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醒過來的時候的時候瓊花正在外麵簡易的廚房做飯,菜香味飄如鼻端,趙高瞬間就能聞出來瓊花在炒的菜正是自己菜園裏麵種的毛豆炒肉丁。wwvm)


    他緩緩的歎了口氣,走下床輕輕推開門一隻腳跨過門檻肩靠著門框看著瓊花。


    一道菜炒完瓊花正準備起鍋發現趙高差點嚇了一跳。


    “你醒了?趕得真巧啊,正好吃飯。”瓊花特意不去想那夜在湖裏發生的那一幕,漫不經心的說道。


    “嗯,謝謝你。”趙高柔聲說道。


    瓊花的手突然不知覺的顫了一下,轉過頭看著趙高似乎覺得他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又看不出什麽不對勁。她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謝啥你不是喊我姐麽”瓊花這麽說著,臉蛋已經紅了一下,趕緊裝作起起鍋端菜進屋,掩飾自己的慌亂。


    這一餐飯,趙高還熱情的為瓊花夾了幾筷子菜,惹得瓊花一陣陣緊張。要在平常趙高絕不會做這樣太過親昵的動作,瓊花也不會讓他這麽做,但是自從那夜發生湖裏的事情之後,瓊花總覺得自己在趙高麵前提不起半點架子來。更多的是她覺得趙高這是在對自己示好。


    故瀆村有位超過一百歲的老人,但是因為兒女都比他去得還早,單身的老人不得不住進了祠堂。他叫王增壽,趙高有時候會去祠堂看看這位老人,和這位皺紋深得快要看不清的老人閑聊。他說的話老人未必聽得懂,老人說的話他也聽不懂。但是村裏人對趙高的態度有些成見,極少有人和趙高說得上親密的話,男人沒有朋友就會憋屈,所以百無聊賴的趙高就常常到這裏和王增壽老人自說自話。


    吃過飯後,趙高又去了祠堂,王增壽正坐在一個躺椅中假寐著。人到了年齡,睡眠的需求會越來越少,這和死亡成反比,離死亡越近,能睡著的時間就越短了。一百多歲的王增壽老人常年衣服眯著眼的樣子,白天的時候看到了還以為他在睡覺,夜晚看到了卻會害怕的發現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閉上過。


    假寐,也是睡。


    趙高坐在王增壽的躺椅邊上之後,安靜了一下然後開口自說自話。


    “以前我總以為老天爺欠我的,讓我一生下來就沒有爸媽,讓我從小吃盡了苦頭,讓我連交朋友都覺得不夠格。所以我走出山村的那一刻是帶著怨忿的,我不甘。但是人染多了血總是要得到報應的,這就是因果吧!我現在才知道,因果是循環的,每一個因的開始就是一個果的結束,每一個果的結束就是一個因的開始。人就在人生的這條路上不停的重複著因果關係。你說是不是?”


    趙高抬頭看了看老人,他嘿嘿的笑了笑。


    趙高繼續埋頭說著,差不多說了一個多小時,老人依舊保持著半笑不笑的表情似睡似醒。


    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趙高起身拍拍屁股離去。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老人突然喃喃出了一句,“走吧走吧都走吧”


    趙高目光一閃,嘴角笑了笑走出門去。


    老兒不死,謂之賊。看來整個故瀆村,最明白的人還是這個老不死的王增壽了。


    蘇州,金雞湖綠地區已經改造出了一個初具規模的商業街,華淩帶著淡淡的笑容巡視著,他的身邊是霍奇爾-洛克菲勒,他的身後是意大利黑手黨的精英成員。


    一個華人,洛克菲勒家族的首席幕僚顧問,意大利黑手黨教父的軍師,吳長天的黨校同學。單單這些頭銜就足夠讓他風光無限了,按道理到了他這個年齡該是享福的時候了,可是他卻像是有著從不衰竭的精力一般,輾轉在全球挑戰這一些高難度的工作,他的布局技巧讓以壟斷出名的洛克菲勒當代家主讚歎,他的殺伐果敢讓意大利黑手黨黨魁甘拜下風。


    當他接到某人求助的時候,果斷的從那不勒斯的渡假莊園回到了華夏。當趙高無人可擋的時候,他不但果斷的偷襲成功,而且接下來的一連串動作,迅速的將原本已經成為龐然大物的問鼎集團變得分崩離析,搖搖欲墜。他相信,不久後整個金雞湖綠地區也隻不過是別人為他添置的嫁衣而已。


