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甚至比平時更加的敏感,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殷戈鳴眸底**的渴望,像是積蓄了千年,然後猛然噴發的熔岩,一發不可收拾。


    殷戈鳴掙紮了一下,想要掙脫欲念的藩籬,卻在千瘡百孔、支離破碎之後,再一次重新聚起。


    呼吸狠狠地重了,喘息聲在寂寞的夜色裏清晰可聞。


    “詩琪……”


    他的喉嚨幹渴得將要燒起來,每天擁著她入眠,卻又拚命地抑製著自己的願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沈家告一段落,工作的強度明顯低了下來,看著秦詩琪的眼神,便變得灼灼生輝。


    秦詩琪覺得那目光,就能把她燒化、燒融了。臉漸漸地紅了,心卻如豎琴一般的婉轉。


    “詩琪,我想……”殷戈鳴的聲音,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她的耳朵後麵輕輕戰栗。


    “那……那就……”秦詩琪的輕哼聲,分明是一種婉轉的邀請。


    殷戈鳴有些意外,剛剛握成拳的手指又放了開來:“我可以嗎?”


    “你說可以……那就可以了嘛!”秦詩琪差紅了臉,眸子微闔,頭已經勾了下去,後麵的幾個字,幾不可聞。


    “但是,會傷害寶寶和你嗎?”殷戈鳴粗啞著聲音,身體繃緊得像一張弓。


    “已經四個月了……頭三個月才需要比較注意,因為會引起流產……現在……應該沒有事的吧……”


    這樣的話題,讓秦詩琪說得既尷尬又困難,一張臉,布滿了赤紅的顏色,像是隻要輕輕一碰,就能流出紅色的液體。殷戈鳴心裏一蕩,她的溫柔和甜膩,都不是他能抗拒的誘惑。


    天空鋪滿了黛色,呼吸著她的芬芳。他小心地抱起她的身體,平放在床上。


    秦詩琪抬起一隻手,想要遮住自己的雙眼,卻被他握在了手中。


    “你這樣,很美,不用害羞。”殷戈鳴溫柔地安慰著,“我不會傷害你,別擔心。”


    “嗯,我知道你不會。”秦詩琪的回答,完全是下意識的。


    在她的內心深處,早已經認定他的不會傷害。


    衣物,是初秋之時的落英繽紛,被他的熾熱驅逐得像片片的梧葉,翩然間優雅地委地。


    她的肌膚,是春天剛剛抽出嫩芽的柳葉,盡管每一夜都擁著她,在懷抱裏呼吸綿長。可是隔了這麽久的時間,再一次**相對,還是讓殷戈鳴覺得呼吸陡然熱了起來。


    如潑墨一般的長發,烏黑閃亮。因為暈黃的燈光,而染上了一抹淺淺的金色,溫暖了他的心房。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過。


    於是,她的臉頰和身子,都布滿了淺淺的玫紅。仿佛是一朵又一朵的桃花,在仲春的韶光裏次第地盛開,直到映亮整個春季。她在他的懷裏,眼睛緊緊地閉闔了起來,仿佛不敢看滿室宛轉承歡的旖旎春光。


    不知道她的理智,是不是還能指揮她的身體。


    她在他的眼前,像一株優曇,在短短的時間裏,盡情怒放著。


    細細的歡樂,如同小小的花骨朵,在靜謐而奢華的夜裏,一朵接著一朵透出了她的毛孔,直到花瓣漸綻,開至荼蘼。


    每一次唇舌的接觸,都會惹起那一方肌膚的輕顫。


    隻是像觸電一樣的感覺,卻把她的整個身體,都拉成了開放的狀態。


    疊加起來的一波又一波無可言說的歡愉,讓秦詩琪的腳趾,忍不住地蜷曲了起來。殷戈鳴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隻知道自己的渴望,忍到了疼痛。


    “詩琪……”他的喊聲,像是陽光和春水的混合體,帶著異樣的激情,讓秦詩琪的心在劇烈地顫抖過後,才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肩背。


    像是一把還沒有完全熄滅的灰燼,餘熱就可以把心燙得火了。何況,灰燼在這時候已經被殷戈鳴重新點燃了,那把火,便燒得如火如荼,再也壓製不住。


    “戈鳴……”她的呢喃,是一副催情的猛藥。


    殷戈鳴再也忍不住,殘餘的理智分崩離析……


    仿佛看到了鮮花簇擁的燦爛陽光,整個世界都在眼前崩塌。秦詩琪在致命的歡愉裏,還能夠感到殷戈鳴一舉一動,莫不盡力溫柔。


    一滴淚,沁出了眼角,沒入枕巾,沒有讓殷戈鳴看到。


    他擁著她,她擁著他……


    沒有再用一句言語,喟然的歎息,帶起心靈一下又一下的震顫。秦詩琪的眼皮漸漸沉重起來,一整天忙著打圍巾,這時候早已經累極。眸子再度睜開,隻睃了他一眼,便重又合上,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


