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明著幫助澤林,但要讓蕭永暴lou位置卻不是做不到。 那些幫助過澤林,現在卻陷在超級嘉年華讚助商們的非議裏的家夥們很快又有壞主意了。 澤林現在壓根不知道蕭永在哪裏,那自然是說不上用自己的相機反擊了,但總有辦法把蕭永逼出來的。 澤林聽從了那些人的建議,躲在自己家裏一個上午,而在周圍,各地記者們卻越來越密集了起來。 看了蕭永之前上傳的那些照片,雖然蕭永現在不在那個拍攝位置了,但他約略會在什麽範圍裏活動,卻是被這些人摸了出來。 大批記者本來就是來看熱鬧的,而要是比新聞價值,澤林比起蕭永來,相差不知道多少了。 記者們甚至自發地聯合起來,在澤林家附近開始了聯合搜索行動。


    蕭永看到這些人,不由得一陣頭痛,這麽一來,自己怎麽都不可能繼續潛伏下去了。 蕭永暗歎了一聲之後,看了看自己相機裏已經拍攝的那些照片,湊一個係列顯然不太夠。 可要是澤林今天就索性躲在家裏不出來了,那他也真沒什麽辦法。 蕭永在藏身之處一直躲到上午11點多,當幾個麵孔很熟的記者出現在附近的街區之後,他終於決定,先撤退吧。


    蕭永悄悄從那一片樹林裏退了出來,帶上頭盔騎著摩托車來到了附近的一家旅館裏,然後洗澡換了衣服,帶上墨鏡,從旅館的地下車庫裏直接開車離開了。 不過他並沒有退房,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到那個賓館。 問到他地行蹤。 然後,就讓那幫人慢慢等吧。


    沒想到這次比賽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局……蕭永有些鬱悶。 不論從比賽性還是從引起的宣傳效果來說,都很差。 還好超級嘉年華現在每一輪進行的比賽都有很多場,人數變化也比以往那一屆豐富,他們這場攝影師對狙的競賽,哪怕弱上一些也無關宏旨。 但是,如果澤林就這麽躲下去。 那恐怕這場比賽就得無疾而終了。 雖然自己的勝利已經鎖定,但現在這種場麵。 顯然不是自己樂意看到的。


    蕭永並沒有急著返回超級嘉年華主會場。 他既然知道現在有人在算計著自己到底在哪裏,隨時可能把自己的位置再告訴澤林,自然不會出現在那麽明顯地地方。 他開著車直接躲進了巴黎郊外那些俄羅斯少女模特們的培訓基地。 那裏永遠有他地房間,周圍都是絕不會出賣他的自己人,而且,那裏的防衛措施那是相當周密。


    在那裏,蕭永才打開了手機。 看著手機上顯示未讀郵件居然有數十封之多,他皺了皺眉頭。


    而楚弘寫給他的郵件裏,詳細敘述了他和張詡溝通的情況,也知道了盛緒年放話要做掉自己的事情了。 對於這種威脅,他已經非常淡漠了,當年在非洲、在美國,自己有多少次被威脅?數都數不過來了,多這一次也沒什麽。 當然。 他也不想平白就這麽掛掉,而自己這次為了對付澤林,還是有些托大,身邊沒有旺卡這樣的人。 另外,關於盛緒年要將盛世集團弄到手裏,蕭永倒是斟酌了一下。 他同樣想不明白盛緒年要怎麽做到這一點。 他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之後,帶上全部地器材,開著培訓中心的平時用來送模特們趕通告的suv,又離開了培訓中心。


    “楚弘,是我。 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蕭永撥通了楚弘的電話,問道。


    “終於聯絡上你了,你也夠能藏的。 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快點和旺卡他們會和吧。 這幾天我順著青石基金的線索查下去,發現青石基金可能把許多國際一流傭兵的渠道交給了盛緒年。 這家夥,現在這是最後一搏了。 ”楚弘說道:“盛世集團這邊我盯著了,不過他管著盛世集團時間太長了。 不可能短時間裏搞明白到底哪些人是他的人。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那邊千萬別出事就好,嗬嗬。 我們可都得跟著你吃飯呢。 ”


    蕭永笑了笑,他就是看了郵件覺得氣氛不太妙,這才離開了培訓基地。 萬一有人要對自己動手,也千萬別傷到那些小姑娘。 旺卡現在正在巴黎待命,而還有其他地傭兵朋友們可以派上用場。 蕭永對於保住自己的小命,還是有些信心的。


