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搭好了。”鄭寒飛長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一旁的兩位美女說道:“小薰,夢涵,你們看怎麽樣?”


    這算是帳篷麽?南若熏和曲夢涵相互對視一眼,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原本好好的三角形帳篷,硬是被在鄭寒飛改造成正方體的,而且隨著寒風掠過,帳篷本身搖搖晃晃,打眼一看就是不能住人的那種,她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不過看到鄭寒飛這個樣子,他們也鬆了口氣,至少,鄭寒飛也會有不會的地方,他和她們一樣,是一個普通人。


    “這種東西能算是帳篷麽?”令人厭惡的聲音傳入三人的耳中,尋聲望去,看見王斌站在一邊看著鄭寒飛搭建的帳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挖苦道:“沒想到你這麽笨手笨腳的啊!看來月珍真的是看錯你了,小子,給你句忠告,還是趁早遠離她吧!等你學會搭帳篷再說,哈哈哈。”


    說完,王斌轉身離去,望著他的背影,鄭寒飛皺了皺眉,他不是挑事的人,但被人三番五次的挑釁,相信是個聖人也忍耐不住,如果不是他不願意讓袁月珍看到,恐怕他早就扔出幾張撲克牌嚇唬嚇唬王斌了。


    “小飛,你不要傷心!”見鄭寒飛久久不語,南若熏以為王斌的話深深刺傷他,連忙說道:“你能把三角形帳篷搭成正方體,這也是本事。雖然看起來不好,但也能住人。”


    這算是安慰人的話麽?鄭寒飛露出一絲苦笑,不管怎麽聽,他都感覺這些話純粹的傷人心,如果不是看著南若熏不斷鼓勵的樣子,他還真聽不出這是南若熏的安慰。至於曲夢涵,則是在一旁偷笑,心想這種傷人心卻是安慰的話語,隻有從南若熏的口中才能說出來,而且任何人都拿她沒轍。


    這時,南若熏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不對,臉色通紅的低下頭,嘟起小嘴,十指交叉,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等待鄭寒飛的“發落”。


    “行了行了,你就不要說了!”看到南若熏的樣子,鄭寒飛歎了口氣,他能怎麽辦?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了,隻好拍了拍南若熏的肩膀,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明白你想說什麽?你有這份心意就不錯了,你快去打自己的帳篷吧!否則晚上可沒有地方睡覺了。”


    “哦!”南若熏回應一句,捂著紅彤彤的臉跑開了,引來鄭寒飛和曲夢涵的笑聲,待南若熏走遠後,鄭寒飛才把目光放到曲夢涵身上,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一時間,兩人陷入一種尷尬的氣氛中。


    “那個,什麽。”不知過了多久,鄭寒飛似乎忍不住了,尷尬的撓了撓頭,陪笑道:“夢涵,你不去搭帳篷麽?晚上你睡哪裏啊?”


    “行了行了,你用不著轉移話題!”曲夢涵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說道:“你想去收集線索就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你看看你,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是在幫我搭帳篷麽?再說,你想去就去,詢問我的意見幹什麽?我又不能強迫你,更不能替你做主。”


    “這個……”鄭寒飛越來越尷尬了,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履行他的諾言,好好的陪曲夢涵和南若熏玩一番,自從進入這座有狼人出沒的山,他的心早就飛到尋找線索和推理中了,根本把之前的諾言忘得一幹二淨,直到剛才他才想起來,為了不讓她們失望,鄭寒飛決定把她們暫時支開,卻沒想到曲夢涵一眼就看穿自己的意圖,更沒有想到自己找的理由居然這麽蹩腳。


    “我不過多的幹涉你,但你自己要小心,要多加注意!”說道這裏,曲夢涵的臉上布滿凝重之色:“這座山有些危險,而且看這天色,似乎要下雨。”


    “是啊!是要下雨啊!”鄭寒飛抬頭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心情有些壓抑,他怎麽聽不明白曲夢涵的意思呢?早在金山之前,他就看到這座山上懸崖峭壁無數,如果下起瓢潑大雨,難免會發生山體滑坡或者泥石流之類的,再加上狼人的緣故,他很有可能會受傷。不過鄭寒飛不明白,袁月珍她們為什麽會挑選這麽危險的地方來露營,又為什麽從來沒有聽說狼人的事情,看到一個個興致勃勃的樣子,他們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潛在的問題。


