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舊夢萋萋吧,也有醒來的一天。殷戈鳴到底明不明白,她和陸一飛已經成為過去了。雖然他的行為,她可以諒解,可以同情,但是她沒有打算再和他回到從前啊。


    “好,你敢,我讓你敢!”殷戈鳴雙目赤紅,分明已經喪失了理智。秦詩琪覺得肩胛一痛,他的力氣用得那麽大,似乎想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


    “我……”她的解釋,他根本不聽,合身上前,手指已經拉開了禮服背後的拉鏈。


    秦詩琪恍悟到他要做什麽,急忙用手去推,卻怎麽也撼不動分毫。


    “不要,不要在這裏,不要這樣!”她低喊著,想要讓他改變主意。可是殷戈鳴卻隻是很輕鬆的就把她的兩隻手臂扭住,然後舉到了頭頂。秦詩琪又急又怒,用盡地渾身的力氣,抽出一隻腳想要踢開他,可是卻被他又兩個膝蓋猛的夾緊,渾身被他固定在長長的沙發上,姿勢曖昧。


    “事情不是你想像那樣的!”秦詩琪喊了出來,羞辱的淚花,在眼眶裏打著轉轉,就是不肯掉下來。


    殷戈鳴有一刹那的遲疑,可是很快就甩了甩頭,理智再一次由情感主導。


    事實上,當他看到秦詩琪被陸一飛擁在懷裏的時候,就已經喪失了理智。他的怒火,一下子燒得如火如荼。要憑借著在商場上曆練了多年的功力,才能在公共的場合,保持了完美的風度。


    這個女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公然與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他痛徹心肺地想,也許在她的心裏,還是想著那個舊日的情人,即使陸一飛把她傷到體無完膚。


    “我不用想像,我親眼所見!”殷戈鳴恨恨地一把拉開了她的禮服,秦詩琪心疼地想要保持它的完整,卻已經被他一個使力,就扯了下去。


    裂帛的聲音,在空空蕩蕩的客廳裏格外觸目驚心。秦詩琪的身上感到一陣涼意,才發現自己已經**裸地躺在他的身前。


    這件禮服本身,就不需要內衣的,因此省去了他的一道工序。


    他的眼神,怎麽看都如狼似虎。秦詩琪不經意地想起某一夜的折磨,頓時心膽俱寒。


    “不要,不要再那樣對我!”她驚喊著,身體在他的身下不住地扭動。想要掙脫他的鉗製,逃脫那個夢魘。可是她的力氣相較於殷戈鳴來說,不過是螻蟻撼大樹,除了累積了他的怒氣以外,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你現在已經不願意讓我碰你了嗎?”殷戈鳴怒氣衝衝,咬牙切齒。


    秦詩琪拚命地搖頭頭:“不是不是,但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那要哪樣?”他邪魅地冷笑,那個笑意有著說不出的陰森。


    絕望地看著他:“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不是……”


    “別的會騙我,但是眼睛不會騙我。”殷戈鳴冷冷地甩下了一句,已經扯下了自己的上衣,“和情郎會了麵,大概勾起了對我的厭惡吧,所以恨不能逃開我!”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秦詩琪拚命地搖著頭,可是身體卻被他固定住,一動也不能動。殷戈鳴拒絕聽她任何的解釋,不及她有所準備,已經挺身而入,秦詩琪因為驟然的疼痛,而失去了聲音。


    一次又一次承受著他的掠奪,根本連喘氣都成了奢侈。就算有再多的話要說,這時候也已經成了妄想。


    咬緊了牙關,秦詩琪努力維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最終還是認清了事實,不管她傾瀉了多少柔情,她在他的眼裏,隻不過他的禁臠,生殺予奪,不過是由他說了算。


    第一次,對他生出了恨意。


    他怎麽可以這樣的對待自己!


    汗水,混合著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沒入了皮質沙發的縫隙裏。


    殷戈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恨意裏,一發不可收拾。他痛恨她的欺騙,痛恨她在自己之外,還與那個男人藕斷絲連。而他的痛恨,沒有別的辦法發泄,隻能在她的身上,撒著氣,要把那個男人,哪怕一丁一點的氣息,都統統地趕走。


    秦詩琪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月光下殷戈鳴的眉眼。


    原以為月亮不會是最寒冷的花瓣,他的名字,會是她心裏的一抹亮色。可是他寬廣的額角,閃爍著的猙獰,卻把她徹底地打入了地獄。


    她隻是一個……那樣見不得人的身份。在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卻讓她陷入了更絕望的海洋。


    夜深人靜的青色大房,上演著一幕人間悲喜。身上的男人,緊緊地抿著唇瓣。身下的女子,也一樣緊緊咬著牙關。


    不知道在這一場爭奪戰裏,究竟是誰得到了救贖……


    在最後一記衝刺結束之後,殷戈鳴甚至沒有再看秦詩琪一眼,就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秦詩琪在拿過破裂的禮服遮住了自身以後,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是啊,他想必是嫌棄自己,弄髒了他吧?


