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世界末日為題材的電影小說不知道看了多少,誰也沒有想到真正的世界末日會來的如此迅速。


    早在三個月前各國科學家就發現一道毀滅性的宇宙射線朝著地球籠罩而來,直到半個月前他們才對群眾公開了這個驚人的消息。


    原因是,麵對這道毀滅性的宇宙射線他們也無能為力,換句話說就是半個月後大家就聽天由命吧。


    今天就是宇宙射線到達地球的日子,以往喧囂熱鬧的街道上此時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滿地的廢報紙在風中打著旋。


    抱著僥幸的心理,大家在半個月前就開始挖掘地下室儲備食物和生活物資。


    王翔也不例外,因為之前是開貿易公司的所以他有一間500平米的地下室倉庫,現在倉庫裏麵堆滿了食物和其他的生活物資,但是王翔沒有絲毫輕鬆的感覺。


    躲在地下室就可以避過宇宙射線?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如果真的這麽容易的話各國高層就不用執行火星逃亡計劃了。


    “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嗎?”王翔苦笑一聲。


    當宇宙射線穿過地+,下室滲透進來的時候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


    “咦,我沒死?”


    不知過了多久王翔突然驚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沒有死,因為他感到全身劇痛,死人是不會感到痛的。


    難道宇宙射線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厲害?


    “少爺,你醒啦!”


    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是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頭發梳成對稱的小髻垂掛於兩側,一雙大眼睛充滿靈性。


    小丫頭看起來非常興奮,見王翔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更是驚呼連連。


    “少爺醒啦,少爺醒啦!”


    片刻的功夫屋子裏麵就湧進好幾個人,全都是一臉驚喜。


    小丫,王管家,林嬸,大柱,二柱,來福,王翔一下子就把屋裏的人都認了出來。


    穿越了?這貨也叫王翔?短暫的驚訝之後他就冷靜了下來,甚至感到慶幸,原本以為在宇宙射線下必死無疑,沒想到居然活了下來,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得知現在是大唐貞觀十年,寒冬剛過,新春伊始,前幾日長安城還下了幾場大雪。


    幸好沒有穿越到亂世,要不然就咱這細胳膊細腿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翹辮子了。


    王翔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來,小丫連忙上前扶住他勸道:“少爺,你的傷還沒好,大夫說要多休息。”


    “我是怎麽受傷的?”


    聽到王翔的問話大家欲言又止,一臉尷尬,最後還是來福小心翼翼道:“少爺,前日你去金光湖參加詩會……”


    靠!王翔總算回憶起來了,原來這貨前天去金光湖參加詩會的時候因為一個清官人和其他紈絝子弟起了爭執,結果技不如人不但沒能成為清官人的入幕之賓反而被狠狠揍了一頓。


    最悲催的是這貨平日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一頓揍不想連命都丟了,倒是便宜了王翔。


    丟人啊,說出來都覺得丟人,難怪他們都一臉古怪。


    “咳……咳……”饒是王翔臉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我頭有點暈,你們先出去吧。”


    “少爺,你沒事吧,我讓大夫再來看看。”


    “少爺,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準備飯菜。”


    “少爺,你……”


    聽到王翔說頭暈大家都慌了,一個個滿臉擔憂不似作偽。


    沒想到這貨倒是挺得人心。


    “不用了,我就是覺得有點悶,你們先出去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雖然疼痛卻無大礙,他現在想要一個人好好消化一下這具身體的記憶,很多東西還很模糊。


    王翔,字子新,其父原是盧國公程知節手下一員大將,開國有功封了林川侯,三年前因傷病去世,留下唯一的兒子王翔。


    家裏就這麽一棵獨苗從小受盡寵溺,長大後就成了長安城有名的紈絝子弟,每日裏和一群紈絝朋友流連酒色,不學無術卻喜歡附庸風雅,但凡遇上文壇、詩會定要前去參加而且出手大方,為了某個才女清官人爭風吃醋更是家常便飯,偌大的林川侯府被他無度揮霍,現如今已是外強中幹。


    當然,這個倒黴的王翔王子新也不是毫無是處,他對府裏的下人倒是極好,從不打罵,平日裏給的賞賜也比其他府裏多上不少,下人都很感恩,所在這次王翔受傷下人們都是擔憂不已。


    “少爺,駙馬都尉來看你了。”


    駙馬都尉?聽到小丫的話王翔還沒反應過來屋子的門就被大力猛的推開。


    “子新,為兄看你來啦。”一個全身披甲的大漢闖進屋來,手上還提著一包禮物,看到王翔的慘狀頓時大怒,“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對你下此狠手,待為兄召集手下弟兄幫你報仇。”


    王翔看著暴怒的大漢心中一暖,笑道:“處亮兄,你現在都是駙馬都尉,左衛中郎將了,怎麽還如此衝動?”


