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楓也好不到哪去,他左掌一攔,原想怎麽也能把來襲劍光撩開,就算是受傷也是一點皮肉輕傷。


    卻沒料到這‘朝陽一字劍’頗為古怪,劍鋒是攔住了,可劍上帶著的灼熱氣勁卻是一點都沒消融,直直穿過他攔截的手掌。


    ‘哧’的一聲,魏子楓的手掌被斬斷一半,淩厲劍氣還在他胸前斬出一道長長的傷口,劍痕橫跨整個胸膛,鮮血飛濺。


    一招對拚,兩人齊齊愕然,竟是兩敗俱傷。


    魏子楓心知自己受了重傷,也顧不得再衝上前去擴大戰果,對方雖然也傷了兩人,卻還有一人站在旁邊看著,萬一也有著一些本事,今日就會栽在這裏。


    想到此處,魏子楓也不遲疑,伸出右手一探,就把身邊萎頓在一旁被令狐衝‘白虹貫日’刺穿胸膛的萬大平抓在手中,一個飛掠,下樓而去。


    嘴裏還在怒吼:“華山令狐衝,這一劍我記下了。”


    令狐衝看著魏子楓離開,就再也站不穩,身形一晃就跌坐地上,運氣調息起來。


    他的臉色越來越紅,還未坐下多久,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雙眼緊閉,人已歪歪斜斜的傾倒在地。


    高根明心裏大驚,連忙呼喚:“掌櫃的掌櫃的,來人呐……”


    王掌櫃顫抖著走了出來,麵色蒼白的問道:“高……高公子,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救人啊,找大夫,對了,趕緊派人到街上把我二師兄,小師妹找回來。”


    “是,是,馬上就去找。”


    王掌櫃先前下樓的老頭和小姑娘可是記得很清楚,安排了夥計出去找人,又叫人七手八腳的先把梁發胸前劍傷胡亂包紮,準備送去醫館。


    一時之間,玉龍酒樓手忙腳亂。


    四周酒客在剛剛大打出手時,就嚇得逃出樓外,隻有幾人躲在一旁觀看。


    此時打完,全都偷偷的跑進樓來看著,還不停竊竊私語,討論著華山派嵩山派的事情。


    “不能動,快請大夫!”


    看著令狐衝和梁發的情形有些不妙,高根明這時有些慌了手腳。


    剛剛的對劍發生太快,雙方隻是爭執幾句,梁發就火爆脾氣的衝上去動手。


    他要是能打贏都算了,結果上去就是送菜,被人直接砍了回來。


    最後令狐衝跟魏子楓也是三招兩式之間,就打得火星四濺,兩敗俱傷。


    高根明深深震撼的同時,也感覺熱血沸騰,想起大師兄的華山劍法,威力絕倫,早點拜入華山學藝的心思又堅定了幾分。


    他安排身邊的下人,立刻去請不遠處的醫館大夫來玉龍酒樓治病,一麵通報家裏。


    不一會,高長庚就帶著大夫過來了,是一個帶著小童的六十多歲老者,頷下留著白色胡須,一看就是經驗豐富。


    看過兩人的傷,當場就敷了藥,包紮了起來,並喂著兩人服用一些淡綠色小藥丸。


    “王大夫,他們兩個傷勢不要緊吧?”


    高長庚看著兩個華山弟子這淒慘情況,暗自慶幸自己寶貝兒子高根明沒有受傷,卻又十分擔憂,生怕華山派兩個受傷弟子出事,到時高家都要擔上很大責任。


    高長庚心裏百回千轉。


    華山派的大弟子都被打傷,對手是嵩山派的弟子,自家結盟華山,讓高根明拜入嶽不群座下,不知是對是錯?


    如今卷入門派爭鬥之中,這事倒有些難辦了。


    不過,等他回過頭來見到高根明那興奮的眼神,心知這小子已經是吃了稱砣鐵了心要拜入華山,再說他此時也沒有反悔的機會。


    王大夫籲了一口氣,撫著胡須歎道:“老夫醫術有限,隻能醫到這個地步了,這位受了劍傷的還算幸運,胸前中劍隻是傷到皮肉。看起來傷得很重,但隻要小心調養,不再動武,個多月時間就能痊愈。”


    “而這位嘛,他被人一掌打傷,卻是斷了肩上的骨頭,傷筋動骨一百天,短時間之內恐怕很難養好。最麻煩的是,他中的這一掌,掌力蘊藏熱毒,如今毒氣攻向內腑,卻非老夫所能醫治的了。”


    高長庚心裏“咯噔”一下,聽這語氣是治不好?


