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了,可以帶回來讓我們帶帶,不懂事的時候,老人帶孩子總是比年輕的父母更有經驗一些”尹白馬忽然開口說道。


    趙高微微一愣,一不留神就又被尹白馬毀了一步棋。趙高裝作沒看到,其實想到了老人的孤獨,便嗯了一聲答應了。


    尹白馬聽到趙高答應果然十分高興,連悔棋都光明正大起來。


    “我們也沒幾年了畢竟能牽掛就隻有這些了,能多看著孩子生活得好,便是最大的開心了!”尹白馬忽然棄子,意興闌珊的歎道。


    “爺爺,都怪我們忽略了你們的感受,等到孩子出生了,我便讓尹瑾和孩子常住在中海市好了,我也會多來看看你們的。”趙高有些愧疚的說道,有些自責,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些放縱,卻忽略了這些最根本的人。這一趟重回中海市,趙高無疑感觸很多,似乎內心真的變得有些柔軟起來。


    “那倒不必要了,年輕人如果不忙著自己的事情也太不像話,時代在進步,競爭也大唉!隻是我們這些人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時代的進步卻要犧牲人情不懂啊!”尹白馬歎息,倒了一杯茶淺淺品酌。


    趙高陪了兩位老人許久之後才離開。他離開後,尹白馬和老太太依偎著在沙發上看著那些孫女的相片,臉上的皺紋都似乎年輕了許多


    風輕輕的吹,中海市依舊很冷,趙高沒有直接回陳家,而是去了自己在中海市的那棟療養的別墅。現在這裏住著柳圓和燕姨二人。


    趙高去的時候,兩個女人一個在看雜誌,一個在室內玩著高爾夫,似乎並不寂寞,但是一進房間卻還是有一種寂寞的氣息。這種氣息與景無關,隻與人有關。


    兩人見趙高來了,都放下手邊的事情奇怪的望向他,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說,連招呼都因為尷尬而咽了回去。


    “今晚我不回去了,就睡這裏!”趙高平靜的說道。


    “不行!”柳圓有些強硬的拒絕道。


    燕姨則是臉色羞紅了一些,然後微微有些意外的看著柳圓。


    趙高也意外的看著柳圓,奇怪的問道,“為什麽?”


    “這裏是中海市,你這種行為簡直是找死瞞不過人的!”柳圓說道。


    趙高和燕姨同時恍然,柳圓的心思畢竟要謹慎一些。


    趙高沉默片刻後說道,“沒關係的就因為這裏是中海,所以沒關係!”


    這一次,柳圓狐疑的望向趙高。


    趙高笑著說道,“我是中海市的王,我若要隱藏行蹤,誰敢知道?”


    趙高的話語平淡而柔和,但是聽在兩個女人的耳中當然是帶著一股無比霸道的感覺。


    柳圓和燕姨同時微微輕啐一聲,但是卻明白他說的也是事實。


    夜色濃,華燈繁華。


    臥室內,三個人同床要度過一個夜晚卻是頭一次,以至於柳圓和燕姨都有些不適,就連趙高自己也有些不適。


    氣氛安靜陷入了淡淡的尷尬,卻有詭異的曖昧壓得人呼吸急促。


    趙高躺在兩女中間,兩女左右靠著床頭正在翻看著雜誌。


    “熄燈睡吧”趙高說道。


    沒有人回答,趙高便熄了床頭燈,然後兩個女人借著黑暗的掩飾放下雜誌,終於不用再假裝心不在焉的躺了下來。


    三人的呼吸聲各不相同,燕姨的呼吸聲要更紊亂一些,而柳圓則似乎睡覺的姿勢一直在變幻,她也在不安。


    趙高的手,悄然的穿過燕姨和柳圓兩人的脖子,讓她們枕在了自己懷裏。


    “這樣不好”柳圓有些慌亂的說道,也感覺有種十分異樣的感覺讓自己羞澀卻複雜。


    “我也知道。”趙高淡淡的回答。


    燕姨毫無動靜,隻是悄不可查的將身子貼緊了一些趙高的身體,然後飛快跳動的心髒漸漸安定下來。


    “我們這是造孽你真是個魔鬼,認識你真是倒黴。”柳圓抱怨。


    “但這種感覺很不好,卻又很好,不是麽”趙高笑著問道。


    柳圓沉默,燕姨同樣沉默,因為燕姨原本就是話不太多的女人,她習慣於安靜,此刻這種氛圍倒是她習慣得比柳圓快一些!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我貪戀你們身上的味道”趙高有些迷茫的說道,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有些戀愛成熟女性的癖好,也明白這是環境的原因!他也知道這是一種毛病,但是他不想治!