    陸一飛在麵對著自己的時候,大概也有這樣的無奈,一種百口莫辯的氣急,最終卻隻能看著自己決絕的背影離開。


    可是,她才是那個受了冤枉的一個啊!


    “陸一飛啊陸一飛,你害我好苦!”


    楚茉莉……一想到這個名字,秦詩琪的心就變得更加冰寒。她在這一出戲裏,究竟是扮演了什麽角色呢?她已經退出了與陸一飛的婚禮,難道還不夠嗎?


    淚像是一條春天的河流,潮訊初發,止不住地蜿蜒而下。她甚至再也挪不動哪怕一寸,所有的力氣,都在與殷戈鳴的那一場拉鋸戰裏告磬。隱隱感覺到腳腕住的抽痛,原本急著要貼上一張膏藥的心,這時候已經若死灰一般,冒不起一個火星子。


    殷戈鳴的誤會和粗暴,把她最後的一絲奢望,都打下了無望的深淵。


    用拳手塞住了嘴,緊緊地咬住了虎口處。唯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不發出任何一聲嗚咽,由著淚水,就這樣成了河……


    直到打了一個噴嚏,秦詩琪才醒悟過來,再這樣躺下去似睡非睡,明天又要爬不起來了。


    勉強把禮服套在身上,遮得了前麵卻遮不到後麵。伴隨著一股涼意,秦詩琪用單腳跳到了房間。腳痛得更加厲害,這時候才看出脹得那麽大,根本連穿鞋都困難。


    想去找醫藥箱,可是剛才那一陣疾風暴雨,又讓她完全失去了信心。再被殷戈鳴發現她擅動他的醫藥箱,又不知會演變成什麽樣的版本呢!


    胡亂地換了家居服,就拉開了薄被。想到昨夜還是你儂我儂,現在卻隻能孤枕難眠,心裏總難免黯然神傷。


    雖然是梅雨季節,今天卻天氣晴好。月亮清明皎潔,星星雖然黯淡,總還眨巴著眼睛,調皮地看著人世間發生的一切。到底還是被折騰得沒了力氣,秦詩琪以為的無眠之夜,還是在不知不覺裏,沉入了夢鄉。


    半夜,是被痛醒的。坐起來,撫過脹大的腳踝,苦笑著哀歎自己的腳,剛剛好了傷疤,又來一下,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消停啊。


    發了一會兒呆,覺得口渴難耐。雖然腳痛得不想動彈,然而口渴卻似乎更加難以忍受。


    隻能一隻腳著地,另一隻腳象征性地移動了兩下。最終還是重新效法單腳跳,幸好這種高級公寓隔音層做得不錯,不然樓下的要來抗議了。


    跳到了飲水機前,伸手接了一杯水,就站在黑夜裏喝了下去。


    清冽的溫水,像是甘泉,滋潤了秦詩琪的心田。這時候才發現月上中天,竟是分外的明亮。一時有些恍惚,竟然忘了回到房間,就靠在飲水機上,看著半夜的天空發呆。


    “搞什麽呢!”突然出現的聲音,駭了秦詩琪一大跳,幾乎驚叫起來。好在她的心髒還算強健,叫了半聲就連忙收了口。


    “深更半夜不睡覺,做什麽運動呢!”殷戈鳴皺著眉,自己也接了一杯水。不過,他看來是不渴的,杯子送到唇邊,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秦詩琪抿著唇,不想把自己腳踝扭傷的事告訴他,隻是咕噥了一聲,含糊地說著:“我睡去了。”


    才走出一步,卻因為傷腳著地,而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


    “怎麽回事?”殷戈鳴本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怎麽他的力氣,現在越用越大了呢?秦詩琪回過身,順手揉了揉被他握疼的胳膊。再這樣下去,她估計下回就得傷胳膊了!


    “沒什麽。”秦詩琪倔強地偏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疼出來的淚花。


    對,淚是疼出來的,不是被他惹出來的。


    “我弄痛了你?那是為了讓你長記性,免得下次還和陸一飛糾纏不清!”殷戈鳴明明臉色已經軟化了下來,可是口氣還是窮凶極惡。


    最反感他這樣的語調!


    秦詩琪怒氣衝衝,掙脫了他的鉗製就往房間走。腳痛得越加厲害,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針尖上。


    要不是憑著心裏那股氣,也許她就支持不下來了。


    “你的腳……”到底是科班出身,殷戈鳴還是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不要你管!”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這句關心,還是因為實在痛得厲害,秦詩琪負氣的聲音裏帶著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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