    “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治好?”他顫聲問道。


    這是華山大弟子啊,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別說跟華山派搞好關係了,到時華山派不來找他高家麻煩都要燒高香。


    “也不是沒有辦法,他是受到內力攻擊受的傷,自然需要高手用內力療傷,普通大夫是治不好的,不過,在華陰府城,還有一個人倒是有可能治好。”


    老大夫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高家在華陰府素有威望,又那麽在意這個受傷的青年,老大夫自然能巴結就巴結一些,也顧不得打壓同行,就說了實話。


    “誰?”


    “就是蘇小神醫啊,高老板應該聽說過吧,這段時間他的名聲到處有人吹捧,讓我們的耳朵都聽得起繭了。”


    “我怎麽沒想到?”高長庚拍拍自己腦袋,直罵自己糊塗。


    女兒高玉倩的病也是蘇三治好的,聽說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也許是因為走得太近,或許是因為對方年紀太小,高長庚總是習慣性的忽視其本身的醫術,而是選擇相信一些年紀大的老大夫。


    就算是蘇辰醫好了他的女兒,高長庚也沒看出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隻是見過兩麵,玉倩的病就突然好了,也沒有吃藥什麽的,完全看不出小神醫神在哪裏?


    當下叫了馬車,把令狐衝和梁發扶了進去,準備去蘇家回春堂。


    ……


    蘇辰醫病的速度很快,等到嶽靈珊服了藥,和蘇紫衣打成一片的時候,他已經把排隊的病人治完了。


    剩下陸陸續續趕來的人,身上的一些小病,他就不太在意,這些常見病,回春堂的幾位坐堂大夫完全可以勝任。


    眾人也都習慣了他的做派,並不會有什麽不滿。


    因為蘇辰做事向來周到,他每次開堂問診之時,都會發下通告,提前讓華陰府百姓知曉,其他時間卻是不坐堂的,隻會讓醫館登記。


    畢竟他開醫館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幾個治病錢,更多的想法是為了名聲和氣運值,治好一些疑難雜症,也隻是順帶。


    要說有多悲天憫人,一心解除病人之疾苦,他卻沒有這個興趣。


    嶽靈珊服了藥之後,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全消,就變得十分活潑,這時候蘇辰才發現她古靈精怪的性格。


    “蘇三小師弟,你還沒叫我師姐呢,這樣不好吧?”


    她笑眯眯的看著收工回到後院練武場的蘇辰,也顧不得跟蘇紫衣聊天,一口就咽下了蜜棗,蹦著跑到蘇辰身前,側著腦袋期待的說道。


    “師姐?哈哈,誰不知道你是所有人的師妹啊?小師妹,別鬧。”


    蘇辰看她嘴巴一鼓一鼓的吞著東西,還裝著大人模樣,心裏有些好笑,不由得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


    他想起自家小妹蘇靈了,也是這般大小,也很貪嘴。


    這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在這一刻,蘇辰都有些忘了自己並非原來那個成年人,而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嶽靈珊沒想到會被他揉腦袋,竟然沒來得及躲閃,臉都羞紅了,她一把抓住蘇辰的手,嘟著嘴嬌聲道:“別把我頭發弄亂了,想當師兄是吧,也行,你教我那紮針的方法吧。”


    說完眼睛放光的盯著蘇辰,裝得十分可憐模樣,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姿態。


    蘇辰啞然失笑,心想原來是等在這啊。


    嶽靈珊的性格跳脫活潑,見到好東西不想著學習,那才是怪事。


    她看上了針灸的方法,教給她也沒什麽。


    可是,中醫博大精深,真這麽好學嗎?


    蘇辰正想著怎麽去跟她解釋,就聽得一陣腳步急響。


    門口進來一群人,領頭的就是高長庚,身後高根明扶著一個臉色不正常暈紅的青年,一個胸前血跡斑斑的青年隨後跟著。


    正是令狐衝和梁發等人。


    令狐衝踏進蘇家後院,就見到嶽靈珊正拉著蘇辰的手,兩人神態有些親昵,正在說著些什麽,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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