    “淑妍和清央若是知道了,這該傷到多少人”柳圓憂愁的說道,內心實在是飽受著煎熬。


    “我原本就不打算瞞著她們啊,她們總是要知道的,她們也總會理解接受的但我還需要更好的方式!”趙高淡淡說道。


    “這不可能!”柳圓說道。


    趙高輕輕的在她飽滿的酥胸上捏了一把,有些蠻橫固執的說道,“當然可能,隻要我趙高想去做的事情,又怎會不可能?殺人這種事都做了,還有什麽是做不到的?”


    柳圓身子頓時有些發軟,被趙高一揉一捏之下喘氣聲都有些不勻了,哪裏還禁受得住趙高這般霸氣的氣勢,頓時沉默了下去,伸出手死死的按住了趙高使壞的手,嬌哼一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燕姨似有察覺,輕輕的在趙高腰間掐了一下,趙高頓時發出誇張的叫聲。


    一時間,兩個女人都鬧了一個大紅臉。


    鬧騰歸鬧騰,但其實趙高並非抱著玩鬧的心思而來,他隻是想讓兩個女人更安心一些。


    氣氛怪怪的,卻出奇的平靜,兩個女人漸漸適應了他的懷抱,然後終於睡了過去。


    趙高的心很複雜,前所未有的複雜。


    這就像是一道難解的題,而且是比殺人還要難解的題,雖然趙高誰總會有辦法,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多少事能夠難倒他,但是這一件事,是真的有些難到他了。


    等到兩個女人睡熟,趙高悄然爬起床來,好好的用被子遮蓋住了兩具活色生香的美妙嬌軀。


    他走到書房,心情有些煩躁,然後抽出紙筆開始寫字。


    字如心,很焦躁,很不甘!


    “黃昏後,燈火漸起,在厭倦了都市的浮躁和蒼白應酬之後,常常抱著雙肩蜷縮著的人。


    寂寞襲來,沒有任何一種東西可以和無助一樣讓人虛脫。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東西和情感是無法解釋的,就像是,其實有道理可講,但是卻不能用理智來衡量。


    右眼看到的那些幸福,讓人左眼漸起迷霧,是嫉妒還是向往呢?通往彼岸,不是遙不可及,就像愛情如此簡單,想要幸福圓滿卻那麽的困難一樣!沿路浮屠,風景隻在荒漠的另外一岸。


    有沒有人望著風鈴的時候是想著歸人的。


    其實,眼蒙騙心,而心,不可告人。在或多或少的沉浮起落間,你或者他,想起的事自己的故事還是自己故事裏的悲歡離合。哪一種無奈都不僅僅是心甘情願的。奔走在生命裏的過客,動亂了本來的規律和節奏。而人去的時候,一片唏噓。


    牽起裙角的你,有沒有再想過在春風起時,金燦燦的油菜花間,旋轉起舞呢?


    那一片純真如夏花的笑臉,在更多的落寞和蒼白無力的笑容裏,變得虛偽不堪,其實不是想笑,而是不笑何為?懂得多了,自然就代表失去的多了,沒有單純得來的人生。那些可以宣告世人的過來者,承載了難以名狀的傷疤和困擾。哭和笑,初衷不再。


    讓放下和拿起一樣瀟灑,追求永沒有終點,我望著幸福,幸福在對岸等我。


    不是所有的等待和期盼,會在緣起緣落裏得到解脫,也不是所有的故事是因為幸福圓滿而圓滿。總會是又一種悲劇存在,上帝需要世人的眼淚去喚醒世人的珍貴,得不到的那些,其實在得到的時候因為不珍惜而拋卻。沒有完美的人,自然也就完美的情。


    天空下的雨,天空下的淚。想當然的,做一件超凡脫俗的事?無人可及。


    有些人,放棄了尋找和解救;有些人,掙紮著呼救;有些人,哭鬧中淚水悄流。得到時候,一定沒有想過可能失去?假如都會珍惜,即使上帝不可敵,又怎麽會像今天一樣,除了歎息還是歎息。他或者她,都不足為人可惜。沒有平白無故的失去,也沒有平白無故的歎息。


    上帝之手,不可敵也


    仿佛不曾察覺中就已然失去,仿佛不曾察覺中歲月也如白駒過隙。那無形的上帝之手,推動著前進的鍾表,未曾在意過悲喜和眼淚,一如既往的步步遠去。三四十歲的時候,再回首,半生唏噓。人世間不可敵的過去,放棄了就該放棄。不是不可敵,是不得不放棄!


    不能成佛,屠刀就不要丟棄;不能成聖,情感就不會不猶豫。沒有人真正不悲不喜,隻是有人看淡了緣落緣起。


    明天的課題,你今天已經在溫習,為什麽不珍惜。陽光升起時,讓它溫暖一地。”


    擱下筆,趙高自嘲一笑!也許小朱雀看到了又會嘲笑哥哥寫得東西非詩非詞


    但趙高想寫,便寫了。


    因為他忽然有些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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