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延長縣作為發展基地後,王誌也不免想了解一下當地的曆史資料,以獲取先知先覺的優勢,可度娘也不是萬能的,延長縣的曆史資料沒查到,延川縣的倒是一大堆。←頂點小說,


    延川縣地方縣誌就有記載:崇禎三年六月,延安知府張輦、都司艾穆率官兵攻打義軍王子順部,於延川招降之。


    王子順,本名王左桂,陝西清澗人,明末農民起義軍初期首領之一。又稱王之爵、左掛子。在王二起義的影響下,於崇禎元年(1628年),聚眾萬餘人於宜川(今宜川縣)龍耳嘴起義,轉戰陝西各地。四月,陝西參政洪承疇率兵萬餘圍其部於雲陽(今淳化縣東南),他率部走淳化、入神道嶺。


    崇禎三年(1630年),揮師攻打宜川不克,轉攻韓城(今韓城市),明守將不敵,洪承疇馳援解圍。後北上清澗(今清澗縣)降明,駐守綏德(今綏德縣)。


    宜川在延長縣南,而清澗在延長縣北,中間隔著一個延川縣,延川縣誌裏說是六月招降,王誌卻在另外一份明史資料中又看到說是“二月,延安知府張輦、都司艾穆蹙賊延川,降其魁王子順、張述聖、姬三兒”。


    如果這兩份史料都沒錯,張輦、艾穆大軍應該是二月出兵,六月在延川完成招降。現在已經是五月了,也就是說仗已經差不多打完了,張輦、艾穆大軍應該正駐紮在延川縣裏,和王子順商量招降事宜。


    而這個餘家家主,之所以膽敢主動招惹明顯實力不弱的王誌。是有恃無恐。什麽讓他有恃無恐。就是這股官軍。遠在領縣的官軍憑什麽讓他倚為依仗?顯然,原本攻打王子順的官軍,要來延長順帶清理一下王誌這波小流寇了。


    至於這個姓餘的為何在官軍到達之前就急不可耐地派人襲擊種地的農人,想必是為了向其他士紳宣示對這塊土地的所有權,畢竟這塊地上被王誌鑽了十二口井,還修了簡單的水利,已經不虞缺水了,在這個大旱的背景下是難得的良田。十分讓人眼饞啊!


    “鄰縣就駐紮著這樣一支軍隊,知道卻沒防備,太自大了。”王誌自省了一下。


    因為自己一個人就能吊打全天下,王誌骨子裏是看不起這個世界的軍隊的,很多很基本的軍事行為,他都沒有去做,比如他手下就沒有斥候這個兵種,平常的巡邏隊,如果是白天就隻在煤礦、營地、河邊這三點之間巡邏,晚上就隻在營地周邊巡邏。從來沒有想過去探查更外麵的情況。


    因為暫時沒有專業的斥候人才和沒有培養時間是一方麵,但更多的是王誌認為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強大到了能無視一切陰謀詭計的地步了。所以派遣偵察兵偵查周邊情況這個軍隊行軍駐紮時最基本的安排,被他有意無意地忽視了。


    “如果有敵軍在晚上趁我不在的時候襲擊了營地就不好了。”


    雖然這種情況一般不會發生,而且王誌離開這個世界後,空間門還是開著的,趙靈雲可以通過空間門到主世界向王誌報信。但王誌還是決定在這場仗打完後,立即完善兵種,通訊兵和偵察兵是必須要有的。


    想到這裏,王誌對範秋明吩咐道:“把這個人帶下去關起來,然後通知所有排長和連長來我這裏開會。”


    對付這支即將襲來的官軍,最簡單也最合適的做法是帶莉莉婭過來,兩人單槍匹馬潛入敵營控製敵方首腦,然後就什麽事都沒有了,繼續該練兵練兵、該種田種田。


    但是有一句話叫做軍事是政治的延續,這句話不僅適用於軍國大事,還體現在其他方方麵麵,王誌對這句話的理解是: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受外界影響,並不一定能按照主觀意誌選擇最合適也最恰當的做法。


    好比說國足的5.19事件,這事發生在85年5月19日,在京城主場對香江隊的比賽中,國足隻要戰平就可小組出線衝擊世界杯。要知道當時國足的水平還是可以的,前一年還獲得過亞洲杯亞軍,如果當時國足選擇保守戰略,以打平為目標的話,是絕對可以出線的,但是迫於輿論和領導的壓力,他們並沒有采取這種最穩妥的措施,反而一味進攻,結果一比二輸了。


    王誌也一樣,迫於大宇宙意誌的壓力,他的智商急轉直下,智力餘額並不能支持他選取這種最合適的做法,反而決定調集軍隊在正麵決戰中擊敗官軍,如果敵方人數不高於一萬的話。


    好吧,以上純屬口胡,實際上王誌隻是想把練了這麽久的新兵拉出去練練,隻有經過實戰的軍人,才有資格算是精兵。


    很快,範秋明把所有排長和連長都叫來了,一共二十四人,狹小的會議室容納不下這麽多人,就都站在會議室外,聽王誌講話。


    “我剛剛得到消息,我們領縣駐紮著一支官軍,可能正在往延長來,目標應該是我們。”


    王誌這話說完,本來以為這些從軍不過一兩個月的軍官們聽到有官軍來襲,或許會畏懼或許會興奮。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這批接受過簡單思想教育的年輕軍官的素質,都表現得很鎮定。


    有一個人舉手提問了,是滕瀟:“老師,不知敵軍有多少人馬,裝備如何?”