    他自信,但是他笑得謙和。霍奇爾-洛克菲勒看著他的笑不寒而栗,他都不敢相信這個老頭子竟然那麽瘋狂的派出了一百多手持槍械的黑手黨成員在蘇州市區截殺趙高。事實證明他不但瘋狂,而且瘋狂的有些讓人難以預料。這個老頭子成功了,就是因為他成功了,霍奇爾-洛克菲勒才不寒而栗,這是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老家夥。


    趙高剛走到瓊花家門口就被大春攔住了,大春砰的一拳都砸在了趙高臉上。


    “大春,你瘋了!”瓊花正好看見了這一幕衝上來趕緊攔在了趙高身前,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實際上趙高也有些愣住了。


    隻見大春一臉憤怒鄙夷的說道,“瓊花你瞎了眼了還是鬼迷心竅了,你不是說他是表弟嗎?你們怎麽你們怎麽做出那麽不要臉的事情來?”


    “你瘋了!你胡說八道什麽?”瓊花心裏咯噔一聲,但是卻橫眉豎眼的瞪著大春怒喝道。


    這時候已經有人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大春猙獰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瘋了?就算我瘋了也是被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氣瘋的,別以為你們在湖裏做的那些苟且之事沒人知道!我全都看見了!”


    轟!瓊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般,臉色慘白起來。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怎麽了?啞巴了?你不護著這個廢物了?枉我一直認為你生活檢點,怎麽就被一個外鄉人迷了眼了啊?我我今天要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廢物”大春越說越氣,抬起拳頭就要扒開瓊花去打趙高。


    瓊花剛準備張開手護住趙高,就被推了出去。


    她愣住了,推她的人竟然是趙高。


    大春正冷笑著一拳砸向趙高,突然感覺自己體內傳來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感,整個人像是飛了起來一般。


    沒錯,他就是飛了起來。


    瓊花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趙高。


    他早在那天夜裏就因為心火激蕩喚醒了記憶,他早就醍醐灌頂一般的想起了自己是誰!


    而這一刻,看在瓊花眼中,他就像是石破天驚一般,鋒芒畢露。


    有些人即使穿著再簡陋的衣服,氣勢就能夠讓人自卑。


    而此刻趙高嘲諷的著看著踢飛出去的大春就有這種氣勢,瓊花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心中驀然慌亂了起來。


    大春似乎是不敢相信平時廢物一般脾氣的男人竟然會一腳將自己踹飛出去,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神色中,趙高一步步走到了大春的麵前,居高臨下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若-想-死!我-成全你!”


    大春嚇呆了,趙高轉身牽住了瓊花的手,在眾人複雜的神色中,返回屋內關上了門。大春在圍觀的村民扶起之下後議論紛紛的離開了。


    瓊花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以前說過,如果有錢了會百倍回報給你的,這個送給你吧!”


    趙高從手腕上取下了那隻價值千萬的手表。那晚的逃亡當中,他的手機也不知道散落到了哪裏,唯獨手上這隻手表是不可能丟失的。


    瓊花搖著頭不肯要,眼圈微紅。


    趙高將手表放在桌上站起身來,瓊花猛然間竄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從後麵抱住了趙高。她的心跳得飛快,她臉蛋羞得滾燙,甚至於她的手還有些顫抖,但是她覺得隻要自己不抓住他自己就會後悔,所以她拋棄了一個寡婦該有的廉恥心,她抱住了他。


    這代表著她要他。在農村人來說,要一個人是表示願意接納這個人。她沒說,但是趙高懂了。


    她抱得很緊,然後趙高聽到了她抽泣的聲音,接著她又鬆開手捶打著趙高的背。


    “你讓我以後做人啊你讓我怎麽辦啊”


    聲音裏麵充滿了無助和彷徨的感覺,一個寡婦被人發現和別的男人在湖裏苟合,這種事情是怎麽洗也洗不幹淨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她跟了他。趙高成了瓊花的稻草。


    趙高轉過身,將瓊花攔腰抱起,然後走向了他不曾踏進去過的裏間。


    原來她的房間是這個模樣,趙高看到所謂的裏間也不過是一個四平米左右的空間,一張床,兩個大木箱子,除此之外一條長凳上放著幾床冬天的被子,除此之外,再沒有起眼的東西。房間的牆壁上掛著一些女人的衣物,其中還有一些保守的內衣。趙高將瓊花放在她的床上,然後自己也跟著躺了上去。


    瓊花顫抖得厲害,睫毛上還有未幹的淚珠一起顫動著,她害怕而又期待著。然後她感覺到了趙高從她身後摟住了她,她的臀部緊緊的貼住了他的下身,她的背貼在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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