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怡雖然對寧才誠參與創業有點理解不了,但是實際上她也挺羨慕寧才誠此刻的生活狀態的,有那麽多好朋友在一起,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共同奮鬥,這樣的經曆在她身上就不會發生,甚至她連想都沒想到過這樣的生活,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被規劃好了,家裏人都會幫她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根本無需自己操心什麽,唯一的變數恐怕就算是寧才誠的出現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講,寧才誠也不算是改變了她的生活軌道,隻不過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將寧才誠拉上了自己的軌道而已,從本質上並沒有什麽改變。


    雖然說,平時她經常會試圖通過做一些標新立異的事情來張揚自己的個性,但其實跟真正有個性的同齡人來說,還是差別很大的。


    這次偷偷得到了顧淩峰的那張藏寶圖,她決心要真正地冒險一次,免得以後回憶自己認識的時候了然無趣。


    從周一的相識,到現在,僅僅過了三天,然而寧才誠和顧嘉怡的關係卻是突飛猛進,雖然誰都沒有說什麽男女朋友的事情,但是心裏基本上算是都認可了這一點。


    看完電影吃完飯,顧嘉怡照例將寧才誠送回了學校,自己再驅車回家。


    寧才誠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得盡快將駕照考出來,這樣就不用每次出去都要顧嘉怡送來送去的,一般來說應該男生送女生回家才是。老是像現在這樣,難免感覺上有些別扭。


    等拿到了駕照,馬上讓王凱輝幫自己買輛車去。


    不過這個是後話了。


    “不知道老任執行任務回來了沒有。”寧才誠想著,給任平生打了個電話,想把進度向他匯報一下,順便了解一下下一步的計劃,遺憾的是,任平生的電話仍處在關機狀態。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麽時候才回來。真不讓人省心啊!”任平生一天不回來,寧才誠就一天不知道下一步的計劃,照著目前的狀態,跟顧嘉怡發展的越來越深,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萬一到時需要做什麽對顧嘉怡或者顧淩峰不利的事情,寧才誠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第二天的下午,寧才誠拿到了樂秋良的題字。


    那是吳誌找了人專程從首都坐了火車送過來的,因為這東西對樂秋良來說沒什麽。但是萬一遺失了,流落到外麵總是不太好,用快遞寄的話太不保險。所以還是找人親自送一趟比較妥當一些。


    看到這千裏之外送來的墨寶。寧才誠對樂秋良和吳誌更是感激不已。


    寧才誠回到宿舍,將樂秋良的字在宿舍的一長溜書桌上攤了開來,一陣墨香撲鼻而來。眾人一個個激動地看著那躍然紙上的五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心裏澎湃不已。


    直到重新收起來之後,眾人才開始興奮地討論了起來,剛才都緊張地不敢說話。生怕一說話,口水會噴到那幅字之上。


    “這字寫的真他媽的好啊!”盛強感歎道。


    “就你還能看得出字的好壞?”諸葛炳不屑地說道。


    “靠!少看不起人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從小練過的!”盛強不服氣地說道。


    “你練的是童子功吧!”王傾成哈哈大笑道,“不過現在早就破功了。”


    “臥槽!老子不拿點真功夫出來,你們還以為我吹牛啊!今天就要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風采!”盛強被他們一激,頓時不服氣了。也不知道他在櫃子裏搗鼓什麽,沒一會兒。居然從裏麵翻出了一套筆墨紙硯來。


    “哇靠!居然還真有貨啊!怎麽以前沒見你拿出來過?”餘梓江跟其他人一樣,被盛強的這套裝備嚇了一大跳。


    “小餅子,來給大爺磨墨!”盛強對諸葛炳說道。


    “滾你個蛋!你以為老子是你的書童啊!”諸葛炳跟盛強作對慣了的,怎麽可能聽盛強的使喚。


    “我來給你磨!”寧才誠說道,他也很好奇,盛強的“童子功”究竟如何了得,在一起幾個月了,還沒聽盛強說起過他還有那麽一招絕活。


    寧才誠雖然沒練過寫大字,但是磨墨倒是沒有問題的,往硯台裏倒了點水,就開始磨了起來,沒一會兒功夫,一股淡雅的墨香味就從硯台中散發了出來,讓人聞之心神也隨之安定了下來。


    拿起毛筆,站到桌前的盛強像是換了一個一般,收起了平時嘻嘻哈哈的模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諸葛炳忍不住又想揶揄兩句,卻被餘梓江一個眼神甩過去,硬生生的憋住了。


    此時的盛強心無旁騖,仿佛又回到了兒時練字的那些日子,忘卻了身後圍觀的眾人,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提起筆,在硯台上輕輕蘸了蘸,落筆之處,一篇《念奴嬌?赤壁懷古》乘著筆興,一蹴而就。寫完之後,盛強還掏了一個小章出來,在落款處蓋了上去。


    “真是好字啊!”


    “我擦!有人這麽誇自己的嗎?”諸葛炳已經憋得很辛苦了,盛強自戀的話正好讓他找到了發泄的機會。


    “讓我看看!”王傾成伸手去拿盛強的字。


    此時的盛強,寫完了字,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得意洋洋地說道:“拿去拿去,慢慢欣賞!”


    “好像寫的還真的像模像樣啊!”寧才誠湊在一邊看著說道,雖然他對書法方麵沒有研究,但也看得出來盛強這些字寫的還真是不錯,沒有下過一番功夫的話估計真寫不出這些來。


    “那是當然的,幾年沒寫,沒想到居然寶刀未老啊,頗有我當年巔峰時期的幾分水平來,看來家裏老頭子讓我把這套家夥帶來還是有遠見的嘛,正好讓你們都見識見識。”


    “情哥哥,你幹嘛?”餘梓江見王傾成打算把盛強的字收起來,奇怪地問道。


    “我先收起來。”王傾成道。


    “收起來做什麽?”寧才誠問道。


    “回頭等我出名了可以去賣錢嘛!”盛強理所當然地說道。


    “就你還想出名?”諸葛炳仍舊是那麽不屑。


    “不是我想,那是早晚的事情。”盛強毫不示弱地說道。


    “嗯,回頭等你死了,這玩意兒說不定就值點錢了,反正現在收著也不吃虧。”王傾成一本正經地說道。


    “靠!不帶這樣的啊,你這不是咒我嘛,趕緊還給我!我要給也得給一個識貨的。”盛強聞言大怒,伸手就要去奪他的作品。


    “你這人怎麽這麽小氣啊,不就幾個字嘛,照我說,你應該宿舍幾個兄弟每人送一張,回頭兄弟們也好緬懷你!”


    “要死你死,我天天給你燒香!”


    好好的一幅字,就在兩人的打鬧中死無全屍了。


    “王子,下周末要運動會了,你用意念練的怎麽樣了啊?”餘梓江沒去管那兩人,宿舍裏打打鬧鬧地都習慣了。


    “啊?運動會不是不開了嗎?”寧才誠驚訝道。


    “誰說不開了?上次隻是說因故延期,時間暫定,又沒說不開。”


    “那我的比賽是什麽時候啊?”寧才誠知道自己事情多,如果不提前安排好的話,估計到時候就沒時間參加了。


    “這個估計得下周才知道了,聽說秩序冊還沒下來,這個你問情哥哥好了,他體育部的應該清楚。”餘梓江朝著王傾成努力努嘴道。


    “哦,那就到時再說吧,反正就是去跳一下而已,”寧才誠覺得自己去參加運動會,擺明了是欺負人嘛,“對了,我這個周末不在學校,有事打我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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