般的冰片便是盡數毀在了盾牌外麵。


    “後邊嗎?”腦後突然一道凶猛狂風爆展,希苼卻沒有轉身,反而疾步快行,整個狂風立時立時便是橫貫整個戰艦。嘩啦啦的聲音,四周的木板盡數被掀翻了過來,至於那艙室早已經是被狂風卷起不知被刮到何處去了。


    “剛才的那一擊,是催動狂風所造成的嗎?看來敵人應該是熟悉風、水的強者,看這樣子應該是暗中窺伺良久了!”希苼此時也不做他想,隻是凝神矚目試圖發現那個隱藏的敵人,隻可惜這裏風雨幹擾甚重,卻是不太理想。


    “狂風?對了,狂風!”希苼突然注意到了那些空中雨水的軌跡,本來應該是直直落下,卻是仿佛被什麽牽引似得,都盡數朝著一個點而去。風動之中,自然會牽引那些雨水飄落,那個敵人若是想要製造先前的攻勢的話,便會露出自己的位置,當然這需要戰鬥者自己思考。


    希苼緩緩轉過身子抬起了頭看向了高空之上,螺旋般的氣旋在這個長江之上出現,大量的雨水被席卷起來,四周的風暴是如此的明顯,很顯然眼前的輪回者的能力應該是操控風暴。略微有些消瘦,飄逸長發倒是帶著幾分的灑脫,雖然稱不上是俊朗,卻也算是瀟灑,青色長袍之下那人倒是有著幾分的自由。


    “哦,看來被發現了,但是你認為現在的你能夠支撐多長時間?”那人一開口便是一副仇敵的樣子。希苼自然不指望眼前的輪回者會放棄殺自己的可能,站在蒙古一方的除了那dqr1234小隊之外,就不可能是其他人了。眼前的人自然是敵對的小隊,殺人什麽的基本上是一定的。


    “支撐到你死亡的時候!”希苼隨口便是回道。


    “倒是嘴硬,既然如此那就死去吧。到了地獄可不要忘記了是禦風子殺得啊!”禦風子眼見希苼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的怒焰早已經化為了那狂烈的龍卷風。


    “真空裂斬!”空氣之中突然出現了無數的風刃,那一個個的錯亂的交錯在了一起,炸裂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希苼當即便是手持盾牌,不斷的承受著如此狂烈的攻擊,撕裂的衣衫早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效用,幸虧堅韌的盾牌擋住了致命的攻擊。


    “該死的,這個家夥還沒有抵達極限嗎?”手中盾牌早已經是吱吱作響,這樣下去遲早都會被擊碎得,希苼心中焦急的想著。


    “哼,該不會是在等待支援吧,你的那個煙火早就被我給擊偏了,這個時候你的那個隊友應該還在別處尋找吧!”天空之中,禦風子凝視著眼前的女子,破碎的衣服早已經被撕碎成片掛在了身體上麵,裏麵的黑色緊身服也早已經被撕開了數個口子,鮮血不時的被吹散,但是眼前的女子還在堅持著。當即便是語帶諷刺說道。


    “不,我想要知道你究竟可以將江水抽取多少。數百噸、數千噸還是數億噸!”身體雖然還能支撐住,但是希苼早已經是沒有興趣在這裏浪費時間,當即便是將盾牌一扔,空氣撕裂的聲音之中,早已經到了極限的盾牌立時粉碎。希苼卻是猛然一躍,跳入了江水之中。


    “哼,逃入江水之中就以為安全了嗎?算啦,還是回去吧,希望到時候能夠有好消息吧!”禦風子惱怒看著江中,卻不敢下去。自己的能力是操控空氣,但是如果是在水中的話,卻未必能夠和那個輪回者對抗,水戰可是不比平常啊!


    “離開了嗎?幸好主神有這個玩意,否則我還不早就淹死了!”希苼自懷中取出了一株水生植物,這個植物看起來像無數滑溜溜的灰色老鼠尾巴,塞入嘴中咀嚼吞入之後,頓時感到了身體仿佛有了什麽變化,隻見嘴巴附近多出了像是魚鰓一樣的東西,四肢變得就像是魚一樣的腳蹼。


    在精神時光屋之中的修煉是相當的有效的,不僅僅自己的身體強度有了極大的提升,便是對體內的小宇宙的控製也是熟練的。但是這其中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因為長時間訓練的原因,身體的密度雖然不能說是和鐵相當,但是也基本上是遠超常人的密度了,基本上可以說是入水就沉。


    為了防止掉入水中淹死,就兌換了哈利波特裏麵的魚鰓草了,這個d級的魔法草藥雖然隻能夠延長一小時的時間,但是這已經是足夠了在水底下生存一段時間。除了可以飛行的王欽雪、不需要氧氣就可生活的紅後以及冷倩之外,其他人也兌換了相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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