    殷戈鳴卻一時沒有了睡意,用薄被把她緊緊地裹住,唯恐她有個頭痛發熱。


    “唔……”秦詩琪呢喃了一聲,眉梢裏,含著淺淺的笑意。


    臉部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也透著晶瑩的光澤。手掌心貼到了她的腹部,忽然覺得有一下微微的蠕動,讓他的心,驚奇了一下之後,才知道欣喜。


    那是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是他與秦詩琪……


    殷戈鳴幾乎感動得想哭,沒有任何預兆的,他與這個孩子,牽起了神秘的血緣聯係。恨不能把頭鑽進去,好好感覺一番。又不敢吵醒了秦詩琪的睡眠,隻能咬著牙齒忍住。


    孩子……奇異的感覺,遊遍了他的全身。


    這時候,他有點了解秦詩琪的堅持,始終不肯拿掉孩子,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他真的是他們血脈相連的寶貝,他也不忍心……


    可是詩琪,他更舍不得。


    秦詩琪的父母,尤其是母親,到底是什麽人呢?如果她還健在,至少秦詩琪也可以平安地生下寶寶,那麽,他這一生,便沒有什麽可以遺憾的了。


    秦詩琪忙著打圍巾,“天書”終於被她研究得透徹了,一個個的符號,就是種種的針法。


    在打完了殷戈鳴長長的圍巾之後,秦詩琪才算找到了打毛衣的感覺。殷戈鳴把圍巾仔細疊好了放在公文包裏,秦詩琪哭笑不得:“現在還沒有到圍的時候呢……”


    “想到了,也是溫暖的。”這是殷戈鳴的回答。


    溫暖,在兩個人的心裏,同時蔓了開來。


    當毛線纏繞在手指頭上的時候,她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溫柔。她不知道是來自毛線溫暖的手感,還是僅僅來自打毛線的這份心情。書平攤著,在翻過了無數的花樣之後,秦詩琪決定按照書上的樣子,從全平針打起,按部就班地學了起來。


    衣服雖然小,但是所有的部件都是齊全的。


    在幾個關鍵的地方,她打了又拆,拆了又打,忙得不亦樂乎。所以,殷戈鳴連續幾天的晚歸,雖然讓她又驚訝了一下,卻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


    公司又開始忙了吧?業務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秦詩琪苦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卻是溫柔到了極致。


    殷戈鳴和鄒飲恒對著公司裏那台功能強大的服務器,不斷地搜索著本市各大醫院的檔案。能夠侵入醫院的內部電腦,並不是頂尖黑客才能辦到的事。


    “也許,詩琪的母親不是本市的?”


    鄒飲恒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連續看了一天的電腦屏幕,就算是被稱為工作強人的他,也大覺吃不消。


    殷戈鳴仍然快速地滾動著鼠標:“應該不會,如果是外市的,怎麽會把她抱到那個慈恩孤兒院?不管是全國還是全省,慈恩都算不上一流的。甚至出了本市,就名不見經傳。”


    “也許是誤打誤撞!”鄒飲恒咕噥著。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很小。如果是這樣,我們更不可能找到!”殷戈鳴沒好氣地甩了他一句,“所以,我覺得詩琪的母親應該是本市。”


    鄒飲恒泄氣:“我已經把產婦的死亡記錄全都調過來了,沒有一條符合詩琪的年齡。”


    “那麽,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是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鄒飲恒頭昏腦脹,沒有來得及消化他的結論。


    “對,那說明詩琪的母親還活著,對於我和詩琪來說,是一個最好的消息。”殷戈鳴歎了口氣,端起已經完全冷卻的咖啡,就往喉嚨裏倒。


    “你不是早已經決定,一有異動,就拿掉那個孩子嗎?”鄒飲恒納悶地問,“怎麽現在聽起來,你倒很想保住那個孩子?”


    “是啊,我想保住。”殷戈鳴微笑,臉部的線條,在明亮的日光燈下,顯得柔和。


    “怕傷害詩琪?”鄒飲恒還是無法理解。


    “不,不全是的。”殷戈鳴沉吟了一下,眼睛暫時離開了電腦屏幕,“飲恒,也許隻有親身經曆過了,才會明白這種感情……很奇妙,就像是我能感知那個孩子,他的血脈,正延續著我的,因而要想方設法地保住他。”


    “可是,如果到最後……”


    “那我會選擇詩琪。”殷戈鳴沒有任何猶豫地給出了答案,鄒飲恒顯然鬆了口氣。


    “你愛詩琪,是嗎?”鄒飲恒問。


    殷戈鳴卻沒有回答。


    那三個字,太過鄭重,所以決不輕易說出來。


    “可是,我們已經找了好多天,還是沒有任何結果。連小醫院的記錄都找了出來,除非電腦裏沒有記錄。”鄒飲恒頹然地按熄了一根煙,“要不然,我們隻能刊登聲明,看會不會有人能夠找上來。”


    “不行。”殷戈鳴幾乎想也不想,就直截了當地拒絕,“這樣的話,會給詩琪造成更大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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