    “誰要在長安城欺負我程處亮的兄弟那就不行!對了,子新,你是因何受傷啊?”


    打死王翔也不會告訴他他是為了個女人差點被人打死,連忙轉移話題問道:“你今日不當值嗎,怎麽有空來我這裏?”


    這一問可是問到了程處亮的痛處,也顧不上關心王翔被打的原因了,偌大個漢子竟是眼泛淚光。


    “別提了,自從當上這左衛中郎將,每日卯時就要前去軍營報到,訓練到午時才得一刻休息時間,未時未到又要訓練,直到酉時方可回家,為兄苦啊!”


    王翔心中暗笑,臉上卻淡然道:“難怪我看處亮兄的身體較之過去強壯了許多,想必都是訓練的功勞。”


    “你小子心裏一定偷著樂吧,要不是因為你是王家獨子王伯伯舍不得讓你進軍營受苦你還不如我呢,瞧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橫豎跟個女人似的。對了,你還沒告訴為兄你是因何受傷啊。”


    見這事糊弄不過去王翔隻好“老實”交代:“話說那日我受長安城諸多才子佳人盛情相邀前去金光湖參加詩會……”


    “說人話。”


    “好吧,前日我聽說金光湖有詩會,倚翠樓的頭牌清官人凝香小姐在畫舫上設宴款待參加詩會的才子,獲得詩會頭名可以成為凝香小姐的入幕之賓,那凝香小姐明眸皓齒,膚如凝脂……”


    程處亮一臉懷念:“倚翠樓的姑娘的確不凡,想當初我們兄弟每日一起飲酒,一起縱馬街頭,一起夜宿……”


    王翔不得不以咳嗽打斷程處亮的懷念,小心提醒道:“處亮兄,你現在是駙馬都尉,慎言,慎言。”


    程處亮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多謝子新提醒,我現在對清河公主是一心一意,那些煙花之地早已不去了。”


    鬼才信你呢,王翔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程處亮立刻心虛的笑了笑,催促道:“然後呢?”


    “小弟的詩才處亮兄是知道的,不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也算是震爍大唐,當朝宰相就曾說過生子當如王子新。”


    程處亮抓了抓頭發一臉疑惑:“房伯伯說過這話?”


    “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弟當日在畫舫上作出的驚世佳作竟然引來他人嫉妒,聯手毆打與我,實在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這幫紈絝,忒是可惡。”程處亮勃然大怒轉而好奇的問道:“不知子新當日作何佳作啊?”


    額,作何佳作我哪裏記得,王翔正準備隨便盜兩首古詩用一用。


    “我知道!”


    小丫一臉雀躍的跑進來,小手舉的高高的,似乎知道王新子所作的佳作是一件非常驕傲的事情。


    王翔也很好奇那貨當日做了什麽詩,便點頭道:“那你就把本少爺的佳作念給處亮兄聽一聽。”


    ……


    皇宮後苑,年僅九歲的李治正繪聲繪色的講述著金光湖詩會的趣事,他也是從別人口裏聽來的。


    寒冬過後長孫皇後的氣疾越發嚴重,咳嗽越來越頻繁,就連下床都難以做到,李治雖然年幼卻最孝順,看到母後辛苦便每天想著法子讓長孫皇後開心。


    “哦?那王子新果真作出驚人之作出來了?”長孫皇後靠在床榻上,身上裹著錦被一臉慈愛的看著李治。


    見母後有了興趣李治感到非常興奮,點了點頭大笑道:“那王新子平時不學無術哪裏懂得作詩,那日適逢大雪,或許被人逼得急了,他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就數道,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哈哈哈。”


    “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這王新子倒也有趣。”長孫皇後淡然一笑。


    李治小嘴一彎笑道:“可不是嘛,他這哪是吟詩,根本就是數數,他還偏要說自己做的詩可拿詩會頭名想要做什麽人的入幕之賓,結果被一群憤怒的才子打的神誌不清。”


    聽到有人挨打了長孫皇後皺了皺眉頭輕聲道:“好好的一個詩會怎麽搞成這樣,還動手了?”


    李治聽出母後的不滿,連忙道:“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才子,想必沒什麽大礙的,不過聽說三日後在金光湖重開詩會,不知那王新子還會不會去。”


    ps:不好意思各位書友們,由於受到一陣嚴掃之風的牽連幾個章節被封,但是我寫的真的都狠純潔啊,沒辦法把一些疑似的地方都改成了“啥”字,目前隻能如此了,不好意思啊~~因為我也搞不懂哪些地方犯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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