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誌,並不知道內耗嚴重的大明朝竟然要派三路兵馬來打自己,雖然人數肯定沒有十萬,但三萬肯定是有的,這是大反賊才有的待遇,卻落到了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身上,不知道大宇宙意誌使了多少力才讓明王朝沒有扯皮就下達了旨意而且毫不拖遝地出兵了。


    朝廷有把政令寫在邸報上傳抄天下的習慣,所以在命令發出去的半個月後,幾乎全天下都知道陝北出了個大反賊, 讓朝廷出動三路大軍總計十萬人進行圍剿,那可是當年野豬皮的待遇,隻是奇怪為什麽邸報上沒有這個反賊的名字,隻是以王賊稱之,難道這個人姓王名賊嗎?


    不知道自己將要已經大軍圍剿的王誌現在很苦惱。


    他帶著部隊到榆林城後,已經在這裏休整五天了,按他的原計劃,部隊至少要在這裏停留半個月,總之要等主世界的年過了再說。


    這麽長的時間,自然不可能天天吃喝玩樂,再加上榆林城本來就是他打算重點發展的地方,隨軍帶著的建設人員至少要留八成在這裏,所以就準備開始建設了,四處招兵招工,總之要擴展實力。


    王誌現在苦惱的就是這個應聘的人數太多了,這幾天就招了六千多人,後麵還有外地來正往榆林城趕的,預計可能超過一萬五千人,可是先前喊出的隻要是壯年男子就來者不拒的口號已經打出去了,也不能拒收,但是這麽多人的口糧,著實有些供不起啊。


    主世界馬上就要過年了,壓縮餅幹廠雖然沒有停工,但也受過年的影響減產了四成,光是供給延長的大本營就有些勉強,如果不是之前加班加點存了點存貨,可能現在延川、綏德等新占地盤的物資供應就要停下了,現在又多幾萬口吃飯的(算應召者的家人)。怎麽供得起啊!


    不得已,王誌打算幹起他並不想幹的本行,做生意。


    “去把城中糧商都叫過來。”


    按照王誌定下破城後先抓糧商、再抄大戶、抄完就查、查完就殺的政治方針,榆林城外這幾天是人頭滾滾。城中行商都人心惶惶,生怕哪一天就被抓去殺了。


    榆林城作為九邊之一,雖然不似大同、張家口那般繁華,但好歹也是通往關外的關口之一,常年有與塞外做生意的商人聚集此處。其中就有糧食商人,他們將糧食從外地運到此處,並不能以囤積居奇、侵吞官糧這兩項罪名定罪,也就沒殺他們,但這也不能代表他們無罪,誰知道他們運糧食來是賣給誰的,多半是賣給塞外蒙古人的,蒙古已經被後金征服,和蒙古交易也算是裏通外敵,所以也沒放了他們。依舊關在牢裏。


    現在糧食有些不夠吃了,王誌又想起了這些糧商,他們既然神通廣大到能給後金運送糧食物資,肯定也能給自己運送糧食。


    王家軍的軍法中有一條是不準虐待俘虜、犯人(敢炸刺直接殺了),所以這些糧商在牢裏並未遭受什麽虐待,但受過牢獄之災後,精神還是比較萎靡,一見到王誌,就立即跪下參見。


    在明末這種世道,能做大的商人基本沒有幾個好人。官商勾結那是入門卷,能往邊關輸送糧食的更沒一個簡單的,所以王誌對這些人沒什麽好臉色,冷冰冰地道:“現已查明。爾等無罪,現將你們釋放,至於你們的糧食,由我王家軍買下,這是貨款。”


    說完,王誌一示意。旁邊一個侍從立即將一個紙箱抬到糧商中間,打開,拿出一麵鏡子。


    這一箱小鏡子還是以前王誌發現一號世界打算當時空商人時準備的貨物,結果一直都沒用到,放在四次元口袋裏都快長灰了,今天才把它想起來用來打發這些糧商。


    因為在大營城裏,早晨起來洗臉刷牙的地方就擺著許多大鏡子,每個人都能用,所以附近值守的侍衛和王誌的傳令官對這剛比一個巴掌大一些的小圓鏡子提不起什麽興趣,咱可是見過一丈長的大鏡子。


    然而那些糧商卻無法淡定了,玻璃鏡子他們不少人見過,明朝中後期和歐洲的交易還是比較發達的,當然這隻是民間活動,皇帝要是敢露出一點想要插手這交易的興趣,說不定大臣們就敢清君側,明王朝地大物博,工商業發達,一般都是海外蠻夷拿真金白銀來買明國的東西,但有時候海外蠻夷也會帶來一些好東西,就比如各種火銃以及這種琉璃鏡。


