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聖天子忍不住提高音量。.tw[]“裏見先生他...逃走了......?”


    “是的,在去法院的路上,應該是有計劃地襲擊囚車才能順利逃跑。目前同車的三名獄卒尚未清醒,所以詳情還不清楚......”


    聖居職員敬禮之後報告的內容,有一半是左耳進右耳出。


    聖天子明白自己的臉上完全失去血色。


    怎麽會這樣。為了自保從他手中沒收執照這件事,搞不好成了讓他豁出去的導火線。


    那麽自己又該怎麽做才好?


    身為東京地區國家元首、擔任公職的聖天子,由於對誰都得平等愛護,因此也不能對任何人另眼看待。


    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有人把手放在自己肩上用力搖晃。


    “聖天子大人,請振作。”


    是菊之丞。


    “恕臣僭越,那家夥會逃亡代表他太過軟弱。陛下隻要做陛下該做的事就好。”


    聖天子猛然驚醒,她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


    “警方已經出動了嗎?”


    她努力裝出平靜的模樣勉強擠出這句話,職員挺直背脊以丹田發聲回答。


    “是的,應該不用多久就會全體出動逮捕他。”


    “那麽――”


    “――關於這件事,可以交給屬下全權負責嗎?”


    “是誰?”


    聽到有人從旁插話。讓聖天子訝異抬頭,隻聽見堅硬的鞋底在聖居地板發出叩叩的聲響,走廊另一頭的幽暗深處有名男性走了過來。


    年紀將近六十。剃著極短平頭的腦袋有道斜向傷疤。導致那裏光禿禿。他的眼袋又厚又下垂。銳利的眼睛散發咄咄逼人的光芒。


    “櫃間總監。”


    回答的人是隨侍在側的菊之丞。


    警視總監櫃間正來到聖天子麵前,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很抱歉,我剛才不小心聽到對話。許久沒來請安了,聖天子大人。”


    “久違了,櫃間總監。不過你為什麽會過來?”


    “是我找來的。”


    如此回答的菊之丞瞥了聖天子一眼之後繼續說道:“原本應該保護陛下的護衛官因為失態事件解散之後,守護陛下的人隻剩下臣一人,如此的狀況令人不安。所以想請陛下同意從警方的警護課借人充當護衛官。”


    櫃間接著補充:“從剛才的話聽來。雖然不全然是我們警察組織的失職,不過請聖天子大人放心。我有適合的人選可以迅速逮捕卑劣的逃犯。”


    “適合的人選是?”


    “就是犬子。犬子雖然不肖,還有幾分能耐。像那種逃犯不用多久就能逮捕到案。”


    把車門用力關上,悶熱的夜風微微混著泥土的氣息飄進鼻腔。


    不知是從哪裏湧過來的,隻見廂型車傾倒的現場擠滿鬧哄哄的大批記者。足以點亮夜空的閃光燈讓人感覺非常刺眼。


    附近四處可見閃爍的警車與救護車警示燈,還圍上封鎖線。


    多田島茂德推開靠近的記者,彎腰鑽過封鎖線,這時有個耳熟的聲音喊聲:“主任。”


    他瞪向聲音的來源,那名臉龐還很稚嫩的刑警以失言的模樣用雙手捂住嘴巴,喃喃說聲:“啊,已經升股長了。”此人是他的部下吉川。


    “現場呢?”


    多田島無視對方發問,“在這裏。”吉川將長官領往剛才還在燃燒的廂型車旁邊。


    多田島對著四輪朝天、車頂塌陷的廂型車內部瞄了一眼,盯著泥地上的煞車痕問道:“當時的狀況怎麽樣?”


    “在押送犯人的回程途中。一名小女孩突然衝到被告搭乘的廂型車前方,駕駛隻好用力打方向盤導致廂型車翻倒。車上的其餘兩人骨折送醫。隻受到輕傷的駕駛現在已經清醒,正在接受訊問。”


    “小女孩?那個民警的起始者跑來救他嗎?”


    “不。看起來應該不是。據說裏見蓮太郎在數天前麵見聖天子後,就主動辭去民警的職務,同時也把執照還回去。iis0的職員抵達天童民間警備公司,準備把失去搭檔的起始者小女孩強製性帶走的,但是那個赤眼惡魔學園的理事長出麵了,以她是學園學生的身份拒絕繼續擔任起始者。這段時間。iis0還在為此事和赤眼惡魔學園爭執呢。”


    “也就是說,裏見蓮太郎的起始者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是的。”


    “那麽那家夥到底是誰?”多田島歎了口氣。


    多田島一邊幫自己扇風一邊坐在附近倒地的樹幹上。仰望天空的星鬥:


    “哼,沒想到那小子真的會被起訴。”


    “股長怎麽還說這種話?難道股長覺得那家夥是無罪的嗎?”