    “好的,你那裏有什麽消息隨時通知我。 ”蕭永和楚弘簡單地聊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 旺卡所在的位置他很清楚,那是在一所酒店公寓的頂樓地豪華套間裏。 本來這地方是預備用來接待老爺子的,怕老爺子在那個古老的旅館裏住不慣,算是個備用的地點。 沒想到,盛覺明現在很是喜歡那個華麗古樸的旅館,在那裏住得很開心,而每天能夠有專車接送他往返主會場和賓館,也算是讓老爺子很滿意的安排。


    旺卡呆在那個地方,本來隻是閑著無聊打發時間,幾個保鏢們也沒什麽打牌之類的愛好,而是非常喜歡下國際象棋。 不過,這幾天他們可忙碌了起來,楚弘把消息傳到之後,他們就開始備戰。 對旺卡他們幾個來說,要搞一堆武器彈藥不算很難的事情,最簡單的莫過於直接去光湧模特經紀公司的地下倉庫去搬。 而安德烈也已經下令準備作戰了。 那些原來一個個都轉職成為正經人地傭兵弟兄們又一次全員武裝了起來。 說實在地,那麽長一段時間不摸槍不打仗,雖然過得是很優渥,但他們還真有些不習慣。


    而與此同時,在楚弘和其他外部的觀察者還沒有察覺到地時候,盛英年卻在直接體驗著集團內部的重重問題。


    盛英年覺得自己挺倒黴的,原本他隻是主管集團媒體公關事務的負責人,權力非常有限,當然,他也樂得悠閑。 而現在自己結婚沒多久,權力就驟然大了起來。 偏偏,這並不是他喜歡的東西。 盛世集團內部盤根錯節的問題全都堆到了他身上。 家族企業最麻煩的就是那些遠遠近近的親戚,原本盛緒年對那些人不假辭色,因為他確實不在乎,而且,看到家族分崩離析,離心離德,估計他會很愉快。 但是盛英年不能這麽處理這種關係。 實際上從前一陣開始,那些原來被盛緒年擱置著的各種各樣的人就找了上來,提出了種種要求。 這些人,隻知道盛世集團是富裕強大的,卻不知道盛世集團現在非常麻煩。 盛英年好歹借著老爺子的名頭將這幫人先哄了回去,但轉眼間就得麵對一個運營越來越不順暢的集團。


    盛緒年既然失寵了,既然在集團裏的地位沒有了,他原來培植的那些親信們自然也就開始作怪了起來。 大批中層辭職,其中一些去了盛緒年自己的那些企業,還有一部分則有著各種各樣其他出路,盛英年知道這些人是盛緒年的親信,自然不會多認真地挽留。 但一下子缺少了大批中層骨幹,集團的運轉立刻生澀了起來,低層員工固然是怨聲載道,而高層更有些不知所以。 而不管是航運還是貿易,其實都是非常注重麵子、關係的行當,這些人一走,還帶走了大批的關係網,帶走了大量的訂單。 這更讓盛英年覺得頭痛,他並不非常擅長這方麵的運作。 好在老爺子不時cha手指點,還通過一些老朋友抽調了不少人給他應急,這才把業務量恢複了起來,讓公司的人氣和信心都有所提升。


    但是盛英年這一天卻接到了讓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應付的最嚴峻的報告。從其他地方借調來的高級經理人們對整個盛世集團進行了重新審計核算,發現盛緒年留下來的各種賬目裏,問題大得令人發指。 他們不知道到底哪一筆帳是假的,明明現在集團看起來財務狀況良好,銀行賬麵上也有不少現金流,但如果按照賬目來看,整個集團卻似乎瀕臨破產,這些看起來是自己的錢,其實全都是從各個渠道借來的。 財務總監前一陣辭職之後不知所蹤,整個財務部門裏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幾乎沒有,實際上,看到結算出來的結果,最先傻掉的就是這些財務部門的人,他們也一直以為雖然碰到了點問題,但集團的運轉應該還是不錯的。 而那些借調來的財務人員們,則沉默著不敢發聲。 這事情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這賬目和運營狀況的嚴重背離,他們也不是沒經手過,但背離到這地步的卻真沒遇到過。 而這些人,還必須保密。 其中負責的人已經自覺地將他們這批人的手機全都收集起來交給了盛英年,然後申請去一家賓館歇著候命了。 而盛英年則深深惶恐著,不知道怎麽交代這事情。 盛緒年?現在他們要是找得到他,那才叫有鬼。 盛緒年現在正躲在某個小城市裏,悄悄地控製著一切,讓他綢繆已久的事情一件件發生。 要控製住盛世集團,就看這一輪的勝負手了。


    而在蕭永的問題上,他略有些躊躇了,拿著那個一次性的手機,他不知道那條消息是不是應該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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