    “發生什麽事情要及時聯絡!”囑咐鄭寒飛一句,曲夢涵直接在正方體的帳篷麵前蹲下,開始把帳篷改回原型,對此,鄭寒飛無奈的笑了笑,隨後拿出手機,發現這裏的信號非常弱,可以忽略不計,心想這樣怎麽能告訴曲夢涵,不過他微微一想就明白了,曲夢涵指的不是電話聯絡,而是徽章聯絡。


    想清楚這些問題後,鄭寒飛看了一眼呆在原地,有說有笑一些人,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悄悄離開,卻沒有發現,他的一舉一動,完全被藏在樹木後的一個黑影注視,看到鄭寒飛的離開,黑影咧嘴一笑,露出鋒利的獠牙,每顆牙齒都散發著淩厲的光芒,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麽。


    “是在這裏麽?”回想起淩華告訴自己的路線,鄭寒飛看了看四周,確定無誤後,盯著自己的前方,可能是由於大雨的緣故,地上的腳印根本已經不見了,而屍體也被警察抬回去,如果不是他確信自己沒走錯道外加案發地點周圍的樹木上有一些狼爪的痕跡,他很懷疑自己來錯地方了。


    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啊!鄭寒飛勘察現場一番,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不禁露出一絲苦笑,都已經發生那麽多天了,線索什麽的早就被警方收集或被雨水衝沒了,不過鄭寒飛有一點敢肯定,那就是樹上的狼爪痕跡非常整齊,根本不像是狼爪應該有的樣子,他猜測大概是某些人特意弄上去的,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什麽狼人。


    恩?這是什麽?突然,鄭寒飛在樹底下發現一撮淺灰色的動物毛發,撿起來後,用拇指和食指相互搓揉一下,感覺傳來的細膩感,鄭寒飛猜測這些毛發應該是屬於狼的,而且應該是屬於狼的胸腹腹部的毛,據他所知,隻有那裏的毛,才會呈一種淺色。


    這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鄭寒飛開始思索,從質感上判斷,他手中的毛應該是最近才出現的,否則處於這種有些潮濕的環境中,摸起來應該是有些濕濕的才對,但接下來就有很大的疑問,這撮毛到底是從哪來的?人?鄭寒飛否定了這個觀念,誰會閑著沒事幹這種事情?即使是某人為了讓狼人更加真實性,也不會把這撮毛放在像樹底下這種隱蔽的地方,更不會把這撮毛放在已經調查完的案發現場。


    狼?這連想都不用想,鄭寒飛可不相信狼會閑著沒事來這裏,再說即使這撮毛是因為狼脫毛導致的,為什麽會發現這麽點?按理說應該會在周圍發現更多才對。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想到這,鄭寒飛微微一笑,憑空變出一條幹淨的手帕,把那撮毛放進手帕裏,包起來後放入口袋中,轉身離開這裏,回到眾人露營的地方,卻聽到露營的地方不停傳來吵鬧聲,於是鄭寒飛加快腳步,看到所有人都站在那裏,臉上除了憤怒就是憤怒,有些人的臉上甚至有一絲憂慮。


    “發生什麽事情了?”鄭寒飛拍了拍曲夢涵和南若熏的肩膀,把兩人嚇了一跳,轉頭望去,看到鄭寒飛的熟悉麵孔後,不禁鬆了口氣,兩人同時伸出手指了指旁邊,像是在說你親自看看就知道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順著兩女指的方向望去,鄭寒飛吸了口涼氣,隻見眾人搭建的帳篷變得破破爛爛,有些帳篷甚至變成碎布片,散落在地上,那些比較完好的帳篷,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看的所有人心禁膽顫,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不知道。”南若熏搖了搖頭,為鄭寒飛回答道:“我和夢涵姐搭好帳篷後就去林中走了走,回來後就發現這個樣子了。”


    鄭寒飛皺了皺眉,以他的直覺判斷,這些已經破爛不堪的帳篷讓他的內心更加不安,像是隨時隨地都會發生什麽事情一樣,臉上逐漸布滿凝重之色,重新望著帳篷上那些猙獰的抓痕,他隱隱約約感覺這個事情跟狼人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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