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來了!”


    在is的校門前,塞西莉亞.奧爾卡特剛從白色的電車中下來,一股煩人的熱氣便撲麵而來,不過她的情緒依然十分高昂。


    在完成了英國本土的工作後,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了is學園。


    奧爾卡特家的工作、國家代表候補生的報告、專用機的重調整還要參加小提琴比賽和舊友敘舊,另外就是到雙親的墓前祭奠。


    “......”


    一想起來,胸中依然隱隱作痛。


    ――為什麽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


    ――為什麽、把我一個人丟下。


    ――為什麽兩個人最後都在一起。


    雖然不明白,不過總有一天我也會理解的吧。


    “拉芙拉。官階少尉。現在是is的試驗操縱手。”


    昏暗的房間、這種令人不快的濕度,這一切都在訴說著這裏是地下室的事實。


    ――沒錯,這裏是我的記憶裏最為晦暗的部分。在軍隊的訓練中最讓我討厭的“抗訓問的耐性訓練”。這裏既是訓練場同時也是數年前的訊問、不、是曾經刑訊逼供的地方,地板上染上的黑色恐怕與這潮濕沒什麽關係。


    然後還有滴水聲。天棚凝結的露水偶爾會滴落下來,又增加了一股莫名的焦躁。


    “感覺如何啊?看樣子不太好呢。”


    這時無論是站立還是坐下的氣力盡失的拉芙拉沒有理睬發問的對象。身為這個令人十分不愉快的房間主人的女人,而且還看不清她的臉,正背著手站在逆光的位置。這個聲音十分的澄澈,即使在這個濕度異常的房間裏也顯得特別悅耳。


    ......


    “三天的不眠不休和絕食的感覺如何呢,拉芙拉、恩?”


    連回答都感到討厭,因為會消耗體力。拉芙拉現在就是疲憊到這樣的地步。


    “這個啊。可是非常典型的訊問形式哦。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使用的手法了。在時間概念盡無的房間裏,不讓睡,不讓吃飯,就這樣一直聽著滴落的水滴聲。”


    卡、卡、卡。伴隨一陣硬質鞋跟的觸地聲。女人向前走了幾步。


    “那麽要開始了哦。”


    隨你便,心裏默念著。


    那個女性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脖子左右動了幾下發出哢哢的響聲,輕輕的翹起了二郎腿。在微弱的光線中伸出的腳裸露出肌膚。


    ――她沒穿軍裝?這個家夥,是誰?她不是平時的訓練官。不、別說是訓練官,要說是軍人都讓人感到奇怪。曾想過是房間的主人。看樣子並不對,在仔細想想和平時訓練官的口吻也不盡相同,聲調有些高。


    這家夥是誰?為什麽會在這?


    與往不同的情景讓本已枯死的思考回路恢複了運轉,活動力逐漸恢複,下個瞬間就已經在思忖如何製服對方了。


    對啊,首先――


    “首先打翻椅子,就這樣拿下頭部。這個策略並不值得推薦哦。”


    !?為、為什麽?


    “在想我為什麽會清楚你的思考嗎?那是因為啊。”


    女人的臉慢慢的從微光交織的網中探出來,可是也知道嘴部為止,看不見她的眼睛。應該是個美人吧,恐怕下巴做過精心的整形。接著那形狀漂亮的嘴唇緩緩的將語言雕刻出來。


    “......”


    十分不可思議的是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對於學過讀唇術的拉芙拉來說即使是默念也很容易猜透。可是不知為何剛才那句話卻無法生成話語。然而,雖然如此――


    啊啊...原來如此啊。


    終於深刻的理解了。那句話裏正包含著令人無可奈何的某種東西。


    “好了,接下來訊問開始。拉芙拉,你愛你的國家嗎?”


    “愛啊。”


    “哼哼~~這麽輕易就說謊了。你啊愛國心什麽的,一丁點都沒有吧。”


    “沒有這回事的。”


    嘛,那種事怎樣都好了,那個女人說著,看樣子取出了一個筆記本並把它攤開。


    “好了,你的同伴在哪?多大規模?裝備等級呢?另外後援怎樣?”


    “不可能告訴你吧。”


    “沒錯呢,那麽這樣如何呢?”


    女人的嘴角在嫣然的笑意中扭曲了。而拉芙拉不顧這種表情的變化,開始思考如何製服眼前的這個人。


    “有喜歡的人了嗎?”


    ......拉芙拉的思考停止了。


    “什麽?”


    “名字叫織斑一......”


    “什?笨蛋!不許說!!”


    “啊哈哈!臉變的紅紅的哦,好可愛。”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拉芙拉頓時疲勞與虛脫感全無,在站起身的同時衝了過去,然後――


    “那,那個,拉芙拉?”


    “唔?”