    而這琉璃鏡比那些西夷紅毛番運來的不足巴掌大的小鏡子大多了,照起人來也更加清晰,隻是外麵的包邊不夠精美,但看著好像是某種玉石。


    “這種稀罕東西,極受江南那些窮奢極欲的鹽商大豪的青睞,隻要運回去,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身為商人,這些糧商一下子看到這些鏡子的價值。


    “這些鏡子是貨款,你們自己拿去分了,我這裏還有很多比這更大的鏡子,甚至一人高的穿衣鏡都有。誰送糧食過來,我就賣給他鏡子,如果誰能運一萬石糧食過來,我就賣一人高的穿衣鏡給他。”


    說完,王誌丟下一臉狂喜的糧商,安排一個傳令官招待他們,自己走了,他現在忙得很,可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在這些糧商身上。隻要有利可圖,這些人一定會運糧食過來的。


    出了臨時下榻的原總兵府,王誌直奔軍營而去。


    因為想著大軍跟著自己長途跋涉了一個多月,也該休息休息,於是王誌就安排各營輪流放假,結果這一放假,放出事來了。


    放假了,士兵們肯定是要出軍營到城裏遊玩的,一遊玩,就得消費吧,吃的玩的他們都看不上,畢竟是天天吃肉的人,可有一處地方,這些放假的士兵十分想去,就是青樓。


    以前在大營城的時候,士兵們還能隔一段時間就看一次愛情動作片,用手解決**,但出來打仗了,行軍途中,王誌自然不會給他們看愛情動作片了,士兵們平時也都是住在一起的,沒時間偷偷lu,很多人的生理**都憋了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放一次假,不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怎麽行。


    可問題是,王誌實行的是完全私有製,即世上的一切都是他的,下麵的人在這個前提下實行公有製,吃大鍋飯,是沒有工資餉銀的,而上青樓是要錢的,士兵們卻沒有錢,又不敢嫖霸王雞,看著青樓外打扮得花枝招展招客的鶯鶯燕燕,卻不能進去嫖,士兵們心中的火氣就越積越多。


    以往在大營城時,所有人吃大鍋飯,軍人更是頓頓吃肉,家小也一起養了,完全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所以沒有餉銀眾人也感覺沒什麽,但是現在需要用錢了,就對沒有餉銀這件事有意見了。


    懾於王誌的威望和碾壓一切的實力,士兵們不敢公然說要餉銀,隻是議論說手裏沒錢花銷,議論的人多了就傳到了上級軍官的耳裏,而這些軍官以前被王誌吩咐過要關心手下人的心理動態、士兵們有什麽不滿要及時上報,於是就將此事向王誌報告了。


    得知此事後,王誌覺得這件事不能輕視,不然憋下去遲早成大亂子,想了一下,就打算給手下發錢了。要知道當年的共軍也是有工資的,還很高,據說一個士兵每個月有七八塊大洋,不過發不發工資得看財政情況,財政情況好有錢就會發工資,然後共軍可以去消費,買些針線、理個發、打打牙祭,但是共軍的財政情況,大家都知道,所以發工資的次數很少,就給人一種共軍沒工資的印象,其實實際上也差不多,困難時期幾年不發工資的情況都有,跟沒工資沒什麽差別。


    而王誌不給手下發工資,並不是因為財政困難,他就算再困難,也不會缺銅錢和銀子,因為這些東西在其他世界不值錢,他連看都懶得看,抄大戶得來的銅錢和銀子都堆在倉庫裏發黴呢。他不發工資是因為營地裏根本沒有商業流通,根本不需要錢這種東西,而且出現貨幣就必然會引起商業活動,他不想破壞營地裏的公有製氛圍,因為暫時沒有那麽多資源和精力去搞商業。


    但是出兵在外,肯定是無法影響到大營裏的氛圍,給士兵們發錢自然也不是什麽大事了,不過這個錢不能叫餉銀,給偉大的王誌將軍效命怎麽能要餉銀,這不就變成了為錢賣命嗎?太庸俗了。


    站在原來明軍操練的操場前端的高台上,王誌看著下麵的士兵:“現在我宣布一條新的軍令,以後每個正規軍每月有兩貫錢的零花錢。但由於軍人每日操練、行軍打仗,銅錢放在身上極為不便,所以在軍中設一銀行,所有人的零花錢由銀行保管,需要用錢時可攜士兵證前往銀行提取。”


    好吧,這個銀行就是王誌為將來的國有銀行打底子。


    聽到有零花錢可以領,許多士兵一開始還是比較高興的,後來聽說零花錢都要給銀行保管,很多人都心有不快,但是出於對王誌的信任,也沒有人提出意見,他們都相信能把錢隨便堆在庫房裏發黴的將軍不是那種會克扣他們零花錢的人。(未完待續。)


    ps:明天就要回家了,江西雖然山好水好吃得好空氣好,但總歸不是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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