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褚星辰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方的位置,低聲嗯了一聲,“後來我去查過了.....也怪我,那時候如果敢去查一查或許也就不會這樣,明明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跟我說的,為什麽你不告訴我?”褚星辰反問衛今宵,那件事情褚星辰心裏麵依然過不去,即使知道了這件事情裏麵有父母的成分在裏麵,褚星辰還是覺得有些過不去。


    “.....”衛今宵窩在那裏淺淺的閉上眼睛,說,“那時候你母親跟我說你和黎靜要訂婚了,我知道我們之間的身份懸殊,家庭門第是你們家看重的,並且那時候我親眼看見你和黎靜擁抱...”


    “所以就這樣,你篤定我和你一定會分手,所以你自己提出來了。”褚星辰問,“你不是忘記了嗎?什麽時候記起來的。”


    一下子褚星辰倒是沒有反應過來。


    “那天在山上的時候記起來的,那時候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偏偏就是那個時候記了起來,稀裏糊塗的想起很多事情,也是零零落落的一些東西後來才慢慢的真的完全想起來。”衛今宵倒是也不掩飾褚星辰,分別幾年,他們第一次敞開心扉去談論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無論是褚星辰還是衛今宵,都有很大的傷害。情不知所起,偏生情深。兩人都在其中,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過。


    “褚星辰,你現在還恨我嗎?”衛今宵問,“你應該還很恨我才對....”


    褚星辰陡然間睜開眼睛,手卻是落在了衛今宵的後腦勺處,那裏也有一個傷口,衛今宵說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傷口。他那時候是恨衛今宵,現在恨不起來,“不恨,隻是覺得不甘心,那時候我們的都太小,太年輕,所以不知道什麽叫做珍惜,才會讓我們分開那麽久,現在能夠在一起也是哦我們的福分。”


    褚星辰說著反倒是笑了起來,聲音好聽到勾人,“那時候你跳海的時候是怎麽樣想的.....怎麽會舍得跳下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那時候媽媽生病了,跟你分手之後我要照顧媽媽,也要承受那個事實,後來覺得自己根本承受不住所以想不如去死了吧,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常常在學校看見你的,不過那時候你都和黎靜在一起,我以為你一點兒也不難過....我跳海的時候我就想著,反正我死了你也不會難受的,可我要你永遠都記得我。”她現在回想起自己當年的那些想法隻覺得很幼稚,


    怎麽就會有那麽幼稚的想法呢?以為死就能夠擺脫一切,什麽都不用管,什麽都不用想。耳根清淨,所有凡塵俗事都能夠拋得一幹二淨,以為超脫了,所有的煩惱都不會有。


    “一個人真的不想活了的時候是什麽都不在乎的,我很害怕死,我現在想起了也想問問自己那時候是怎麽有勇氣跳下去的。”若是換做現在的衛今宵,她寧願好好地活著。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可是活著總歸是有機會。


    “.....”幸好的是她活了過來。


    褚星辰的手放在他的腰間,手探進衣服裏麵,摸著肚子處的位置,一直都沒有離開。“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說過我們要生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然後還要養兩隻狗的。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衛今宵記得,她一直都想要養兩隻狗。那次跟褚星辰說的時候他說可以,但是轉頭就公布了自己的婚訊,直接打了她一個措不及手,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另外一個女人挽手走在一起,言笑晏晏。似乎之前地柔情蜜意都是假的。


    “好...”愣了好久衛今宵才回了褚星辰,身後的人才有了動靜,手不斷地往上。事實上,褚星辰和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麵了,即便是見到了也都是不歡而散,每次看到衛今宵就想到了少年時,他單手撐在衛今宵的身體兩側,一手去推高了衛今宵的衣服,衣服寬大,熟悉的身體立現於眼底。他低頭吻著衛今宵,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同衛今宵糾纏。好似時間漫長,怎麽也不舍得他溜走似的。


    在雪地裏麵躺著的時候衛今宵做了一個夢,夢裏麵不似外麵的冰天雪地,而是春光爛漫之際。


    學校的櫻花開的熱鬧,四處人聲鼎沸,花開的熱鬧,哪怕是天氣冷了些,周圍都是熱鬧的,春天來了,大地回春,窩在屋子裏麵久了的人也都願意出去走走,四處去看看。她那時候一個人習慣了,向來都是性格孤僻,寧願一個人呆著,時常一個人坐在樹下麵孤孤單單的坐著,什麽也不坐,目光呆滯的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


    有時候一坐就是大半天,站起來離開的時候身上都能夠抖落許多的的花瓣。遇見褚星辰的時候也就是在春雨細微的時候,她拿了傘正好在這邊路過,褚星辰跟著宋珦幾個人站在路邊,幾個人在學校名聲頗躁,衛今宵即便是不喜歡討論這些事情也免不了聽到身邊的人說到,也就認識了幾個人。衛今宵是出了名的性子冷,她路過的時候自然對幾個人沒有什麽好顏色。宋珦那時候也就是個痞子,時常逗著女孩子玩兒,不亦樂乎這些舉動。


    宋珦沒有撈到什麽好處,對著衛今宵自然也不怎麽感冒,褚星辰卻是偏生對衛今宵留下了印象,後來去圖書館,去吃飯,去各個地方似乎總是能夠看見衛今宵的身影。衛今宵再次路過那片櫻花林的時候褚星辰叫住了她。


    “丁琦。”


    那時候她是叫丁琦的,喜歡穿著校服,穿著白色的鞋子。她路過那裏的時候褚星辰突然叫住她,幾個人都是好整以暇看他們的笑話,衛今宵卻偏生停住了叫。那時候她對褚星辰也有些別外的看法,他們幾個人玩的好,可是性格上麵卻是幾個不一樣的人,褚星辰更加沉穩一些,並不會跟著其他幾個人去那種地方玩,也不會故意逗著女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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