    “不,我隻是認為他畢竟是‘第三次關東會戰’的英雄,上頭的人應該會拚命幫他掩飾罪行才對。”


    “有潔癖的聖天子大人最討厭這種事。那位陛下想必是抱著揮淚斬馬謖的心境吧。”


    這時雙方突然一起收口,多田島自胸前口袋取出香煙盒輕輕敲出一支煙之後點火。一旁的吉川喃喃開口:“那家夥真的是殺人凶手嗎?”


    多田島將紫煙用力吸入胸中,然後再朝天空吐出來:“天曉得。”


    他瞄了在現場匆忙來回的警官們一眼,便站起身來,吸了一口氣準備下達指示。但是就在這時,不知哪裏傳來“這裏由誰負責?”的質疑聲。


    在閃爍的警示燈與鑒識封鎖線、大批記者刺眼的閃光燈另一側,有名修長的男子一直線朝這裏走過來。


    那是名背脊直挺。戴著銀框眼鏡的西裝男子。之前沒有看過這個人。


    男子來到多田島的麵前敬禮:“我是櫃間篤郎,本廳的警視。你是現場負責人嗎?”


    多田島聽到對方的階級比較高,連忙扔掉香煙並攏雙腿回禮。


    “屬下是勾田警署的多田島茂德警部。沒錯。我是現場負責人。”


    因為不注重養生,身材橫向發展顯得圓滾滾的多田島,與高挑修長的男子麵對麵敬禮,看起來就像低級趣味的惡搞插畫,讓前者莫名感到自卑。


    “又是個通過考試的家夥。”後頭的吉川有點不屑地喃喃自語,多田島則是用手肘頂了幾下要他閉嘴,


    “警部。很抱歉,接下來本案的搜查將由我全權掌管。”


    “這是在我管轄之下發生的事件。況且警視大人何必親自過來淩亂不堪的犯罪現場呢?搜查行動交給我們就夠了。”


    盡管態度顯得很恭敬。不過言談間還是有質疑對方的意味。


    然而白皙的男子以中指推推鏡框,淡然地表示:“多田島警部,很遺憾不能那麽做。事態比你想像的還要嚴重許多。本案已經決定成立特別搜查本部。本部設在警視廳而非勾田警署,由總監親自指揮。今後勾田署的人。就聽從我們的指揮行動。”


    多田島感到十分訝異:“連總監都出動了?”


    櫃間聳肩回應:“嗯,因為是全體警方的失態。上頭希望本案能夠早點獲得控製。”


    “可惡!”


    一定出了什麽事。多田島忍不住想要大叫。警視廳隻有碰到大事件才會成立特搜。光是為了一名逃犯全體動員,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警部,被告逃亡多久了?”


    “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事。”


    “所以應該還沒跑遠。”


    櫃間的鏡框閃閃發亮。


    “警部,可以告訴我關於裏見蓮太郎的事嗎?我在過來的途中看過基本資料。身高一七四公分,體重六十二公斤。好像是天童流這個拳法的初段。不過我想知道的不是那種事。警部好像與被告是舊識,就你的角度看,那個裏見蓮太郎是怎麽樣的人物?”


    “樣子看起來隨隨便便,不過實力很高強。警視大人。請恕屬下說一句,您是絕對抓不到那家夥的。”


    露出驚訝表情的櫃間嘴角微微上揚:


    “喔,看來警部對他的評價還滿高的。”


    多田島的背脊不知為何感到惡寒。


    櫃間拍了拍手。讓現場的搜查員注意過來。


    “那麽各位,為了不讓逃犯跑遠,我們要在方圓二十五公裏內設置檢查哨。逃犯名為裏見蓮太郎。是名中等身材的男性,職業為學生兼民間警備公司的前促進者。之後會把照片分發下去。我重複一遍――逃犯是裏見蓮太郎。”


    快去工作吧――櫃間再度擊掌之後,應該是他的部下的搜查員便機靈地散開。


    多田島在櫃間的背後小心發問:“那麽櫃間警視,接下來您打算怎麽做?”


    “裏見蓮太郎的人脈沒有那麽廣。很容易想像他第一個會投靠的人。畢竟那個人我也認識。讓我去跟對方說吧。警部放心。你的預測會落空的。這件事今晚就可以解決。”


    逃走後的蓮太郎確實第一個就想到了找木更幫忙,然而。楊曦的提醒不斷在腦中回旋,讓他猶豫不決。


    逃跑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可如果沒有任何人的幫助,僅憑自己一個人,想要實行起來,真的是太困難了。


    至少,隻要蓮太郎還在東京區域裏,就幾乎寸步難行。


    他所要麵臨的,不僅僅是食物的匱乏,更連一個容身之所都沒有。尤其是沒過多久,大街小巷就貼滿了附有他照片的通緝令,甚至連新聞中也在播放。如果沒有人幫助的話...是不行的!


    即便存在危險,蓮太郎還是作出了決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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