    拉芙拉現在正把室友夏洛特壓在下麵,刀頂在她的脖子上。這裏是is學園一年級宿舍自己的房間,現在好像已經是早晨了,窗外的麻雀正悠閑的鳴叫著。


    “那個,拉芙拉一直在呻吟所以才打算叫你一聲的。”


    “是、這樣啊......”


    這麽一說自己也覺察到了,拉芙拉的身上在睡覺時流出了大量的汗,頭發黏在身體上讓人難以忍受的煩躁。


    “那麽你打算把這種姿勢維持多久呢?”


    “說的對呢,沒錯,抱歉!”


    拉芙拉移開了頂在動脈上的刀,同時從夏洛特的上麵移開了身體。看樣子雖不記得夢的內容,不過不是什麽令人愉快事情呢,自己淩亂的心跳正向自己傳達這樣的信息。


    “恩,沒什麽了。別介意。”


    “是嗎,那樣太好了。”


    最初對這個房間還是有些抵觸,不過由於室友夏洛特這個十分體貼人的存在,現在反倒對這個安排有些感激之心了。


    竟然向那個夏洛特拔刀相向...一定哪裏不正常了。


    呼的一聲歎了口氣下了床。這是夏洛特繼續說道。


    “不過啊,拉芙拉。”


    “什麽?”


    “那個,果然還是沒穿衣服吧。”


    又一次被夏洛特指正了。話雖如此,那個拉芙拉睡覺的時候一直都是全裸的。至於理由――


    “沒有睡覺時穿的衣服。”


    “不。說不定是這樣...啊啊,真是的。這樣會感冒的了。”


    這時平時就在旁邊桌子上預備的浴巾就派上了用場。像平常一樣,夏洛特把圍巾圍在了拉芙拉的身上。


    “恩,麻煩你了。現在我要去衝個淋浴,你呢?”


    “恩。我也想衝一下呢。出了一身的汗呢。”


    “一起洗嗎?”


    “不,不是的。真是的!在你之後啦。”


    “開玩笑的。”


    平時那種冷淡的語氣說出這種話,夏洛特一瞬間驚訝的立在那。在這個時候拉芙拉走進浴室,然後“啪嗒”傳來了關門時的聲音。


    平時根本不會開什麽玩笑的,怎麽了?


    身為友人的夏洛特對她心境的變化有些在意。


    這個暫且不說,果然睡衣這方麵不想想辦法的話......


    唔唔~~從一早夏洛特就陷入苦思。


    “買東西?”


    “恩,對。”


    宿舍食堂裏拉芙拉和夏洛特一早吃著早飯交談著。除了這兩個人以外還有稀稀兩兩做著社團晨練的學生。人數非常少。


    二人的食譜是小麥沙拉油土司外加酸奶,而拉芙拉的食譜裏卻多了一樣。


    “早晨就吃牛排,胃受得了嗎?”


    “你在說些什麽啊,早晨吃這個工作效率才是最高的。這可經過了科學的有力論證。再說了啊。要是在臨睡、也就是晚餐吃才有問題,消耗不完的能量最終就會轉變成脂肪哦,你想變胖的話我不阻攔你。”


    “......拉芙拉,這個是聽誰說的?”


    “一夏那裏。”


    “啊~就知道是這樣了,剛才那些話不符合拉芙拉的風格啊。”


    意外的是那種容易被影響的性格呢,夏洛特不禁想著,同時用叉子穿起了一塊麵包吃了下去。


    “唔。那是什麽啊?”


    “什麽是指?小麥麵包?”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想問的是為什麽要用叉子架穿起來吃而不是直接刺過去。”


    拉芙拉的眼神異常認真,使得夏洛特都不知不覺的被這種氣氛所帶動,吞下麵包的節奏慢了半拍。


    “就算你這麽問...不知不覺吧。”


    “不知不覺啊~~”


    “拉芙拉也試試看吧?很有趣的哦。”


    夏洛特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很孩子氣吧?畢竟是拉芙拉,難道說會......


    “哦,確實很有趣呢。”


    “對、對吧。太好了!”


    “我說的是你為這種事也能說出有趣的大腦。”


    ......不、不會的,恩!拉芙拉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夏洛特。”


    !!!!


    “這確實很有趣呢。恩,機會難得,幹脆全給穿起來吧。”


    說完,拉芙拉立刻動手開始虐待這些小麥麵包了。看樣子確實是覺的有意思呢,夏洛特看到這個反應心裏麵的石頭落了地。


    “唔,咕,這比想象的還要難啊,可惡!”


    最後一塊怎麽也穿不起來,拉芙拉陷入了苦戰。夏洛特不知不覺想起了以前養的貓,興趣盎然的看入了迷。


    那孩子也在奇怪的地方很不擅長呢。還追著毛線跑,最後連線團都追沒了,還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成功了。”


    “哦。”


    輕輕的用叉子穿起小麥麵包的拉芙拉還有在一旁鼓掌喝彩的夏洛特,食堂裏其他的女孩子看到這二人組,莫名其妙的眨眼看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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