    很冷靜的做法,遭遇敵軍,要第一時間獲取敵軍情報信息,然後才能根據敵軍信息進行戰略應對。


    “人數不清楚,但裝備應該很爛。”


    史書上對這支軍隊的描寫就隻有“知府張輦、都司艾穆率官兵”這一句,所以王誌並不清楚他們的人員配比,但也能猜到應該不會有太多兵力,去年十月後金入寇。三邊軍隊都去京城勤王了。留守的不會有太多。


    不過實際人數還是要搞清楚的。沒有能力探查,就隻能審問俘虜了,便對範秋明吩咐道:“去把那個餘家家主重新帶過來。”


    接到吩咐,範秋明立即去了,很快就重新提著被五花大綁的餘家家主回來了。


    “你知道官軍有多少人馬嗎?”王誌直接問道。


    “張大人麾下有近萬兵馬,爾等若是識趣,早早投降,說不定還能得個官位。光宗耀祖,否則朝廷大軍一到,定將爾等碾為齏粉。”


    人在屋簷下,餘思齊還是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之前透露官軍的事,也是無非是想嚇得王誌投降,這樣他和家人的安全才會有保證。


    “他們已經到什麽地方了?”王誌緊接著問道。


    餘思齊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隻是繼續勸降。


    王誌知道再問不出什麽了,不想聽這些廢話。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個人沒什麽用了,關著也是浪費糧食。殺了。”


    聞言,站在餘思齊身後的範秋明立即抽出腰間長刀,刀光落下,一道血光飛起。


    “他說官軍有近萬兵馬,明顯是胡亂報了一個數,不可信,都司掌管衛所,一個衛所有五千六百人,如果按一半空額計算,就算他盡出衛所兵,此次來襲的官軍加上民夫,應該隻有三千餘人,你們一個打五個就行了。”王誌笑著說道,他手下這些重甲步兵去打跟叫花子強不了多少的衛所兵,一個打五個完全沒壓力啊,這是裝備的碾壓。


    “老師,不應該是一個打四個嗎?”二連連長趙大娃說道,六個連九百多人,對付三千多的敵兵一個打四個就夠了。


    “如果這次來襲的官軍隻有三千人,我隻會派四個連出戰,所以是一個打五個。”解釋了一下,王誌緊接著說道:“好了,現在進入戰備狀態,所有連隊,都要準備隨時出戰,這是你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仗,都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會讓你們體會什麽叫做絕望。現在解散,回去向你們手下的士兵傳達備戰命令。”


    解散命令一下達,軍官們就立即散去了。


    軍官們散去準備開始戰爭了,而王誌卻不能閑著,敵軍到底有多少兵馬、戰鬥力如何,光靠分析和猜想來推論肯定是不行的,這是對手下的士兵不負責,還得去實際打探一下。


    不過像這樣的偵查,斥候需要用馬匹代步,增強機動性,否則說不定敵軍到家門口了,派去的斥候還沒回來。


    王誌手下倒是有幾十匹馬,是來延長的路上從馬賊手裏搶的,都是蒙古馬,雖然算不上等戰馬,但也能騎乘,不過那時王誌手下就沒有會騎馬的,隻能當做挽馬,套上車拉東西。


    現在新收的流民中倒是有兩個會騎馬的,不過都是孤身一人,沒有親戚,而且來曆比較可疑,王誌肯定不會讓他們去偵查消息,不然騎著馬一去不回了損失的馬匹算誰的。


    所以為了獲取官軍的情報,靠自己派人探查不現實,隻能寄希望於縣城裏的胡知縣了,畢竟他和官軍都是一個體係的,官軍到他的地盤上總得發個公文通知一下,更別說軍隊裏還有延安知府這個大人物了,肯定要事先發個公函讓知縣準備接待工作嘛!


    於是王誌找了一個文書,讓他寫了封信,然後派他去縣城送信,還派了輛拖拉機送他。


    大概一個小時後,文書就坐著拖拉機回來了,同時帶回的還有胡知縣的回信。


    王誌立即拆開看了,延安知府張輦和都司艾穆的確帶著軍隊來延長縣剿賊了,隻是軍隊數量不如王誌想象得那麽少,算上民夫有五千餘人,其中還有兩百騎兵。


    這下王誌有些苦惱了,騎兵可是號稱冷兵器時代的最強兵種,也是精銳兵種,兩百騎兵往往就能擊潰上萬流寇,已經可以對他手下的重甲步兵造成威脅了,畢竟他們手裏拿著的隻是三米長的步兵矛,而不是步兵方陣對付騎兵用的那種五米多長的矛。


    “看來隻能由我出手先幹掉那些騎兵了。”腦子裏剛冒出一個辦法,但很快就被王誌否決了:“不行,一個人滅掉兩百騎兵太驚世駭俗,要是場麵太血腥了直接把敵軍嚇跑了怎麽辦,這次的主要目的還是練兵。”


    又想了一下,王誌感歎道:“還是得帶莉莉婭過來啊!”(未完待續。)


    ps:感謝比斯環、沒越龍門的魚、風●雷帝、仙祖破天的打賞和夢中上帝的月票。


    然後今天是二十九號,因為今年沒有三十,今天就是大年夜,明天就是初一,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裏,有紅包就給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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